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检察官男人 木耳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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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检察官男人 木耳甜橙-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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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周围的物体都有些扭曲。扶着墙壁走回了房间,关上门,倒入床上,意识已然飘离得不知去向。
  黑暗的玄洞中,看不清四周,只觉得身体像陷入火炉般炙热,热地我头脑发昏,四肢已然联系不到任何知觉。
  眼缝中看到妈妈坐在床沿摸这我发烫的额头,我口渴,开口想叫她,却发不出声音,摆动着身体,毫无所获。游离在涣散边缘的理智告诉自己,我发高烧了,才会第一时间梦到妈妈。
  头胀痛剧烈,使劲要逃开梦境,我必须醒来去喝水,这是大脑传输给身体的最直接警报。不知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确认这是罗泽鑫的房间,忙撑起身体,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跟火烧般的皮肤接触,地狱一样的沁凉传来,不住哆嗦。
  好不容易就着房间透过的光亮到客厅找到饮水机,拿起杯子,冰凉的触感让我亟欲掉泪。颤抖着喝下两杯满满的水,因为晚上没开热水开关,凉水入腹让我身体抖得更剧烈,可不喝下,我可能有更大的危机。
  放下杯子想要去浴室弄条凉毛巾给身子降温,刚抬起沉重的腿,另一只脚被柜子挂住,软绵的身体经不住一丝摆动,我想抓住什么,却将杯子打落。
  "啊!"摔在地上虚弱痛苦的叫声,夹杂陶瓷杯碰撞地板的破裂音。
  心想,这真的很糟糕,如果没惊扰到罗仁生就好。
  才这么自欺欺人不过两秒钟,正对面他房间门板缝隙洩出光亮,然后就是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来是我忽视了这个男人是检察官的特质,有着敏锐的警觉。
  门一打开,就是一句质问,"三更半夜做什么?!"带着刚醒的沙哑嗓音。
  我微眯眼适应下光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喝水。"
  然后撑着腿要起身,才发现腿抖得厉害,柔软得像是没了骨头,我只能趴着柜子爬起来,很费劲,加之身上的热度已经让我有些吃不住。
  我该向他求救,望向他,这个如黑夜鬼魅般矗立的男人,一句虚弱无力的"仁生,帮帮我。"就这么脱口而出。
  他只是迟疑了一秒,随即大踏步朝我走来,每一个步伐都是那么稳健、令人安定。
  罗仁生将我扶起,第一句问话是,"怎么那么湿?"
  我还来不及回答,他厚实的大掌盖在我额头,第二句问话接踵而至,"怎么这么烫!!"这句明显透着怒意。
  让自己如同只猫咪在主人怀里撒娇,软软靠着他胸膛,不说话。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如午夜安眠般的奏乐宁静我的心,疲累酸软了,眼睛闭上。
  "半夜还要折磨人。"他在耳边埋怨,在我听来更像是掩饰的口吻。
  感觉身体被他抱起,走几步,听到关门声,之后被放在床上,被子盖上后,熟悉的檀木香环绕在口鼻四周,浓烈而安神。
  睁开眼,头顶上的男人正认真帮我掖好被子。忽然四目相对,那双深幽犹如黑潭将我漩进去的眼,正紧紧抓住我的目光,我感觉脸更热了。
  他移开视线站起身,像似要走开,让我有些不安心。手使不出力气抓他,只能呼喊一句,"仁生,别走。"
  罗仁生转过身来,又是紧紧盯着我,昏沉的脑袋让我视觉不太灵敏,无法捉摸他眼里的意味。
  "我马上过来。"他丢下这话便出去了。
  这才发现,屋子很宽敞,为什么被窝里有好闻的檀木,因为他将我抱入他的房间,他的床铺。
  心里有什么被填满,塞得太多快要溢出,刚才以为他要离开,害怕如同本能般席卷而来,让我想紧紧握住他的手。原来脆弱的时候,我会这么想要倚靠这个不怎么解风情的男人。
  当额头敷上冷冷的毛巾,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去。
  不愿睁开眼看此时此刻正在帮我拧毛巾的男人,更不愿看着他一心一意认真照顾我的样子。那样的他太温柔,对我来说过于遥远,就像个肥皂泡泡,轻轻触碰,便如幻影般'啪哒'破裂。
  当他第三次用毛巾擦拭我的脸和脖子手臂,泪已经无法压抑,从眼角流出,流过耳鬓,没入发丝。我依旧不敢睁眼,只能紧紧闭着,可胸间有股热流在寻找闸口,忍着是那么痛那么难受。第一声哭泣声泄露。
  "烧的难受?"罗仁生开口询问,声调如此柔缓。
  禁不住想看他的冲动,睁眼,诺大的脸庞出现在上方,眉头揪紧,是因为担忧吗?
  我将脸转入他贴在脸颊的手心里,那里的温度不高不低,这么适宜我。亲吻他的手心,哭着说了句道歉,"对不起。"
  他没回话,也没将手从我脸上拿开。
  促使我更煎熬内疚的心,我伸出右手抓紧他手腕,将脸贴得跟密实了,整张脸盖在他手心狠狠哭。
  "其实去年我就知道莫言还活着,那是爸妈告诉我的,只是我一直无法接受他欺骗我的事实,我不断自我催眠,已经形成一种心理疾病,让我接受他确实已经逝去的事实。"
  "呜呜……我以为这辈子不见到他,就可以相安无事一辈子淡淡过去,但是他的出现混乱了我所有的记忆,还有我一贯的思绪。我想要的真相原来就是已经知道却被我掩藏的事实,就像游戏到最后被翻牌,注定你是个输家。"
  罗仁生的不发一语让我全盘脱出满溢的情绪,从他手心抬起脸,望向他,泪眼迷蒙中寻不着焦距。
  忽而他粗糙的手指擦拭我的泪,"你还爱他?"问的这么直接,无法接应。
  "爱吗?已经找不到踪迹了吧。现在的我思想太混乱,爱是什么呢,我已经给不出答案了。但是如今只有那唯一一个男人,让我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定。"我不敢说出那个男人是谁,现在的我已经没资格表露心迹。
  "你还是背叛了我,不是吗?"
  "如果一时之间的恍惚错乱让我顾不得你,就当作是我的背叛吧。我只是错误地跟随了过去的思念。"
  他没再开口,只是那眼中仿若有柔光流泻,然后幻变成哀伤的颜色,印照在我瞳中,刺得胀热酸疼。
  这个时而冷硬,时而霸道,偶尔透露温情的男人,是我这生所无法配起的男人,他的热和光过于闪耀,都能照耀出我哪怕一点点的错误,而做出错误的自己我无法原谅。
  又一次,我将脸埋在他手心,嘴唇贴在他温柔掌间,用唇形轻轻描绘出一句,"我喜欢你,却没了资格。"
  第二十三章 思念
  思念如泉涌,一旦开阀,便一发不可收拾。
  从我拖着行李箱搬回以前的住处,不过十八天,我却感觉每天是那么漫长。
  习惯坐在花店翘首以盼他那黑色霸气的车;习惯看着他从车内走出来那步履稳健的模样,虽然他的脸部基本是没啥表情;更习惯他不耐烦时蹙眉冷冷说着:你这个女人!
  有太多习惯要让我一下子放开,感觉就像有个机器正不断从我体内抽取东西,过程让我疼得颤抖,却必须正视和他划清界限的事实。
  那天高烧醒来后,便有了决定。我并未告诉正在上班的罗仁生,只是晚上发了短信过去:仁生,我搬回去了,我很感谢上天让我认识了你,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很久很久,未等到他的回复,无法入睡的我半夜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夜很深,也很静,静得能听清他粗重的呼吸声,就像绕在我耳边,鼻尖发酸。
  快要因为坚持不住而落泪时,传来罗仁生独特的浑厚嗓音。
  "你跟他,我不会祝福。"
  "恩。谢谢。"不论他说什么,不论他误会了什么,我都想传达我的谢意。
  "呵,你这个女人。"
  眼泪已经聚集,我还是忍着笑起来,"哈!我这个女人很让你头疼吧?"
  我等着他毫不客气回答:没错!或者讽刺性地反问:你觉得呢?
  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句,"还行。"
  彼此间又像刚通话那般沉默,气氛却不尴尬,我很珍惜静静听他的呼吸声,以后恐怕是没这样的机会了。
  "晚安。"他第一个开口了,然后就是手机挂断的嘟嘟声,我甚至来不及回一句晚安。
  不对!我心里还有很多话想告诉他啊,想感谢他每次在我害怕的时候出现,感谢他在我脆弱的时候给予贴心的照顾,感谢他这个到处都硬邦邦的男人却偶尔为我流露的温柔。
  感情已经发酵,就要被淹盖,我埋入枕头,让它承接我无法说出口的心意。
  ……
  "艺姐?艺姐?"xxx的手在我眼前晃动,适时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怎么了"有客人吗?"
  "刚才送走一个。艺姐,你最近很容易发呆啊,有时跟你说话,你也听不进去。"
  "哦,呵呵。"脑子尽量搜索可以唬弄过去的理由,"可能这几天温度升高,快要到夏天了,比较困乏。"
  "艺姐,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你。因为你对我很照顾,所以我还是有点想关心你一下。"朱跃进微微缩着脖子瞅我眼。
  见他唯诺的乖样子,倒是吊足了我胃口,"问吧,心里想的都可以跟姐姐说。"
  "那我可真说啦!"他又瞅我眼,得到我应许后就靠在柜子边侃侃而谈。
  "以前嘛!罗大哥总是会来接你回家,每次你等着他的时候,做什么都很带劲,搬起重物就跟个爷们似的……啊,艺姐,我嘴巴臭,不太会形容,你别介意啊!"
  我摇头笑着示意他继续。
  "这都大半个月了,也没见他来接过你了,是……罗大哥出远差吗?"
  看来这小子表面笨笨的,也挺细心。我把待会要去超市买的东西记录下来,一边随口告诉他,"你可就别猜了,我跟他分手了。"
  "啊?这个……那个……我……"他习惯性地用手挠后脑勺,尴尬的窘态。
  "好啦,别支支吾吾的,这当事人都没纠结,再提我就要哭了。"我把单子交给他,"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我怕没填上。"
  "哦,好的。"朱跃进很快将注意转走。
  其实这倒更像我特意把这件事转移,快速过滤,以免又想起他。再不将心思放到其他地方,恐怕早晚我会因为相思病被送去医院。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内外温差有些大,太阳开始冒出夏天的气息,烤在脸上热辣辣的。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啊!"朱跃进两手都满当了,在停车拐角左右张望。
  没考虑到时间问题,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确实不是时候。
  "啊……艺姐,这里这里。"他大喊着我,一边将拎包的手举得高高招那辆空车,这还真费劲吧。
  我等着旁边的车过去,然后穿越车流,这种时候也没空闲遵守什么交通规则。正往朱跃进招到的的士车走去,结果被前面一个男的抢先坐进去。功夫白费。
  两人又颓然地走回停车处,忽闪而过的熟悉车身,还有那曾经一直在花店门口等候的车牌号。转过身再一次扭头往右边看去,这一望,瞬间消散这段时间压在头顶的阴霾。
  "仁生?"情不自禁我朝驾驶座的男人叫唤,有多久没喊过这个名字了?感觉胸腔不言而喻有股暖流涌动。
  他并未一时间转头看我这边,这么近的距离足够让我看到他蹙眉的侧脸。然后缓缓转望我,盯着满头大汗的我们,视线又朝我手边转去,冷冷一句,"上车!"强硬的口气无法拒绝。
  一路上,谁也没开口,我却并不觉得乏闷,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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