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月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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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月之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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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我也说不准...当初...只想待在爹的身边,照顾爹,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怕他会赶我走...後来,知道爹有了其他的孩子,我哭了一夜,心里明白自己不该难过,明白自己根本不配做爹的孩子,可...还是忍不住哭了一夜...以为爹讨厌自己,不喜欢自己,却没想,爹他竟是那般在意我。久了,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爹,怕爹不要我,怕爹丢下我。爹说他对我有了男女之情,想放开我,那次,我哭著求爹抱了我...爹这才愿和我在一起。再後来...有人对我说我不能和爹在一起,我和爹...是逆伦,会遭世人耻笑...” 


      想起过去的种种,孤然抱起爹的披风细细闻著,爹...然儿好爱你... 

      “知道这样爹会被人说,可我还是无法离开爹...想到会和爹分开,心就疼得喘不过气来。那时,就想...若死了能待在爹的身边,我宁愿死...” 

      “我最怕爹抛下我一人,最怕爹不在我身边...我永远忘不了爹在我眼前被山洪带走的那一刻...看著爹不见了,就觉著心也跟著走了,感觉不到疼,就想著和爹成亲後,就马上到地府去找爹。那时候就想...这就是喜欢...是爱吧。只想在爹的身边,怕他不见,怕他不要我,看不到爹,我会不安,叫他的时候,心里都是甜的。” 


      泪水滚落...捂著胸口,那让他差些心死的一幕,至今想来,他都止不住的疼。 

      手中的披风微动,抬眼看去,车内已无那人,而爹,竟在自己的面前,“爹...我爱你...”抱住面前的男子,孤然吻上爹的唇,爹...爹...原来,我早已爱上了你。 


      ──────── 

      然然不是狞~~~接著往下看~~~ 
      “月儿(月)!” 

      “主子!” 

      见人回来了,车内的人紧张的看著他。 

      “玄玉,玄青,直接去释然楼。”重新躺回车上,司寒月枕在司怀恩的腿上阖上眼,一只手钻进父皇的袖子中取暖。 

      “月儿?告诉父皇,你刚才是怎麽了?”司御天隔著袖子按住那只手,一如往常的冰凉,可他却觉得比平日冷了许多。 

      一挥手,马车被淡淡的云雾包围,“我想睡了。”话一出,四人皆震。 

      见几人迟迟没有动作,司寒月眼眸中的流光急蹿。“我想睡了。”声音如沈石击鼓。 

      “月...想睡多久?”司岚夏轻咬司寒月的耳垂,半垂的眼遮住闪过的不安及激动。 

      “明早再醒。”最後一字,被含入了另一人的口中,张开嘴,司寒月任那急切的舌闯入,衣衫被人脱掉,按住想含住自己下身的人,司寒月看进父皇的双眼。 

      “月儿...一百多年了,你还要坚持麽?”看出月儿眼里的询问,司御天离开那张红唇说道,只要能和这人在一起,他哪里还会介意那凡尘之事?锺山一百年,人世却是上万年,他们几人,早已融为一体。 


      把伏於腿间的司岚夏拉上来,司寒月弓起双腿无言的相邀。 

      “月...?!”司岚夏的声音颤抖起来,不可能...月...月他怎会允许自己占有他?!不可能...他...他不相信,月...月...他...绝对不会允的。 


      “不要?”司寒月的声音低了下来,司岚夏不信地看去,胸口无法自抑地剧烈起伏,“月...”月...他会当真的...他... 

      “不要?”司寒月又问一句,眼中红云聚集。 

      “月!”脑中有什麽断裂,司岚夏狠狠吻上那透著不悦的唇,要...他怎会不要...他只是不敢...不敢... 

      ...... 

      “父亲...月他...今日是怎麽了,怎会突然允我们...”看著那早已沈沈入睡的人,司锦霜仍不敢相信刚才的事。他从不敢奢望有这麽一天他能占有月,月一直是父亲的,他们能得到他的一些垂怜已是万幸,一百多年来,他们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今日...想起那一刻,司锦霜捂住双眼用手承接住眼里的泪...月...你为我们做的足够,已经足够。 


      “霜儿,这麽多年,委屈你们了...月儿他虽不说,但我知道,他已经把你们放在了心上,只是有些事,他还不懂。你们对他的情,月儿都记著的。”月儿...你可是感觉到了他们在你面前无法遮掩的谦卑,你可是也厌烦了他们眼底的那份不安? 


      本应高兴的几人却各个在哭,各种情绪在心头,终化成一滴滴泪水。 

      “四爷,五爷,八爷,主子刚才问孤然...‘何为喜欢’。”探听回来的玄玉满心欢喜地说,心里替三位爷高兴。 

      四人惊讶地看向司寒月...这人为何会问这个? 

      “主子他自见了狞之後就一直有心事。”服侍司寒月多年,玄玉自然能看出主子的异样。 

      司御天亲吻著放在自己手中的微温,月儿...你独自去见狞的那几天究竟出了何事?为何从不下锺山的你会带著我们再入尘世?为何会问“何为喜欢”?月儿,等你醒了,可能告诉父皇? 


      .......... 

      篝火旁,孤然坐在兽皮上烤著爹刚打回的野味,玄玉公子和玄青公子则煮著菜粥,削著苹果。车上的人一直没有下来,玄玉公子说那人是他的主子,却未告诉自己他叫什麽。他和爹已经确定那人不是常人,爹说他们可能是脱离红尘的高人,而他和爹竟有缘能遇到他们。想到那个神秘的人,孤然暗叹,那人可真真似个仙人呢,怪不得那几人会那般看护他,任谁都不忍伤害那人吧。只是...那人为何会那般问?那人难道...不喜那几人麽?想到这里,孤然有些不忍,那几人看他的眼神和爹看自己的眼神一样呢。 


      身上多了件披风,孤然仰头看去,“宵。” 

      “夜凉,别坐得太久。”拉起孤然,风啸然坐下让孤然坐在自己身上。 

      这时,司御天四人从车上下来坐到篝火旁,接过玄青弄好的粥慢慢喝著。 

      “司公子,他...可好些了?”见那人没出来,孤然有些担心。 

      “月儿今日有些累,在睡。”司御天看著亲密相依的两人,有些感慨。 

      风啸然切了些肉过去,然後就开始喂孤然,虽然有些羞赧,可孤然仍是张嘴接下递来的肉片。 

      “据闻风楼主的内人是阁下的亲子。”冷不防,司御天突然开口。 

      孤然的身子僵住了,脸色瞬间没了血色,风啸然抬眼冷冷地看著对面的几人,手上动作却未停。“是又如何?” 

      “月儿他以前...也是我的儿子。”想到车上的人,司御天的眼神透著温柔,“月儿排行老七,我是他的父亲,岚夏是他的四哥,锦霜是他的五哥,而怀恩,则是他的八弟。”随著司御天的话说出,风啸然收起了身上的寒意,孤然心中的慌乱被惊奇取代。 


      “风啸然,我很欣赏你,你能当著世人的面迎娶自己的亲子,这一点,你比我强。我和月儿当初,却是他出面解决的一切,我这个当爹的,太过懦弱。” 

      “父亲...不只是您,我们几个也同样懦弱,不仅保护不了他,还让他为我们背负了那麽多。”司怀恩接口。 

      “不是说过不准再提了麽?”一道不该出现的声音响起,原本在熟睡的人此时却走了过来。 

      “月儿?怎麽起来了?”司御天起身脱下身上的披风给寒月穿上。 

      “月...可是我们吵到你了?”搂住坐下的人,司岚夏看著那双微红的双眸问。 

      “我何时需要你们来保护?”双眸因刚才听到的话开始转红,身周更是透著股股寒气。 

      孤然向爹的怀里靠了靠,这个人好冷...他不解,他怎能对这几人如此冷漠。 

      “月儿,父皇也想像那般抱著你。”司御天看了眼风啸然,一点都没有受那寒意的影响。 

      听到司御天的话,风啸然和孤然暗暗心惊...“父皇”...这人是皇上?可他是哪国的皇上?而更让他们吃惊的事却发生了,一脸寒意的司寒月竟不假思索地起身坐在了司御天的怀中,并闭上了双眸。 


      “月儿,可想再睡会儿?” 

      “嗯。” 

      拿披风裹紧司寒月,司御天不再说话,过了半晌,他怀中的司寒月似真地睡著般,没了动静。轻轻抱起司寒月,司御天回到了车上,再未下来。 

      “爷,主子不喜听你们说那些话,今後各位爷还是莫说了,不然主子又睡不好了。”玄玉偷偷笑著,主子越来越温柔了。 

      “你们继续,我吃饱了。”放下碗,司锦霜匆忙回了车上,他想陪著那人。 

      “我也好了。”司岚夏也起身上车。 

      司怀恩凝视了一会儿马车却未起身,而是看向风啸然和孤然,剩下的事还是交给他吧。 

      “前阵子月突然想下山走走,到这儿後我们听了许多关於你二人之事,心有所感,没想竟能与两位相遇,甚是有缘。” 

      “你们...可是皇族?”风啸然问,这几人身上透著尊贵之气,若真是皇族他须谨慎相待。 

      “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闲游之人而已。”皇家...过往的一切除了那人的事之外,其他的早已模糊。 

      “风楼主想必很吃惊我们为何能容忍他人出现在所爱之人的身边。” 

      “确实。” 

      对司怀恩的话,风啸然坦然地回到。若然喜欢上了别人,他定会杀了那人,对然,他要完全的独占,而那样一个出色至极之人,更会引发别人的独占之心,更何况,这些人还曾为皇族。 


      “月他是一个对世间一切都毫无牵挂之人,权势、名利、金钱...甚至他自己,都从不曾放在心上。他似风,随时可能消散,而他...又是无比尊贵之人,即使离他再近,都觉得他遥不可及,这天下,无人能困住他。爱上这样的人,哪还有心力去在意其他,只要能让他多看自己几眼,能在他的心中留一丝余地,都是万分幸福之事,只想著怎样能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存在。” 


      孤然的心有些发酸,为这人话中所露出的那份坎坷与艰辛,为那几人对那人毫无保留的全然付出。相比而言,他和爹这一路,要平坦地多,要幸福地多。 

      “呵呵,你们莫这副样子,好似我们很可怜,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寥寥可数,能被他看入眼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而我们却能守著他,碰著他,能让他对我们上心,这早已不是什麽福气,而是上天的眷顾与恩宠。” 


      “你们很爱他。”看不到这人脸上一分的难过,有的全是感恩,孤然感动地说。 

      “爱...呵...他早已是我们的血、我们的肉,看到他才能觉著自己是活著的。”看著那紧拥的两人,司怀恩站了起来,“你们不也是彼此的血肉麽?单单一个‘爱’,你们可觉得足够?”月...为何要知道何为喜欢呢?你早已融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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