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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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年代-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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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个话题是无关痛痒的,我想起小米和我吵架的时候,算了吧,我对自己说。

  整个冬天都是这样,黑夜像是吃了某种激素,渐渐的长大,变得强壮,将白昼的空间挤得所剩无几,黑色的夜在窗台外拉的越来越长。

  我望了望,天很黑了。

  不要出去吃了,今天晚上。我对小米说。

  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表示反对。

  我拿来从超市买来的八宝粥,放在开水里。想把它加温。

  小米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袋子,说,那里面有烤鱼片,热的,今天我路过的时候买的。晚饭就这样用八宝粥和烤鱼片打发了。

  很多的晚上我都是在持这种八宝粥,甜甜的,像爱情。我又找回了和小米在一起的滋味,回到了爱情的源头。

  你说爱情会有源头吗?小米转过身来问我,眼睛从被窝里探出来,嗷嗷待哺的样子。

  爱情会有源头吗,我也不知道。

  爱情是有源头的,从我和你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从我们的大白兔开始。我想小米会笑,可是她表情坚毅。

  你认为呢?我说。

  我也说不清,感觉爱情其实是没有源头的,所谓的源头只是人为臆造的。如果爱情有源头,那么就会有终点,有结束的那天。人间永不会有永恒的爱情,没有什么可以是永恒的东西。她说。

  你真像个哲学家。我对这段思辨的话很难理解,不仅仅是会使我死亡多少个脑细胞的问题。我说。

  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说。这是因为我想到后面的话,颇为自信。

  她完全没有给我继续下去的机会,没有任何的示意,我即将要说的话和她没有关系,我认为她是那样以为的。

  小米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会在同样的爱情里出现两次,她变了,和过去迥然不同。虽然我坚持这样认为,但是我还是对小米给我带来的一点希望和可能的幸福欣喜不已。

  小米固执的认为我变了并且把这点告诉了我,她说话的时候望着天,阴沉,高远空无一物,我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是我的变化,还是她自己的改变。

  其实,她没有发现改变的人是自己。我想告诉她所谓改变的原因,苦于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

  第二天,我起床很早,晚上小米已经帮我收拾好了,其实什么也没有收拾,我什么也不是,这点我在心里提醒自己。

  (十二)

  一切都是巧合,我恰巧在她需要的时间出现而已。这是我认为那个女的会让我出现在这个会议上的原因。

  那个女人开车和我一块去了会场的所在地。一直,我坚持她在我的印象中师那个女人,我不知道她是谁。

  会场在北京的一个政府会议室举行,很大,可以坐下六百人,而我就是这六百分之一。我骄傲。

  会议室外停了很多的车,各种各样的牌照,同时也标志着主人的身份。后来我告诉小韩这件事的时候,他说这些人都是狗,不叫的狗。

  我点头,同意。

  有个男人频频的看着我身旁的这个女人,他们该是认识的。会议真的很无聊,和我在学校的经历有着惊人的相似,“请”、“领导”“权威”的词汇频繁的充斥着我的耳朵。同学,亲人,或则是情人,这是我对他们关系的推测,注意到她看见我的心不在焉,我没有在猜想下去。

  看着她,倒觉得自己有些卑微。她笑了笑,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会议都是这样的。旋儿又端坐在那里,仿佛刚才和我说话的不是她。

  她应该是注意到那个男的目光了,可是她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整件事情好像和她毫无关联。

  我看见她脸上写满了一种女人特有的轻松,孤傲。轻松、孤傲的背后是镇定。这是我从没见过她的样子,他们有着非一般的关系,我断定。

  她很感谢我和她一块参加这次会议,回来的路上她竟然对着我说了句谢谢。

  小米说没有免费的女人,我告诉小米,她说了句,不要脸。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这次会议后,大多数的患病狗都被切除了坏了的甲状腺,剩下的只是一些晚期的扩散的狗,只能等死。那些狗的主人抱着病入膏肓的狗,对着那些切除甲状腺痊愈的狗满是嫉妒,甚至于有些敌视。

  恨不得它们也快快死掉,多么疯狂,他们的想法。

  那个女人没有再和我提及开会的事情,也许是我想得太多,生活又开始了慢节奏,像华尔兹。

  那个男的,还有这个女人和我没有关系。倒是这个女人的倒打一耙把我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不要指望会在她的手下有什么成就,本来你就是来这儿实习的,不要折本最美。小韩对我说。

  他一脸的不屑,当他说完这句话,脸又转向他处。

  你该不会是吃醋吧?我问小韩。

  他脸部表情顿做粗狂,大笑了一声。鄙视你,他说。那神情就像是刚刚从地底出土的鬼魅的雕像。

  很难想象小米这样的大家闺秀会做好了饭等着我。你回来早点今晚,他给我发信息。这是从她和我生气后第一次主动做饭,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恢复元气。

  下班以后,小韩叫住我,老地方,去不去,

  俺媳妇做好了饭,在家等着,我提醒小韩。我和小米的事小韩是知道的。他摆了摆手,扭过头去走掉,悻悻的样子。

  (十三)

  我倒想起了同情这个男人了,作为朋友的一种。按着小韩的逻辑,我和他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两棵不同品种的树,我是向阳性的,他说自己是背阴的灌木。

  如果在夕阳阳光下面,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他曾经这样说。这点在他的房间,我最开始住的地方完全可以看出来。乌蓝的窗帘遮盖了整个屋子,灯光总是很暗,很低的度数。我说,小韩,你真是个环保的人,大部分的夜晚灯只是房间的摆设。他说他喜欢黑暗,很安全。

  你天生缺乏安全感,这是女人的特征,我说。

  男人有时也需要安全感,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很坚强,这样很累。他说。

  我现在很有安全感,我看着小米做的我喜欢吃的宫保鸡丁时对小米说。

  你没发烧吧?她装作来摸我额头并且对我说。

  男人也需要安全感,我开始同意小韩的观点。我试图去说服小米,她嗤之以鼻。

  看看你自己都没有实现你当初的诺言,她说。

  我的诺言?我不知所谓。

  女人就像巫婆,我故意用小米的话来回答她。正是女人像巫婆,你才能容忍她会有很多新奇的想法,突然闪现在你的面前,而你毫无戒备。

  小米是有备而来的,她瞅了一眼我面前刚刚吃完的饭碗。淡然无味,我很会意的开始收拾餐桌,洗碗。

  你真是个傻子,她说。

  傻子多好啊,对你唯命是从,你可以对傻子颐指气使,或许是受了小米的激励。

  我回过头去,看见小米略显单薄的身子在我后面,目光多情而又生动的看着我。如果我会对不起你,你会原谅我吗?她说。

  那说话的语气好像她正在做一件不可告人的勾当,而我是这勾当的直接受害者。

  不会的,我们都会好好的,我安慰小米说。

  我说的是如果,你认真点好不?她偶写生气的说。

  我肯定不能原谅你,你怎么会舍得丢下我?我说。

  真的不能原谅,她显然想找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嗯,我原谅你,不过有个条件,他是我兄弟。我说。对此,我信心饱满,就算是怎么算也她也不会移情别恋与我认识的人。

  女人有时是多愁善感的,她会想问任何你想象不到的问题。向来我对小米的女人表现都是一嬉笑结束。

  两个人怎么能说分就分了呢?我说。

  小米的不同就是她会随意转换角色,她很快就会以一个新的姿态昂然挺立在你的面前,前提是在她做完和其他女人一样庸俗的事情后。

  我爱你,说着她亲了我一下。你的嘴怎么咸咸的,还有浆糊似的唾液,我说。

  她故意张开了嘴,贴近我的脸。温暖如同黑色的井底涌上的汪汪泉水,填满整片干涸的沙漠。

  我抱紧了小米,欣赏着眼前的美好。

  曹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医院上班。手机是静音的,另外上班时间医院是不准接电话的。

第七章
(一)

  我看到这个未接来电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的时间了。小米和我正坐在的士里面,下班后我去接的小米,最近两天她的身体不好。

  昨天你去医院,医生怎么说?我说。

  没什么,医生说是学习太紧张,注意休息,轻微的感冒引发人体机能下降,情绪不稳定。她说。

  我准备给曹阳回个电话。小米做在车里显得无精打采。

  也许是信号不好,手机提示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无法接通。索性,我挂了电话。

  这个红绿灯显得特别漫长,小米嘴里骂了句,我没听清。旁边等待的人越来越多,像是*,人群骂骂咧咧,口语鲜明的立在那里。

  他妈的,又堵车了。有人说出这条长龙等待的原因。

  又堵车了,人*头接耳,像沸腾的蚂蚁,纵横交错。

  师傅,麻烦你开下门,我们就从这儿下吧,小米心烦意乱地说。长龙丝毫没有解散的趋势,越聚越长。

  的士司机拧了一下后座位的车门,小米迫不及待的下车了。付了钱,我也跟着下车了。远远望着,很长很长的队。

  什么鬼时间了,还有这么多人。小米说。

  我和你一起去买点板蓝根吧,我向小米建议到。意思到自己感冒,小米放慢了脚步,走在我身旁,她不知道这儿附近哪有卖的。

  还没到啊?她心情沉重的说。

  就在前面了,离我们住的房子不远。我说。

  好多人都在买板蓝根之类的感冒冲剂,好在超市有备无患,我挤着人群买了一大包。小米在超市外面等着,东张西望。

  怎么了,人都和狗一样了,狗的甲状腺除了问题,而人也都感冒了。人真的和狗一样脆弱。小米说打量着我手中的板蓝根说。

  人可比狗好多了,狗咬切除甲状腺,而人只需要喝点冲剂,顶多吃点药就好了。我说。

  手机响了,那一刻我确信是我的手机,是曹阳打来的。

  喂,你好。我说。

  你好,我是曹阳。曹阳说。

  我知道。我说。

  谢星宇最近考研的压力很大,脾气特别的坏现在。我就想起你是他的好朋友,想让你安慰安慰他。她肯定的说。仿佛我真的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一样。

  恩,我知道了。我说。

  你没有说过他吗,我问。

  说过了,他不怎么听的进去。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在你面前他会更有释放的借口吧。她说。

  你有去找过小三吗?我问曹阳。

  找过,他说让我找你,他说一个大男人可不会做这细活,劝个男人太难了。她说小三这样和她说的。

  小米无声的笑了笑,扩音器的声音太大,她显然听见了我和曹阳说的话。我没有理会她,电话那头曹阳还在说谢星宇的事情。

  考研的人就是怪,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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