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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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校花-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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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情是轻松的,爱情是沉重的。风流韵事不过是躯体的游戏,至多还是感情的游戏。可是,你可知道,当真正的爱情来临的时候,灵魂因恐惧而狂喜而颤栗了〃  
  〃被爱之前,我们是未启蒙的婴儿,被爱之后,我们是一方开启的古玉。关于爱情,我们有没有可以达到的语言?〃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者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那衰老的脸上的痛苦的皱纹。关于爱情,叶芝说了什么,关于爱情,我们能够听懂什么?走进爱情,我没有了衰老的理由,只愿携了你的手。〃  
  有一点心跳,也有一点的红晕,我在宿舍里,快乐的如同孩子。  
  果然的,那个宁静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他说:〃Annie,我现在,在你的楼下。〃  
  我奔到楼下,在楼门外,站立的,是一个有些单薄的男子,很大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有些闪烁,我看不到我所期待的宁静,有一些的失望。  
  他微笑的看着我,但是神色却有些的焦虑,仿佛是感觉到某些不安。他开口叫我:〃Annie,前几天,去莫斯科大学研究普希金的诗歌,所以没有给你写信。〃  
  然后,他左右环顾着问我:〃我们去未名湖,好吗?〃  
  我点头。他急匆匆的在前面开路,我想,他多大了呢?25或者30?我向来不善于分辨年龄,大约没有发言权。                 
  在正大国际的门口,他问我:〃你可认识我?〃  
  我摇摇头,我仿佛曾经以为我有些认识他,这些认识来自于他的信笺,但是,如今,我又仿佛觉得,我完全不认识他。  
  他在正大国际的门口,郑重的转过了身,对我说:〃我是d羽。〃  
  是他!那个住在47楼的文坛黑马!我想起他桀骜不驯的文字,我有些惊讶。他的文字已经出版了六、七本,都是杂文,针砭时弊,指点江山,是大陆的李敖,是北大的骄傲。可他给我的信笺,满纸的,都是宁静,是一个出尘的形象。然而眼前的他,没有那种桀骜,也失却了那种宁静。  
  我难以将他们糅合起来,我目瞪口呆。  
  他站在那里,依然是自豪的问:〃如果,我早告诉你,我是d羽,你会不会很崇拜我?〃  
  我心中的d羽不会这样问,我心中写出那些信笺的人也不会这样问,我于是低了头,往前走。  
  他喋喋的依然在那里语:〃你知道,有一些名气,却也不是好事。每日里,有了一堆的信。笔润不多,也有几万,哎,当然,学文学的,比不上学计算机的有钱,但是却也有麻烦。哎,去签名售书的时候,手都写酸,出版社居然还要克扣版税……〃  
  站在那里,我忽然找不到了自己,我想起卡门说过:〃我爱过你,但是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而且我为我爱过你而恨我自己。〃  
  我爱过吗?大约只是期待?但是,我爱的决不是眼前的人。                 
  我的失落,生生的写在我的脸,而d羽也毕竟是d羽,他终于停下了他对出版社的埋怨,他问我:〃你的眼,为什么,仿佛莲子的心?〃他是一个敏感的人。  
  我笑。  
  他说:〃你连笑起来,都那么不快乐?〃  
  我叹息。  
  他说:〃你的叹息,是不尽的海。〃  
  仿佛有了诗意,只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是他先前的味道。先入为主,大约,是没有办法的。  
  未名湖边,他问我:〃你知道中文系的千禧女孩吗?那一个和盲人相爱的女孩子。〃  
  是的,一个是盲人,一个是北大的研究生,为给他们的爱情做铭牌,北大用了办公楼为那位盲人开音乐会,只是我想起人生理论课上,一位男生曾经愤怒地说,那个女人,根本不把人家当人看!于是我只是说:〃难道她不是为了出名?〃  
  d羽的脸色霎时间有些改变,他讪讪的说:〃爱情,其实还是很美好的东西呀。〃  
  然后他停下脚步,问我:〃Ann,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是认真的,我会让你幸福。〃  
  〃可是,我不叫Ann;我叫做Annie。〃我淡淡地说,〃再见。〃                
  我回到宿舍,看着玫瑰和信笺,觉得迷离而梦幻。我将玫瑰花瓣一片一片的撕下来,扔进垃圾桶。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丁强,又给我了电话。  
  电话那端,他永远是手足无措的焦急,他说:〃她哭了,我惹她伤心了。怎么办?怎么办?〃  
  〃别急,你慢慢说。〃想起他那稚气而甜美的脸,我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今天我们去了未名湖边,我问她,你爱我还是爱他,她看着我,哭了,哭得很伤心。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的逼她?我是不是很坏?〃  
  感觉已是方寸全乱。  
  也是未名湖,不知道每日里,未名湖要目睹多少这样的故事,如果湖亦能语,大约只有它才是情感的大师。  
  我有些惊讶的是,居然,丁强也会这样的表白了,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呢。即使是遭到拒绝,也比无疾而终要踏实一些吧。  
  嗯,我沉吟着,不知道怎么说,有时候,女孩子的眼泪,是一种武装,我没看到燕子的眼睛,我不知道燕子的眼泪里有多少的真切。我只是说:〃不要紧,你做得很好呀。但是,现在开始,给她一点时间吧。〃  
  丁强在电话那头安静下来,他说:〃好的。我等。可是,我没有时间了,我快要去剑桥了。〃  
  〃你要去剑桥啊?〃剑桥这个字眼,对于我,很明显的比燕子有吸引力,我在漫不经心中有了一点兴趣,我问,〃交换生?〃  
  〃是呀。学术交流。我下学期去剑桥。〃                 
  实在是为自己的明天担忧,心里有些羡慕,一时没了话语。  
  〃我想知道她究竟爱不爱我啊。〃他那里又开始急切的话语。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呢,我暗暗想。我说:〃你应该告诉她,你快要去剑桥了。〃  
  〃为什么?〃他茫然的问。  
  我想,燕子会在乎,但是,我却也不想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我问他:〃燕子知道你的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  
  〃你也应该告诉她。〃我说,一点点冷冷的笑,开始浮现。  
  〃为什么?〃还是那种茫然的语气。  
  哎,我叹了口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于是,我说:〃你们要增加了解。〃  
  〃这样啊。〃  
  那一边是恍然大悟的语气。我说:〃是啊,是这样的。〃  
  Chapter 8 围城  
  我发现我俨然是前辈,在丁强面前。  
  我的建议,总是非常的灵验。没有一周,丁强用了很兴奋的声音告诉我:〃燕子说,她爱我,她说她爱我。〃                 
  简直都快要被他的幸福感染,真是一个可爱的少年。  
  只是,顺利如此,是幸福,也是不幸。  
  十佳的决赛总算做完,而丹骏也是很久没有来学生会。  
  主席团的办公室里,通常只有袁野在忙碌,一个人,或者还有李诗音。  
  今天也不例外,我走进主席团,我看到袁野冲着我微笑。  
  〃Annie呀,有一个活动。〃他的脸上,是永恒的笑,他说,〃是浙江卫视的活动。邀请北大两名女生和一名男生,浙江,不是你家乡吗?就让你去吧。也算是福利呀。〃  
  他的笑,不能说明任何的问题,因为他永远在笑,而且,永远是一种微笑,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怀疑,这只是调虎离山的技巧。因为,期末,是人事变动的时候,在与不在,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是,一转念,我想,这也未必不是好事。因为,我还看不明白,到底,是鹿死谁手。现在离开,其实也不错。  
  何况,我想回家。我想念江南的烟雨缥缈。  
  于是,我笑着说:〃好呀好呀,真是很好的机会。另外还有谁呀?〃  
  〃冰沁,还有一个男生,主席助理,张晋;上次部长例会来过的呀。你还记得吗?〃  
  我不是太有印象,于是,我摇头。  
  他说:〃没关系,他人很好。尤其是对ppmm。〃  
  于是我微笑。                 
  又是冰沁,我觉得我和她很有缘分。  
  我问道:〃袁哥,什么时候走?我怎么联系张晋?〃  
  〃好象需要在5月12日到达吧?不是太清楚,你去团委取一下他们的传真吧,仔细看一下。张晋的电话,我给你找。〃  
  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讲义夹,报给我一个宿舍电话和一个mobile的号码。我记下。  
  他总是把一切东西放得井井有条,不比我,总是找不到方向,我有些惭愧。但是,他这样的心思缜密,却也让我觉得有点防备。看来,他不是一个太有亲和力的人。  
  和他告别,我去了团委,取了传真,这才知道,是浙江卫视的一个假日节目摄制。名字叫做《重走长征路》,只是,还是没有说明,到底是怎么样的节目。管他呢,既然是好玩的,为什么不去?回家,也比逃课好。  
  给冰沁打了电话,知道她们正在排《费加罗的婚礼》,我不由得惊呼,呀!也有些跃跃欲试。我已经一年没有去过剧社了。  
  重新走进艺园,艺教的大厅,悲欢离合,依然在上演。  
  〃不知道为何我心神不宁, 热似火,冷如冰,变换无穷。 每位姑娘都使我倾心, 每位姑娘都让我动情。 当我听见爱情这个词, 我的胸中就不住地翻腾, 在我的心里有一种愿望, 可这种愿望我自己也说不清。 清醒时我谈爱情, 睡梦中我也谈爱情, 对水、对树、对山岭, 对花、对草、对回声, 对小溪、对空气、对微风, 我都想诉说我的爱情。 如果没人理睬,我就说给我自己听!〃 凯鲁比诺对着苏姗娜诉说着他情窦初开的苦恼。  
  我仔细看看,我不认识他。  
  苏姗娜却是闻名已久的经院的花魁。精致而甜美。  
  不敢打扰,我从边上走过,碰到了冰沁;她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手指。我拍拍她的肩,小声问:〃什么角色?〃  
  冰沁淡淡地说:〃闲人。伯爵夫人。〃  
  冰沁向来是剧社的红人,向来的第一女主角。伯爵夫人的戏份比苏姗娜少了些,由此不悦么?只是我觉得,冰沁的气质和苏姗娜实在也是不符。还是那一位有着苏姗娜的俏皮和灵动。  
  戏梦人生,何必认真呢?于是,我说:〃很高贵的角色啊。很适合你。〃  
  冰沁大约是笑了,然后,她在我耳边说:〃你看,她的动作,左支右拙。其实,还是你最适合,演技好,也比她好看太多。〃                
  也许是恭维了?  
  我也只是笑 ,我继续地看排演。  
  凯鲁比诺蜷腿坐进一张大扶手椅里,苏珊娜用一条毯子把他盖了起来。  
  伯爵终于出了场,我看到一张俊俏的脸,有些熟悉,忽而想起来,哎呀,这是余宏!觉得有趣,余宏和冰沁;伯爵和伯爵夫人,很贴切,只是,还有了苏珊娜。  
  我看到,那边的伯爵正馋涎欲滴地向苏姗娜大献殷勤,苏姗娜在左躲右闪。余宏的表演很出彩,举手投足有着那一种强权的贪婪和欲念,只是,他有着那样俊朗的脸和挺秀的身材,让人觉得不甚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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