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北京天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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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北京天安门-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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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到宿舍,范果对我说:“对了,什么时候给大伙儿见见。”

  我说:“不能见,实在拿不出手。”

  刘健问:“有倪萍萍漂亮么?”

  姜冲说:“你能不能不总惦记着我家萍萍啊,满世界那么多女的,你干吗总把她挂在嘴边上。你要是实在改不过来,就等我不在的时候说,行么?”

  刘健说:“干吗那么小气,她人都是你的了,我就说说都不行。别忘了,要是没有我,也没有你俩的今天,你不能忘恩负义啊,你这叫过河拆桥。”

  姜冲说:“行行行,我怕你了还不行,你是我恩人。”

  刘健说:“可不就是,我早想这么跟你说了,一直没好意思。既然你今天自己也承认了,那我也就不推辞了。不过你要记得,恩人是要报答的,滴水之恩还涌泉相报呢,我对你这么大的恩,你自己衡量着报答的程度吧。”

  我说:“刘健,没看出来你语文不错啊,这么一会儿成语用了不少呢。”

  刘健说:“那当然,我的文章还当选过我们班板报的二分之一版面呢。”

  范果说:“班报,好大的媒体啊。”

  刘健又对我说:“有照片么,先给我们看看照片。”

  我说:“没有,等再放假我回去特意照一张来拿给你们看。”

  范果说:“照什么呀,你回去跟人家要一张照片不就得了,照片上用不着有你。”

  我说:“不行,一定得有我,有对比才有审美。”

  刘健说:“你就先让她赶紧给你寄来两张给我们先看看吧。”

  刘健总是对于雌性动物持有迫切的态度。

  前几天,住在我们隔壁宿舍的一个不男不女,至今我们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的怪物在我们四个分别在电脑前各自的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时候突然冲进我们宿舍,大叫到:“谁看见我的‘北鼻’(baby)了?”

  在我们四人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他又冲出了宿舍然后直线冲进了对面宿舍大叫了同样一个问题“谁看见我的‘北鼻’了?”

  我们看到就在对面宿舍四人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他又冲出那个宿舍。我瞬时担心他是否又会直线再冲回来,还好,他理智的冲向另一个没有冲过的宿舍,然后又毫无理智疯狂的大叫着同一个问题“谁看见我的‘北鼻’了?”

  范果疑惑的问我:“谁被逼了?谁逼他干什么了?”

  我说:“不知道,估计是找证人呢吧,没听他喊‘谁看见他被逼了’么。”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在找他养的那只猫。

  此人每天在镜子面前至少站八小时,我们想,他今后一定会在服务行业内发光发热。例如:前台,门童,商店销售人员。我们认为国家规定的八小时工作制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而且八小时的站立工作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此人的志向是当一名造型师,整天替明星们发愁他们参加这个颁奖那个开幕式都要穿些什么或是相互攀比看谁今天穿的更少——而且还不穿帮。他服务的宗旨就是“没有最少,只有更少”。

  这位“闲弟”在宿舍里偷偷养了一只可以放在手掌上的袖珍小猫,这让我大为不解。一个男的——对,他肯定是男的,因为他跟我们住在同一栋宿舍楼里,而我二十年来从未对自己的性别产生过怀疑,所以我才敢如此有自信的大胆猜测他肯定是个男的——怎么想起来养只猫,还是袖珍型的小白猫。

  我们刚发现此事时,范果就说:“你说一个男的,养什么不好,偏偏养只猫,他养只狗我可以理解,哪怕他养的是吉娃娃都行。”

  姜冲说:“个人有个人的爱好,我们也无可厚非。我和我爸妈也都很奇怪我弟弟为什么不喜欢变形金刚或小汽车而喜欢洋娃娃。”

  刘健说:“那你弟弟跟我差不多,不过我不是小的时候喜欢洋娃娃,而是长大以后开始喜欢的。”

  我们仨人谁都没理他,我们早已对他见怪不怪了。

  刘健接着自顾自的说:“我姐姐从小就很喜欢小动物,我家什么都养过,小猫、小狗、小兔子。不过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不通,它们之间为什么就不能产生爱情呢?不然这个大自然中会增加多少新的物种啊!我真想象不出来小猫和小狗或是小兔子和小狗繁衍的后代会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到使我们产生了好奇,于是我问他:“你怎么就认定只有猫和狗或兔子和狗才能*呢,难道猫和兔子就不能产生出一新品种来?”

  刘健说:“看你说的,女的和女的怎么能*出来呢,得有个男的才行。”

  姜冲说:“那你的意思是说猫和兔子都是女的,狗才是男的。”

  刘健说:“那当然了,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们仨相互望着说:“今天才知道。”

3
我在电话里跟银施说:“什么时候再回来啊,广大师生们都翘首企盼着呢。”

  银施说:“都有谁啊,说给朕听听。”

  我说:“你一个丫头片子,别那么大野心,当个妃子就行了。”

  银施说:“那我当谁的妃子啊。”

  我说:“当然是朕的妃子了。”

  银施说:“那我还不当个东宫娘娘之类的。”

  我赶紧说:“对对对,妃子不适合你。那还当什么娘娘啊,咱直接当皇后。”

  银施说:“傻冒儿,东宫娘娘就是皇后。”

  我说:“原来如此,我早该料到。”

  银施说:“等到五一放假吧,到时我回去。”

  我说:“恭迎皇后娘娘。”

  说完之后我突然有些后悔,好像感觉自己很低下的样子,于是我又硬了硬口气装做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说:“那先这样,挂了啊。”

4
五一劳动节到来时,银施来了。

  银施在她来学校途中的这段时间内,我们四个做了充分的准备。先是姜冲推掉了和倪萍萍的约会,然后是刘健立刻从图书馆返回宿舍,范果迅速的从家赶了过来并把他的床铺做了整理——只要是能扔到床底下的没一样留在床上。我则换了一件自认为非常青春的T恤,因为我实在很不希望大家会产生我和银施之间在年龄上有差距的错觉。

  在我换装的同时,刘健也换了一身儿。

  我不解的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刘健说:“尊重女性。”

  一听这四个字,我差点晕倒,这年头是不是连土匪都特绅士啊。

  然后我看了看范果和姜冲,范果立刻说:“我们从内心使劲的尊重。”

  姜冲说:“对,能使多大劲儿就使多大劲儿。”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我走过去开门,经过范果身边时,他拉住我,微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真嫩。”

  我顿时心花怒放,然后看了一眼刘健,觉得自己信心大增,于是昂首阔步。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信心大增个什么劲儿,因为我从来都没把刘健看作过是自己可比较的对象,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偶尔才会拿一些水准比较高的选手来跟自己PK的优秀人种。可就在刚才这一时刻,我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看来人是不能够做到时时刻刻对自己都是充满自信的,倘若真的自信,也不必总是寻求比较对象了。而且在对待自己所在乎的人或事情面前,总是具有高度的警惕性,不自觉的,草木皆兵。

  我缓缓的打开门,因为我一直认为,舒缓的动作会增加人们对一件事情的期待程度。就算内心再迫不及待,面容上也要风平浪静,可做到紧迫之时而面色平静者,势必会受到众人的尊敬。

  门开了,银施微笑的看着我和大家。我看见姜冲微笑着点着头,范果坏笑着冲我挤了一下眼睛,刘健苦笑着低眼看着地板,然后转过身一副黯然的样子。

  我对银施的出场感到很满意,于是我满面春风的向各位做了介绍。刘健第一个发问:“你会写对联吗?”

  大伙儿听后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此问何意,银施也有点懵,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不会。”

  我问:“你什么意思?”

  刘健说:“不是有个成语叫‘吟诗作对’么,她叫银施,我还以为她会做对子。”

  范果说:“那你问的还真通俗,直接就对联儿了。”

  我一把搂过刘健拍拍他肩说:“小伙子挺幽默啊今天。”

  刘健不好意思笑笑说:“也不是有意的。”

  范果说:“那是,你有意的时候还真没幽默过。”

  我对范果说:“注意团结。”

  银施环顾一周,说:“你们宿舍真整洁啊。”

  姜冲说:“不知道你这么早来,还没来得及打扫呢。”

  银施说:“是么,其实跟我们宿舍平时没打扫时也差不多,不过男生宿舍这样算很好了。”

  我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小时前我们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挥汗如雨的大扫除场面,真是感到心寒。

5
见过大家后,我们便开始相继进行一系列毫无新意而又别无他法的活动——吃饭、打牌、去KTV……

  活动结束后,大家都有些疲惫,然后便各自回学校的回学校,回家的回家。临别时,大家都积极的发表了总结性言论,大致意思基本上就是对银施的一通夸,然后如何如何羡慕我之类的,最后还表示殷切希望能够再次相聚等等。

  散后,我和银施走在路上,吹着五月的风,天气不冷不热,身边的人又是那样的令人惬意。我想,美好的生活不过如此,这一刻我是多么的满足。

  银施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说:“咱们两个多月没见了吧。”

  银施说:“是啊,分离的时间比我们上个假期相聚的时间长多了。”

  我问:“这两个月好好学习了么?”

  银施说:“当然。不过这年头连我妈都不问我这种问题了,你也太老气横秋了。你不会以为我想你没心思学习吧。”

  我说:“那看来咱俩不心有灵犀,我就因为想你没心思学习。”

  银施说:“少甜言蜜语了。想我也没见你给我打多少电话,大部分都是我打给你的。”

  我说:“我那不是怕耽误你学习么。”

  银施说:“你少再拿学习说事儿啊,又不是初高中。”

  我说:“那是,那是。我怕你忙,老给你打电话怕会造成你的负担,所以只好经常可怜巴巴的等你电话。你不知道么,等待比主动更让人痛苦。我把悲伤留给了自己。”

  银施说:“说着说着还想唱上了。”

  我说:“不想,都说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费劲唱,还没说的招听,多不划算啊。”

  银施话锋一转说:“对了,跟你说点正经事,你最近跟马青联系了么?”

  我说:“五一前联系了啊,本来开始也说回来来着,后来又说有事回不来了。”

  银施说:“马青受伤了。”

  我一愣,赶紧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银施说:“马青不让我跟你说,怕大家担心。他连家人都没告诉呢。”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银施说:“马青在学校组了一个乐队你知道吧,乐队的主唱是个女孩。前几天几个高校的乐队在一起演出,其中一个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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