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检察官男人 木耳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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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检察官男人 木耳甜橙-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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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送给谁的呢?”
  “那个……我男友生日。”她腼腆一笑。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很熟悉,咬字的感觉像是外国人。我顺口问道,“你不是中国人?”
  “咦?很容易听出来吗?”她诧异瞪大眼,“我已经很努力纠正发音了。”
  “呵呵,你的发音算是比较标准了,就是口音会有些怪异,男友是中国人吧?”
  “恩!”
  “那你可要继续努力纠正发音咯,不然跟公公婆婆交流可是会闹笑话的。”
  “呃……”她吐下舌头,“已经闹了很多笑话。”
  “女孩送花给男友做生日礼物可是很少见哦,你很爱他吧。”
  她脸颊嫣红,有些羞怯点点头,“恩,我们快要结婚了。这是我们结婚之前他最后一个生日。”
  “真的?恭喜你呀。”碰到一个跟自己一样处境的女客人,心里突生贴切,只是我没有像她那般对婚姻的期许和浸泡在爱情光环中的甜蜜。
  “正好这里有新到的粉红蔷薇,送给你心爱的未婚夫最适合不过。”我把她带引到店内,指着一处。
  她伸手小心触碰花的枝干,“它的花语是什么呀?”
  “代表对爱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缓缓说出粉蔷薇的花语时,脑中竟然闪现出罗仁生的影子。
  “那就买这束吧。能帮我包好吗?”
  “没问题,您先坐着等一下,我马上帮您弄好。”我把花都拿出来,放到平时包装花束的长方木桌上,拿出干毛巾细细擦拭枝干部位的水,然后开始用剪刀修剪。
  “这个花店就你一个人打理吗?”她一边环顾着四周问道。
  “恩。店不大,一个人也足够了,除非到了节日,可能真需要找个帮手了。”自从七妹走了,我也没再找人,心里总有点疙瘩。
  “那个,我能问你一问题吗?中国的男人是不是不太喜欢太顺从的女人啊?”
  这个问题倒是难倒我了,如果是罗仁生那样的,估计是喜欢顺从的多一些。
  “不好意思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这个应该不是看国籍,而是看个人吧。您遇到这样的困扰吗?”
  “恩,他总是说我太顺从他,没有什么主见。”她语气有些气馁,最后微叹口气。
  “这样啊,不过我个人的意见是,如果一个人爱你,你的缺点对他来说可能就成了优点。我们不能为了迁就一个人去改变自己,但是我们可以让那个人慢慢依赖自己,直到有一天他会发现:啊,我无法失去她。那他就是彻底爱上你了。做自己才是真正的快乐,不是吗?”
  “做自己才是真正的快乐……”她重复这句话,然后站起身走到我旁边,“谢谢你,非常感谢,虽然只是几句话,但是对我来说很受用。”声音恢复了活动,变得更清脆悦耳。
  “能帮到这么美丽的女孩是我的荣幸。”我抬头朝她眯了个眼,她的笑容很和煦,如同一个邻家女孩。
  “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她探过头来盯着我瞧。
  我将修剪好的花依次放入包装纸中,打趣道,“可能我长了张大众脸吧。”
  “有这么漂亮的大众脸吗?”
  我只是会心一笑,把她的称赞当做客套话。终于完工,我把新鲜出炉的花束递过去,“这是您的粉蔷薇。”
  “哇……卡哇伊。”她欢喜接过去,嫩红的圆脸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开心,“今天跟你聊天得很开心。可以交个朋友吗?那个……这是我的名片。”她递过来一张浅蓝色名片。
  我接过一看,仓木惠子,原来是个日本客人,出于礼貌我也把花店的名片给了她。走之前她还一直鞠躬说太唠叨我了,有些对不住,这还真是一个修养不错的女孩,让人第一眼就很喜欢。
  这段时间晚饭我一般是自己回去做,罗仁生处理那件棘手的案子拖了一个多月,可能真的是很费心力。而且他前几日还吩咐我最好五点就关门回家,不知是否出于关心呢,抑或是顺带家常。
  我把剩下的几多粉蔷薇如数包好,带回家。早回去的好处就是公交车不拥挤,道路很通畅。
  到了家,我赶忙跑到书桌,最后的抽屉拿出那个相框,用手摸去一些灰尘,“莫言,很久没来跟你说话了,你会生气吗?今天是你生日哦,你可不许生我气。我带来你最爱的粉蔷薇,你看。”
  把相框放在书桌上,再把花束横放在相框前。
  望着相框里依旧坏坏撇嘴的男人,鼻尖又是酸胀,“臭莫言,最坏了,总是惹我哭。我可要让你吃醋了,看到我手上的戒指了吗,是那个冷冷帅帅的检察官送的哦,我们快要结婚了,你会跑出来抢新娘吗?”
  安静的小房间只听到我在低声诉说,可我却很享受这种独处时光,跟顾莫言说着心事,他肯定在一旁听着,搞不好还在偷偷笑我。如果被别人瞧见我跟一个相片说话,会不会认为我是个精神病患者呢。
  但是上帝已经将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相信他还停留在某一处慰藉我空洞的心。
  第十三章 血色包裹
  我分明把罗仁生再三交待的招聘启事贴得不是那么显眼,还是被人发现。要是被他知道我这个花店老板其实不太想纳贤才人士,他会不会沉着黑脸逼迫我关门倒闭呢。
  想想也挺有意思,以前我是专门被面试的,现在居然可以当个半吊子的面试官。
  “你是在校大学生?!”望着面前瘦高的男生,我一阵愕然。
  他伸手挠下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咧嘴,“是啊,不招在校生吗?”
  “啊,不是,我只是……你不需要上课吗?我这里虽然平时不是很忙,但是要忙起来也是一整天,被老师发现你逃课怎么办?”
  “不会的。”他忙摆着双手又是摇头,“这学期我没什么课了,工作也找好了,不过要七月份才上班,主要是……我……我急需钱用。”
  他眼神有些闪烁,吞吞吐吐,令我生疑,“可是我这里的工资是月结,不是日结的哦。”
  “恩,我知道,所以我想先试试一个星期,然后……想请求您先发一个月的钱。”
  “啊?”第一次面试就遇到这样神奇的状况,我着实有些伤脑筋。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拒绝,他继续开口了,“我知道这样的请求有些唐突,不过我愿意把学生证压在您这里。因为我确实急需钱,说实话,我还找了对面街道的快餐店的晚班,然后才看到您这里需要招人,就赶紧跟您预约了。”
  “我如果提前给你工资是有一定风险的,所以你必须告诉我急需用钱的理由。”
  “大姐,不瞒您说,我是为了卧病在床的父亲。”他低下头,“因为患了癫痫,不得不通过药物维持,每个月药物的开销很昂贵,所以我不能给母亲增加额外负担,而且我希望在参加工作之前也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所以……”
  他声音有些梗咽,抽了下鼻子然后抬头望着我,扯开个笑容,“希望您能考虑。”
  这样的笑太心酸,瘦弱的肩膀刚刚步入社会就要挑起家庭的担子。
  顾莫言就是这样一个人,总在独处的时候显露他的无奈忧伤,因为家族企业,必须承担起自己应受的责任。即使他们承担的东西不同,可是那份压迫却实实在在敲击着年轻人的心门。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人很清秀斯文,声音也比较轻缓柔和,作为服务生确实挺合适。何况罗仁生叮嘱过一定要招男生,他的担忧是对的,当然我并不想再次上演那次惊心动魄、伤筋动骨的事件,但是男性这种生物在处理应急事件时还是略有优势,这是罗检察官的原话。
  选定好了新的服务生后,一个头戴黄色鸭舌帽、身穿黄色工作服的男人拿着一个盒子走进来,“您好,请问闻艺在吗?”
  “我就是。”
  “这是您的包裹。”他把盒子递过来。
  我伸手接住,有些狐疑,最近没网购,也没人跟我说寄来包裹,还没等看清纸盒上的地址,邮递员一溜烟走了。
  我忙喊住,“唉……不用签字吗?”
  他头也没回,行色匆匆离开,即便是再忙的邮递员也该等客户签字完毕才拿走底单离开,这个小弟未免太疏漏。
  再次瞧了眼盒子上的快递单,邮寄过来的地址写得很模糊,根本无法认清,而且花店的地址也是草草几笔,只有我的名字能看出来。不知怎的,心跳突然紊乱一下,对这个空降的包裹有些排斥。
  “应该不是炸弹吧?”我自嘲打趣,脑子里还真联想起刑事侦查电视里的情节。
  不免发笑,我这样不起眼的市井小民应该不至于让别人劳师动众搞出个炸弹来吧。拿出刀子将包裹的胶带撕开,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个黑色盖子的塑料盒,忽而有股难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越发心跳加快,总觉得这一打开会有个恶魔跳出来,吞噬我。
  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被好奇心驾驭着的双手,缓缓伸过去揭开盖子。猛然间,我吓得僵直了身子,胃里翻滚直冲喉咙,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呕吐,直至胃里的东西如数倒翻出来才罢休。
  我撑在水台边,努力让自己站起身,双腿发软得厉害,就着龙头的水洗漱脸部和口腔,才发觉全身都在颤抖,牙齿也禁不住打颤。
  趁着还不至于被恐惧吞没,我赶忙出去把店门关上,绕开了收银柜,那里是我无法再踏过去的禁地。等关上门,整个人软瘫地沿着玻璃门滑下,坐在地上,可是脑中还不不断闪现揭开盒子的那一幕,那个血淋淋的瞬间,一只张着大嘴的狗头,血充斥了整个盒子。
  “啊!!”我抱住头使劲摆动,想将那个画面甩出去。无预警地,我现在最渴望见到罗仁生,本能觉得只要他在,可以躲在他身后让他去摆平任何事。
  我站起身疾速冲去收银台,用手挡着左边的视线,蹲在柜子下拿出手机拨过去,可是连续拨了三次都无人接听。一想到他可能会因为忙碌不会过来,眼泪破框而出,连成一条线般不断滴落。
  “呜呜……”我蹲坐在柜子边,把脸埋在膝盖间,再也抑制不住害怕的心哭喊出声。
  我一直安安分分守着花店,对谁都是以礼相待,自认为平平淡淡过着生活,怎么会接二连三遇到是非,七妹的事恐怕是我自己招惹,可是这个血色的包裹为什么会寄到我这里,我的生活什么时候被打乱得如此境地,而身边却没有一个人与我搀扶。
  悲怆的创伤让我孤零了三年多,可是慰藉呢?我又能去何处寻求?
  “呜呜……莫言……莫言……”我喊出顾莫言的名字,此时恐怕只有他的灵魂能听到我内心的恐惧。
  忽然手机响起来,‘哈利路亚’的铃声只能是他,我忙按住接听,还没说话,那边传来冷冷的音调,“刚在忙,什么事?”
  这种状况令我极其反感他冰冷得不含一丝情绪的语气,眼泪顺应了我的心情又翻涌而出,“|呜呜……仁生……”
  “怎么了?”这句话他问得短促紧急。
  “你过来……呜呜……你马上过来,我……”突然我一抽泣,气提不上来,话也脱不出口。
  “你在花店?”
  “恩!”我发出单字节,并且拼命点头,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期盼。
  “等我。”他说完这两字就挂断了电话。
  罗仁生办事从不拖沓,只要是他允诺的事,就不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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