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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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无良太子妃 (全本)-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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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觉得我像苦情戏里的女主角呢?
 
 
 正文 此间少年1
 
 好不容易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天色也暗了下来,我们一行便围着篝火享用天都送来的伙食。我心中不禁嘀咕,看来这上流社会还是喜欢干些下流的事情。虽说这沧澜民风比较开放,对女子的管教也算不上如何苛刻,但是这男女结伴出游却也甚是少有,虽不至于伤风败俗,却也于理不合,但是这沧澜霄甫一开口,沈孟川就答应了下来。啧啧,真是卖女求荣呐!
 想到我也在这个被“卖”的行列之内,不禁愁拢双眉,托着腮帮子哀叹起来,也没有察觉一个慢慢挪动过来的物体。
 “婉鸢,那事情你考虑的如何?”小六子托着腮帮子问道,许是饮了点酒,双颊有些泛红。
 “六皇子年岁尚小,正经觅一良配方是正道。”我拨弄着火堆,目不转睛道。
 “无妨的,反正我多娶你一个也没什么的,不影响以后的。”小六子大义凛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沧澜霄低沉的笑声,我哀叹一声,气得直接偏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们。
 小六子不明所以地鼓着腮帮子,喃喃着“怎么又说话不算话了,明明是你先向我求亲的”之类的话。
 我偏头的时候正巧看见允文含笑的眼眸,微微酡红的双颊倒掩盖了他的几分书生气。显然在场的人也都听见了,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意。或许是因着此情此景,倒不见得轻蔑之意。月朗星稀,皎皎的月光让人不禁心中也柔和了许多。
 忽听得马蹄声,我们不禁回头望去,只见月光铺撒之处,一人一马踏了过来。“三哥!”随着一声高呼,那马上的男子跨下马来,牵着缰绳走了过来。那明朗的笑容,俊朗的容颜,在月光照射之下,竟然无一不是和谐,仿若邻家亲切的大哥哥一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五弟,你怎么来了?”沧澜霄站起来将他引到篝火旁,芜荒立即将马匹牵去安置。沧澜霄对着我们笑道:“这是五皇子沧澜迦。”于是再将在座的人一一向他介绍过来。
 沧澜迦含笑向我们点头致意,倒不多见身为皇子的凌然傲气,席地而坐,拿起酒盏品了一口笑道:“好一个陈年花雕!三哥,若不是我办完了事儿去东宫寻你,不然就得错过了这次乐事。”
 “只是是出来胡闹一下罢了,不过,你来了自是最好。”沧澜霄眉眼一弯,揶揄道,“五弟真是少年英雄,多得是佳人思慕。某些人,该回回神了。”
 我脸上一热,眼神不自然地瞟向别处,干干笑了两声。心想我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就死在一个小男孩上面了。
 沧澜迦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替我解围道:“今夜月色皎洁,三哥何必妨了婉鸢赏月的雅兴。”
 好男伦啊!我在心中呐喊着。这万恶的沧澜家出了根好苗苗啊,吃喝嫖赌全不染,威风凛凛少年郎。这沧澜迦身份虽然不及沧澜霄尊贵,但却是无数闺中少女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人气绝对不差沧澜霄。
 
 
 正文 此间少年2
 
 “美酒佳人,当真难得,不如我们行酒作令?”沧澜霄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道,“婉鸢,你说如何?”
 可恶!沧澜霄就是想看我笑话的,我这些个附庸风雅的事儿全没接触过,还专门来提醒着点我,真可气。看着众人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些不屑和好奇,我心想着我该做些什么吧,做些什么吧。面上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样,从从容容微微一笑道:“此情此景,婉鸢倒觉得有几分天地苍茫之感,风月之吟难免扫兴,不若我们换种行酒令,如何?”
 参天古树之下,我们围火盘膝而坐,前方苍山如黛,暗沉沉地透出些鬼魅之气。远处,依稀有几声狼嚎,倒真不适合风花雪月的吟唱。
 沧澜霄嘴角噙了丝谑笑,缓缓道:“那,婉鸢说,应当如何?”
 “数青蛙!”我急不可耐道,一语惊四座,不过既然已经出口,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了,“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以此类推,若是谁数错了,便自罚三杯好了。”
 或许是没有听过此种玩法,沧澜霄倒是饶有兴致,其他人也就没有了异议。
 “等等,如此豪情,用酒杯岂不笑煞他人,岂能尽显英雄本性?”我虚虚笑了两声,将身后的五个大碗拿了出来,纷纷发个几个男子。小六子愁眉苦脸地看着我,嘟起嘴巴显示他的不满,被我瞪了一眼也只能作罢。婉昭本来颇有异议,不赞同地看了我两眼,见我不理她,便也就不再多言。
 于是几轮下来,在座的大都被罚过几次,已显醉态,唯有我淡定从容,小学乘法而已……。。当然,为了意思一下,我也故意出过一次差错,三杯下肚,却有些眩晕之感,不想我的酒量差成这样。
 酒至酣处,沧澜迦一摔酒碗,大呼痛快,随手拿起手边的佩剑舞起剑来。剑华流转,搅碎一地月光。俊挺的侧颜在月光之下亦梦亦幻,而然那种力量的爆发却完全容不得旁人忽视,手腕翻转,朵朵剑花闪烁,剑尖所到之处,转出一个个完美的弧度,竟有一剑九州寒的气魄。
 我观着观着不禁热血沸腾,不由摔了酒杯站起身来,随着剑舞朗朗吟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初初沧澜迦略有疑惑地看着我,而然不消片刻,他便继续舞剑,剑光大盛,越发行云流水得让人目眩神迷。不知不觉间,我益发觉得头痛欲裂,混混沌沌之间,感觉一只手扶住了我,而后便是陷入一片黑暗。
 
 
 正文 此间少年3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浅。”一个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我继续睡觉的兴致,只得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不料被他捏住了下巴,借力将我提了起来,力道之大,让我不由嘤咛出声,眼中流出了眼泪。“别用那种眼神看本殿,否则,你是该知道结果的。”
 该死!我在心中咒骂着,面上却只能维持着微微的笑意道:“太子爷,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遭非议,不怕舍妹伤感?”
 沧澜霄正欲开口,只听“吱嘎”声响,沧澜迦推门而入,手持药碗。
 “婉鸢,这儿的解酒汤你且先饮下。”沧澜迦对我展颜一笑,将药碗放到我身前的案几旁,又顾自说道,“昨儿你突然晕了过去,我们担心着你的安危,便赶到了别苑来,没想到竟然只是醉了酒,真真让人啼笑皆非。”
 我被说得耳后一热,低下了头去,目光左右躲闪之后,还是决定先饮下解酒汤,毕竟宿醉过后,头不是一般的痛。
 “五弟倒是益发会关怀起人来了,只是这眼光也忒差了点。”沧澜霄冷哼道,本欲起身离去,却生生转了个圈儿停了下来,冷笑道:“素闻五弟思慕路嫣华的文采,方才本殿来的时候可瞧见佳人正独自赏荷呢。”
 要淡定,要淡定!我在心中不禁默念起来。天上地下怎么会有这么不知趣的讨人厌!刚刚那戏份儿明摆着的龙套该走了,然后男女主角来一段互诉衷肠,然后不就好事将成。可偏偏他这么一闹腾,让我和沧澜迦都尴尬起来了。
 “看来旁人虚言颇多,往日是我偏听偏信了。”沧澜迦倒是不为所动,依旧在我一旁站着,调笑道,“倒是三哥,难道不享齐人之福去?”
 “也是,难得谐美同游,那这儿就有劳五弟看待了。”沧澜霄略带讥诮地看了我一眼,才迈开步子走了出去,我这才放松地“嘘”了口气。
 “婉鸢不喜欢三哥?”沧澜迦随意问道,顺手移了张椅子坐到我的床榻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太子殿下不怒自威,婉鸢常常惶恐。”我虚虚应道,而然抬头看见沧澜迦不赞同的神色,显然他也觉得我的回答过于虚伪,摸了摸鼻子,干干笑道:“一般一般。”
 “其实三哥人很好,幼时很爱说笑,经常照顾着我。只是,生在帝王家,才会造成了这种性子,毕竟他是太子国储。”沧澜迦似是回忆起往事,扑哧笑道:“那时我打破了父皇喜爱的琉璃玉盏,很是害怕,他便把那玉盏浅浅黏上,放在父皇触手可及之处,父皇还误以为是自己打碎的。”
 果然,沧澜霄这讨人厌的性子是天生的,小小年纪就那么坏,我又怎么能责怪他现在的臭脾气呢?我谅解地点了点头。就在我以为无话可说的时候,沧澜迦红了红脸,腼腆道:“昨儿的诗真的很妙,婉鸢,你是我见过最有豪气的女子了。”
 唉…。果然是因着我昨日的表现啊!看来穿越女的可取之处也就是唐诗宋词了,我是应该自嘲还是应该庆幸呢?
 
 
 正文 此间少年4
 
 我和沧澜迦刚刚步上廊坊的时候,就见凉亭中围了一圈儿人。待走得进了,才看出是婉昭和路嫣华在作画。婉昭虽然比路嫣华小上两岁,但一手丹青妙笔却绝不逊色,两人虽都取景浩淼湖泊,却是各有千秋。婉昭画的景致偏重于湖泊的清灵蕴秀,而路嫣华却偏重于烟雨朦胧之感,似梦似幻,倒真无法评出高下。 “咦,这上面怎么有人?”小六子指着路嫣华的画嚷道。
 举目看去,雾霭重重之中,那一叶小舟之上的依稀可辨的人影双双。在场之人莫不惊讶,因为那伉俪背影若是找不准对的角度是无发看见的,只道那是一叶孤舟。我抬首之间,见婉昭变了脸色,也难怪,那对人影,偏偏衣色发式与沧澜霄和路嫣华的极像。
 沧澜霄显然也悟到了这点,抚掌大笑道:“嫣华心思精巧,我等自叹弗如啊!”而后,提笔写到“东边日出西边雨,到时无晴却有晴”,还甚是风骚地望了路嫣华两眼。
 在场都是心思剔透之人,自然明了其中含义,皆是淡笑不语,路嫣华微微低首,抬眸之间,却绚丽夺目胜过朝霞,细声道:“太子谬赞了,嫣华受之有愧。”
 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午膳方毕,我与婉昭便坐上马车去往府中,婉昭脸色沉沉,一点都没有方才及笄的少女的明艳。
 就在我在马车中晃荡得快要入睡的时候,却听得婉昭柔婉的声音道:“婉鸢,你可知如今婉如的境况?”
 我心中一个咯噔,猛然睁开眼睛,望向那双剪水双眸,眸子的主人艳若桃李,略带稚嫩的脸颊上一双眸子里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算计。
 “妹妹说笑了,二娘的院子我怎敢随意出入?”我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但是心中却是隐隐不安,难道婉昭知道了什么?
 “我私心里总觉得你才应该与我是一奶同胞的姐妹,毕竟,姐姐很聪明不是么?不像婉如那个蠢货。”提到婉如,婉昭眼中含着不屑和浓浓的讽刺。
 “姐姐愚钝,听不懂妹妹的话。”
 “姐姐,你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年婉如发生巨变的时候,其实我一直在场,看到了很多,包括太子和爹爹没看到的。”婉昭将脸逼近我,阴阴笑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懊恼当年的事情做的这么不干净,竟然连婉昭也知道了,面上却镇定道:“比之与我,妹妹得到的好处应该更多吧?爹爹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你?”
 “爹爹若是知道这事,怕是宁可相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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