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内卜抱著他，没有再移动，但那已经让他足够难受。
他从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内居然容得下那样巨大的东西。
男人的体温灼烧著他。
他大口地吸著气，紧紧抓著石内卜，几乎说不出话来。
有一种饱涨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上，将他填满。
但他不知道那种感觉是怎麽回事。
他只觉得晕眩，并且全身发热。
石内卜轻抚著他的背，动作极其温柔。
「哈利，你还好吗？」
这一句简单的问话让男孩瞬间抬起了头。
「你…刚刚…叫我的名字？」他眨眨眼，不可置信。
「你总不会在这时候，还希望我叫你那讨人厌的姓氏吧？」
石内卜的薄唇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却让哈利看得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石内卜对他露出这种微笑。
哈利感到欣喜若狂，他微微颤了颤，却感到一股巨大的酸麻感从两人接和的地方传来。
「啊！」他惊叫，但身子弹起的动作只是加剧那异样的感觉。「什、什麽…！？」
碧茵的绿色瞳孔漾起水气，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热、好…好热……」某种麻痒的烧灼感像毒蛇一般在体内流窜，「你刚刚…到底给我擦了什麽该死的东西！？」
他的肩头颤抖，感到自己下身的肌肉抽动著，紧紧咬著男人不放。
「如果没有一些润滑和轻微的麻醉，你可能会受伤。」石内卜忍受著身上的男孩不断乱动，试著保持耐性。
「麻醉！？你说这种该死的感觉叫麻醉！？」哈利有气无力地抱怨，他开始怀疑石内卜是不是真的对所有魔药了若指掌。
「不过，会有些副作用就是了。」他不怀好意地微笑，热气喷在哈利的耳边。
「副…作用？」他眨眨朦胧的眼，不理解石内卜的意思。「啊啊！」
「这个药会让你有些灼痒…而那会让你变得……」他吻吻哈利的颊。「非常想要我。」
男人轻轻地动了动，一股电击般的热辣感立刻随之袭上，窜流在哈利的体内，触动著每一个感官。
「你、你居然现在才说……」仅是一点点的晃动，就让哈利快要无法承受，几乎要爆炸。「哈……啊……！」他的体内火烫，将石内卜紧紧夹著不放。
噢，可恶，这个狡猾的…狡猾的……！
「哈利，放轻松。」石内卜感到少年肌理细致的内部不自觉地收缩著，几乎将他逼至疯狂。
哈利高举的双腿缠上了石内卜的腰，不知是挣扎，亦或迎合。哈利只是不自觉地扭动著自己，臣服於身体的本能之下。
或许真的是药效的缘故，哈利并没有感受到太久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兴奋和快感。
他又嗅到了薄荷的味道。
「教……授……」他闭起眼，头往後仰，露出了锁骨线条。
「哈利。」男人回应著他，唤著他的名字。
「再…」他试著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脸颊已经绯红。「再…多…」
再多一点，再多拥抱他一点。
哈利试著挑逗男人，他以笨拙的姿势摆动自己的腰，而每一个动作，都让体内那股热流几乎冲破躯壳而出。
他的意识就要崩毁。
「哈利…」
「再多给我一些…」他乞求著。「再多叫我的名字几遍……」
身体青涩地扭动著，他放荡地向男人索求更多。
他不知这是现实，亦或虚幻。
也许明天醒来，自己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残酷且逼真的梦。
他还是会戴上那个不知从何时构筑而起的虚假面具，扮演著活下来的男孩。他会继续上著讨厌的魔药学课，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在霍格华兹，继续失眠，继续对抗永远不会消失的恶梦。
但此刻，他迫切需要男人拥抱他，占有他。
他想要他的体温，他的气味，他的声音他的呼吸他的全部。
他想要让什麽人拥有他。
他想要让自己，属於什麽人。
石内卜照做了。
他抱著哈利，缓缓地退出，然後深深地插入。
哈利的前发已经微湿，贴著额头，露出那个形状丑陋的疤。
幸运活下来的男孩，不得不活下来的自己。
这样的命运是幸或不幸？
在自己那次因失了神而吻上哈利之前，他一直认为他是讨厌这男孩的。
波特这个姓氏在他心中从来就不是一个含有任何正面意义的名词。
初次入学，那个小小的身影被埋没在人群里，怯生生地观察著陌生的环境。
在课堂上，他看著哈利睁著大眼，认真地听讲，而自己尖酸刻薄的言语却可以在瞬间让那对清澈瞳孔黯淡下来。
他看著那双绿眸中盛著失望、不满，还有对自己的愤怒以及怨恨。
对於能够直接影响波特的情绪，能够控制波特的一举一动，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沾沾自喜。
他看过他笑，看过他生气、失望，他看过他哭。
不知从何时起，他却被自己最讨厌的男孩紧紧攫住了目光，再也不能离开。
他也曾感到慌乱，感到无所适从。
他不知道若自己偏离了原有的轨道，破坏了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平静生活，会被掀起什麽样的波涛。
那样对自己以及男孩而言都太不智，也太过危险。
他决定以完美的伪装将那份不安埋藏於心。
直到他发现男孩开始用和以往不同的眼光看著自己。
他不知道男孩为什麽会那样看待自己，他试著保持冷静，观察著他。
等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用冷静的态度面对男孩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
於是他吻了他。
那双嘴唇的柔软，让他再也无法伪装。
他的理智开始瓦解。
於是他的世界从此崩坏。
「教授……教授……」哈利呜咽著，承受著男人过多的情欲。
他将自己的双腿向外张开，好让石内卜可以完全地深入他。
「再一次……」他抱著男人的颈，在他耳边喘气。「再…叫我哈利……」
他害怕这一切都只是自己深夜的幻想。
他需要听见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叫著自己的名字，确认自己的存在。
「哈利。」石内卜爱怜地轻吻著他，唤著他的名。
他看见男孩的眼窝下，依然浮著一抹深褐的阴影。
他叹息，嘴唇覆上他的眼，亲吻著。
他的手滑过哈利的小腹，包覆著已经湿润挺立的器官。
哈利逸出粗重的喘息，快感已经将他淹没，夺走他的呼吸。
他的眼眶盈著水气。
哈利攀著石内卜的身躯，狂乱地甩著头，随著男人的律动迎合著。
每一个动作，都将他仅存的意识抽离。
他的世界随之旋转，迷离纷乱。
男人以强烈的力道撞击著他，将他每一处感官点燃火花。
粗糙的大掌扶著哈利的腰，避免他因为失去力气而往後倒去。
他缓慢，沉重，更加地深入。
哈利知道男人怕伤了他。
他很温柔，温柔得近乎不可思议。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
「更深……更深……」他大胆地咬著石内卜的耳垂，舔吻著。「再更多……」
他贪婪地索取著男人的温柔。
他感到自己被人需要著。
他觉得想哭。
＊ ＊ ＊ ＊ ＊
「你还好吗？」石内卜让哈利趴在自己的身上，低哑地问道。
哈利闭著眼，微微喘著气。
他只是点点头，紧紧贴著男人的胸膛，呼吸著他们之间的空气。
「教授……」他浅浅地开口。
然後，沉默。
「什麽？」
「谢谢你。」
石内卜皱起了眉，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我觉得我好像不再害怕了。」哈利说。他绿色的瞳孔在烧尽的烛火前闪耀。
石内卜静静地，叹了口气。
他再清楚不过男孩的压力。
他想开口说些什麽，但长年来习惯於使用刻薄的言语讥讽男孩，所以最後他还是闭嘴，只是静静地抚摸著哈利的背。
「教授……」
「如果，你希望的话，」石内卜咳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在。「可以叫我的名字。」
哈利眨了眨翡翠大眼，不可置信。
「你是说…我、我可以……」
「算了，不习惯也没关系。」他摆摆手，有些尴尬。
「我可以…叫你…赛佛勒斯？」哈利念出那个名字，明显感觉到男人震颤了一下。
「不用勉强。」他又咳了一声。「你还是叫我石内卜教授吧。」
「不，我要叫。」
石内卜将他的头按下，所以哈利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赛佛…赛佛勒斯。」哈利怯生生地念出那个名字，仍不太习惯。
「嗯。」
「赛佛勒斯。」一遍。
「嗯。」
「赛佛勒斯。」又一遍。
哈利笑了，他很久没有这样笑过。
「好难得，我现在居然有一种巴不得睡到死掉的感觉。」他说。「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那麽睡吧。」石内卜抚摸著哈利的头发，像是在哄著他入睡。
「赛佛勒斯。」他又唤了一次男人的名字。
「嗯？」
「我可以吻你吗？」
「……嗯。」
他将双唇贴上男人的，深深吮吻。
再也没有迟疑。
〔哈利波特…石哈〕迷幻药…第四章…3
哈利睡了很好的一觉。
那感觉好到，彷佛可以遗忘整个世界。
他的心情变得祥和，所有的纷乱似乎都沉寂下来。
一片巨大广阔的白色将他包围，在那之中他感到无比安心，无忧无虑。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窝在男人的怀里闭上了眼。
在完全地放松睡著之前，男人的手臂抱著他，抚摸他有些紧绷的背脊。
他不确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可能一小时，可能十小时，也可能睡了整整一天。
那好像是他一生中最安稳的一次睡眠。
当他再度睁开眼，他看见石内卜清晰的五官近距离地在自己眼前。
他仍紧紧抱著哈利，睫毛垂覆，发丝盖住了他的眼。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从哈利的喉咙间涌上，他不知道那该称之为什麽。
他第一次有这种无法以言词描述的感觉。
睡醒之後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抱著自己熟睡的石内卜，他们肌肤相贴，互相拥抱。
这简直是他以前作梦都想不到的事情。但不可否认，这样的感觉真是奇妙得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并不讨厌，甚至还感到欣喜。
他对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石内卜这件事情感到欣喜。
真是不可思议。完完全全地不可思议。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著男人的头发把玩著。
看，如此亲密的动作，他却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自在。
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彷佛他们这样做了千百年了。
这种感觉是什麽？他是怎麽了？
哈利满足地叹息，猫一般的呼吸拂上了男人的脸。
「醒了？」石内卜突然睁开眼，让哈利吓了一跳。
「嗯。」他的手指缠上几络黑色微蜷的头发。「真奇怪，为什麽大家都说你的头发总是油腻腻的。」明明现在看起来是这麽清爽，触感也很好。
「你以为一整天待在空气不流通的教室里，管理一群怎麽教都教不会的笨蛋，还得无时无刻接受你们大釜里调制出来、那些错误魔药的蒸腾，我还能有多馀的閒暇去理会我的头发吗？」他白了哈利一眼。「我太清楚你们这些没礼貌的蠢材是怎麽形容我的。阴沉、油腻腻、大鼻子的老蝙蝠，对吧？」他没好气地哼哼。
「那你该在每天晚上洗过头後出来绕一圈，那绝对会对你的形象有提升的帮助。」而且看起来…非常性感。「而且我才没有那样说过你。我知道你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哈利皱皱鼻子，又往男人的胸膛挤近。
他发现自己喜欢用这样的语气跟男人说话。
「我想我并不需要改变任何形象。」石内卜的薄唇微微挑起，哈利知道他在笑。「况且，波特先生，看来你的夜游经验相当丰富。」
「我才没……」
「告诉我，你到底在暗中观察我多久了？」
哈利脸红了。他低下头，脸颊碰触到了石内卜的胸膛。
随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