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古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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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古山茶-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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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拉上了窗帘。
  “亮一郎,房间里太暗了。”
  “因为隔壁的太太正好路过。”
  放眼看去这房间里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德马不解地歪了歪头。
  “话说回来,那个人说的在年中盛开的山茶花,是不是看错了?”
  被千枝问到那个问题的时候,亮一郎坚决地说:“没有在年中开的山茶花。”
  “你很在意那个美人太太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好像非常想知道的样子。”
  亮一郎鼻子里哼了一声。
  “大概是她看错了吧,我不认为这世界上存在着那位太太所说的花。”
  “为什么?”
  “她说那花是一年到头开着的吧。这样持续盛开的话,别说见了,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话说回来,你觉得亮一点比较好吗?”
  被确认似地问话,只能回答“嗯”。
  亮一郎却窃笑道:“我觉得暗一点比较好。”之后抓住德马的手腕,在他耳边轻声说:“我饿了。”
  “厨房还没有整理好,今天晚上就到外面去吃吧。”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头好晕。”
  “午饭给你的是饭团吧,是不是不太够?”
  德马被带到饭桌旁边,俯卧在上面,上半身的重量全压了下来。随着喷在脖颈上的热气和想要解开自己和服裤裙的手指,德马终于渐渐理会了亮一郎的意思。
  “你,你要干什么?”
  没有想到过会在这样的地方被索求,德马慌了。
  “我要吃好吃的东西。”
  恋人的低语,让全身都麻痹似地颤抖了起来。和服的裤裙掉到了木头地板上。
  “不然到二楼的卧室去吧,那里的被子都铺好了。”
  “我等不及了。”
  亮一郎从德马的夹衣中伸手进去,解开他的兜裆布。
  “请不要这样。”
  抵抗是无力的,亮一郎把德马的和服掀到背上,用湿润的手指触碰他裸露出来的臀部。秘所被悄悄地拨开,背部一阵痉挛。虽然想着居然是在这样的地方,可是被碰的身体却诚实地喜悦着。花芯也浮现了出来,并因为焦急等待而微微颤抖着。德马咬着唇,拼命忍耐自己呻吟的声音。
  “叫出来。”
  亮一郎在他耳边低语,并用右手包住了德马的中心。
  “砖楼的墙壁很隔音,已经不会让隔壁听到了。你就尽情地叫吧。”
  亮一郎原来知道。在以前那只有一层隔板相隔的出租屋内,交欢的时候自己是怎样拼死压抑住声音的。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搬家的。别顾虑了,让我好好听听你那可爱的声音吧。”
  德马全身已染上一层樱红,用发抖的声音回答道:“是。”

  ……亮一郎在德马体内释放了两次。德马拒绝了他要帮忙的提议,过后一个人在厨房的角落里收拾。那张饭桌,今后还要用来吃饭吧,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想起今天的情事来吧。德马一个人觉得羞耻不堪。
  把和服都整理好回到起居室,见亮一郎横躺在长椅上,已经浅浅地睡着了。大概是今天拖着这么重的车,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太累了吧。看到他穿着皱巴巴衬衫的胸口残留着欢爱过的余韵,就感觉到自己那被强烈的爱情啃噬的身体,再次热了起来。
  德马跪坐在亮一郎的头边,凝视着他的睡脸。时不时的,他的嘴角会可爱地蠕动着,好像在吃什么东西似的。把他从长椅上垂下的手拾起,悄悄地按在自己的面颊上。眼前能浮现出的字眼只有爱。爱,爱的人……
  窗户的那边传来桑叶“喵呜-”的叫声。德马轻轻把手抽离,走到外面去。天空已被染成暗红色,人影拖得长长的。桑叶仍旧保持着猫的姿态,躲在树下“喵呜-”地又叫了一声。
  把它抱起来,悄声在它耳边说:“辛苦了。”把猫用和服袖子遮挡起来的时候,桑叶咚咙一声变回了老鼠大小的鬼。
  桑叶从袖子下“咻”地露出张脸,伸出红红的舌尖舔着自己的嘴角。
  “那只西洋的怪物,带着相当多的诅咒和怨念,挺好吃的。它好象已经杀了两个人了。”
  看来并不仅仅是个麻烦的怪物,而是个本质就相当恶的幽灵。
  “少爷他好象很容易招致我们这类的喜欢啊。”
  德马叹了口气。亮一郎曾经对他说:“不要为我去驱使鬼。”自己却一直无法做到遵从他的命令,因为亮一郎就是那么容易被那些东西附身。德马没有驱赶妖怪和怪物的能力,所以只能借助鬼的力量。
  “像那种对象,估计到死为止都会不停地被附身吧。”
  听到桑叶的咕哝,德马苦笑了一下。
  “没办法。”
  “德马,你在哪里?”
  听到恋人呼唤自己的声音,德马慌忙叫着鬼的名字,把它收回自己的掌心,然后应道:“我在外面,亮一郎。”

 德马留意到那股香味的时候,是在搬来新家半个月之后,七月中旬的一个闷热的夜晚。因为亮一郎的晚归而担心,好多次跑到院子里去等,却还是不见踪影。正犹豫着要不要让桑叶去找看看时,玄关的门“呯”地一声被打开,想着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呢,迎出去一看,亮一郎心情恶劣地回来了。
  说是心情恶劣不过本人好像没有察觉。擦身而过的时候,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淡淡的香粉味道,德马不由得呆站在那里。
  就连一起去澡堂洗澡,亮一郎也持续沉默着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回家后,他就迅速地钻进被窝,问他“吃饭了吗?”得到的也是“吃过了”这样冷淡的回答。德马只好一个人吃已经凉掉的饭菜。
  收拾好碗筷之后,德马开始擦亮一郎的鞋子。不管住在怎样西式的房子里,还是对穿着鞋子进屋感到不自在。所以亮一郎一回家就会把鞋子脱掉,换上当作拖鞋的草鞋。一边把他乱扔的鞋子用布擦拭着,一边忍不住悲从中来而掉下眼泪。
  晚归,香粉的香味,还有对自己冷漠的态度,是因为亮一郎抱过女人了吧。只能这样想。胸口像被割开一样疼痛。虽然被这个比自己年幼的,任性又爱撒娇的主人所疼爱,但是自己毕竟还是佣人,而且又同样身为男人。德马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传达出自己的心意。本来决心即使一生都不说出来,也尽量要在亮一郎身边侍奉他……到他结婚为止。
  当自己的心意被接受时就像做梦一样。他说一直喜欢着自己,并且索求自己,简直要飞到天上去了。正如他说的那样,亮一郎非常温柔。虽然他是个超级任性的男人,而且经常脾气暴躁,或者是突然变得非常顽固,但是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粗,就算有时意气用事说了些难听的话,过后也一定会道歉。
  对于没有了钱,雇不起女佣的主人来说,自己是代替女佣,代替妻子为他做事。做饭和洗衣也不觉得辛苦,只要一想到这是为了亮一郎,就很高兴。虽然能被爱是很幸运,但心里隐藏的一丝不安并没有消失,因为自己知道亮一郎以前跟好几个女人有过关系。
  如果他对自己说还是觉得女人比较好的话,不能生育的自己也只能理性地抽身而退。
  把鞋子抱在胸前,德马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在被那样地疼爱之后,怎么也不可能完全退回到原本佣人的位置。在情意相通之前,即使知道亮一郎的情事,也会因为“没有办法”而放弃。但是现在已经不行了,看到的是因为嫉妒被他所爱的女人而变得丑陋的自己。在这丑态暴露之前,自己还是消失的好。
  “你在干什么?”
  回过头去,见亮一郎穿着睡衣站在入口处。居然没有听见他下楼梯的脚步声。
  “你在哭吗?”
  慌忙低下头去,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脚步越来越近,之后他轻轻地抚上了德马的头。被这样温柔地对待,反而觉得更加痛苦,擦不完的眼泪滴落下去湮深了地板的颜色。
  “为什么抱着我的鞋子哭?”
  像是否认般地摇头,下巴却被粗暴地抓住向上抬了起来。
  “说啊,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哭?”
  亮一郎的眼中充满了困惑,随即他用手指温柔地拭掉涌出的泪水。
  “因为我没吃你做的饭吗?剩下的放着留到明天早上吃嘛。”
  低下头去啜泣的时候,亮一郎把德马手中的鞋子一把夺走,往墙上扔去。正为他有如此激烈反应而不知所措的同时,自己突然被紧紧抱住。
  “你应该抱的,不是我的鞋子,而是我啊。”
  胸口好痛,而且还夹杂着苦闷,德马回拥住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大哭了起来。
  “生气也好,温柔也好,抱你也好你都还是哭,我该怎么办呢。”
  把困惑不解的男人的睡衣肩头都哭湿了,德马渐渐地恢复了冷静。
  “你有了喜欢的人吧?”
  亮一郎非常惊奇地“哈?”了一声,然后拉开两人的距离,附和道:
  “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如果最终因为我是男人而不要我,不要顾虑,请抛弃我。”
  “等一下,我到底做了什么?”
  领口被抓住猛烈地摇晃着。
  “是香粉。”
  “香粉怎么了?”
  “你难道不是因为抱过了谁,身上才会沾上香粉的香味吗?”
  “我不会去抱女人的,今天晚上也只是和原君一起吃了个饭而已……”
  话说到一半亮一郎突然停下,想起什么似地“啊”了一声。
  “送他回去的时候,在路边到原君的恋人了。原君因为心情不好喝的有点多,我一直把他背到家里去。那么重要的恋人喝醉了,那女人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回来的那么晚。”
  亮一郎就是那样一根筋,他不是个善于说谎的男人。
  “原君的恋人相当美艳,但是妆化得太浓了。我不喜欢那样老练而花哨的女人。”
  之后他开始抚摸德马湿润的脸颊。
  “我啊,觉得只在我面前美艳的人最好了。”
  觉得羞耻的同时德马红着脸了蹲了下去。亮一郎是诚实的。虽然明白这一点,却还是会对一些细小的事情产生怀疑。尽管那样地被疼爱,却不能完全信任对方,德马为自己贫弱的心感到无比愧疚。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今天是我不好,对你太冷淡了。”
  被如此温柔地安慰着,心里觉得更加空虚了。
  “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好啦。”
  害怕地抬起头,对上的是亮一郎温柔地微笑着的眼睛。
  “你觉得过意不去吗,居然怀疑那么爱你的我。”
  “是的。”
  “那么你来吻我。”
  德马惊得睁大了眼睛。
  “在国外,和人和好的仪式就是接吻呀。你也来吻我。”
  在这之前都是单方面地接受亮一郎的索求,德马从来没有主动过。从自己这一方表现欲望的话还是觉得相当可耻。
  “可……但是……”
  “你不想和我和好吗?”
  虽然明知道他是戏言,但是既然被这样说了也就无法拒绝。德马一边颤抖着一边羽毛般地轻吻了他深爱的男人。得到德马第一次献吻的亮一郎立刻夺回了主动权。紧紧地抱住,几乎窒息地缠绕着舌头。
  如果……在被爱的间隙,德马想到,如果自己如此喜欢的男人有一天不爱自己了,不再对自己好,会想去死的吧。悄悄地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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