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BG 蜜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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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BG 蜜色系-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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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的湖面,甚至让我想起那年花见,小男孩蓝到让我无法忘记的瞳孔。最上方,是浅金的日,高悬天际,却又藏于花后。

    水质的画面,水粉互相渗透,所创造出的世界却意外的清白而纯洁。

    必然是个细腻而心思温柔的人,否则如何能有这样澄澈的粉、平静的蓝、温暖的黄?

    是我与千岁都不曾拥有的平和。

    ——我的太过激烈,而他的则沉寂过头。

    但即便平和,也有着不曾磨灭的动人。

    如同一首小情歌,在乐曲推至□时,也足够百转千回。

    我抿着唇,想用一个词语概括自己心下的震撼,才发现自己的词汇量是如此狭小。

    千岁站在那里,望着我忽然震惊又忽然纠结的表情,终于漂亮地微笑起来:

    “不用急着说出评价。”

    “诶?”我疑惑地望着他。

    “画画的这个人,总有一天,你们会认识的。”

    “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么?”听出他的语气,我不免奇怪。

    “不在这里,但我或者他,总会寻找机会交流。”

    “唔。”

    “所以等他本人来了,你再告诉他你的评价吧!”

    “叮铃铃——”

    一阵突兀的响声从头顶倾泻,这时,我们才注意到时间以谁都不曾预想的速度,从指缝飞驰而过。

    少年疾步走到我轮椅后,嘴里甚至还轻喊了一句「坏了」。

    随后,空荡荡的校园里,他是奔跑却不敢加快的速度,而我则坐在轮椅上,心急却只能任由少年推行。

    这场美的飨宴最终草草收尾。但我知道,从此以后,我所走下去的这条路,必定不再孤单。

    父亲那句结识同龄人的话在脑际回荡,花香四溢的午后校园,即便心里带着迟到的惶恐,未来也必定如他所说的快乐。

    地平线那边,太阳定会泽露于世、泽露于我。

    ……

    后来才知道,不仅是白石,连千岁也是四天宝寺网球部的王牌球员。

    感叹他在网球之余,仍能干好各种各样的事情。

    白石常常带着他的哥斯拉同我饭后散步。寒假过后,友香里便重又离开大阪,继续她的国三学习。

    总感觉先前略有喧闹的日子被捋平,白石重又回到最开始的稳重。

    猫咪还是那种懒懒的姿态,躺在我怀里「喵喵」直叫的时候,樱花已然没有先前的繁华。

    芳华尽,带来的只有无限惆怅。

    “阿蜜习惯高中生活了吧?”少年推着我走在路灯下,灯光氤氲着浅浅的黄。

    “嗯,基本上。”

    “听说你在美术部可是受人尊敬啊!”

    “诶?听谁说的?”我笑着扭头,少年青灰的发丝下,深色的瞳仁反射着路灯的黄。

    “还能听谁说啊!”关西腔配合着这句话的语气,真是可爱十足,“还不是那位大画家!”

    “噗!”我捂着嘴笑了起来,“想想千岁听见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是这样!”

    话刚说完,少年故作深沉的表情便出现在我眼前,神似得引人发笑。

    之后,那止不住的笑便顺着夜风,走遍这条春巷。

    直到不久后,街道前方,少女啜泣的声音传入耳膜。

    和白石间本来和谐的气氛,因为这悲戚的哭腔而被打破。我定了定神,与少女视线交汇的那一刻,才惊讶地反问:

    “兰?”

 31Chapter 31。回忆之初

    作者有话要说:

    

    要shi了……码到现在才睡,明天要不要上班!【跪

    于是久违的男主,你终于来刷存在感了!

    那是我与兰相识的一个转折。

    在春尽花谢的宁静小巷,树影婆娑。而那些深灰的影子则洒在我与白石身上,显得一丝诡谲。泪眼朦胧的少女站在强光下,带着难以遏止的哭泣。

    想要知道真相的人躲在阴影里,而希望隐瞒秘密的人,却被置于明亮之中。

    少女扭过头,即便下一秒,她发现面前竟是才刚结识的好友,抽噎也没来得及止住。石田兰低低「诶?」了一声,便匆忙抬手摘了眼镜,胡乱揉起眼角。

    眼睛红得就像兔子,再如何掩饰,今晚的这个场景,也必然在漫长的未来成为一个挥之不去的魅影

    “兰……”我又轻声呼唤了一下。

    “阿…蜜?”她不确定,毕竟,我躲在花影里尚未现身。

    于是操作着轮子,灯光很快便覆上了我的脸颊,刺疼了我的双眼。我眯了眯眼睑,关切地望着她。

    要知道,现在这个她,绝不是印象中的石田兰——那个活泼、乐观的少女。

    那时候的我,曾预想过很多种可能:

    比如她会惊慌着转身,然后飞奔逃开;比如她续上方才的哭泣,用一种夸张地方式扑到我膝上,直到自己哭痛快。

    但她恰恰却做了一个让我略感刺痛的决定。

    少女回头避开我,她伸手又擦了一遍眼泪,然后转身,红着眼睛竟强笑着说:

    “真巧啊。”

    微笑的巧合?不,明明你在看到我们的时候,想要落荒而逃,可惜命运所赐,一切正中你最害怕的那个可能。

    ——遇上我,遇上一切认识你的人。

    “……你们是在…散步么?”兰转身,目光很快便扫到了我身后,已经从花影中走来的白石身上。

    想必身后的少年也是一头雾水,在我轻轻「嗯」了一声后,那位少年竟从我身后缓缓走向前,打断我们任何一方的对话,用一种轻松而舒适的语气,看向这位让我挂心不已的少女:

    “但我正巧要和阿蜜分开了。”

    “哎?”我扭头看向他,才发现少年脸上是惯有的温柔笑容。仿佛是面熟识对好友一般。而他,总具有这样的亲和力。

    “可以的话,请你把阿蜜送回家,好么?”

    他始终都是那种机敏的人,能在瞬间洞察面前人物的关系,并在下一秒给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答案。

    正如一年前的夏天,他携上被称作「圣经」的完美技艺,战胜了那位天才少年。

    ——或许是冥冥注定。

    我们都用一种震惊不已的目光望着面前的少年,而他只是温柔地笑,在夜风中,好似一首清冽的乐曲。

    “好…的。”许久后,兰终于答应下来,虽然这两个字显得异常苍白。

    “别勉强。”我连忙说道。

    “没有,蜜!”她忽然扭头,用一种略显坚定的语气小声反驳。

    “拜托了!”白石弯起嘴角,朝我们挥了挥手,转身便走进那些春樱,消失不见。

    ……

    那时的我们才刚认识一个月,关系尚未深到互诉衷肠。

    于是一路上,蓝紫的天空,熏黄的灯,隐于花枝。并不宽敞的街道上,她一手牵着阿八,一手带着我的轮椅。我则扶着车轮,缓慢行驶在寂静的花巷。

    地上堆砌的粉色,渐渐衰亡的春意,本就是忧愁的源头。

    但我们,却在很长一段时间,维持着安静。

    连空气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直到某个时刻,她忽然大声吁了口气,突兀得让我耸了耸身子:

    “好了,和阿蜜走了一会儿,我已经完全复原了!”

    “咦?”我奇怪地扭过头,看见她微微肿起的双眼,重又覆上印象中的爽朗笑容,不知是该相信还是怀疑。

    “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兰笑眯眯地望着我,“总之现在的石田兰,已经元气满满了!”她抿唇而笑,接着便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那几乎成了她与我之间,从一开始便培育起来的默契。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真正的死党便该执拗地继续询问真相。

    离开东京以后,始终都不敢深入了解一个人。我怕会为这个人所着迷,而故事最后,不得不分开时,则逼得自己泪流满面。

    所以一直都害怕询问,维持到平和便可。要知道在最初,我并未想过能和兰成为那样深刻的关系。

    “那最好不过了!”我接着她的话说到,多少有些普通朋友间的敷衍,“兰吃过饭了么?”

    “唔,吃了点,不过没吃饱!”

    “?”

    “饭吃一半跑出来了……哈哈哈!”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却已然猜出让她如此伤心的人是谁——大概该是她的父母了。

    “那怎么……”

    “没关系啦,一会儿去谦也家吃饭!”她笑着说完,见我一脸迷惑,终于解释道,“唔,那家伙叫忍足谦也,高我们一年,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啦!”

    “诶?”多少有些惊讶,毕竟不久之前,我们曾意外的有过一面之缘。

    “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他那个已经去了东京的堂兄,我们三个是青梅竹马!”

    “啊,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心里的惊讶尚未平歇。

    于是在这样一种气氛中,话题渐渐展开。

    时光从我们身边轻轻走过,就像那些隐于花叶的灯,可以闪耀如斯,也可幽暗得几近虚无。繁星嵌于幽闭的天际,春末夏初的夜晚,银河尚未清晰。而地面上的我们,却在很多年前,就用一种复杂过宇宙的心境,揣摩着这个世界。

    膝上的哥斯拉被白石落下,她睡得香沉,甚至连自己已然离开主人都毫不知晓。直到天空尽头,那些稀疏不少的粉色花朵间隙,大风满贯而入,吹落一片粉妆,迷得我们立刻闭上眼睛。

    在世界回归沉寂时,猫咪慵懒幽媚的一声「喵——」,便成为填补安宁的最美旋律。哥斯拉摇摇尾巴,蓦然间便从我膝上跃下,纵身跳上一边高出的花坛。

    知道那只小懒猫不会走远,她摇着尾巴走在绿叶边,却引得兰一阵惊慌。少女牵着阿八,急急转身想去追赶哥斯拉,动作多少有些不协调,但「咿呀」的感叹声却此起彼伏,将这个春樱飞逝季节涂上一层明媚。

    家门已在眼前,我扬起嘴角看向身后不远处,无奈喊着「喵酱」的兰,心里终于轻快起来。

    直到不久,远处踩着脚踏车的邮递员,蘸着那一格接一格幽黄的光,最终在我面前停下。虽然我疑惑的视线已经如此昭然,可他还是喘了一口气,扶着帽子匆忙询问:

    “请问…您是花田小姐么?”看出是经常为这一区域寄送信件的邮递员,我连忙点头。

    “真不好意思!”他立刻转身去斜跨的背包里搜寻,最终掏出了一只浅褐色的信封,“这个封信被我塞进包里的时候,漏到了布包破损的缝隙。今天准备处理掉那破包的时候,才发现这封信!”

    “是么……”我迟疑着接下他手中的信封。

    “看邮戳大概是一个月前的信了,真不好意思!”年轻的邮递员将脚踏车靠在一边的围墙上,人则朝着我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我慌忙抬手阻止:

    “没事的!我的话,应该不会有急件!”

    寒暄几句后,那位怀着歉意的邮递员,终于重又跨上脚踏车,在夜露中隐去。

    不远处,兰和阿八、哥斯拉玩耍起来。我微笑着扭过头,在路灯下,仔细端详起那已然皱了一个角的信封。

    「花田蜜收。」

    信封上如是说。

    但很快,我又发现,这封信是从东京寄来。因为邮戳上清楚标明它所辗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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