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可以这么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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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情可以这么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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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瘦小。
  “老师,允洛到底怎么了?”
  景思阳等了许久,可老师只顾着沉思,根本没理会她的问题。她声音一扬,又重复了一遍。
  允洛?
  校医记得这个名字。
  每年的体检,这个叫允洛的女孩,身体指标都游离于健康线之下。这样的身体素质,健康随时会亮红灯。
  她也听说过,她们班的班主任有找过允洛家长,可似乎没有一点成效。
  
  “老师!老师!”
  景思阳已经没了耐性。
  校医一愣,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人。
  “怎么了?”
  “她到底怎么了?”
  “营养不良。”
  景思阳“呃?”一声,隔很久喃喃道:“她肯定又没吃早餐……”
  她自言自语,腮帮子愤愤然地鼓起。
  
  打了针葡萄糖,没过多久允洛就醒了。
  “你是不是又把早餐给你弟弟吃了?!”
  她一睁眼,景思阳就劈头盖脸地质问开来。
  “……”
  “你就不怕你弟弟会变成大肥猪?!”
  允洛不禁笑出声:“放心,圣熙不太长肉……”
  听她这么笑,景思阳也没那么气了。他们姐弟俩都这么瘦不啦叽。
  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姐弟俩并排走来的场景。确实挺逗的。景阳“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不吃啊!”
  
  允洛笑一笑,没说话。
  爸爸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学校给他们减免来了学杂费,爸爸留在家里的钱根本供不起两个人的开销。
  圣熙饿不得,他身体差,不可以吃这样的苦头。
  偶尔,爸爸回家,心情不好,就会对她拳头相向。圣熙又总在这时候跑来,他想保护她,可是,小小的力量,即使再之捏,也根本拦不住一个大人。
  结果,只能是两个人一起挨打。
  她从小就挨惯打,身体几乎已经有了消化伤痛的本能,疼一疼,咬着牙就忍过去了。可圣熙不行,他挨了打,睡觉的时候就老咳。原来,她还能仗着自己比他高大,把他护在身体底下;可现在,圣熙已经跟自己一样高了。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她要去香港,就不会有车祸,他和她,仍旧活在美好的世界之中。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要背负的罪。
  
  




你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请收藏
   
  你靠过来,我就抱紧你。
  你受伤,我会帮你止痛。
  你哭泣,我替你擦去泪水。
   
  
  不止一个人问过允洛,“他,真是你弟弟?”
  “当然!”
  她这么回答,笑容疏远而真挚。
  所有人都羡慕允洛能有允圣熙这样的弟弟。景思阳却不是其中的一员。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思阳一直是允洛唯一的朋友。说实话。她一点也不喜欢允洛这个弟弟。
  而对于这些不切实际,见着美男就晕头转向的小女生,思阳是不屑却也同情。
  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你弟弟?”
  怯怯的女孩,羞赧的神采。
  又来了,又来了……
  思阳心里不禁抱怨。
  对不起,我弟弟现在还小,不能交女朋友——允洛的回答思阳都能倒背如流。
  允洛笑了笑,“对不起,我弟弟现在还小,不能交女朋友……”
  “又一个跑来吃闭门羹的。”思阳看一眼女孩落寞的背影,继而调转视线,瞥向不远处的广告看板。
  看板上的少年,嘴角微微扬起,牵扯出一个低迷的笑。思阳看了一眼,觉得不够,于是就再看了一眼。
  她缓缓摇着头,作无奈状,“不对,应该说是‘又一个不自量力的’才对。”
  从女孩的叹惋中回过神来时,思阳才发现允洛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她很快跟上。
  这广告看板每隔10米就有一个,躲都躲不掉。
  “这图是不是修过啊?”
  这眉眼……怎么就这么精致,叫人看了不禁要陷进去?平时见允圣熙,思阳也没觉得他有这么好看。
  “肯定修过!”
  思阳啧啧道,心里暗叹为啥美貌不是女人的专利。
  允洛盯住看板,对此不予置评,眼睛里闪过奇怪的光。
  许久,她自言自语一般:“圣熙他……五天没回家了。”
  他接了个广告,要到上海去拍外景。允洛陷在担忧之中,喃喃道:“很快就期末考试了,他落了这个多天的课,这样下去……”
  短短几秒钟内思阳心里“切——”了不下10遍。她该担心自己才对吧?她们可是马上就要高考了!
  “喂!走不走啊!”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尖叫。
  允洛的神智被唤回了一些,她看一眼手表:“我去牵车。你等下我。”说完便跑开。
  看着她飞奔的背影,思阳叹口气。为了省停车费,她一直把单车锁在学校对面的小区住户楼下。
  俄而,允洛推着她那辆永久28往这边走,思阳眼睛里透射着眼前这番景象,脑中不禁浮现出允圣熙那辆漂亮的山地车。
  这算什么?!
  所以说,她景思阳不喜欢允圣熙,理由还是很充分的。
  
   
  
  空气中最后一点燥热已经散尽。半夜的空气,静止,微凉。
  她活动了一下胳膊,肌肉酸痛。每个双休日晚,她都在三里屯一家pub打工,卖酒,赚开瓶费。
  此刻,她面对的,不是霓虹灿烂的夜生活,而是晚上11点的月光下,一栋老式的阁屋。
  墙上布满斑驳的痕迹。大片青绿的爬山虎,沿着墙根,一直向上延展,爬上三楼。
  允洛在车棚里锁了车,视线扫过对面那排自行车,其中并没有圣熙的车。
  她上楼去,楼道里的光偏暗,木质的楼梯发出岌岌可危的吱呀声。拎着包子,刚买的,还热乎着,那是她的夜宵。
  从书包侧兜里摸出钥匙,插进锁孔。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允圣熙。
  “……姐……”
  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允洛一怔,侧过身,见昏暗的角落里,有个身影动了动。
  她走过去,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月光,才看清了允圣熙的脸。
  “怎么呆在外边?”
  他那俊俏得过分的脸在角落里侧向她这边:“我钥匙掉了。”
  她伸手要拉他起来,不料他反手一扯,反倒把她啦坐下了。她还没坐稳,允圣熙的脑袋就凑了过来,靠在她的肩上。
  他真的有14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允洛这么想着,心头有暖流缓缓蕴过。
  “怎么了?”
  她问,顺便捋一捋他的头发。圣熙发质好,柔软顺贴。
  他没说话,呆在她肩上不动。
  知道问不出什么,她举起手里的塑料袋,在他眼前晃晃:“要不要吃包子?”
  “姐……”
  “呃?”
  “为什么……要填外地的学校?”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前天他从上海回家,已经是凌晨。见她已经睡了,他安静地脱了鞋,睡到她旁边。他把帘子收起来,看她睡颜。夜间有些凉意,她睡得不安稳,头不知不觉离了枕头,自动循着温度躺到他胸膛上。枕头下露出纸质的一角,他手绕过去,把纸抽出来。是志愿意向,她填了外地的学校。
  那一刻,允圣熙的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
  “为什么?”
  得不到回应,他又问了一遍。
  她抖了一下,开口,却不是他要的答案:“进屋吧。”
  允洛起身,伸手拉他。这次,他由着她拉起。
  她边开门边问:“吃了晚饭没?要不要给你弄宵夜?”
  身后的他不予回应。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开了门,开了灯。白炽灯的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而一步之遥的楼道,则显得更加黑暗。
  屋子很小,几样简单的家具酒吧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她进了屋,他却仍在门外,没有进来。
  亮的屋子,暗的楼道,他在这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站定,看着她说:“把志愿改回来。”
  她想了想,才答道:“那只是学校要我们填的志愿意向而已,最后要考哪一所学校还没有……”
  “改回来。”
  他的手攀上了她的肩,打断她的话。
  她双肩全在他掌握中,移动不了分毫,却还想做最后一点抗争:“可是……”
  “我不管,”他根本不听,立刻打断她,“不许去。”
  他简直在耍赖,允洛根本招架不住。
  “姐!”
  他又唤一声。
  允洛看着他。他不开心,眉毛是忧郁的弧度,嘴唇也是紧绷着的。
  许久,她妥协,点点头。同时,伸出手指头,抚一抚他的眉心,将那里的刻痕抚平。
  他捉住她的手腕,“明天就把志愿改掉。改成北京的。”
  她想了想,“好。”
  他轻轻地笑开了。
  她有些无奈,转移话题问他,“吃过晚饭了?”
  他摇摇头,眼睛胶着在她脸上,柔和地盯着。
  “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打饭。”
  他的手仍钳住她肩臂。她等了等,还是没等到他放开自己。
  “又怎么了?”
  “姐,”他顿一顿,终于别开视线,“讨厌我吗?”
  她瞬时愣住,却很快恢复,笑着拧他脸,“怎么会?”
  “讨厌我也没关系,只要……”
  他没有说下去。看了她一眼,这才松开手。
  
  屋子很小,一张床用帘子隔出两边。床尾的小茶几,既做书桌又做饭桌。
  他们坐在地上。她吃她的包子,他吃他的泡面。
  她抬起头,眼睛瞟起来看他,犹豫着问了出来:“广告公司的人说你们两天前就从上海回来了……”
  他停下筷子,对上她视线,咬唇,不说话。
  可是,她不能不问。昨天,广告公司的人把薪酬送到家里来,说圣熙没有回公司领钱,这两天也联系不到他。
  “昨天,还有今天,你都去哪儿了?”
  “我……住在席末家里。”半晌的沉默过后,他给了她这样一个答案,模棱两可,不明不白。
  她没再问下去,低头吃包子,心里堵得慌。
  圣熙吃完了,她收拾了一下桌子,之后便拿出习题册。
  “姐,复习很紧张吗?”
  他看着她面前厚厚的复习资料问。她停下笔,冲着他摇了摇头。
  他“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他是知道的,他这个姐姐,学习历来很轻松,似乎从没有事情能难得倒她。他这么想着,也把书从包里拿了出来。
  一本奥赛书,被他画得乱七八糟,书页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写了字。圣熙是这样的,为了省事,连草稿都直接打在书上,每一题的解题思路也乱到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能看懂。
  允洛余光看见,书上还画了五线谱,心里好奇,视线就不禁在上面多停留了几秒。
  圣熙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笑一笑,捕捉住她有些偷偷摸摸的视线,伸手拿过角落的吉他,拇指扫了遍弦,试了几个音,之后便开始弹。他没有用拨片,因而使整个旋律听来越发慵懒,音阶也清凉干净,像一阵温柔吹拂过耳际的风,单纯,无杂质。
  她终是抬起头,眼里难掩惊奇:“你写的歌?”
  他看着她点头。
  “是这篇?”
  见她手指向一片草稿淹没下的乐谱,他不答反问:“好听吗?”
  她立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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