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子棒棒糖以及其他的支离破碎- 第1节

依子棒棒糖
依子棒棒糖

　　时光转，景气换。在好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再去回想起那关于“依子棒棒糖”的青苹果之恋。犹在昨日天中的感觉。只是物是人已非。还有几多不肯逝去的留在心头。只想趁还未完全遗忘的今日，用一枝笔杆让记忆中青涩的笑容继续下去——我们说牵过手就算约定。可是太美的诺言，因为太年轻……回首那年，我们谁都没有流泪，只是不能释怀。

　　题　记

　　（一）

　　日历被我毫不留情地一张张地撕了下来，只留下了一些条齿的裂口作国那逝去印记。到了“秋至”这天的时候，新学年伊始了，带着灿烂到刺眼的阳光，一点也没有秋天的气味，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于中国的南部了——我心想着。正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才在校园那拥挤的信息公告栏前找到了我新学年分班后的班次——XX信，高二（11）班。

　　安置好所有的行理后，我找到了我新班级的所在——东教学楼的第六层楼，靠在厕所的旁边，——可悲而无奈。

　　走进班后，座位上差不多都是坐满了人，只是面对着一张张全是不曾相识的面孔，面对着如此陌生的环境不善于交往且内向的我终无法逃脱失落的天罗地网。于是，我找到了一个靠窗的最后面的座位安静地坐了下来。望着窗外，喧哗沸腾。而我脑子是一片空白地木然着。直至到那个高海拔175CM的家伙坐在我的同桌上。她让我感到自卑——尽管我只是比她矮几CM而已。我可以坐下吗？全班就只剩下这一个座位了。她说。声音清悠中略带一种哭泣后沙哑，很特别。只是我觉得她的问话毫无意义，也就没有回答。或许是我没心情和陌生人说话吧。反正她就是坐了下来。后来我就开始觉得她是我所见过的女孩当中最有灵气的一个，大大咧咧的而不失优雅。打扮自然清新，她的名字叫做：雪。只是我们羡慕没有太多的交流，因为只是喜欢一个人的安静。曾梦想着穿着一件随意的T恤和一条泛旧的牛仔裤背上一大包我喜爱的经典CD随意走一个人的路。

　　在到了开学后的第三个星期天。这样的白日梦被伤心欲绝的泪水淹没了。在没有丝毫的征兆下，真的一点的征兆也没有。父母离婚了。

　　我只知道在这之前他们的感情是没有丝毫可以让我看得出的分裂的，吵架也很小，或许暴风雨来临前总是一切的安静，那天，正是初秋的时候，门前的大树开始了大片大片地枯黄，只是还没有到落叶纷飞的时候。我站在家中的第二楼的阳台上。流泪满面地忘记了作为一个男孩应有的坚强。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挺拔的男子用一辆高贵而豪华的小轿车将已不是我母亲的母亲接走了，渐去渐远，然后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落叶也开始纷飞，带着我对这个家庭17年来的开心和不开心的记忆一起飘落凋残了一地。我想他们在离婚之前一定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如果有的话他们就不会离了。

　　就在父母刚离婚的那天午夜。我在床上转辗不眠，心想着要离开这个破碎的家，离开我如今唯一的亲人——父亲。在模糊的橘黄色的小夜灯上，我随便地小声地收拾了些行理并带上了我最喜爱的CD。正伤心无奈地徘徊于房门。我忽然听一了父亲的房子里沉沉地传来了闷闷的咳嗽声。想起了父亲曾为了这个家而累得佝偻的身影，咳喘病到秋叶转黄时发作的痛苦，他头上与年龄不相配的白发都是我欠上的债。我想我是不应该再让他伤心了。于是我又回到了房子里。小镇上没有如今母亲去了的那个大城市的灯火辉煌，昏错地倒在了床上望着窗外四方的夜空月光凉如水。然后在泪水中沉沉昏昏地睡了过去……（未完）

　　（二）

　　开学后的第五个星期。学校组织了我们这班美术特长生到野外去写生。老师对这节课上要画什么画并没有命题，他让我们随意画自己想画的。于是我用最明了的几种颜色在纸上油画出了一幅朦胧如梦的抽象画：大片的蓝天延绵不见尽头。一半是阳光灿烂，一半是阴雨连绵。我站在冷雨里，另一半天的阳光拉长了我的影子，游离了温暖的雨，一直在无声地下着，那雨，不是我的泪。

　　在后来，因为那幅画而我被老师在课堂上表扬了一通，还把它展现了出来。我对画画方面是很有天赋的，可以用最简单的线条在画纸上勾勒出最美的风景。这是老师说的，只是我并没有那些表扬而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不是因为高傲。过日子的沉默寡言和噩噩浑浑是从母亲离开的那天起。好多时候，我以一句没有心情反窗外灿烂的阳光和朋友遨请都拒于门外。有一次，我的同桌雪问了我一道数学她所不会的问题，我并也不想给她解说，我只是说要你就打开课本第138页第二题。……（未完）

　　（三）

　　在中段试以后，我脚下的这块土地已经完全被秋天占据了，包括我的心。校园所有的树都在似乎一夜间黄了头，并有一地的落叶。天气凉了，在很平常的一天里，我打开语文课本时，从里边滑下来一封用A4信纸写来的信。上面内容说：我是你所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好奇于你的的无言，为什么你不爱说话的呢，好像满腹心事的样子，郁郁不欢。每当看到你木木地在窗边下的坐位下不开心地若有所思时，我就不禁心生悲凉，或许你的不开心是因为你是一个活在过去里的人，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知道活在过去记忆里的人会失去今天与明天。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可以和我说说吗？至少这样子的话我可以为你分担你的忧伤！让你的忧伤不再是你的忧伤。——你的同桌，字

　　看完了这封信以后，我抬起头看到了我的同桌那个很有灵气的叫做雪的女孩，的确很有灵气，我似乎可以看到她就像一个坠落凡尘的天使，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背后洁白的羽翼和头顶上可以消除一切忧伤和抚平任何伤口的圣洁的光环。只是我没没有和她说话。我想用文字去表达我的思想会更好。于是，我给她回了一封信，在信上面我写了大段大段的文字，全是灰色的文字，似乎我自己心中一切不开心的心情都转化成了一页页的文字，只是并没有一吞为快的感觉。我这个男孩，泪水成河，忧伤被繁华的生活缩小——这片大海。

　　后来，雪又给我回了一封信说：不是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的人就会不会分离，不是你最先认识的人在分别时就会送你到最远，不是所有的话都能来得及说，不是你想要到的地方都会春暖花开。生活太过于无奈，僵硬的时候，你可以再幻想一下幸福，但不能过于妄想而令自己陷入忆思的沼泽。……（未完）

　　（四）

　　有一次，雪写信过来的时候，她在信中夹着送来一支纯白如牛奶的“依子棒棒糖”她说一定要记得吃，吃了之后要永远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但我并没有吃到，而是把那“依子棒棒糖”安静地放在了家里的抽屉里。

　　时至深秋，天气一天凉比一天，身上的衣服一件厚比一件，校园那棵古老的大树已经颓废得只剩刺破苍天的枝Y。上面会偶尔落有几只飞倦了的或是迷途的飞鸟。

　　上晚自修的时候，我和雪会经常一前一后地先后溜出教室到学校操场旁边那一大片有着如水月光的草坪地上，我们抱着双膝坐在草坪上，以四十五度的仰角望着秋夜星月发着轻柔而温暖的光芒。就像雪那些能够让我感到温暖的语言，有时苍穹中会有转眼即逝流星划出一条闪亮而又好看的弧度。就像雪那清澈明亮的笑靥。……（未完）

　　（五）

　　寒冬时临近元旦，学校要求出一期关于订贺元旦的黑板报。这样就少不了我要为这期黑板报作画了，一共有五人，雪也是在其中的。

　　课后，等我们终于把画作好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了，天上的星星也点亮了夜空，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好温柔安谧。正逢假期的小周末，校学已杳无人迹，我从车棚里推出那辆母亲在好久以前买来给我的自行车，寒冷涌上心头，难过的感觉从喉咙不见光的部份不断涌上。我拢了拢衣领，然后骑上自行车就校门往家里那条路去了，一路上已经很少人会走在这条偏远的小路，只有几盏可怜而孤独的街灯发出弱暗到几乎近于熄灭的光芒。在骄过了第四盏街灯的时候，路边上一个身穿白色处套和牛仔裤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走近地觉醒是雪。

　　一个人走，不怕吗？我送你回家吧，我减慢车速，对在一旁正愕然抬起头来雪说。不用了，我家快到的了。她说着，顺便送你吧，我说，之后，雪用手遥指着这条路的尽头一边说。就在那，然后她就跳上了车后，还给了我一支“依子棒棒糖”代表着：快乐。于是我吃了。一路上黄色灯光暧昧，皎洁的月光与街灯的灯光缠绕不清，偶有落叶翩跹，寒冷冽凛。雪说，她觉得好冷。于是就把头靠在了我的背上……我忽然感到了一种好亲切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无法说明，欲说还休。夜，依旧安静。路程好短，很快之后雪就到家了。……（未完）

　　（六）

　　雪下车了以后，我们说了一声再见，然后我就正要离开了，只是我听到一种熟悉的音线在背后缥缈而来，是雪的，她说，信，等一会。我有话要和你说，这些话已经到了不能不说的时候了，我不想我在以后再回忆往事会有令我难过的悔恨。进屋再说吧，外边的确是太冷。会感冒的。

　　不知是因为她的声线好有磁性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在最后我也是进了屋里。里边让我觉得像是到了一个小暖炉里，把心捂得暖暖的而没有屋外的寒风砭骨。雪走在前边，进屋拉开了一盏灯。淡黄色让我感得暖各的灯光如同涟漪一样轻柔地泛了开来。我坐在了一张古典青黛色的沙发上，雪从一个地方端来了两杯可乐之后也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上。打开了电视以后看到的是一部很旧很旧的不知名的老电影，颜色只是单调的黑白色，情节里男主角正为出了车祸而死去的女主角而泪流满面，恍惚地回忆起过去的岁月……

　　你不想吻我吗？雪说。

　　我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到了雪的身上，她好平静地闭上了双眼，就像小时候那个等待着糖果的小女孩。淡黄的灯火和电视上的黑白色在相互缠绕中暧昧目晕。我才发现原来雪真的是好美，倾城倾国。我竟终于还是靠了她，我觉得全身热乎乎的，像夏日中最让人难受的烈日在焚烧。我轻轻地为雪别上了垂在一旁的发丝，我觉得我的双唇正在慢慢地靠近她嫣红的脸颊，周围的空气开始凝固，电视上古老的电影变得没有了声间，屋外的寒风呼啸却不可冰却我火热的心。就在我的双唇刚要触碰到雪的脸上的时候，我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像熏衣草一样的气味，就好像我母亲，好亲切。

　　不行，我说着走开了。

　　为什么？雪说。

　　你的确好美丽可人，让我感觉到遗失在许久以前的温暖，样子和身上熏衣草的气味就像我妈妈，我说。

　　妈妈？雪扔下了这两个字以后就愤愤地出了门，并把门重重地带上。

　　不久后，我也离开了，因为那毕竟不是我真正的家，我真正的家有着一位最疼爱我的父亲在等待着我回家。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