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都是秘密 和 致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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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都是秘密 和 致爱丽丝-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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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星星落下要三秒,月亮升起要一天,地球公转要一年。我的祝福期限却要永远:祝《逆光》五周岁生辰快乐,未来更健康幸福地成长!
引文
我不知道坏女孩的具体定义是什么,只是单纯想写这样的故事。这多少跟我最近创作的长篇有很大关联(关于90后的坏孩子)。
我是个比较偏执的人,比如喜欢上了一首歌,就会反复地听同一首直到腻掉;比如喜欢上了某种食物,就会毫无节制地吃到再也不想碰……我完全不会想到留着它,让它可以给我喜欢得更久。以至于,生活上很难有东西被我长时间喜欢的。我想写作之所以成为了例外,是因为每个故事都不一样。哪怕我抱着一样的初衷,可一旦我赋予笔下人物灵魂,他们将自行发展成我无法掌控的局面。
写《深爱都是秘密》以前,我刚接了某家杂志的约稿,同样是“秘密”和“爱”作为主题,创作出《我们的秘密》。前者坏女孩和乖男孩,后者乖女孩和坏男孩,最后的成稿都与最初的设定天差地别——大纲对他们无用,人设绝对是摆看的。
所以,如果有人问我《深爱都是秘密》的灵感来自哪里?
我会回答,它完全来自于意外。
与其把它当作一个短篇小说,我更愿意把它当作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里的苏理绘、殴亦骏是真的,他们的爱也是真的。如果你也愿意这么相信,那他们就是真的。
最后——
其实不一定所有的深爱都是秘密,但很多的秘密都是因为深爱。
1。重逢
理绘将奶茶杯塞进垃圾筒,抬首间,一辆公车停在对面车站,从车内跳出一只白猫。
那只猫穿着黑色燕尾服,毛发蓬松雪白得过分,蓝色眼瞳仿若阳光也穿不透的海洋。它没有主人,却目标明确地站在白色斑马线前,等待。
“妈妈,那只会自己坐公车的猫跑掉了!”公交车里的孩子探出头,急急喊道,“猫先生,猫先生,拜托你不要跑!你不是答应我,让我带你回家的吗?”
陆续下车的乘客也纷纷议论着:
“真神奇啊,这只猫会自己搭公车,还会过马路?”
“什么品种?应该有主人的吧……”
理绘把手插进有些破旧的大衣兜里,转身走进街道旁的小巷。不多久,那只穿衣服的猫跑到她脚前,边走边蹭她的腿。
巷内狭窄僻静,巷口和巷尾停靠着一些油炸小吃的摊贩,香味十里飘着。理绘一直走到不为人注意的一角,才蹲身,轻车熟路从小猫燕尾服的内衬里掏出一只钱包。里面有相片、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现金却不多,只有几百。
“该死,钱包都比现金值钱吧?!”理绘嘟囔,不死心地将钱包翻了又翻,“蔡克福,三百五十块还不够我们付房租!”
“喵~”
“走开!”
掏空的钱包连同一张女孩的相片被用力摔在蔡克福头上,它吓得连退两步,见理绘起身要走,又巴巴跟上去,发出可怜而单薄的叫声。
在这个即将过年的大冷天,街道一片喜庆,枯掉叶子的树枝全都缠上了星星灯,因为圣诞节刚过去不久,有些店面前摆放的圣诞树和气球挂饰都没来得及撤去,在市重心甚至可以看到模型礼物盒堆叠起来的楼。附近行走的人,80%都是外出置办年货或者购买新衣的,忙碌而幸福着。
除了她……
风很大,冷得刺骨,理绘找到一张椅子坐下,将脸仰着靠在椅背上,双眼望向灰色的天空。蔡克福跳坐在她身边,绅士的品相引起过路人频频张望。
她叹息,春天快要来了吗?……
就在这时,微恼的男性嗓音响在耳边:“小姐,你的猫?”
理绘转眼看到蔡克福被一只男生的大手抓起,立即不动声色地露出甜美微笑:“不是哦,这只猫不是我的,可是它好可爱,一直跟着我呢。”
然而,她的笑意却未达眼角,硬生生地僵在了脸上。
面前站着的男生穿着灰色套头毛衣,咖啡色大衣,碎发漆黑泛亮,在风中根根分明地拂动。
他的五官英气,偶像明星也比之不及——至少曾今少女时代的理绘是这样认为的。她认为欧亦骏的脸,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绝版品:揉合了欧美的粗狂深邃、韩日的细腻冷酷,最终仍回归为中国的傲骨清纯。
猝不及防的重逢,让男生也微微错愕地蹩起眉头。
他们对视着,无言的沉默扩开,有一瞬间理绘看着眼前的人忘了自己是谁。
不过这一切,很快被另一个声音打断:“猫小偷,我这么喜欢你,你竟敢趁我不注意偷我钱包。可恶啊,看我抓到你了吧!”原本挽着欧亦俊的女生腾出手,一把揪住了蔡克福的衣领,在半空拼命晃动,“钱包呢,快把我的钱包还给我!”
2。往事
车来车往,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冷风,街道穿堂而过人潮。
无数次在梦里梦见这样相遇的情景……
“嗨。”
好一会,理绘如梦初醒,声音却是干巴巴的:“如果我没记错,欧亦骏,是吗?你好,还记得我吗?”
欧亦骏依然看着她,目光锐利,眼神带着嘲讽。
理绘笑起来:“啊哈,果然是你对吧,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应该有两年多了吧,你……”
“对不起。”他礼貌而疏离地打断道,“我们认识?”
理绘一怔,紧接着笑容更开了:“开个玩笑,我们当然不认识。只是我们同念一所高中,你当时在学校很有名。殴亦骏,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她将手递出去,他只是淡淡地将脸别开。
“你跟他高中同一所学校?”反而是殴亦骏身边的女孩好奇发问,“那么,你一定听说过她了。”
“谁?”
“苏理绘。”
理绘猝不及防地错愕。
“我听说她是骏的前任女朋友!”女孩继续说道,“她这个人怎么样?”
“哦,这个嘛……”
理绘跳下长椅,双手负在背后,晶亮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欧亦骏的脸:“欧帅哥的前任女朋友怎么样——这样的问题,我看还是直接问他本人比较确切吧。”
“他不会说的。只有在我们吵架的时候,他才会丢出:‘林迷影,你要是能有她一半识趣就不会这么惹人厌’这种话。”林迷影说着加重了音,故意学欧亦骏说话的口气,“所以,我对她好奇死了!”
理绘这次是长长地怔住。
要知道他们交往那会,他最常对她说的话是:苏理绘,你不要太不识趣!
每次都是她赖着跟他约会,赖着等他放学,赖着牵他的手,赖着要他吻她。如果不是高中毕业的档口他提出分手,又正好赶上家变,她也许会没皮没脸地赖他一辈子。
只是……
都过去了,已经成为了往事。
理绘这么告诉着自己,深吸口气,勉强笑笑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先走一步,Bye。”
走出几步远,一直沉默的欧亦骏发出声音:“等一下。”
理绘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住脚。
身后的人几个大步走来,直接扯过挂在她胸口的手机,一边输入一边说:“麻烦你转告猫主:三天内,拿钱包来交换,否则我们会报警。”
理绘狡辩着:“你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这只猫,更何况……”
“麻烦你了。”
什么也不听,和以往一样独断独行的他在丢下这句话以后,带着女友和蔡克福离开。
3。先生
晚上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理绘掏出手机翻看记录薄,最后视线停留在三个微闪的字上——“欧先生”。
欧先生,直到这一刻,理绘才理解到,这是如此疏离而又客气的称呼。
可以前的她就是喜欢称呼他为“先生”,向所有人介绍“我的先生”……她骄傲地一遍遍说:我的先生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晃神间,手指戳到了拨号键。
等理绘反应过来,电话通了……
“喂?”
电话那头明显没睡醒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听起来更具磁性。
理绘花了三秒钟镇定自己:“喂,是我,我是苏理绘。”
“哦……”对方显然比她更镇定,“你好,有事?”
“是这样的,我的确认识猫主人。她说钱包明天还你,她有事不方便出现,你看什么时间有空,我们见个面?”
“嗯,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啊。”
“小姐,现在什么时间?”
理绘一看表,凌晨三点多。她的脸不知为何一热,逞强道:“不晚啊,我的夜生活才刚开始,我过的是美国时间。”
对方沉默了一下:“抱歉,我在中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手机被果断挂了。
如果说,前一秒理绘还有一丁点对他的思念和幻想,那么现在也全都破灭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理绘刚醒,看到手机里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是欧亦骏,时间是早晨七点四十,短信内容简明扼要,充满了他的风格:
今天12:10分XX大学南门见。
理绘看着这条短信,又不可救药地想起以前。每天放学后12:10分,在校门口他准时出现。等早了他还在上课,去晚了他一分钟也不等地走了。
曾今她笑嘻嘻地问:“埃,问你个问题:如果她和他之间有一千步距离,她向他走了一千零一步,然后朝着相背的方向,越走越远了……你说,她是停下来等他,还是继续前进远远地离开?”
“逻辑错误。”殴亦骏埋首书海间,“向他走,怎么会相背?”
“你没有认真听,她向他走了一千零一步,自然把他的份都走了呗。”
“哦。”
“先生,回答一下?!”
“哪本书看到的,去找答案。”
——如果是我,我会继续走。因为我的先生永远只会转身走掉,他转身就又是同一个方向了。
理绘反正也无所事事,提前跑去XX大,在附近的面馆吃了早餐,又跑进XX大浏览了一遍校景。后来看时间还剩很多,走到教学大楼,透过一间间教室的玻璃窗朝里看。
大学原来是这个样子……
怎么看起来更像个婚姻介绍所。
操场上看到的,迎路碰到的,以及班里坐着的,大多都是一对对的男女,充满了暧昧磁场。不像高中时,敢像理绘和殴亦骏那样公开场合牵手的恋人,全校只有他们一对。
理绘的目光忽然停顿,看着同坐一起的殴亦骏和林迷影好一会。
靠边的男生刚把窗户推开,她将一只钱包递了进去:“这位同学,帮忙把钱包传给那个人……”
“什么?”
“就是你们班的殴亦骏同学。谢了。”
4。你的猫
天蓝得有些闪眼,却没有一丝阳光,很多时候理绘都以为这个寒冷冬天会一直延续到世界的终结,可该死的春天终究会来,她知道。
理绘将冰糖葫芦咬在嘴里,闻着烤羊肉串的香味让新疆口音很重的老板烤了几串,一搜钱包,才发现是瘪的。
叹息间,一只修长的手夹了张百元纸币出现。
“再加十串。”殴亦骏说着,自顾自找了椅子,在旁边临时搭建起来的露天排档坐下。
理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机的时间:11:03分。
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下课。如果她没记错,殴亦骏从来不迟到旷课早退,至少跟她交往的两年半里,从不。
“欧大老板,出手真是阔绰。”理绘举起手里的羊肉串,“谢了。”
“不谢。”
“没想到优等生也有逃课的时候?”
“偶尔。”
“你以前都不吃路边摊的。”
“是吗?”
“人果然会变的吧?”
“也许。”
然后理绘语塞,殴亦骏也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新疆老板把烤好的羊肉串和零钱放桌上,殴亦骏眼神示意:“坐。”
“不了,站着凉快。”她其实是打算寒碜完赶紧溜人。
殴亦骏当然也看清了她的打算:“你的猫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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