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谁?”幸村好奇的问。
伊绪笑笑,“我一直和榊森罗又用邮件通信,他前几天给我介绍了一个人,我想找她帮忙。”
“谁?”两个男生异口同声的问道。
伊绪浅笑,“是个即使把她牵扯进来,也绝对不会危害到她的人。”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伊绪找的那个人在接到伊绪电话的两个小时以后,在天还没有全黑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伊绪的家门口。
不过在她见到伊绪带着眼罩的脸之后还是吓了一跳,“你竟然会因为一个文物丢掉了一只眼睛?”那个少女好奇的围着伊绪转。
而幸村和柳则疑惑的看着这个穿着哥特萝莉装的短发少女,都疑惑着这样一个小丫头会有什么能耐。她看起来不过只有十二三岁。
小女孩围着伊绪转了两圈之后就看到了幸村和柳,她的眼睛立刻闪闪发光起来。
“哇,两个大帅哥啊!啧啧,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这么好的艳遇呢?真是的……我说忍足小姐你就一只眼睛都能让两个美男子围着你转你真是幸福啊……”
幸村和柳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幸村还强笑着说了一句:“伊绪的眼睛直视受伤而已,并没有瞎掉。”
女生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向三个人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就是那个讨厌的死小鬼介绍来的,我叫玛乌。”她又看了一眼伊绪,“那个小鬼应该已经跟你介绍过我了吧。我是一个黑市掮客。”
伊绪点头。幸村和柳立刻愕然的看着这个女生,怎么看她也只是一个国中生啊!
玛乌不再管两个男生的反应,而是拉着伊绪走进了客厅。
伊绪把钥匙的事情基本都告诉给了玛乌,关于埃及那边的事她只是粗略的说了一下,她之所以找玛乌来是想问问作为同行的玛乌有没有见过类似专门贩卖古埃及文物的文物贩子,以及那把钥匙可能是哪里的锁的钥匙。
玛乌思考了一下,“你说的那种文物贩子确实是有的,不过据我了解,他们应该不会在日本境内活动,大部分都是在地中海附近窜着呢。而且你说的那件文物连我都没有听说过,应该他们也不会知道吧……”
伊绪点点头。
“不过,我曾经听说一个很有手段的文物贩子集团,不知道跟你们有没有关系。”玛乌又接着说。
伊绪一听来了精神,“麻烦你仔细的说一下。”
“那个文物贩子集团很隐秘,他们搞到的文物都很稀有而且珍贵。所以虽然卖出的文物不多,但是赚了很多。幕后的老板从来没有出现过,没人知道是谁,他在所有国家的眼线都是在那个国家雇的,而且表面上对雇佣的代言人没有什么束缚。但是如果对方背叛合约的话就会将他灭口……”
伊绪猛然想起来前几个月碰到的那个津川小姐。她的经历和玛乌讲的那些代言人不是很像吗?伊绪看了一下幸村和柳,果然他们俩想的也和她一样。
伊绪立刻将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件“唐物松岛事件”和玛乌说明了一下,然后立刻就得到了玛乌的证实——那个津川小姐所在的遗迹发掘公司果然就是这个谜样的文物贩子集团在日本的爪牙!
伊绪直觉这些都不是偶然让她碰到的。难道那个幕后的人是想要试探自己吗?
玛乌又说:“至于你的那把钥匙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门的钥匙。你说那把钥匙不像是普通的锁的钥匙,我想它可能是银行个人保险箱的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玛乌也是《森罗博物馆》的其中一个人物,不过算是配角吧。
准备
玛乌叫伊绪凭记忆在纸上画出了那把钥匙的大致样子,她拿着白纸端详了许久,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断:“是银行个人保险箱的钥匙没错。我前几天刚刚去了一趟银行个人保险箱室。我也见过钥匙的规格,应该是没错的吧。”
伊绪叹口气,“可惜钥匙不在我的身上。”
玛乌眨眨眼:“我这么推测还有一个依据:那个人抢了你的钥匙,那么他一定知道钥匙是哪里的锁。如果抢了钥匙之后又什么都没做的话,就说明光凭一把钥匙不可能拿到文物。这么想的话,银行个人保险箱比较有可能,你不可能把文物随随便便的藏到一个保险箱里,况且银行个人保险箱的安全措施比较完善。伊绪你可以去问问银行,最近有没有人来取,我估计你应该会把东西放到中央银行的个人保险室里,那里是最安全的。”
伊绪猛然醒悟,似乎眼前就看见那天自己将文物放到银行里的样子。她看了一眼幸村他们,就立刻拿起了电话。
果然如玛乌所说,这几天没有人来取文物。银行业务员也知道相叶伊绪的名字,她在去年8月份来过中央银行,办理了个人保险箱业务。并且一次性的付了一年的费用。
“现在就清楚了,那个人不知道密码,所以没有去取。”玛乌看伊绪放下了电话,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了结果。她此时正在舔着一只冰激凌,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择不扣的国中生。
伊绪皱着眉看着自己刚才画的钥匙。
柳刚刚把玛乌所有的推断都记在了本子上。他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很是谨慎的说:“那个人没有将伊绪抓起来逼供密码,而是通过一条加奈去曲线拿到伊绪的钥匙,然后什么都没做,那么不就是那个人是可能从伊绪口中知道密码的伊绪的熟人吗?”
他这么一说,一屋子的人都立刻看向了他,伊绪更是立刻僵直了身体,一脸凝重。
幸村点头,“嗯,而且一条加奈下午又刚刚死了,显然幕后一定隐藏着一个人,并且是伊绪认识的人。”
伊绪无奈的摇头,她不想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旗本兄弟对她很好,又是帮助自己又是保护自己还给自己找工作,神户阳更是说了要保护自己的……
玛乌看到伊绪的表情很不屑的哼了一声。“忍足小姐,我劝你不要那么优柔寡断的好哦。我们做这一行的,不管是哪一方的都时刻面临着危险,文物价值不菲,很多人都在费尽心机的争夺,就算是父子都有可能是敌人。”她挑挑眉,从沙发上跳着起来,就向伊绪家的玄关走去。
“你要走了?”伊绪抬头看她。
玛乌俏皮一笑,“虽然我是掮客,但是你的案子我可不是很想涉入。我完全是看在榊森罗的面子上才来提点你的。不过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还全部都告诉你了,你以后可不要来找我哦!”她笑笑,然后就拉开了门,朝屋子里的三个人做了一个鬼脸:“我要回欧洲了,后会无期!”说罢,就重重的带上门,留下屋子里看着门发呆的三个人。
良久,伊绪才转过头向幸村和柳笑笑。
柳看外面天已经全黑了,自己和幸村两人待在伊绪的家里也不好,于是和幸村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就和伊绪告别,离开了伊绪的家。
“那个……”伊绪的踌躇着,幸村和柳停下来看着她。
伊绪迟疑了很久,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摆脱幸村:“我听说真田同学家里是道场,我能不能过去学一些……呃,防身技巧?”
幸村讶异的看了看伊绪,直到看到她耳郭都开始发红起来,才笑意盎然的说:“真田会答应的,我晚上就帮你问问看。”
幸村做事很有效率,伊绪刚刚解决完晚饭就接到了真田的电话,真田言简意赅的说了他的意见,就叫她从明天起每天放学后到道场去,自然会有老师指导。
伊绪放下电话,对着天花板发呆。她不想再向以前那样靠人保护了。那天虽然说有些事故意要让一条打伤自己,但是伊绪自己知道,其实自己当时真的没有躲得开一条的攻击。她虽然恢复了记忆,可是身体却不像之前那样灵活了。
榊森罗去了加里曼丹岛,暂时无法照顾自己。伊绪决定暂时休整一段日子,让自己和所有人都缓口气。
不过,当第二天伊绪来到学校后,所有人都为她那只戴着黑色眼罩的独眼所惊诧,很快全校都知道了忍足伊绪现在的样子,甚至还有人特意来伊绪班上看她,围着她指指点点的,让伊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匹日本狼。无奈之下,她只好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选择翘课躲到了研究室里对着一堆的文献资料发呆。
自今天起,以往由伊绪担当的家教任务,重新回到了柳生他们身上,切原虽然很不想离开伊绪的“教导”但还是答应了这样的安排,在每天结束了任务之后嚎叫着被拖到柳生家去。
而伊绪,则在一下课后,直奔真田家。
直到今天,伊绪才明白真田玄一郎的不苟言笑和过分老成是怎么炼出来的。他们家严谨的和他的脸如出一辙。
伊绪随着一脸严肃的管家去了道场,看到偌大的道场现在只有一个老者跪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股傲然之气。
管家介绍,刚刚道场的前一批授课已经结束了,伊绪因为要上课,所以晚来了许多,不过可以赶上下一批授课。更让她受宠若惊的是,听说真田家的当家要亲自训练她。
伊绪顺着管家的示意,走过去跪坐到了老者的前面,很恭敬的俯身敬礼。“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我是忍足伊绪。”
老者微微睁开眼,扫了一下这个和她一样严肃的女孩,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对她有了一丝好感。
“我孙子三番两次来求我帮忙,为的就是你这个丫头吧。”他说。
伊绪坐直了身体,坦然直视他的眼睛,“是。之前麻烦了您真是不好意思,真田番士。”她语气不卑不亢,很平静的接受这个老者的审视。
良久,老者起身,留下一句话,“今天先练习跪坐一个小时吧。”
伊绪没有不满,乖乖的退到了角落里面跪坐着,不久,就有学员陆陆续续的进来,大家只是稍稍看了一下伊绪后,就开始了常规训练,伊绪则看着他们的练习。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
真田网球训练完后,就和幸村一起回来。幸村很担心伊绪在真田家的第一次训练,就让真田带着他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在通往道场的走廊上就碰到了真田的祖父。
真田的祖父很有兴趣的看着道场里面那个跪坐着认真见习的女生,嘴角露出一丝似乎是兴味的笑意。
“祖父。”真田鞠躬,幸村也跟着鞠躬,“真田爷爷。”
真田祖父回头看了一下两个男生,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孙子身上,“这个女孩就是你这几个月为了她魂不守舍的那位?弦一郎,你的眼光不错。”
真田大窘,立刻辩解道:“不是!忍足同学只是我的好友,我只是钦佩她的为人——”说着,还不忘瞄一瞄幸村,看到他脸上不断加深的笑意之后,更加着急。
真田祖父做出一副“我了解”的样子点点头,还不忘加一句,“我知道,你不用辩解,我也很钦佩这个丫头呐,在里面跪坐了一个半小时愣是连动都没动。”
真田突然有种越描越黑的窘迫感,他只好求救的看向幸村。
幸村收起了刚才有些看戏的笑意,对真田的祖父解释说:“不好意思,真田爷爷,伊绪她来这里见习完全是我请真田来拜托您的。不过伊绪的为人确实值得人钦佩。”他笑道。
真田祖父看了一眼幸村,听到他称呼伊绪名字,也就明白过来了——自己刚才是在乱点鸳鸯谱。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孙子:“那你整天为之神魂颠倒的那个女孩是谁啊?”
真田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