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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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1+1-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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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劫道:“这也叫残酷?如果不是大家都留了一手,现在已经死了好几人了。枫华齐韵……果然名不虚传。”   

  巫镜道:“殿下,看上去,妖族似乎更糟糕一些呀。几名主攻之人都已受伤,师氏那边可还有好几名武士和两名长袍术士。”   

  枢劫道:“术士?枫华齐韵一个人可以对付十个那样的术士。你没发现么?真正失去战斗力的是师氏。术士在枫华齐韵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铠甲武士在这样的冰湖上除了防守,什么用都没有。对妖族来说,师氏攻击力强的其实是弓箭手和轻甲武士,但现在已经全部受伤。我敢打赌,这是枫华齐韵的特意安排。从派遣那名精通水术与土术的人潜入冰层中,偷袭师枥,让他不能控制局面开始,她已经占尽先机。现在她手里还有四名金术操纵者,都具极强的冲锋能力,再加上她的法术,嘿嘿……师氏上当了。” 

 果然,只听师枥笑道:“阁下真是雷霆手段,了不得,了不得!”他举起手拍了两下,道:“看来阁下真是有备而来呀。这番策略心智,本座甘拜下风。”   

  枫华齐韵道:“阁下过谦了。阁下的坚忍果决,也让我佩服不已。白幕里的人该现身了吧。”   

  师枥道:“再瞒阁下,就是本座的罪过了。”一拍手,白幕掀开,八名黑衣人一起走出。巫镜吃了一惊,道:“还有埋伏?难怪枫华齐韵不趁机进攻呢。”枢劫皱起眉头道:“不……白幕后似乎有什么重要东西,他们守护着,刚才那样危急都不敢擅离职守。矢茵……咳咳……不……不过枫华齐韵手里也有四名黑衣人,谅师枥也不敢轻举妄动。”   

  巫镜还是没听清枢劫说什么,只看着枫华齐韵道:“真是厉害的人啊……还这么美丽……”   

  枢劫再一次认真地在脑海里寻找。是什么?有些痛苦……有些愤怒……太混乱……他忍不住拍拍巫镜的肩,问道:“你听到什么其他人的声音没有?”   

  巫镜道:“别的声音?没有啊。殿下快看,木术里的治愈术!”   

  枫华齐韵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一名木术操纵者在她肩头伤口处种下棵愈草,愈草长而宽的叶子迅速将她肩头层层包裹起来,待再抬起头来时,仍旧美艳不可方物。她浅浅一笑,说道:“枥阁下,今日之事,该如何了结呢?”   

  师枥奇道:“阁下刚才说好了各行其事,怎么就忘了呢?”说着手腕一翻,取出柄匕首,在自己腕间一划。身旁的武士呈上白绢一张,师枥将血滴在上面,曲指在琴弦上一弹,白绢飘飘悠悠飞向枫华齐韵。枫华齐韵伸手接过来,手指上凝出冰刀,同样划破自己的手腕滴血在绢上。她将那绢丢在两方中间的冰上,施展水术,将它沉入冰里。   

  双方恶战一番,都探到了对方的底细,这一下血誓既立,那便不得再有反悔,否则会遭到血咒。两边的人再无话可说,各自退开,人质们也各自被人带回。枫华齐韵带人退到三十丈开外的一处山石后,开始安营扎寨,救治伤员,同时也着手开挖冰层。师枥一面命武士加强守备,一面不住招呼术士赶回白幕里,决心要抢在妖族前挖穿冰盖。   

  这场仗虽然两边似乎打成平手,但枫华齐韵在师氏已经站稳脚跟的情况下还能设下埋伏,强行进入,其实已经赢了,巫镜心中不禁倾慕不已。他突然想起自己也要到那冰层里去找混沌,不觉全身都凉了。见鬼,现在可不只是师氏,连妖族也到了,怎么找?   

  他转头道:“殿下,我们怎么……殿下?”却见枢劫脸色古怪,正侧着头,仿佛在聆听什么。巫镜喊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道:“怎么了?”   

  巫镜道:“殿下,实不相瞒,那冰下的东西,小臣也肩负收回之重任。”   

  枢劫心不在焉地道:“哦,那是你们八隅司的东西?”巫镜一咬牙道:“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昊殿下对它是志在必得,而且这东西的主人本就是要将它送到我们昆仑山的,只不过中途出了点意外,才坠落在此。没想到师氏和妖族的人来得如此快。殿下,这东西……”   

  他还没说完,忽然一道红光掠过身体,他惊得要跳起身来,枢劫按住了他,道:“别动。这是他们张开的禁制,让冰湖的气息不至于传出去。只要不用符文,禁制就对我们没……”   

  话音未落,枢劫猛地一顿,伸手捂住胸口,整张脸骤然扭曲,仿佛被人当胸插了一刀,刹时豆大的汗珠不住往下淌。   

  巫镜吓了一跳,以为枢劫被人偷袭了,拼命掏怀里的禁制符文。忽听枢劫低声喘着气道:“别……没有事……是我自己……”巫镜见他摇摇欲坠,忙将他扶到山下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枢劫闭着眼调息了半晌,方睁开眼睛,道:“好了,没事了。”   

  巫镜担心地道:“殿下是否身体不适?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反正这冰也不是一时半刻凿得开的。”   

  枢劫道:“你如果真要取那东西,就得时刻在此守着。以师枥或枫华齐韵的能力,要不了那么久。不过他们此刻也没有能力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巫镜的背上生出一层冷汗,迟疑地道:“……我?”   

  “是啊。”枢劫站起身来,道:“我要回矢村一趟。有件事,我始终放心不下。”   

  “殿下……”巫镜几乎惨叫道:“那东西实在重要,如果被妖族或师氏抢去,对我们昆仑山将是大患啊!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取得回来?”   

  枢劫道:“八隅司秘密做的事,也并非都对我昆仑山有利。不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都必须马上回去一趟,如果赶得及还会回来,你好自为之吧。”   

  不等巫镜再说,枢劫转身就走。他的步伐快得惊人,只一忽儿功夫,就掠过数十丈的距离,转过一座小丘不见了。巫镜愣在当场,过了好半天才突然发现,刚才枢劫站的地方,有一两滴殷红的血顺着冰缝扩散开去,仿佛冰面上盛开的两朵红花。   

“你看,这是什么?”   

  “哦,很可爱的一个玉蝉。你从哪里得来的?”   

  茵得意地道:“不告诉你!”说着将玉蝉小心地收回自己的小篓里。   

  枢劫悠闲地坐在高高的树上,而小茵则坐在他的怀里,两只小脚在空中荡啊荡。她望着远处夕阳映照下金色的擎天石柱出了半天神,又把玉蝉掏出来,举在枢劫眼前晃,道:“你看,这个东西……值钱吗?”   

  枢劫笑道:“怎么,你想把它卖了么?”   

  “嗯。”茵老老实实地道:“你在外面,应该见过这样的东西吧?娘亲说它很值钱,是吗?”   

  枢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玉蝉做工虽然精致,可惜玉胎本身太次,实在不能算好,而且看式样应该是前蜀国的物品,不是如巫人或周人那样悬在腰间,而是挂在脖子上辟邪所用,恐怕更加无人会买。矢鳐随口说句值钱,没想到六岁的茵当真了。他想了一会儿,问道:“你先告诉我,你要钱做什么?”   

  茵低声道:“我只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跟我娘亲说哦。我……我想去景国看姐姐。我好久好久都没见到姐姐了。”   

  茵的姐姐已经自尽身亡,这事还不知道怎么跟茵说。枢劫把她抱紧了些,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商汤王祭祀时曾经佩带过的上古温玉,道:“我也不知道值钱不值钱,这样吧,我这里也有块玉,我先跟你交换,再到山外去卖。如果卖到好价钱,再拿回来给你,好不好?”   

  茵接过温玉,学着大人的样仔细端详着,道:“呀,真好看的玉,很值钱吧?”   

  枢劫笑道:“算是吧。不过我想,恐怕没你这块值钱。你就耐心等我的好消息吧,小丫头,也许还没卖,你姐姐就回来了呢。”   

  茵开怀大笑,说道:“劫,你真好!将来我长大了,要为你做件事情!”   

  “什么事呢?”   

  茵一本正经地拍着他的胸膛道:“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哟,那可真是件大事呢!”   

枢劫拼命奔跑着。他捂着胸口,胸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胸口很痛,该死,胸口很痛!   

  那个玉蝉已经破裂。它在一瞬间就崩裂炸开,破碎的玉石像刀一样插入枢劫的胸口。他不明白为什么,该死,胸口很痛!有一些愤怒,有一些恐惧……   

  矢茵……他在心中叫着这个名字,突然之间,这已经成为他唯一可以呼喊的名字了。巴国的土地对他并不陌生,深深的土层之下,更深更深的洞穴之底,埋藏着父亲、母亲……矢茵……该死!他以为自己早已一无所有,可是现在心中却突然充满了马上就会真的一无所有的恐惧!他原来还有个可以呼唤的名字!   

  他发疯似地狂奔,不顾一切地向着姬山矢村的方向狂奔,像风一样……不,比风还快……他跳下深谷,掠过小溪,攀上陡峭的山崖。一片带刺的灌木挡住了他的去路,该死!他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径直往前冲去,一连串的火球在他面前爆裂,炸得半边山都在颤抖。   

  留守在山上的虎贲侍卫们发现了他,赶紧追上。可连最擅长山林间奔跑的虎贲族都无论如何发力也赶不上枢劫。领头的虎贲侍卫心中惊惶,侍奉枢劫二十年来,这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也许,说狂暴更确切……   

“老三,把第三根定风弦绳再拉紧些!老二,你别松劲,主翼一定要撑开!”   

  “已经够紧了!”老三在船身底下吼道:“再紧要断他娘的了!”   

  老二用脑袋顶着主翼已经超过一刻,满头的汗跟下雨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忽见站在对面,同样顶着主翼的老四脸色骤变,似乎自己身后有什么古怪。他咬牙继续保持着主翼的平衡,慢慢转过身去看。那……那是什么?   

  一个女人……好像……老二仔细想想,觉得很是眼熟。如果不算皮肤的颜色,她应该是那个臭屁的巫人的女人。但……总有什么地方透着古怪……   

  啊,是了!四月底五月初,已经是初夏季节,这女子半边身子竟然都是霜!老二突然打个冷战,见鬼,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见到她,自己的心中竟如此恐惧?耳边只听老三惊慌地道:“这……这他妈是什么妖怪?”老家伙怒斥道:“混蛋!稳住弦绳!”老三尖声叫道:“稳个屁!妖怪都跑上来了!”然后老家伙也惊道:“什么?女人?”   

  那女子全身僵直,跌跌撞撞沿着山路走来。她的脸、脖子、胸腹,以及四肢全都覆上一层霜,头发更是冻成冰柱,随着她一步步挪动,“叮叮铛铛”作响。她的眼睛也几乎不能转动,瞪着前方,嘴微微张开,似乎保持着呼喊某个名字的形状。但奇怪的是围着豹皮的肚腹处却没有冻住的痕迹。   

  老家伙瞧了几眼,一纵身跳下浮空舟,叫道:“快!快跑!”老三老四撒丫子就跑。老家伙跑了几丈远,回头见老二兀自呆在原地,只道他吓傻了,赶紧跑回来,拉着他道:“走啊!还愣着干嘛!”   

  “青……铜……”   

  “什么?”老二说得含糊,老家伙一句也没听明白,但见老二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正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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