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为梅花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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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梅花醉如泥-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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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6年7月,瓜熟蒂落,我与婉媚登记结婚,她于是成了我的第二任妻子。
  ▲我指着一棵没有树叶的树木对她说:“到了明年春天,这棵树就会长出嫩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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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苦与共
我和婉媚结婚后,生活很清苦,也很幸福。
  我们结婚后,为了减轻家庭的生活压力,婉媚没有和我商量,就果断地把较小的两个孩子送回了英国,让他的前夫照顾,只把大女儿留在我们身边。这些孩子本来就都是英国居民,在英国读书,可以享受那里的福利。把两个孩子送回去之后,我们的经济负担就减轻了不少。婉媚是一位很果敢也很有自制力的女性。她尽管很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一经下定决心把孩子送走,她就再也没有改变过主意。她从来没有提出过要把他们从英国接回来,也从来不在我面前唠叨说自己有多思念自己的孩子,更不向我埋怨由于我才使她不得不与自己的孩子分离。我从来没见到她在我面前因为想念孩子而展示出愁容来,因为她不愿让我在这个问题上感受到压力。当时我正处于创业阶段,很是辛苦,若是天天回到家都看到她愁云惨雾的样子,我想我是要崩溃的。
  在创业之初,我们的经济收入很有限。为了节省开支,提高生活质量,很多家务婉媚都亲力亲为。她是一个很有品味又很能干的女人,心灵手巧,不仅会做饭洗衣,而且还会做裁缝,家里的沙发套、窗帘等,都是她亲自动手制作的。我们刚结婚时,租住的是一间只有十七八平方米的小房间。租后第二天,不用我过问,她就已经买好了衣柜及其他必要的杂用。当时房东在房间里安放了一张床,不过床上有个大窟窿。房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如果你们不要这个床,我就将它搬走好了,你们自己去买一张新的吧。婉媚与我一商量,觉得用床单填住那个窟窿,应该还可以将就,于是我们就决定不买新床了。我们的爱巢虽小虽旧,但经过婉媚的布置,却变得十分整齐温馨。
  当时我们的住所隔壁,是一间酒家,它每个星期都要让人通一次烟囱,以便将积淀在里面的煤灰清理出来。在他们干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必须把门窗严严实实地合上,这样才能防止煤灰进入。但是在夏天,门窗闭上之后,房子里面就热得不可开交,人简直无法在里面呆着。当时如果我们有空调,这个问题并不难解决,他们通他们的烟囱,我们关好窗户,打开空调就行了。可是当时我们没有钱,只好向房东借来一台电风扇,以驱除闷热。那是一台老掉牙的电风扇,一开动时便会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声。每每次日起床,玻璃窗已全是煤尘,必须大动干戈地清洗一次。由于我们没有钱,因此每次我跟她说,今晚不回来吃饭、拟与同事上馆子的时候,她便说:“这可不行,在饭馆吃一顿饭,要花上好几十元呢。你和他们都到家里来吧,我煮给你们吃。”与她结婚一年后,我就在友邦保险公司升任了营销经理。经济状况亦有所改善。之后,我们就换了一个新住处。新租的房子面积虽然有三十多平方米,但依旧很小。一开门有一个很小的厅,厅紧挨着厨房,厨房又紧挨着厕所,若有人从厕所出来,就会与站在厨房的人相撞。虽然地方这么小,但我们已感到很开心,毕竟与原先的处所比较,条件已有改善。记得搬进新居的时候,我们还邀请了四五个友人来家吃饭庆贺。被请来的人坐在我们的“客厅”里虽然很局促,但吃得很开心,没有人嫌我们的房子小。房间里原先有一个木架,应该是用做神龛的。我们就把这个木架拆了下来,装上几条腿,放在地上用来放电视机。现在若是有人跟我说,你的日子有多惨、多苦,我可以同情你,甚至给你必要的帮助;但是我也要对你说,我也不是含着金匙银匙出生的人,更不是富有人家的纨绔子弟。你现在所经历的贫苦,我都经历过,甚至还比你更苦。
  有一天,我和婉媚一起去逛街。当时,我们并不是有什么购物目的,只是随便东瞧瞧、西看看。忽然,我看到一家汽车车店里摆放着一辆二手车,标价是八千多港元。我见了好惊喜,凑上前去看个不停。婉媚见我喜欢,就对我说:“喜欢吗?喜欢的话就把它买了吧。”我以为她是开玩笑,便说:“说得轻松,我们哪有这钱买呀?”没想到她第二天就凑够了车款,把那辆车买了回来。事后我才知道,原来在她的户头里也只有八千多元。为了满足我的愿望,同时也是为了提高我的工作效率,她把全部身家都拿了出来。这是一件留给我极深印象的事情,它让我既十分感激,又感到十分温暖。我发现,原来一个女子深爱着你的时候,她是会尽她最大的能力来关怀你的。被爱的感觉很美妙,去爱却很累。
  ▲原来一个女子深爱着你的时候,她是会尽她最大的能力来关怀你的。被爱的感觉很美妙,去爱却很累。
  在我的记忆中,与婉媚所共同度过的患难夫妻的日子,是让人很开心的。有了婉媚之后,我几乎不用再为家庭的任何事务而操心,她将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孩子也教育得很好。她稳住了“后方”,使我能一心扑在事业上。那时我在友邦保险公司的事业正处在起步阶段,我在外面工作确实很累,但是我从外面奔波劳碌回来,总是有一种航船回到港湾的感觉。
  ▲我从外面奔波劳碌回来,总是有一种航船回到港湾的感觉。
  在她的全力支持下,我的保险营销事业取得了良好的业绩。1976年,我获得了数万元的保单提成。年底,她将我的这笔收入,加上前面的积蓄,在跑马地购买了一所七十多平方米的住宅。购买这所住宅,总共花了十九万四千港元,用光了我们的所有积蓄,以至于买下房子后,我们连买油漆的钱都没有了,并且每天都得计算这个月的收入够不够开销。不过,我们的住房条件毕竟有了较大的改善,而且,与先前大不相同的是,这套房子的所有权是我们的!又过了两年之后,我们又买了一套更大的房子,约一百五十平方米。与前一次相同,买了房子之后,我们就什么钱都没了,连家具都没有能力买。虽然日子过得不无拮据,但是那时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心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行”这两个字眼,所思所想,通通是“我行”!从前读梁启超的书,看到他说在年轻人的词典里没有“困难”二字,我甚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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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创业
现在我的亲友一提起婉媚,多赞不绝口,认为我在保险事业的突飞猛进,在某种程度上得益于婉媚的支持与帮助。对这一点我从来不予否认。我在保险领域起飞,与作为家中“后勤总长”的婉媚的支持的确是分不开的。
  婉媚对我事业上的支持是全方位的,也是全力的。她不仅把家管理得极有章法,给我营造了一个安静的“后方”;而且对我在“前方”招聘人员、组建团队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在与我结婚后不久,她就看出了我在保险界的发展势头。她觉得,我在这个领域是大有可为的。当时,她所在的黄页公司也招聘人,有很多人往她那里投递简历。她便从中挑了一些合适的对象给我,让我约见他们,并决定是否录用。后来,为了使我不失时机地迅速壮大队伍,她坚决果断地辞掉了自己在黄页公司的工作,专心帮助我招聘保险业务员。她的招聘方式是利用各种传播媒介和个人的关系发出招聘信息,然后通过面试来确定招收的对象。她从前在黄页公司工作的经验,对她的招聘也产生了积极的作用。她说话很温婉,亲和力很强,因此别人能招到一个人,她就能招到三个。对每一位前来求职的人,她都能十分耐心而详尽地向他介绍友邦保险公司,介绍我的团队,介绍我本人。她对他们说,友邦是世界最大的人寿保险公司,而你们将要加入的团队是目前整个友邦保险公司最有前途的团队。目前这个团队在其领军人物Mr。 Joshua Wong的领导下,已经取得了怎么样怎么样的业绩。她的讲话,对应聘者往往有很强的感染力,我有不少同事,就是因为被她的宣传所征服而加入到我的团队中来的。婉媚的招聘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她总有办法让她想留下来的人留下。这样,很快就为我组织了一支保险营销队伍。而正是依仗这些“亲兵”,我在友邦保险公司的经营业务才能有声有色地拓展开来。因此,婉媚对我的团队建设,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的确功不可没。她在我的团队的早期建设中,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在我亟需支持的时候,给了我切实有力的支持。打一个比方,有人在你很需要钱的时候给了你一千元钱,有人在你不怎么需要钱的时候给了你一万元钱,二者相比,显然前者比后者意义更大,因为前者是雪中送炭,后者是锦上添花。婉媚对我的帮助,就是“雪中送炭”式的帮助。
  ▲她的讲话,对应聘者往往有很强的感染力,我有不少同事,就是因为被她的宣传所征服而加入到我的团队中来的。婉媚对我的团队建设,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
  队伍组织固然不易,稳定队伍更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在这方面,婉媚亦发挥了其独特的作用。她与我的每一位业务员都很熟,并经常请他们来我们家吃饭,因此大家都很喜欢她。记得有一次,有一位业务员对她开玩笑说:“师母,您煮的粥真是太好吃了!”她说:“是吗?那你们今晚就来我家里吃粥吧。”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说要来。她当晚果然就煲了一大锅粥,足够一二十人吃。可当晚由于某种原因,最后只来了五六个人,结果我们一家为此吃了好几天的剩粥。所以说她在加强我的团队的凝聚力方面,也作出了贡献,其手段是很人性化的。
  婉媚在员工招聘方面的确是给过我很大帮助,但是对团队成员的培训与管理,却完全是由我自己独立进行的。在我创业的最初阶段,她还在黄页公司任经理,后来她辞去了职务专门帮助我,也主要是替我招聘人员。她本身并未投身到保险领域中来,更没有具体参与团队管理。在这个方面,婉媚从来没有插过手,也无从插手——她毕竟不是搞保险的。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事实是,她1991年就已经与我分手,而在此后的十八年中,奥林匹克家族的人数规模整整扩大了一倍。因此组建队伍固然重要,但是相对于招兵买马,训练好、管理好队伍更为重要。如果没有先进的管理理念与训练手段,一支队伍就是组建起来了也形成不了战斗力,弄不好还会散掉垮掉。
  

演艺奇缘
我在十五六岁的时候,曾经报考过电视台的演艺班,但没有被录取。后来我又参加过歌唱比赛,也被刷了下来。虽然如此,我觉得我在演艺方面还是有些天分的。
  我在加入友邦五年光景时——那时我还没有担任总监——曾有过一次在电视的广告节目中当演员的经历。这是我人生的一个花絮,不妨插在此处讲一讲。
  有一天,有一位叫Tony的保客给我打来了一个急电,他是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的行政人员,他在电话中很坦率地对我说,他的公司要拍一个广告短片,可是原先答应出镜的人病了,让他们相当被动。他觉得我的外表与谈吐很适合这个角色,希望我这个“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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