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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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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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地落下来了。
  不行……世民看了又会睁着他的大眼睛问我为什么哭的,也许还会生气……不能哭的……世民走近我,面无表情地说:“真的很生气,笑不出来了。”然后他抓住慧俊的脖领重重地打下去了,用惊人的力量,用力地挥了一拳!
  “不要打了!”血溅得到处都是……
  听见我的话,世民抓着我的手,第一次用生气的脸小声地说:“我好生气!都快气疯了!我可能真的是坏人,真不愿意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真看不下去!很郁闷!快郁闷死了!”
  “你只不过难受了几天,可我难过了八年!”
  慧俊很随意地抹掉嘴周围的血迹。说实话,我有些抱歉。八年……如果他真的是喜欢了我八年,那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可是,越是这样,抓住世民的我的手就越来越紧,明知道慧俊看到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一定会叹息着转身离去!我更紧紧抓住了世民的手!
  慧俊!就算是……我也不能答应……现在和他拉着手都觉得心跳加快,在你那里我找不到这样的感觉……可是,世民却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把我的手松开了。
  “八年?银珠,八年到底有多久?和我的不成比例?是吧?与慧俊相比,我成了坏人?我最讨厌做坏人了!”
  看着世民没有自信地低着头,我握紧了双拳!世民,不要说傻话了!不要再……说傻话了!因为嗓子颤抖,我重复了好几次话……傻瓜!我在哭泣……因为怕吓到你,我在心里哭泣呢!
  “……”世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出神地望着天空。突然间,不只我一个因为他的举动而惊呆了——他从口袋里抽出手,抓住我的手后,在我要说出什么话之前,把我的手拉向慧俊!
  咽下了要掉出来的眼泪,我睁大了眼睛……傻瓜,傻瓜世民!我担心的问题不会发生了吧?肯定不会让我后悔当初对你的怀疑是吧?会吗?所以我要你一直抓住我的手!你不会是现在要放开我的手了吧?我对你绝对地无条件地信任……可他好像要嘲笑我一样,若无其事地说:
  “银珠,你到海中那里去吧。我是傻瓜!”
  我惊讶得连眼泪都流不出了!刚刚还……不是一天……也不是两天……是刚刚几分钟前!你给了我那么多的信任感……还说喜欢我,这不是几分钟前你说过的话吗?请用充分的理由来说服我!我脑子很笨,那么难的东西我理解不了!仔细说明一下,好让我明白!看你在那发呆,我就更没自信了,我的头都要裂开了,快点解释给我听啊!现在等你说话呢!为什么总看向别处发呆?
  “保重……”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我保重?我又……被抛弃了?只留下保重的话,你是再也不想回来了吗?
  “留下我你要去哪?”可怜巴巴地直抓住你的衣襟不让你走,你还要看别处发呆吗?真是想破了头也无法理解!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在心里默念了数次,可是现在实在是快忍不住了……
  “银珠,不要哭了!”这样的话应该是世民你来说才对!不应该是慧俊说,应该是你说!可是……突然,我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一下子就崩溃了!
  “民珠!”世民甩开了我的手,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向着长发女子跑去……我拉着他的衣襟在哭,他看着别的地方,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啊!
  结果……望着向着名字叫民珠的那个女人跑去的你,我知道,我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就在那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句话,那是慧俊的声音。
  “前辈你不是有女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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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虚脱得没法站起身来,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受到荒唐无比的打击!呆呆地望着他跑去的样子……可怜的惨状……我费力地躲避慧俊的眼神。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模样有多么可笑和丢人!我用无力的胳膊试图挣扎着起来,可是……慧俊说着“抓着!”,然后他伸出了手。
  午后的两个小时几乎是痛苦的延续!结果,因为世民追赶长长直发女子的举动,让我们班成了焦点,全校的学生都在这里凑热闹。
  下课铃一响,慧俊这小子就斜站在我们班级门口。
  “怎么又来了?”
  “我随便逛的啊!难道不行啊?”他好像不记得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表现得像往常一样自然,让我感到好受多了。如果连你都跟我发火,我就会当场跑出学校!如果连你也提世民的事情,我肯定马上逃离学校!
  “我先回去了。”
  “一块走嘛!”
  “行了,我自己回去!”
  我甩开了他,自己跑了。我自己回去他还要管吗?今天的脚步好沉重。心里的五味瓶都打翻了,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知道这算不算受伤……正在那时……
  “银珠!”我看见蹲在我家门前的世民!和他的眼神相撞时,我怕再次落泪,拼命地忍住了流泪的冲动。
  “别叫我的名字!”我说着气话。太讨厌他了!他竟然若无其事地把我的手拉到慧俊那里,自己却和别的女人跑掉了。
  “对不起,可是我有话要说!”
  “没什么可说的。”
  “我真的有话说!”
  我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千万不要哭……
  “我是个傻帽!所以不能让你在我身边。对不起!你不是还有喜欢你八年的海中吗?让他好好爱你吧。我没有自信像慧俊一样好好对你!”
  ……我抬起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了世民的脸!啪!
  “别狡辩了!你不是跟着一个叫民珠的女人跑了吗?”
  不要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我怕再听到他的声音时会控制不住眼泪,于是拿起书包跑进了家里,没有意识到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就跑进了家。
  “我不喜欢做坏人,我的故事都要有个欢喜结局的。不能有坏人!我周围的事情也都要有欢喜的结局!”
  世民坐在我家门前喃喃地重复了这句话一天。我……没能够理解世民……我没理解什么都要有欢喜结局的世民的话。不能有坏人……所有的故事结局……都必须是美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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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过得飞快,虽然期间一次也没有碰见世民。也许这样更好……也许不见面更好……
  “今天你的脸也糟透了!”
  你不用这么露骨地评价,我也知道!坏蛋!从一大早就开始打击人!是谁在这么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找我出来的?
  “是不是不该把你这个废人叫出来?”同样是说话,可他怎么会说得这么难听这么讨厌?
  “要去哪里?”
  “是啊……嗯……去哪里呢?”
  “喂喂!干什么?让我等着你?”他用强硬手段拉我进去的地方是DUNE美发俱乐部。我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说白了,这里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你自己剪发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让我等你?”
  “如果剪完了你不满意,我岂不是要把头发再粘上?”
  我感到不好意思,尴尬地咳了几下。
  “哎!随便剪吧!”
  “那剃个光头?”这个疯子!你要是剃成秃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会厌恶地逃开!小子!
  “那就剪一点吧。”
  “说具体点啊,傻瓜!”
  “我为什么是傻瓜?”听到叫我“傻瓜”,我突然火了。该死了!因为我突然升高的大嗓门,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这会儿就睡了?”
  咦?过了多长时间了?顶着一绺绺头发的慧俊在低头看着我……突然我有摸他头发的冲动……我用力晃了晃头。这两天我怎么有了突发的变态冲动?哇啊!
  “我想喝咖啡。”不等我回答,他拉着我的手径直走到了最近的咖啡馆。
  “两杯摩卡。”
  边听着慧俊说话,边看着咖啡馆里面的陈设,我惊呆了!这是我与世民一起来过的咖啡馆!我和世民两个人一起来过的!那时喝的也是摩卡……两个人喝了摩卡咖啡……看见我呛到了还以为是感冒,世民大老远地跑到药店买药!可是现在我却见到世民与那个直发女子笑容满面地交谈着!桌面上还放着两杯摩卡……
  “走吧。突然不想喝咖啡了!”看出一切的慧俊粗鲁地拉住了我的手腕!而我像傻瓜一样默默地流泪……我……又不想走了!
  “我不愿意走……不愿意!”好几天都没见面了……好几天了!真的好想他……虽然他不再看我。可是……这个傻瓜……我还是想他!
  “你醒醒吧!银珠!”慧俊很生气地晃着我。
  “真想看见我在你面前疯掉吗?我也无法安慰你啊?为什么在我面前哭?”
  慧俊,对不起!就算你在我身边,我也感觉不到你的声音,也看不到你的存在……很抱歉在你面前哭泣,总像个傻瓜一样在你面前哭泣,好抱歉!可是一看见他我就想落泪,真的没办法。虽然他不关心我,可是我的眼里却只有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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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又是一样的梦境!每天在梦里我跑着,和世民相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每天都会重现的……现在想起来依旧让我心痛不已的梦,因为另觅新欢的傻瓜世民而开始了,在梦中的我真的好可怜!
  “什么呀!怎么办?出来这么晚!”从一天早开始,慧俊就因为我迟到十分钟而抱怨着!该死的,昨天我可是一夜没合眼啊,傻瓜!
  “不去吗?”
  “要不今天不去上学?”他的馊主意来得真不是时候!街道上,从一大早开始,怎么看还是空荡荡的街道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去做,而且我们还穿着校服。还有,想旷课为什么不早说呢?到了学校门口了才说,到底什么意思啊?
  “废话少说!”我用粗鲁而傲慢的态度来骂他,他气得脸色铁青。
  “别上课了!”呕!早晨吃的吐司都快被他气得呕出来了。
  “你喊什么喊?不想上课为什么不在我家门口就说呀?现在已经到了学校你还嚷什么?”
  突然我愣住了。对面,世民拿着一杯咖啡,还湿着头发,无精打采地走了过来。
  “真烦!”看见我瞬间冒出的眼泪,慧俊嘟囔了一句,迅速走进了学校。
  “银珠,早上好啊!”
  看着若无其事地道早安的世民,我不觉地扑哧一笑。
  “你生我的气了?我对你——银珠有好多话要说!”
  听了你最后一句话,我就听天由命地拉着你走到走廊……决心死也不能流泪,我紧咬着嘴唇,毫无顾忌地拉着你的手走到走廊……
  “你先说。”在你这样的傻瓜面前,我都不知道先说些什么?好茫然……
  “……”还没说出一句话,我就哭出来了。
  世民紧紧地抱住了我。“为什么要哭?”
  你和往常一样,看见我哭就过来抱我!因为这个我哭得更厉害了。我痛苦得都快疯了!可是你却一点也没变!还是那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和别的女人走了!”
  “别的女人?”
  “傻瓜!傻瓜傻瓜!银珠是个傻瓜!”
  我觉得好尴尬,还觉得有点奇怪,他说我傻瓜?
  “银珠!我想说句话。我上次……就是我们上次在食堂时……那个最后……一次也没看见啊!”
  “……”
  “那天晚上我疼得睡不着,眼睛也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心脏好疼!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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