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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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青春-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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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中间,没有一个女孩不表示对这种选择的后悔,尤其是那些有过早孕、流产经历的女孩,在经历了身体的苦痛之后,她们最懊悔的就是自己当时的无知与草率,最担心的是社会和朋友以及亲人对她们的评价。
  而在我的调查中,那些在性方面随便与“滥交”的女孩无一没有经历过被众人沸沸扬扬地议论,被家人毫不留情地指责,以及被朋友毫无商量余地放弃的过程,可以说她们是在被正常的生活轨道抛弃后,才有了非正常的,甚至没有健康可谈的人生轨迹。
  这在很大程度上提醒了我们,应该怎样来看待那些过早地有了性错或者出了性问题的女孩?对于今天的许多女孩来说,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何让这些女孩从错误的阴影中走出来,摆脱自卑与自弃,应该是与如何让她们避免伤害同等重要的问题。
  从少女风信子对我的倾诉中,我可以深刻地感受到她对未来的绝望,对自己人生的怀疑。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她对自己完全是一种否定的态度。
  虽然她的父母也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在她敏感的内心,她同样认为父母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爱她了。对于老师、同学,她处处心怀戒备,生怕别人会把她当作议论的话题。担心别人会因为她是个“坏女孩”而抛弃她的心理障碍,致使她无法跟身边的人正常相处,她说她自己活得很累,很累。
  实际上,她真的是一个“坏女孩”吗?我看未必。仅仅从经历上去判断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孩子是好是坏,未免过于简单了。
  在我看来,风信子不过是一个在长大过程中,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的孩子,虽然这一跤摔得够狠、够重的,但这并不意味
  着她从此就得带着这一次摔跤沾上的烂泥巴走自己的人生路。
  假如她从这一次挫折中找到了如何让自己不再摔跤的真理,假如她已经明白了在过去的错误中自己应该承担的是什么,假如她已经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如何去做一个好女孩,那么她有一个什么样的过去还重要吗?
  既然这个过去不重要,风信子还有什么必要一直为过去的经历背着精神上的重负呢?
  那天,在电话里,我特别建议风信子首先要跟父母好好谈谈,因为出了这个事情以后,她跟父母的沟通好像一直不太正常,父母表面上并没有怎么去责怪她,却给了她内心更大的压力,她以为父母对她是彻底失望了。
  所以,在这种时候,家人之间总想逃避这个话题是于事无补的,只会给双方带来更深的误会。要想解决问题,只有直面问题,把内心深处的感受互相交换,只有这样,才可能有真正的谅解与宽容。
  其次,我建议风信子去找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以她的年龄,在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之后,她的确缺乏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她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尽快治愈心理上的创伤。
  我鼓励风信子要真诚地与同学们交往,不能因为自卑而封闭自己。十六七岁,正是青春无价的时候,要学会享受生活,享受友谊,给自己找几个能说说心里话的好朋友,放下过去,把自己融入身边同龄人的生活中去,这样快乐是很容易找到的。
  对于网络,我忠告风信子:那是一个大千世界,跟身边的社会一样,既有好人,也有恶狼。在还不具备鉴别能力的时候,要保留她的选择权,她可以尽情享受网络带给她的虚拟空间的快感,但应该坚决拒绝它打扰她的现实生活,至少现在需要这样。
  

个案九:邻居大哥引诱下,他成为同性恋(1)
那个夏天,艾滋病检查确诊通知书和大学录取通知书同时送到我的手上。18岁,我成了艾滋青年。
  两年前我跟一个朋友无意间闯进了北京一家很有名的同性恋酒吧,一进去,当我发现那里边的双双对对全是男人时,一阵阵的面红耳赤,几乎是拔腿落荒而逃。
  两年后,当18岁的张东坐在我面前,坦然地自我介绍他是一个同性恋者时,我居然冷静了很多,但让我有些不平静的是,18岁的男孩张东,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
  找到这样一个采访对象并不容易,但也许是因为张东目前是艾滋病救助机构的志愿者,这个身份使他很容易就跟我开门见山。
  我成为同性恋者也许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因为我在15岁以前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同性恋。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他们对我除了生活中很照顾,学习上要求很高以外,平时,一家人各忙各的,很少在一起沟通交流,这让我养成了一种凡事都很独立的个性。
  我很喜欢游泳,平时经常跟我邻居家一位比我大十几岁的大哥一起结伴去游泳馆。这位大哥结婚了,还有个小孩,他人挺好的,对我也挺照顾,我跟他出去玩,父母一直都挺放心。
  就在我15岁那年,有一次,我跟邻居的那位大哥在游泳馆的更衣室换衣服,他不断地夸我身材好,并且,趁没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把我推到一个角落里……那一次我吓坏了,不知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回到家里,我跟我一个同学打电话时说了这件事,那个同学惊呼:“他是不是同性恋啊?你可得小心点儿。”
  个案九邻居大哥的引诱下,他成为同性恋
  我当时并不懂得同性恋意味着什么,而且,我也绝不相信那位大哥是同性恋,因为他不仅结婚了,还有小孩,平时看他跟他老婆的关系挺好的。这件事我没敢跟父母说,因为实在说不出口。
  后来,那位大哥又总来约我去游泳,我虽然有点反感他那么对我,但又忍不住有一些好奇,觉得其实那样做也挺刺激,挺好玩儿的。
  就这样我从开始有点想躲着他,到慢慢地习惯跟他在一起。大概过了有半年的时间,他突然搬走了,这时邻居中传出风言风语,他是个同性恋者,被他老婆发现了,然后,就离婚了。
  那个大哥搬走以后,还经常给我打电话,约我上他租的房子去玩。我去了以后,他给我看了不少有关同性恋的片子,还给我介绍了不少同性恋的朋友。这让我觉得同性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是个人的权利,谁也无权干涉。
  就这样我开始习惯跟同性在一起,因为同性恋在中国还属于一个不被主流认可的人群,所以,他们的很多行为都是在地下很隐蔽的状态中进行的。而且,因为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所以走到哪儿它都有自己特有的圈子。
  因为无法在公开的状态下得到满足,所以,这个圈子里的人很乱,很多人都有多个性伙伴,场所也不固定,人员的流动性也很大。我就在那位大哥的介绍下,接触了不下七八位性伙伴,后来,大哥喜欢的一个人因为喜欢上了我而不理他了,大哥特生气,就再也不理我了。
  那时候,我已经在这个圈子混得挺熟了,许多人都知道我,一些同性恋的聚会也都邀请我参加。我那时才上高中,但因为长得比较高大,又戴了副眼镜,所以看上去挺成熟的,在圈子里还挺受欢迎。
  对于我的性取向问题,我父母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我姑姑家的女儿早恋了,影响了学习,我爸还回来一个劲儿地教训我,告诉我不准早恋,一切以考大学为重。“等考上大学,你想怎么恋就怎么恋。”这是我妈对我说的话。
  进入高三以后,学习特别紧张,人可能压力越大就越想找一种方式释放。没有时间参加同性恋的聚会了,我开始在网上找同伴,找到以后,先在网上聊聊天,找找感觉,如果双方谈得来,就会约好在哪儿见面约会,通常是在对方的家里。
  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后,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安全的方式,因为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很容易一拍即合,而且,结束以后各走各的,谁也不纠缠谁,倒挺方便的。 。 想看书来

个案九:邻居大哥引诱下,他成为同性恋(2)
高考前夕的一天,我心里很乱,很压抑,也很紧张,不知怎么就上了网,并且,很快在网上遇上了一个叫“小雪”的同性恋网友。我跟他聊了一会儿,觉得他特别的善解人意,很会宽慰人。我们在网上聊了很长时间,最后,都有点难舍难分的感觉。当他提出要跟我见面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妈妈见我这种时候了还要出去,有些生气,我告诉她我需要一本英语资料,在一个网友那儿有,现在我必须马上去拿,因为考试要用。一听是跟学习有关的事儿,妈妈还给了我50元钱,让我快去快回。
  就这样我很快就找到了小雪的家,他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清秀,家里收拾得也很整洁,而且彬彬有礼,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们谈了一会儿,彼此都感觉不错,他提出要跟我在一起,我让他拿出“工具”来,因为我知道在同性恋之间发生没有保护措施的性行为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他在网上的时候一再说他有“工具”, 可等我让他拿出来时他又说没有,这让我很生气。我想一走了之,又受不了他的苦苦哀求和信誓旦旦。终于,那天我们在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下发生了关系。那一次,我的预感很不好,好在马上就是高考了,我全力以赴地投入了考试,竟慢慢地淡忘了这件事。
  因为感觉考得不错,整个暑假我都是在兴奋和期待当中度过的。想到马上就要进入大学了,我对自己的同性恋者的身份感到有些惶惑。我想跟父母谈谈这些事,让他们了解一下我,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尤其是当我的身体开始不舒服以后,心里的恐惧让我更加不敢面对父母。
  在持续了一段低烧和腹泻以后,我悄悄地去艾滋病防治机构检查了血样。呈阳性的报告很快出来了,他们又通知我去复查。就这样,我的艾滋病病毒感染的确诊通知书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几乎同时送到了我的手上。
  由于在高考中发挥得不错,我考上了南方的一所重点大学。可是,作为一个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又有哪所大学会收留我?那几天,我陷入了绝望。
  痛定思痛后,我给父母写了一封遗书,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也把真相告诉了他们。
  我拿走了家里为我准备的到大学报到的学费,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我准备亲眼去看一眼我千辛万苦考上了,却没有运气踏进的大学,再去海南看看大海,然后就四处流浪,等钱花光了,就找个地方待着,静静地死去。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唯一的遗憾就是觉得对不起父母,让他们白白养育了我18年。
  就这样我走啊,走啊,一直在外面流浪了半年多,最后,钱花光了,我就靠给别人打工赚一点生活费。我毕竟还年轻啊,还是很留恋生命的。一次在网吧跟网友聊天时,他们告诉我这里的艾滋病救助机构正在招志愿者,我完全可以回来; 去帮助那些跟我一样陷入人生绝境的人。就这样,我又回来了。
  我回来以后,就单独在外面租了房子住,父母那儿回去得很少,因为跟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妈妈在我走了以后,急得头发全白了,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他们。现在,妈妈看见我就掉眼泪,爸爸则从来不理我。因为我的事,他们把原来的老房子卖了,在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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