《暮光之城-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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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破晓-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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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还算走运的。 

第二部分  雅各布

8章。 等待这该死的恶仗赶快开始 
说句实在话,现今爱情鲜少与理性并存。
  威廉姆 莎士比亚    仲夏夜之梦
     第三场,第一幕  过完糟糕透顶的人生,你就死了。
  是的,我还算走运的。
“天哪,Paul,你从来就没有幻想过有个自己的家吗?” 
Paul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的沙发上,对着我那破烂电视机看某场愚蠢的棒球比赛。他咧嘴朝我一笑,然后用慢镜头的动作,从膝盖上的一包Dorito薯片里,夹起一片,整片送入嘴里。 
“你最好带着薯片离开这里。” 
嘎扎嘎扎的咀嚼声。“才不呢,”一边咀嚼一边说。“你姐姐说了请自便,想干嘛就干嘛的。” 
我试图让我的话语听起来不像我要揍他一顿的感觉。“Rachel现在已经到这儿了吗?” 
这招并不奏效。他听到了我的意图,并立刻把薯片袋子藏到身后去。当他向后靠时,袋子被压入靠垫,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薯片都碎成了小片。Paul双手拳头,像拳击手一样,架在脸前面。 
“来啊,孩子。我才不需要Rachel来保护我呢。” 
我哼哼气。“是啊。你哭了也不会告诉她的。” 
他笑着倒在了沙发里,垂下了他的手。“我才不会对一个女孩子去打小报告呢。如果你有幸被击中,那也只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反之亦然,不是吗?” 
谢谢他发出了邀请。我假装表现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示意我弃权了。“你是对的。” 
于是,他的视线转回了电视上。 
我对他来了个突然袭击。 当我的拳头击中他面部的时候,他的鼻子发出了令人满意的喀嚓声。他试图抓住我,但是我立刻轻盈地跳开了,而他只能扑个空,左手拿着那袋被糟蹋了的Dorito薯片。 
“你弄断了我的鼻子,蠢货。” 
“只有我们俩,不是吗,Paul?” 
我去把薯片放到其他地方。就在我转身的当口,Paul正在把他的鼻子归回原位,防止定型变成鹰钩鼻。 
血早就已经止住了;如果不是脸上和嘴角的血迹,根本无从查起。他咒骂着,矫正软骨组织时还是疼得向后缩了一下。 
“你真让人不爽,Jacob。我发誓我宁愿和Leah待在一起。” 
“Ouch。。Wow,我打赌Leah要是听到你愿意和她共度时光一定很开心。那会温暖她那颗沧桑的心灵。” 
“你还是忘了我说过什么吧。” 
“当然。我不会说出去的。” 
“Ugh,”他嘀咕了一声,然后陷回沙发里,将剩下的血胡乱擦在他T恤的领子上。“你跑得真快,伙计。我会给你那样的评价。”他把注意力又转回了模糊不清的比赛画面上。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向我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嘀咕着电视比赛的第三方诱拐罪名。 
一天之内,你想和Paul干多少场架都成。你甚至都不用去打他,只要有轻微的挑衅就行了。让他失去控制是很容易的事情。自然,当我现在需要一场相互缠斗,使劲撕咬,能把树都撞到的扭打时,他是一个完美的对手。  
狼群中好些其他成员都已经有了印刻的对象,十个人中已经有四个了,这难道不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吗?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发展?天哪,愚蠢的神秘现象本应该是极少发生才对。这种强制性的一见钟情实在太让人作呕了。 
为什么会发生在我妹妹身上?为什么会发生在Paul身上? 
当Rachel这个书呆子提早结束了她的夏季学期,从华盛顿回来的时候,我最大的担心就是没有办法对她保守我们的秘密。我通常不习惯在家里还遮遮掩掩的。这也让我非常同情Embry和Collin的父母,他们竟然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是狼人。Embry的母亲认为这孩子正在经历青春叛逆期。他经常性的偷偷离家出走,但是,当然,他就算出走也做不了什么。她母亲每晚都会检查他的房间,而每晚床都是空的。她大声埋怨,而Embry三缄其口,接着第二天又上演同样的戏码。我们有尝试找Sam谈过,为了Embry母亲着想,偶尔也给他放放假,不过Embry却不以为然。保守秘密才最重要。 
所以这次我也必须铆足全力来保守秘密。后来,Rachel回家后的第三天,Paul就邀请她去了海滩。Bada bing; bada boom(美剧里面的著名句子,可作为一种对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表示惊叹的词。)——真爱奇迹!当你发现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时,就没有秘密可言了。去他妈的狼人烙印。 
Rachel听到了整个故事。Paul则在某一天成为了我的妹夫。倒是Billy做得比我好,他对这个也没表现出过多的惊讶。而这几天他一天到晚往Clearwater家去,比平时还要勤快。我可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好的,没有Paul,只有Leah。 
我常想,如果一颗子弹穿墙而过,要不就干脆杀了我,要不就留下一大堆狼藉让我收拾。 
我把自己扔到床上。我很累了,自打上一轮巡逻过后就没睡过,但是我也知道我是不可能睡得着的。我的脑袋里疯狂的想法乱成一片。这些想法在我的头颅里乱窜,就像一群没有纪律可言的蜂群。吵死人了。接着还拿刺来蛰我。一定不是普通的蜜蜂,而是大黄蜂。因为普通蜜蜂只要蜇一下,也就死了。而同样的想法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刺痛我。 
这样的等待令人发疯。已经快四个星期了。我期盼着,以一种或某种方式,也该传来什么消息了。我整夜整夜不睡,去想他们到底会以什么方式宣告这一新闻呢? 
电话里,Charlie吸着鼻子——Bella和她的丈夫在一场意外中失踪了。坠机?那很难造假。除非那群吸血蚂蟥不介意牺牲一众无辜路人来见证,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也许是一架小型飞机。他们大概动用一架多余的飞机来上演这样的戏码而已。 
或许,那个杀人凶手会独自回家,因为他没有成功把她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抑或是还没进展到那么远。他也许早在享受新婚蜜月的时候,就把她像拍得粉碎,就像压碎一包薯片一样容易。因为她的生命远不及他自己的享乐来得重要…… 
这些悲剧故事太常见了——Bella在一场可怕的意外中下落不明。一次持枪抢劫的牺牲者。晚餐时被食物噎住,窒息身亡。一场车祸,就像我母亲那样。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他会把她的遗体带回家吗?为了Charlie把她葬在这儿?当然,葬礼上灵柩是不能打开看的。当时我母亲的棺材就是被钉死的…… 
我只是希望他能回到这儿来,回到我的眼皮底下。 
也许压根儿就没什么故事。也许Charlie会打电话给我父亲,问他是否有关于Cullen医生的任何消息,那个人已经有好些天没露面了。房子也空置了。打电话也找不到Cullen家任何一个成员。然后这一神秘失踪被某些二流新闻节目报道,疑似谋杀等等…… 
也许那幢白色的房子起火燃烧,所有人都困在了里面。当然,这样的话他们就需要找一些替身。和自己身材相当的八具人类尸体。烧得辨不出样子,连齿科记录都无法判定。 
以上所有这些,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鬼把戏,就是的。如果他们不想现身,那么你也很难找到他们。当然,我有永恒的时间来寻找。一旦你拥有了永恒的时间,你就可以在一大堆干草堆里一根一根地分拣稻草,寻找你要的那根针。 
现在,我有的是时间来分拣干草堆。至少,那样的话让我还有事可做。我讨厌抓不住机会,让那些吸血鬼们趁机逃跑。如果那是他们的计划的话。 
我们可以今晚就去他们家,我们可以杀掉我们能够找到的每一个人。 
我喜欢这个计划,我太了解Edward了,如果我杀了他族群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话,就有机会和他面对面了。他会回来报仇的。我会来终结他,不会让狼群中其他兄弟把他扑到的。就他跟我,成王败寇。 
但是Sam不会听的,我们还不准备打破契约,反让他们有了不遵守的说辞了。因为我们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Cullen家人做了什么错事了。只是还没有罢了。这个定语一定要加,因为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避免的。Bella要不就是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回来,要不就回不来。随便哪个,人类的生命是终结了。那也就意味着游戏开始了。 
在另一个房间里,Paul像头驴一样在嗷嗷直叫。也许他换台看了喜剧,也许是个惹人发笑的广告。不管怎么样,这又让我绷紧了神经。 
我想着再去把他的鼻子揍歪一次。但是我真正想打架的对象并不是Paul。 
我试着聆听其他的声音,比如风掠过树时的沙沙声,这和不是人类的时候听到的不太一样。不是人形的时候,我可以听到风中的千万中声音。 
但是现在这对耳朵也足够灵敏了。我可以越过树木,听到马路那边的声音,车辆在转过这最后一个弯角后,就能看到海滩了,一连串的岛屿,岩石,和一望无垠的蓝色大海。La Push的警察们就守在那儿,因为游客们从来就不看路另一侧的限速标志。 
我可以听到海滩边的纪念品小店门口的说话声。我可以听到店门开开关关时,门口吊着的牛铃发出的锵锵声。我可以听见Embry的母亲站在提款机前打印凭条的声音。 
我听见潮水冲刷上礁岩的声音。我听见孩子们因冰冷的潮水快速涌上,随后又退去而引起的尖叫。我听见母亲们因为打湿了衣衫而发出的抱怨声。我还可以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太过入神地听着,以至于Paul突然爆发的驴笑声,让我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我牢骚满腹地说。知道他不会把这话当回事的,我决定跟着自己的计划走。我用力拉开窗户,从后面爬了出去,这样就不用再看到Paul了。不然我不一定能忍得住。我知道我会再把他海扁一顿,而Rachel就会冲我发脾气。她会看到他T恤上的血渍,不用证据就能立刻指责我。当然,她骂对了人。  
我向着海滨走去,手在口袋里攥成拳头。当我穿过满是淤泥的第一海滩,几乎没人会看上我两眼。这是夏天的一个优点——即使只穿短打也没有人在乎。 
我循着那熟悉的声音走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Quil。他在月牙形的海湾的最南端,避开了大部分的游客。保持着一贯的紧戒。 
“和海水保持距离哦,Claire。听话。不,不要。Oh!好样的,孩子。认真点,你是不是想让Emily冲我吼?我不会再带你来这个海滩如果你不……Oh yeah?别……ugh。你认为那很有趣,是吗?哈!现在该轮到谁笑了,huh?” 
我走到他跟前时,他正冲着脚踝处蹒跚学步的小女孩咯咯地笑着。她一只手提一个小桶,牛仔裤全湿了。而他的T恤在胸口的地方也有一大片水渍。 
“五美元,我要那个女孩。”我开玩笑说。 
“Hey,Jake。” 
Claire高声尖叫起来,把桶扔到了Quil的膝盖上。“下来,下来!” 
他小心地把她放下来,然后她跑向我,一把抱住我的腿。 
“Jay苏苏(叔叔)” 
“过得怎么样,Claire?” 
她咯咯地笑起来。“Qwil全,全丝(湿)了。” 
“我看到了。你妈妈呢?” 
“走了,走了,走了,”Clair唱起歌来,“Cwaire(Clair)和Qwil玩一怎(整)天。Cwaire不回家。”(小孩幼齿,话还没讲清楚,大家见谅哈。) 
她放开了我又向Quil奔去。他一把捞起她,并让她骑在自己的肩头。 
“听起来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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