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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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年代-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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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小心翼翼的准备着汤料,主食。她在屋里看电视,有时会拿起报纸挡着脸,更像是在听电视。她更像是活在她自己的圈子里,这圈子没有别人,只是她自己一个人。他更像是一个保姆,就只特意煮饭使用的保姆。

  饭后她很习惯的拧开水龙头,他能听见水流长时间的冲击,水流冲击的不是碗筷,更像是他的神经的一个很灵敏的细胞,浑身的不舒服,但是说不出来是哪儿不舒服。她看也没看他一眼,他神经质的拿起报纸,翻着每一个版块,除了衣服广告,就是化妆品广告,反正就是各种男人不需要,女人视之如命的东西。

  他们还是在一起,他想或许是上次的事情吧,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做的或许不够。他有事会去帮她刷碗,看着他,她话也不说就离开了。他只顾刷他的碗。

  他总是记得在以前他在刷碗的时候,她有时候会突然从后面抱着他,他习惯的扭过头去,看着她,她给他一个深情的吻。

  他现在又想到了一个新的生命,那个应该是蓝色的东西在某个地方,他在医院里看着那只怀了孕的白色的犬,那是一只难产的犬,躺在医院为动物准备的温床,颜色湿润。他想或许是他蓝色的儿子,可能是女儿吧,进入了犬的身体。它望着他,好像是他的儿子,它怀孕了,难产,坏了他的儿子。他将要给他做手术,把那只婴儿杀死,没有谁可以看见他的心思。这样,结果会很好。

  (九)

  最后,孩子就在那个白色的围墙中消失了。

  她也消失了,在一个人的记忆之中,不是他的。他说她是应该走的,他不能让她跟着他受苦。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脸还是对着窗户,开了很久的窗子,因为那些叶子已经在窗台上留下了很多的印迹,那时她还在他的身旁。他记得昨天晚上她俩又去做饭了,她没有刷碗,是他做的,现在碗还是没有刷,放在厨房的一个角落。他现在自己躺在床上,床上还有她的味道,他忘记了什么时候睡着了,只是现在只有他自己了。

  在一个早上,也许是晚上,她走了,他睡着了。

  他曾经尝试着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里招到她,告诉她:他不恨她,然后她就会回心转意。他的朋友告诉他,她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了,至少是目前的一段时间里她不会出现了。他觉得是很有道理的,她没有理由滞留在这个城市,她不喜欢他。

  他还是希望她会在某一天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或则是出现在他睡醒后的床上,那样就代表他去旅游了。他会笑笑问她去了哪儿,她给他讲很多旅游的故事,她遇到一个白马王子,他们在一起很开心,他们也会在一起做饭,他也是刷碗,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时候就想起他了,好久没见了,她就会想他了,她就回来了,故事就结束了。他们又回到以前,不过她始终是没有出现。

  那天他被一种不着调的东西牵引着,他坐上了火车,去了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城市,他感觉她会出现在这个城市。他在那个城市待了很长的时间,他还是住在那个东向的窗子旁边,他感觉他她会出现在窗子前,最后她也没有出现,不过他还是很开心。

  他回来了,找了这个医院在这儿工作,他想忘记她,他没有我忘记。

  我听小韩讲完他的故事,好像那些故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只是我似乎是没有参与的,小韩老是喊我去酒吧喝酒,这儿又来了几个新人,比原先的那些姑娘更好看,不过显得很稚嫩,要说是什么是她们或许能够在竞争中不落下风,只有强壮的身体,这个冬天忽然变得很冷,不像往年那样,她们还是穿很少的衣服。

  冬天来的很早,在没有小米的到来之前。小米现在很忙,学校里忙着考试,学校领导鼓舞同学们多考些证书,意思到社会上找工作的时候会有很大的帮助,学校也收了很多的钱。这一些东西是小米给我拿钱的时候我知道的。那些证书像是ID一样标志着你,其实那个时侯你更像是一个系着稻草的物品。

  (十)

  小米找了我很长时间也没有我的消息,我的手机是关机的。小韩说喝酒的时候怕人打扰,仿佛他就是很多的条条。

  小韩和我打赌我不敢去和那个坐台的小姐寒暄,是乙醇和花色的调调的金属乐给了我勇气,我走过去,并没有穿救死扶伤的工装,她低下头又抬起来,脸的侧面对着我。对于我,这更像是*。

  我请她喝了杯酒,出于礼貌的原因我问了她的名字。聂米,这是她的名字。

  那我以后叫你小米吧,她同意了。

  小米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在那儿听过。

  我九岁的时候,她应该是八岁。那年我九岁,她八岁。

  我们还在一起玩游戏,娶新娘。小米是新娘,我是新郎。决定由谁做新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我们决定以儿童的方式决定。石头…剪子…布,一把剪子,两张布。我赢了,我就是新郎,小米看着我说她愿意以后还做我的新娘,我掰着手指头想象我还要买好多的糖,不过我是同意了。

  那次我给了和我伸手指的小朋友两块糖,才赢的。

  我还要买很多的糖给小米,小米说她喜欢吃大白兔。

  我想起小米了,原来我是认识的。

  我问她喜欢吃什么糖,她说他喜欢吃巧克力,不喜欢那个什么糖,我失望了。原来小米早就不喜欢吃糖了,而我却还那样固执的以为。

  她和我的酒说了声谢谢,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我第一次发现小米竟然不喜欢吃这种白色锡纸包的糖。

  韩俊,出去吧,没意思。我说。韩俊是小韩的名字。

  你在门口等着我,他指了指手中的半杯酒。

  我看了看刚才的那个叫小米的女人,她正走向一个男的,旁边还有几个男的,怀里搂着女人。

  她肯定在骗我,她根本就不叫什么小米,也不会是,无聊。

  我挤过舞池,把一阵阵奇怪浓烈的香味和皮肤表面的腐质的恶臭味甩在身后。

  胡同是逼仄的,运动鞋踩上去也有那些仄仄的声音,印象中只发生在爷爷那些筒子楼的声响在我耳边。

  小韩一身的酒味,浓重。走在我的身后。

  也许是小韩喝多了,另外就是郁郁不得志。步伐踉跄。

  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做什么工作;小韩这样问我。

  我想去我爸帮我弄得一个编辑部,我挺喜欢和文字打交道。我告诉小韩。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了?有什么想法?我看见小韩低着头。仿佛在地上找寻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恩……他想了一会,就没有吭声了。

  (十一)

  月光被雾气城市的霓虹以及霓虹上空的灰尘多掩映,星星也没有了踪迹。地板砖踩上去很清晰,甚至能听到小韩心中思想的声音。

  他突然想起年轻时期的理想,更确切的说是儿时的想法,比较符合实际。

  小韩说他想当一个作家。

  关于小韩想当作家的事情,他后来又给我举了个生动的例子。那次小韩去算命,想看看自己的前途。

  那先生灰白的胡子,在脸上丰富了整个表情。他的眼睛应该是很深邃的那种,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怎么用眼睛看过小韩,眼睛在他看来应该是个摆设,只是为了满足脸这个整体的需要。

  小韩有些怒了,本来他就不怎么打算会有什么结果,这下算命的先生也不看他,视他为无物。他就东张西望。完全没有任何的专注,他望着来来回回的人群,他想他会的,至少他是这样人认为的。

  算命的先生总是喜欢看别人的手,小韩的收拾没有纹理的,那个先生也没有很注意这一点,他告诉小韩手纹很浑厚,废话。

  小韩也看不见自己的手纹,和先生人为地一样,手纹很浑厚。 也许是读十块钱的必要工作,先生在手上来回的摩挲,一直摸到够了十块钱。小韩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卖的,十块钱,很贱的价格。

  最后小韩走的时候,先生落下一句话:不必问外人。

  废话,小韩遭受*了还倒折了兵。走了老远,小韩竟然觉察先生说的很真理。小韩对自己的想法回答是确定的,冥冥中仿佛小韩的想法得到了先生肯定的回答。再回首的时候,先生已经淹没在人群中,小韩想或许他真是个不一般的人。

  现在,小韩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在我来北京的不就以后。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还在低着头看着他留的那些杂志,都是很封存的那种。

  我拿着一本书是关于时空的发展,小韩告诉我时间不能离开空间而独立存在,我想想,我不懂。从房子的角里看,这是一间不大的房子,放了很多的书,我都看过,可我不明白,有一天,我死了,也不会明白,小韩是傻子。

  我在小韩所谓的书房里翻着那些很古老的文字。小韩的讲解使我一头雾水,我认为这不是作家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他也就不可能成为什么所谓的作家,当然,我只是在心里这样认为。

  小韩看着我,仿佛在肉体上得到了承认,也许他现在就是一个作家。

  我看见有些相片,没有放在相册里,而是夹在书页中间。我回过去头,给小韩示意了一下,他表情僵硬。是的,就是她,我从小韩冷硬的回答中的到答案。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小韩说过的和他在那间租来的房子里睡觉得女人。她喜欢干瘪的玫瑰。

  没有发现她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如果很特殊的地方,她很男人,有些中性。干瘪的黑色的玫瑰,活灵活现。

  那晚坐的士的时候,一个电台的DJ正在做一个节目,叫做《似曾相识》。我想到这个词语:似曾相识。又想起小韩的女人,是的,就应该是这样的。

  似曾相识能给我带来对这个陌生的女人的无限的勾勒,尽量把她安排在我记忆中的某个地方,可是我还是没能够想起。

  我放弃了努力,与其费力的想象一个或许本身就不会出现的虚拟的事情上,不如回到实际情况,回到现实中来。

  小米和我尽量的挥霍着两个人的世界,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我们是不允许对方的气味从自己的身体上消失。

  秋去冬来,我们总是习惯了窗前的景色,偶尔我会帮小米擦拭窗台,它似乎一尘不染,还是那样的鲜活,就如现在我们的感情一样。又一如院子里的夏季的白杨,郁郁葱葱,纤尘不染,晶莹透亮。

  这天,照着惯例,是休息的时间,动物医院的每个人没两个星期都有一天的修需时间,其实如过没有其他的事情,休息是大可不需要的。

  在平常的时间,医院区别于人们所熟悉的人们生老病死的医院不仅仅是来这儿的是动物,而不是人。在另外一点,来动物医院的动物们都是一些小毛病,不会是医院显得很是拥挤,很多的时间里,我们都可以休息,插科打诨有事变成为了我们茶余饭后的事情。

  这天是我和小韩的休息日,本来说好了一块休息的,可是小韩临时决定了他不想休息了,就在医院留了下来,这样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第四章
(一)

  来北京这么长的时间,我很少出去,和我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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