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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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语法-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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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亲我一个。”她悄悄地闭上眼睛。
  “我还没漱口呢……”我犹豫了。
  “什么,快去吧。”直到我洗漱完,她一直闭着眼睛等我。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轻吻过后,她睁开眼睛,那眼神几乎让我产生错觉,以为她是我的女人。我伸出手搂她,她也紧紧地抱住我。
  “姐姐!”我轻轻喊她。
  “仙郎!”她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掉在了
  地上。
  我的手挪到她的腰际,她的腰像弓一样向后弯去。
  姐,我爱你。
  我差点说出这句话,她喘着粗气。
  我们结婚吧!这句话都到嗓子眼儿了,男人表白爱情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感觉吗?这种气氛又让男人想起上床吗?就是这种兴奋让男人丧失理智吗?所以要创造夜的历史吗?
  我们的动作没有进展下去。紧紧相拥着聆听彼此的心跳。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松开手。
  贤珠给我做了鸡汤。大概是因为没吃早饭,我吃得特别香。
  “看来我得天天过来。”她望着我津津有味地啃鸡腿,惬意地说。
  “求之不得。”
  “你以为我不能来?”她漂亮地白我一眼。
  “算了吧,你不是说都累得流鼻血了吗?”
  “两天来一次怎么样?”她诚恳地问。
  “不敢把人家的千金当做保姆使唤。”凭她的体力,两天来一趟是过分了些。
  “不要抹杀人家的好意。”只好和她妥协,说好她每周来三次,给我做点泡菜之类的食物。
  四点左右,我们离开了公寓,因为和仁淑、英兰和允京约好在明洞见面。
  去赴约的时候,我想了很多,觉得我和贤珠的关系进展了很多。
  但是我不想把她当成我的恋爱对象,对她虽然有别于其他姐姐,可她终究是姐姐。
  英兰已经在“东本画廊”等着我们了。
  “好久不见了,仙郎,你好像瘦了。”
  “他啊,天天吃方便面。”
  “啧啧,太可怜了,今天得好好慰劳慰劳你的胃。”
  “你烫头了?虽然没个性,不过蛮适合你。”
  “那去拉直算了。”英兰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发说。
  “挺漂亮的!”我附和着,她的发型显得很干练。
  “真的?”
  “当然!”贤珠和我不约而同地肯定。
  “你好,叔叔!”英兰叫服务生。
  “我要喝咖啡,你们呢?”英兰看着我和贤珠问。
  “来一样的吧。”我说。
  贤珠点头表示同意。
  喝咖啡的时候,贤珠和英兰的话题都是跟实习有关的。
  十分钟后,允京咋咋呼呼地进来了。
  “这世道,什么事都有,三十七岁的大龄老师申请约会。”坐下来后,她用特有的像快要断气的声音说。
  “怎么样?”英兰关心地问。
  “拒绝了好几回,可他今天非要请我
  吃饭。”
  “所以你吃了西餐才过来?”贤珠问。
  “别提了,吃了大清国的料理。”
  “大清料理?”英兰问。
  “他说自己喜欢吃炸酱面,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中国餐厅。叫了大碗面才问我吃什么。”
  “吃了乌冬面?”我开玩笑。
  “哪儿啊,是煎饺,在那种情况下,我好意思点别的吗?我好不容易吃了两个,剩下的他自己全给吃了。吃了一大碗面还……”
  “伟大(胃大)啊!”
  她们哄堂大笑起来,周围的人把目光投向我们这边。
《爱情演出》4(2)
  “他教什么课啊?”贤珠忍着笑问。
  “你想想,吃饭都那么会算计。”
  “数学?”
  “是啊,一想到如果跟了他,结婚后还得继续学无聊透顶的cos,呼吸都变困难了。”
  “你,”英兰像是识破了允京的心思,用手指着她问,“是不是对那个cos有意思?”
  “你这丫头,你以为我是专门救济大龄青年的慈善家啊?”
  “快如实招来。”贤珠学着古代的县太
  爷说。
  “唉呀,看看你们,扯到哪儿去了。”
  “快招。”英兰也穷追不舍。
  “贼喊捉贼……该不会是你吧?连头发都烫了。”允京反击英兰。
  “有偶像也不错啊,像他们一样。”英兰用下巴指指我们。
  “姐弟恋,像电影名字。”我装泰然,因为怕直接否定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原来仙郎喜欢我啊,我还蒙在鼓里呢。”贤珠也很会装。
  “跟迟钝的女孩谈恋爱,真是受罪。”为了隐藏得天衣无缝,我又加上一句,以为这样就可以脱险了。
  “自古以来,爱和打喷嚏是骗不了人的。”英兰微笑着说,我摸不透她那个笑容的含义。
  “姐姐真应该去写小说,想像力够丰
  富的。”
  “你今天是不是那个啊,怎么老怀疑
  人家?”
  听了贤珠的话,英兰的脸腾一下子红了。
  “我看也是。”允京好玩地拍起手。
  贤珠咯咯地笑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
  贤珠和允京望着一头雾水的我和用手捂着脸的英兰捧腹大笑。
  “啊——哈!”我也想到了英兰脸红的
  原因。
  “仁淑这丫头怎么还不来?”英兰带着几分羞涩转移了话题。
  “都过了半小时了。”贤珠看着表说。
  “仙郎,去给她打个电话。”
  打完电话回来,她们的话戛然而止,我突然感到受了排斥。
  “没找到她。”
  “果然是。”
  “肯定是。”
  不知道这“果然”是什么意思,“肯定”又代表什么。我无法忍受被她们视为异己的排斥感。是的,我偶尔会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发发脾气。
  “我约了人。先走了。”我站起身。她们都愣住了。
  “仙郎,你怎么了?”贤珠在马路上拦住我,拉着我的手问。
  〃。。。。。。〃
  “你生气了?其实没什么可生气的,因
  为……”
  “在说仁淑姐的私人问题?”
  “心里明白还这样?”
  “怎么?我知道就会有人死啊?”
  “进去吧,你这样她们也觉得尴尬。”
  “好了。”我甩开她的手走掉了。贤珠又追过来。
  其实我希望她更积极地挽留我,但是贤珠在路途中停下脚步。
  走过一家生啤店的时候,我突然想喝酒了。推门进去的时候,贤珠还站在路边盯着我。
  我们之间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我们从没吵过架,一直是互相理解,互相谦让。可是今天,我不想这样。她说得对,我没理由发火,也许因为她是惟一能理解我的女孩,所以我对她的要求也更苛刻。背着我谈论的能是什么样的严重话题,问题一定是出在仁淑身上。
  我呷了几口酒,刚放下酒杯,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穿灰色风衣的身影,很意外,是允京。
  “对不起,仙郎。”她坐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背。看着她那美丽的笑脸,我有些后悔自己太沉不住气。
  “贤珠现在很伤心。”
  “对不起,我修养不好……”
  “好了,她们在那里再等等仁淑,过半小时就会过来的。我们说好今天去夜总会玩,你也去吧。”
  怎么突然去什么迪厅,本来说好去看电影的。难道隐瞒我的事情让她们受刺激了吗?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义务让她们高兴!
  我从来没去过迪厅,虽然有不少机会,可是在我眼里,陌生男女一起摇摆身体的行为,是一种堕落。五公主说我得了“不可救药的纯真疾患”,朋友们则说我是“神经性未开化人”。
  今天,我要接受治疗,虽然不会跳,但是想让她们开心。而且要想做演员,这些都是必须要经历的。可我有点下不来台,只是摇头拒绝着。
  “哎呀,我还想和仙郎跳舞呢。”她那夸张的嗲劲儿,让我感到没来由的温暖。
  我还是同意了,她高兴地说要当我的第一个舞伴。
  啤酒送到了。她举起酒杯要跟我干杯。
  “祝什么呢?”
  “为了英兰姐的星期一①。”
  “星期一。”
  “男孩就那么叫女孩的那个。”
  她咯咯地笑了。
  “我可告诉英兰了?”
  “我相信姐姐的人格。”
  “我的人格很丑陋。”
  “为了姐姐丑陋的人格干杯——”
  “为了你出道夜总会——”
  允京和我干杯后,喝起来。
  允京告诉我她们本来打算不让我知道仁淑的事情,果然是关于男人的。她说自己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仁淑的旧情人退伍后总来找她,被她拒绝后,居然打电话到实习学校骚扰她。
《爱情演出》4(3)
  英兰和贤珠过来了,仁淑一直没有露面。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连个电话也
  没有。”
  “死丫头,一点都不替人着想。走吧,咱们先去吃饭。”
  周末的明洞人山人海。她们说时间还早,在南大门市场和百货店闲逛。我像小狗似的跟在她们后边,回忆着狩猎月亮的时候,观察漂亮女孩的事。贤珠看出我的心思,嘲笑我当心变成斜眼,英兰却说,要是看到漂亮的就回头看自己。允京还夸张地抱怨说,自己当“跑车(一年级)”的时候,只要逛一个小时,跟自己搭话的男孩足有一个小分队,可现在变成“推土机(四年级)”后,连主人都不愿多瞅自己一眼。
  没有老公可以活、没有鱿鱼不能活的允京说迪厅的下酒菜很贵,在南大门市场买了四只鱿鱼,却让贤珠买单。然后,她还强烈主张晚上的费用应该由英兰来出,理由是为了纪念烫发。后来又说晚上请我们吃自助餐。
  最终,我把她们带到波士比大厦的夜总会。时间还早,里面还很冷清。差不多喝掉三瓶啤酒的时候,室内开始拥挤起来,到处传来喊服务员的声音。服务员也忙碌地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
  刺耳的爵士乐骤起,人们纷纷涌进舞池。
  “咱们也去跳吧。”她们三个也来了兴致,起身请我跳舞。
  “再看一会儿,下支曲子再说。”我实在是没有勇气。
  “这孩子。连我奶奶都跳呢。”英兰一把拉起我。
  “快点儿。”
  “随意摇摆身体就行。”贤珠和允京也来拉我。
  我被拉到舞台中央。而我根本不是在跳舞,也不知道是农民在踩麦子,还是小孩在学走路,或者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喝醉了也说不定呢。因为很在意周围的眼光,我几度企图逃跑,但总是被她们拉了回去。
  舞池的地很滑,音乐和身体像离了婚的夫妻似的不肯妥协。何止啊,从没一起玩过的左右手尴尬地应付着。我觉得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看我,我好几次都企图逃跑,但是她们总把我拉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第五首曲子,我的扭动开始有了节奏。我那沉睡的舞蹈天赋被唤醒了,武术动作也被我糅合到舞步之中。
  贤珠和英兰拍手助兴,允京跳着芭蕾舞步和我对舞。
  一曲终了,我才意识到大家都在为我们喝彩。
  回到座位上,她们又让我坐了飞机。
  “哇,才半个小时就掌握了节拍,吓了我一跳。”
  “就是,人们都丢了魂儿似的看着。”
  “你以前是装的吧?是不是常常背着我们来啊?”
  “我还以为他疯了呢。”
  英兰叫服务生加了三瓶啤酒。
  这时,相植来了。相植是我的朋友,在这家夜总会吹萨克斯。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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