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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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惊龙-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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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箫道:“其实我也不会喝酒,那就吃饭吧!”

姬红药道:“少喝一点没有关系,我就是怕睑上红红的,不好看。”

两人边吃边喝,姬红药果然不敢多喝,就要小玲给她装了半碗饭。

正在吃喝之际,只见走廊上有人走了过来,那是光禄堂的管事沈功甫,他走近厅门,才看到君箫和二小姐正在用膳,就在廊前站定下来。

姬红药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来作甚?”

沈功甫连忙欠身道:“回二小姐,小的奉总管之命,来请云少侠的。”

姬红药道:“冯总管有什么事?”

沈功甫道:“小的不大清楚,总管好像有事和云少侠相商……”

姬红药哼道:“冯总管好大的架子,云少侠远来是客,有事相商,他不会自己来?”

沈功甫道:“是、是,因为总管正在安排光禄堂接受比试主事,一时分不开身,所以打发小的来请云相公的。”

姬红药道:“这就奇了,光禄堂接受比赛,和云少侠有什么关系?”

沈功甫道:“因为……因为……小的只是听说……”

姬红药不耐道:“沈管事,你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的?你听说了什么,还不快说?”

君箫道:“在下去一趟就是了。”

姬红药道:“听他说清楚了再去不迟。”

沈功甫连声应“是”,说道:“是、是,小的听说那请求晋等比试的人,好像叫云如天,总管想问问少侠……”

“云如天?”

姬红药回头望望君箫,问道:“是你兄弟?”

云惊天,云如天,果然只有一字之差,听起来真像是兄弟!

“云如天?”

君箫也暗暗觉得奇怪,自己化名云惊天,这人却叫云如天,而且在同一天内,投到聚英楼来,天下哪有这般凑巧之事?他微微摇头,笑道:“在下孑然一身,哪有兄弟?”

姬红药道:“那倒真是凑巧!”

君箫淡淡一笑道:“姓云的人,普天下不止在下一个,青天和白云,本来就很接近,他叫云如天,名从姓义而取,那也并不足奇?”

姬红药嫣然一笑道:“你呢,你也是名从姓义而取的了?云,怎样会惊天呢?”

君箫道:“石破天都会惊,夏云多奇峰,云变成奇峰,天自然也会大吃一惊了。”

姬红药抿抿嘴,娇笑道:“你很会说话,走,咱们去瞧瞧,云如天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说着和君箫双双站起,早由小玫送上面巾,君箫和姬红药各自轻轻抹了抹嘴唇,就一同跨出厅门。

沈功甫站在门口,听着两人说话,不敢接腔,此时直等两人跨出厅门,才随着两人身后而行。

下了楼,这回不从大厅穿行,是由后进折入一条长廊,绕出后院,再由一道圆洞门进入另一个院落,就是总管冯友三住的西院了。

姬红药走在前面,原是替君箫领路的,两人跨进冯友三的起居室,却不见冯友三其人。

只有一名使女迎了出来,屈膝道:“小婢见过二小姐。”

姬红药问道:“冯总管呢?”

那使女道:“总管好像还在前面呢!”

话声甫落,只听沈功甫道:“二小姐,总管来了。”

姬红药回过头去,果见冯友三匆匆走入,朝姬红药连连拱手道:“兄弟刚才到东院去了,不知二小姐会来,兄弟失迎之止。”

一面又朝君箫拱拱手道:“云少侠,真对不住,兄弟有一点小事,本该亲去向云少侠请教,实因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兄弟照料,因此只好请少侠劳驾一次了。”

君箫忙道:“总管不用客气,在下反正没有什么事。”

冯友三连忙抬手肃客道:“二小姐,云少侠请坐。”

两人刚坐下,那使女已经送上两盏香茗。

姬红药问道:“冯总管,云如天人呢?”

冯友三惊奇地道:“二小姐已经知道了?”

姬红药笑了笑道:“我是听沈管事说的,但他说的并不详细。”

冯友三应了两声“是”,目光才注到君箫身上,陪笑道:“兄弟请云少侠来,也就是为了此事,方才据马管事(马管事即是鹤寿堂管事马天行)差人来报,有一名叫云如天的人,已在鹤寿堂通过三场试验,成绩极高,前来申请光禄堂的晋等试验……”

他望着君箫,含笑续道:“兄弟因他和云少侠只有一字之差,所以想请教云少侠,和他是否认识?”

君箫道:“在下生长塞外,孑然一身,并不认识此人。”

姬红药问道:“他是什么人介绍的呢?”

冯友三道:“没有人引介,是他慕名投来的。”

姬红药又问道:“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地方人?”

冯友三笑道:“他自称四川人氏,但仅凭他口说,未必可靠。”

他这句话,听得君箫心中睛暗一动,忖道:“这么说,自己自称塞外来的,他也未必相信了,此人老奸巨猾,自己倒要防他一着才好。”

心中想着,不觉问道:“此人能顺利通过鹤寿堂三场试验,武功一定很高了?”

冯友三点点头:“是的,他三场比试,成绩极高,实不相瞒,这数年来通过鹤寿堂三场比试的人,也不下百名,一般成绩,都在伯仲之间,但只有今天通过三场试验的云少侠,和这位姓云的朋友,却高出一般成绩很多,据方才马管事报来的成绩看来,他和云少侠,却极为接近……”

他似乎对君箫说的不认识云如天,表示着怀疑,但他话说得很含蓄。

姬红药眨动眼睛,问道:“冯总管是不是觉得他很可疑?”

冯友三一手捻着黑须,笑道:“咱们设立聚英楼,延揽的就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他就是没有引介的人,只要通过试验,即可按照他的能耐,分等列级,接受招待,总镖头交代过,只要来人不是存心作对,按规矩行事,那就应该用人勿疑,兄弟怎会心存疑忌?”

姬红药道:“冯总管,你已经接受他的晋等请求了?”

冯友三笑道:“他照规矩提出申请,兄弟自非接受不可。”

姬红药问道:“什么时候比试?我想看看他。”

冯三友道:“兄弟已着人告诉马管事,要他午后陪那姓云的进来。”

姬红药道:“那就快到时候啦,我从没看过光禄堂的比试。”

冯友三深沉一笑道:“二小姐既有兴趣,今天这场比试,就恭请二小姐主持好了。”

姬红药啊了一声,摇着双手,说道:“这怎么成?我一点都不懂,怎好主持光禄堂的比试?待会你主持你的比试,不用招呼我们,我和云大哥只是看看热闹而已!”

这声“云大哥”,听得冯友三心里登时明白过来,敢悄是二小姐看上了这位云少侠,才会由少夫人出面,交代下来,要自己把他安置在光禄堂的,心中想着,一面连连应是,说道:“二小姐,云少侠,咱们可以走了。”

君箫、姬红药双双站起。

沈功甫抢先走在前面引路,冯友三则陪着两人同行,走出院落,穿过光禄堂大厅前面的回廊,进入东首—道腰门,就是东院。

这里自成院落,迎面一排五间,两边各有长廊,中间一座大天井,铺着平整的黄沙,就是练武场。

冯友三把姬红药、君箫让进中间一间敞厅。

这里虽然摆设着椅几,但两边陈列着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森寒耀目,右首靠边处,还有一座叠橱,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瓶,和刀圭研钵之类,显然是救伤之用。

一看就知,这是练武大厅!

大家刚落坐不久,就见—名青衣汉子急步走入,朝冯友三躬身说道:“启禀总管,马管事陪同云如天,晋谒总管来了。”

冯友三口中唔了一声道:“叫他们进来。”

君箫心中暗道:“冯总管好大的架子!”

青衣汉子躬身领是,退了出去。

不多一会,只见鹤寿堂管事马天行领着一个身穿青衫,个子瘦小的少年走了进来,到得廊下,马天行立即脚下一停,拱手道:“属下鹤寿堂管事马天行陪同云如天,晋见总管而来。”

冯友三这回和接见君箫之时,就大大的不同了,只是端坐不动,口中说道:“请坐。”

马天行应了声“是”,领着云如天进入敞厅,立即越前几步,朝姬红药躬身道:“属下见过二小姐。”

接着又朝君箫拱拱手道:“云少侠好。”

然后急步走到冯总管身旁,说道:“总管,这位就是四川来的云如天壮土。”

一面又回身朝云如天介绍道:“云壮士,这是敝楼总管。”

云如天只是个子瘦小了些,人却生得挺荚俊,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尤其双目黑白分明,闪着智慧的光亮。

这人斯文之中,带着点冷傲神色,看去约莫二十四五岁,腰悬长剑,举止极为洒脱。

此时经马天行的介绍,朝上拱拱手,不卑不亢地道:“云如天见过总管。”

君箫看到云如天,就觉得此人神情飘逸,意气颇为相投,虽未交谈,即有惺惺相惜之心!

冯友三是何等人,一眼就看出云如天精气内敛,眼神充足,显然武功已有极深的造诣。

他虽然端坐如故,脸上却已绽起笑容,拱手还礼,说道:“云壮士请坐,方才据马管事来报,云壮士已通过鹤寿堂三场比试,申请晋等试验,敝楼延揽天下隽才,自表欢迎。”

君箫心中暗道:“冯总管口气倒是客气起来了!”

云如天也不客气,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说道:“在下久闻聚英楼盛名,江湖上人,闻风来归,只是在下初到贵地,不明贵楼规章,不知贵楼晋等比试,如何试法,还请总管赐告一二。”

冯友三一手拈须,淡淡一笑道:“云壮士在鹤寿堂比试的是拳掌、轻功、内力,与光禄堂并无多大差异,只是易拳掌为兵刃罢了。”

云如天问道:“不知比试何时开始?”

冯友三笑道:“云壮士来了自然立时就可以开始。”

说到这里,人已站了起来,接道:“咱们到外面去。”

然后又朝姬红药,君箫二人抬抬手道:“二小姐,云少侠请。”

马天行本来想过来和君箫聊上几句,以资连络,但眼看君箫和二小姐坐在一起,就不好也不敢再过来了。

这光禄堂的比试,例由总管冯友三主持,故而他向姬红药抬手说“请”,姬红药道:“冯总管不用客气,你请。”

冯友三不再客气,当先举步跨出敞厅,大家都随着他身后走出长廊。

这时,光禄堂管事沈功甫已指挥几名青衣汉子,在走廊阶上,放好了六张交椅。

冯友三在走廊上站定,朝沈功甫吩咐道:“沈管事,你代我去一趟景福堂,请三位典试师傅莅场。”

沈功甫躬身领命,匆匆朝长廊走去。

冯友三转身抬抬手道:“二小姐、云少侠请坐。”

姬红药推推君箫,说道:“云大哥,你坐呀!”

她要君箫坐到冯友三的左首,自己挨着君箫坐下。

冯友三右首空着三把交椅,不用说是三位典试师傅的坐位了。

马天行眼看二小姐让君箫坐在上首,心中更是暗暗高兴,自己没看错人,这位云老弟,果然一步登天,大有来历,原来竟是二小姐的情郎!

他心中想着,就引着云如天走下石阶,在右首站停。

没过多久,只见沈功甫陪同三个人从长廊上走来,这三人自然是住在景福堂的典试师傅!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背有驼峰的老者,看去已有六十出头,身材极矮,但一张长脸却生得又宽又大,双颧突出,颏下白须,长得不到一寸,根根如刺,有似刺猬一般。

生相怪异之人,必有奇技。

第二个约莫四十出头,五十不到,个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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