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猪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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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猪头我爱你-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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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用律师的千金何苦出来打工呢?”卓远之挑着眉望向她,他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她,他要看看,她有什么资格成为他命定的伴侣。她的父亲——幸德书以惩治黑道为人生第一目标,他的女儿为何会成为黑道第一大帮卓冠堂少堂主的命定之人?这其中老天到底做了怎样的安排?

  卓远之不习惯等待,他要亲自探个究竟。

  他却不了解,他的言语已经在无意中惹毛了幸之雾。

  “你调查我?”

  幸之雾有点恼火,情绪却在瞬间后恢复平静,“我忘了你是黑道的。不错,我的确可以养尊处优,和你一样。可是,这样有意思吗?”她走向吧台,放下盘子,复又转过头望着他,“如果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你——卓远之能做些什么呢?会不会只是个废物呢?”

  “你大胆……”

  阿土冲上去抓住幸之雾的肩膀,他不想对一个平凡小女生出手,尤其这个人很有可能将成为卓冠堂少堂主夫人,但多年训练出的习惯让他对所有可能对少堂主不利的人都要出手擒拿,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除非少堂主开口。

  可是,出乎阿土的意料,少堂主并没有出言放过幸之雾,反倒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封千里闯了过来,挡在幸之雾的面前,像一层坚实的防御堡垒。

  “你们想干什么?”他冷静的神色是对卓远之的挑衅,那上面分明写着:我知道你是黑道分子,但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动之雾半根寒毛。

  卓远之低头思索了片刻,站起身向外走去,他仍旧没有开口。

  阿土瞧了瞧幸之雾,随即松开手紧跟上去,“少堂主——”

  经历一场大劫,幸之雾全然没有任何可谓惊愕的反应,她只是望着门外黑色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个卓远之有毛病啊?”

  “你也有毛病!”封千里白了她一眼——她已经对卓远之投入过多的关注了。

  他不喜欢她望着卓远之时的表情,仿佛世间除了那抹黑色,再没有其他的色彩。

  黑,吸收了所有光芒。

  。。。。

  已经十一点多了,幸之雾靠在“黑色风情”的玻璃窗边打了个夸张的哈欠,这就准备打烊。抓着门闩,她定睛看去,从黑暗中跌跌撞撞闯进一人来。

  “猪头?”

  黑色的发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凌乱地趴在他的额头上,汗水沾湿了发梢,休闲装敞开着,一身的疲惫一扫往日的洒脱。他的狼狈尽在她的眼中,“你怎么一个人……手下的人呢?那个什么猫,还有什么土,还有……还有……”

  “咳咳……今天就我一个人。”他歪坐在椅子上,“给我倒点喝的。”

  算起来这是他第三次来“黑色风情”,却是第一次要杯喝的。幸之雾倒了杯咖啡递给他,“你干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他笑笑地看着她,有种苍茫的深邃,“看看卓远之一个人能做些什么啊!”卓远之掏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了一口,“今天就我一个人,不以少堂主的身份。”

  “你到底干了什么?”幸之雾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灭了什么闯什么帮,杀了他们老大。”

  卓远之说的云淡风轻,幸之雾手上的咖啡“当”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之雾,发生什么事了?”封千里从后堂跑出来,正撞见下面这一幕。

  “啪”的一个嘴巴,幸之雾的手打歪了卓远之的脸,也打掉了他的烟。

  卓远之抬起头,迎上那道怒火燃烧的双眸,沉黑的瞳子竟无表情,他等着她的发话。

  “你是猪吗?你真长着猪脑袋吗?你这个猪头!”幸之雾甩着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黑社会很了不起是不是?你以为你有钱有势,有人有枪,你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人生?就像你介入我的生命一样?你凭什么?”

  她也许看起来呆呆的,但她的心不傻。从见到卓远之开始,她就隐隐感到身边正被一股神秘气息包围,那是他带给她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被黑暗笼罩的男人。

  她察觉自己正被这股无名的力量牵扯着,那种宿命的感觉她很不喜欢。可她越是排斥,他越是离她更近。

  先是父亲为她定下律师之路,又有卓远之步步逼近,她挣脱了一道束缚又有另一道,她每天抬起头总觉得上空的阳光被迷雾笼罩,这个样子的她能给混在黑道的卓远之带去什么?他又想从她身上挖出什么呢?

  “我们俩不是一个道上的,别靠近我!”

  面对幸之雾的通牒,卓远之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错了吗?

  因为她是他的命定之人,因为他等她已经等了近十年,所以一旦等到她出现,他遵循自己的意志徘徊在她的身边,不管她是否接受。

  近十年了啊!他从来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意活过一天,他生存的惟一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合格的黑帮继承人,让那个因为他孱弱而抛弃他的龙门后悔。这个目标太过强烈,已经压过了他所有的欲望,他以为自己注定活在黑暗中,没有重见阳光的权利。

  没有人逼他,他给自己下了诅咒,这比任何情况都更加糟糕。

  除非有一个人代替他自己,为他解咒。

  没有希望,他固执地把最后一线光明归属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命定之人。他的接近,他的纠缠,他的嚣张全是因为那道咒语。

  幸之雾对他真有那么大的意义吗?为什么不是父亲,不是津庭叔,不是阿猫,偏偏是这个与他毫无关联的女人?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是命中注定吗?

  如果她的命中没有注定有他呢?那卓远之的下半辈子还可以期待谁来送他光明?

  他怔怔地望着她,自己却先一步陷入了黑眸之中,他这一生注定太沉重,没有人有义务与他分担黑暗。

  “之雾,你别这样。”店长慌忙上前拉住她,“黑色风情”根本就是卓冠堂的产业,身为店长,他也是黑道人物,听命于卓冠堂,他得负责少堂主的安全。“卓少爷,我通知阿土先生来接您吧!”

  卓远之摇摇头,一个人向店外走去,步履蹒跚。走到门口,他下意识地望向幸之雾,她撞上他的目光,迅速别过头不去理他。

  她未曾料到,自己的一番随意之语竟夺去了一帮人的生命。如果说卓远之是取人性命的恶魔,她则是要人性命的阎王。

  走远一点吧!幸之雾在心中暗暗祈祷,神啊!你最好让这个人离我远远的,请不要再让他介入我的生命,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什么御用大律师的女儿,什么黑道同学,我通通不要。

  她的第六感在暗示她:如果接近卓远之,未来将会沉浸在那潭黑暗中。

  猪头,别来找我,我不想跟你牵扯上任何瓜葛。你明白吗,猪头?

  猪头没有听见幸之雾的祷告,上帝也没有听见津庭叔的祷告。

  。。。。

  “这个远之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个人去了挑什么帮,现在人在哪儿呢?你们也不跟着!”

  “属下失责。”朵猫猫、阿土半跪下认错。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阿土,有消息了吗?”卓远之忽然甩下众多保镖,连阿猫也没带,独自消失。随即卓冠堂的信息网传来另一处黑帮被灭的消息,不用说也知道这件事跟远之脱不了干系。如今都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他的行踪,到底在干吗?“英冠,你倒是说句话呀!”

  “端了闯尾帮是他的能力,说明他已经可以独挡一面,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卓英冠依然喝着他的龙井,悠然自在的表情跟津庭的焦急形成鲜明对比。“你们都起来吧!”他有话要问,“最近有什么人跟远之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

  朵猫猫和阿土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属下不知。”

  “我是说,”卓英冠意有所指,“幸之雾有没有对远之说过什么?”

  朵猫猫一怔,不明白此刻堂主为什么会想起幸之雾,难道说少堂主因为一时好奇关注那个平凡的女生,堂主也开始拿她当个人物看待了吗?“其实少堂主平日里在学校跟幸之雾接触得很少,他们几乎没……”

  “之雾小姐曾经问过少堂主,如果没有了背景、手下,他能做些什么?会不会是个废物?”

  阿土据实以告,卓英冠没觉得怎样,朵猫猫先恼了。揪着阿土的衣服,像疯子一样乱啸。“幸之雾什么时候跟他说的这番话,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阿土的功夫远在她之上,他平静地脱离了她的挟制静待堂主吩咐。“我是否要把之雾小姐带来?”

  “不必了。”好厉害的丫头,一语道破远之的心疾——卓英冠心中一片明了。

  恰在此时,侍卫进来通报,“堂主,少堂主回来了。”

  “父亲,津庭叔……”卓远之稳步走了进去,看内庭的阵势,他已大概明了目前的状况,“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丢下卓英冠,津庭一步跨上去,“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一个人去扫了那个什么帮,出了事怎么办?”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卓远之还他一朵笑容,依旧是阴沉沉压着人的心口。

  卓英冠略瞥了他一眼,将津庭拉了回来,“既然他回来了,你也不用再担心,该跟我回擎天楼了吧?”

  津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交代了一大通,这才跟着卓英冠离开了属于卓远之的邀海轩。

  “阿土留下,猫猫,你回房去吧!”

  短短几个字已经将朵猫猫和他的距离划得远远的,她望着他,“你从前绝不会将我挡在门外。”

  面对她的指责,卓远之默不作声,他的沉默成功摧毁了朵猫猫的自信。

  是幸之雾!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卓远之才会将她赶在门外,全都是她的错。朵猫猫发誓,只要有机会,她绝不会放过那个惹事的女人。

  什么命定之人?

  这世界上的幸福从来就不会事先预定好。

  。。。。

  一见人都散了,卓远之再也支持不住地倒在坐椅边。

  “少堂主——”

  阿土察觉少堂主神色不对,慌忙拉开他的外套,只见少堂主的左腹上方有个枪孔,血已止住。阿土伸手探去,发现少堂主面色苍白,而且已经开始发烧。医药箱就在内室里,阿土沿着熟悉的路径拿出药箱,打算动手为他包扎。

  浓黑的身影慢慢罩住卓远之苍白的病容……

  “你长大了。”

  卓远之慌张地睁开眼睛,“父亲……”

  “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受伤了,你怕津庭担心是不是?你呀!唉!”卓英冠接过阿土的工作替远之包扎伤口,“你从小就好强,什么事总要做到最好,这一次……”

  “父亲,我只是想证明没有了卓冠堂,我依然有我存在的意义。我,并不是个废物。”

  “你果然在意她说的话。”卓英冠明了地笑笑,此时他们不是父子,只是两个男人,谈论着男人间永远摆脱不了的话题——女人。

  “我……”

  “喜欢她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了解她,可她却注定在我的生命里,这让我有点……有点茫然。”

  “远之,她也许是你命定的女人,却不一定是你命定的爱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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