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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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番外-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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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便可。”男人低醇的声音。
  悠言吃了一惊,心道这里还有别的一位社长么?只是这声音却是错认不了。明明想他想得难受,却争不如不见。
  左右没有可藏匿的地方,情急之下,已爬到了前方那橡木长桌底下。
  门,开。
  女人高跟鞋子,还有男人皮鞋的声音,悠言小心肝乱跳,一不察便碰上桌子,头上闷疼,掩嘴低呼出声。
  秘书小黄把食物搁下,转身便见顾夜白突然扬眉的慵懒,俊美无匹,脸上一红,低声道:“社长慢用。”
  顾夜白道:“谢谢。告诉下去,我在这里。”
  小黄明白,这里是被圈定成区了。
  
  第三十一话  刁钻
  空气中弥漫着薄酒的气息,清香醉人。
  抱膝蜷在桌底,悠然吸着鼻子,嘟囔这味道怪熟悉。会是不夜天的食物么?却又一怔,他还吃不夜天的食物?
  这名字大气,却只是G城夜市的一个小吃摊。她嘴馋,最爱那里的酒酿丸子,他冷哼,每个周末,倒也相陪。
  那是一对中年夫妻开的小摊,很多年轻情侣帮衬。士林夜市灯光微暖,那夫妻二人忙忙碌碌着,偶尔是眸光交汇的幸福。
  她两眼眯着,吃的乐滋滋,拿油哒哒的嘴去拱他,小猪一般。他不若她脸皮厚,低斥道:“安份点,别人都看着。”
  她哼哧一声,冥顽不灵。他一恼,便两指捏上她的鼻子,“让你闹。”
  那摊主的妻子却对她甚是怜爱,每回总多赏他们一些小点心。
  他们之间,原来,即使时间湮灭,却有过太多见证。
  呆呆失神好会儿,悠言恼,好饿。又腹诽,小白,你快快吃,吃完给姐姐快快走,艺询社要跨了吗。你这么有空在这儿混什么劲?
  可是,他就在咫尺的地方,心里一甜,那张牙舞爪的饥饿又乖巧了些许,屈着身子,小心翼翼向他的脚下挪近些。
  更靠近他一点。
  修长的指翻过的却非桌上的任何一样食物,而是一份又一份的文件。顾夜白嘴角勾起细微的笑弧,不急。
  他从不在正午用餐。今天亦然。这些吃食他并不爱。重瞳轻眯,高大明亮的落地窗外,雨水已消歇,玻璃映衬阳光自在。
  耳畔响起俏皮的声音,穿过阳光轻舞飞扬,穿过时间走廊。
  12点的G大,最拥挤的饭堂,更拥挤的人群。他站在人群外,看她身影穿梭,鼻尖薄汗明媚。
  ——师傅,多给一点。
  ——小姑娘,又给男朋友打饭了?!
  ——最后一份了?哎,前面这位同学,这个我家小白爱吃,我用我的酒酿丸子跟你换好不?
  ——同学,我不吃酒酿丸子,敏感哪,啊,我的素椒小炒,哎,同学,您别走——
  Linda说他这个社长有时倒也不难伺候,明明有做贵人的本,却无贵人的风气,譬如吃度,不挑。在文件下方签了字,扔在桌上某个角落,冷笑,后凝。
  顾夜白的嘴素来刁钻,同室的林子晏是嗤之以鼻。
  她皱皱鼻子,道,小白,这个能改么。
  他淡淡道,不能。
  她说,好吧。
  自那时始,便在饭堂四处抢劫他爱吃的食物。
  入主艺询社后,他对吃食,一度随意。子晏皮皮笑,哟,顾社长改掉陋习了。
  多可笑。不过没有了一个人,味蕾也失去了它的意义。
  后来人事科理事王棠上任,谄媚,暗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他知道,却并不制止。
  许晴任策划部理事,笑骂,州官不放火,百姓也不能点灯。
  他冷笑。偶尔经过员工餐厅,里面人声欢快,划过他耳际,却总是她的笑。令他恨极的笑。
  脚下传来轻微的骚动,他再次合上另一份文件。
  拿出手机,声音沉静。
  “L,出一份通告,下午所有的会议,取消,择日再开。”
  上好的橡木桌下又传来一声闷响,美丽白皙的长指微屈,搁放在桌上,他淡淡想,他不急。
  
  第三十二话  情挑
  未几。
  门,却再次开了。仍是女人高跟鞋子清脆的声音。悠言悄悄探了探身子,桌下可见的,便是一双洁白修长的腿,与那人挨得很近。
  悠言心里一闷,赶忙伸手掩住嘴。
  女子细腻柔软的声音传来。
  “原来你在这里。”
  这声音,悠言认得,是楚可!!
  顾夜白没有吱声,满室沉静,空气里食物的香气便渐渐隐去,带出女人优雅的香水芳氛。
  只听得楚可格格而笑,脚尖一荡,已轻轻挑上顾夜白的腿。
  长腿在他的裤子上来回磨刹着,末了,脚微踢,高跟鞋落地,她嫩白的脚掌便踏上了他的鞋子。柔白的脚趾,鲜艳的丹寇,轻一下,重一下,着男人的神经。
  悠言眸子睁得大大的,一颗心乱跳差点没蹦出来。
  小白,推开她,你有怀安了。疼疼闷闷叨念着,却见她的腿轻轻一屈,湖水般嫩绿的雪纺裙子微微映起,她已顺势坐进他怀里。
  悠言小手紧握,死死按捺着自己爬出去的冲动。
  幽静的空气中,女子的腿缠上男子的,越发的紧窒,细碎的申吟声带着暧昧不清的*****薄薄逸出,疼。悠言咬破了唇,为那桌子上无法窥见的绮丽风光,灼痛全身每一个细胞。
  隔绝的另一端。
  娇滟的唇在男子的喉结上游移允吻着,小手已探进他雪白的衬衣内,在他精瘦却结实的胸肌上轻轻划着小圈。
  眸轻阖,迷离的望向他,跌进那墨释般深沉的瞳内,楚可却突地心下一沉,眼前俊美的男子嘴角笑意轻淡若风,眼内却半分灼热半分*****不带,黑眸微眯,慵懒,不经意间又隐隐透出貂般的锐利。
  刚才的试探,他明明没有阻止她不是吗?他不是渴望着她如她至于他一般吗?这男人性子冷淡,但她知道他对她是特别提携关顾的,当日是他一手把她推上理事一职的,不然以她的年资,是绝无此可能。她问过他为什么。他只漠漠道:“你很聪明。”
  不。这个不是理由。她知道自己的资本。让男人疯狂的资本。但前提,她知道她爱他,所以她不顾一切。
  爱了,所以不顾一切。甚至多次挑战怀安的权限。
  她咬咬牙,花朵般娇嫩的脸庞贴上他的,欲吻上他的唇。
  冷不防下巴却教他给捏住了,他唇边的笑意愈深。
  她吃痛,低低叫了出声。
  同时,听得背后一个恼怒的女音,微沙,蕴了委屈。
  “你,放开小白。”
  
  第三十三话  第二个
  楚可微惊,站起,扭头一看,却见桌下探出一个娇小的身子,她惊讶之余,扑哧一笑,很快又冷了眉目,冽了声音。
  “非礼勿视,不知道学姐有没有修过吗?”
  “要说礼吗。这个非,我是看了,你却还做了。”悠言淡淡道。
  楚可一愣,眉梢一挑,讥道:“做了便做了。又如何。我说,学姐,你呢,又在这儿做什么,昨夜的聚会刚过,今日便迫不急待登堂拜访了?只是这别人用过又扔下的,也还得看人要不要。”
  路悠言,我现在无法挣过周怀安,而你,你又算什么。楚可轻看顾夜白一眼,见他重瞳薄眯,笑意泊淡,红唇一翘,胜负已分。
  悠言脸色一白,仍是淡淡看她,也不说什么。
  “顾大哥,这大堂的保安得换了。不然,什么人都进得来,那可了不得。”楚可冷笑。
  “阿楚说的在理。这事便交你去办。”顾夜白淡淡道:“如果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就去。”
  楚可心下猛的一沉,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畔俊美的男人。
  那人,眉宇安静。
  “门带上。”
  “好,当然好!社长。”楚可咬牙道,回头冷冷睨了悠言一眼,摔门而出。
  怔怔看着顾夜白,悠言愣住,为他刚才的维护。
  “小白——”总改不了这称呼,悠言涩然,便住了口。
  “这大堂的保安确实该换。”
  “你喜欢她?”悠言低声道。
  “她很美。”他眉眼不抬。
  “有怀安,不是很好么。”
  “多一二个,何妨。”
  “不要,不要这样。怀安喜欢你,她很好。”悠言想自己疯透了,劝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只对一人好,那人不是她。
  可是,如果对楚可也动心,小白,这样的你,不够幸福。
  因为,心不曾被唯一装满。这样的你,不够幸福。这样的你,我放不下。
  “路小姐,你在鄙公司潜伏半日,便是要跟我说我的女人很好?她的好我知道,不必你提醒。再说,谁都有说这话的资格,你确定你也有吗?”
  悠言闭了闭眼睛,低低道:“我是没有。”
  默默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第二个。”
  悠然一愣,复有转过身,蓦然撞他眸内微冷却有所思的瞋黑。
  “如果你想,你可以成为第二个楚可。”
  悠然浑身一震。第二个楚可?
  她慢慢踱回他身边。他沉稳平静,不惊不宠。
  “别人用过的东西,你不介意吗?”她盯着他,亦静静问,心疼如网罗织。
  “东西的话,我只在意能不能用,不过是东西,何必着意用度以外的地方?”他眉峰薄敛,手一探,猛地把她扯入怀中。
  她嘴微张,颤栗,无措。
  搂着她腰肢的手,触感瘦薄,心生闷痛,他眸色一沉,薄唇凑上她的嘴,吻住了。
  
  第三十四话  左右手
  那陌生又熟悉的掠夺,悠然想逃,却委顿无力。她可以逃到哪里去。四年,天之涯,海之角,他的身影,无处不在。
  她在,躲闪。迟濮以外的人,所以不愿意?
  他冷笑,舌尖滑进她的口腔,攻城掠池。她的津液,她的柔腻,想念了四年的味道,一如当日。
  一手紧紧把她按压锢在自己的怀中,腾下的一手,五指微屈,紧握成拳。
  左手纵情,右手抑压。
  五分力道,谁也赢不了谁。
  不然,这女人,他会在此刻要了她。他要弄哭她。只想弄哭她,由他。只有这样,四年,夜半醒来狠剜过心底的遽疼,才能有望平息一点半毫。
  带了薄薄烟草的清香,那是她以前不常尝试过的他的味道。那时,他偶尔会抽一根雪茄。
  现在,他,也染上了吸烟的习惯。
  因为她么。悠然痴痴想,又何必妄自托大。
  可不可以,只要这一刻,只要一个吻。
  她想他,想了很久很久。丁香小舌,犹豫着,试探着碰过他的,他浑身一震,痛恨这种情绪,为她波动。
  他的怒气,她似乎感受到了,退缩,身子,思想。
  像四年前那样,不声不响,消失不见?路悠言。休想。
  允吻,噬咬着她的唇,直至鲜甜的暗香缠上他的牙齿,他的舌。看她眼角泪光微潋,他的心,仿佛被填补了一些。
  她似乎不怕疼,该死的攥紧他的衣衫,颤栗的往他怀里靠,像要融入他的血肉里。
  不够,还不够。
  女人,这样怎么够。
  她的温香刺痛了他。他的吻失却了所有温度,狂乱的在她雪白的颈脖烙下他的所属。
  直至青紫,直至她疼得眯了眼,却又乖巧得不敢声张,只余眉间委屈。
  他的女孩。
  他赢了自己,却输给了她。
  待他警觉,那紧屈的手已探进她的衣襟里,抚摩侵占她的柔软。
  他手上的茧,那微砺的粗燥,惊醒了她。
  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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