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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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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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今得这药得我亲手煎,今天是我和老伴成亲四十年的日子。”于老先生颇有些感怀的道。

“恭喜。”王家父女自是要道贺。老先生也是一脸笑意。

就在这时,一骑马急驰而来,后面又是十来个家丁打扮的人,呼呼喝喝的,卷起一阵尘土,马上的公子,十七八岁,玉冠锦衣,道不尽的**,只不过眼神飘忽,神情跋扈,这会儿还嫌着阿黛几人站在路过碍事,手中马鞭扬起,就要朝着阿黛抽了下来。

“尔敢……”于老先生怒喝。

那马上青年叫于老先生一喝,倒是收了鞭,随后却又骂骂咧咧的:“好狗不挡道。”

说完,一扬鞭,马一个急驰,然后停在不远的一栋大宅前,宅上有扁——永乐公主府。

永乐公主有两子,长子沉稳练达,却不为永乐公主所喜,次子轻狂跋扈,却是永乐公主的心肝。

而这位马上公子正是永乐公主的次子赵昱。

看着那一群人呼呼喝喝的进了王府,于老先生才摇头:“家有恶邻,倒是让贤父女看笑话了。”说着,又冲着阿黛道:“丫头,没伤到吧。”

“没。”阿黛摇摇头,随后却道:“居不必无恶邻,会不必无损友,惟在自持则两得之。”

这句话是明朝陈继儒所编的《小窗幽记》里面的一句。

刚才说安大哥时,于老先生说到自持二字,而以于老先生之能,真要在乎恶邻,搬个家不算什么难事,而如今却依然比邻而居,自显得是老先生自持守心,任何外物已不足以影响老先生了,阿黛正是借这一句话赞扬于老先生不为外物所扰,自持守心的功夫。

“这丫头,兰心惠质。”于老先生哈哈大笑,随后提着药回屋里为老伴煎药去了。

……………………

感谢寂寞疯人院的桃花扇,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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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天道既是人道

“于老夫人如今身体怎么样?”回家的路上,王继善问阿黛道。

“大伯说了,多年的忧思成疾,这病也只能是养着,心情好,身体就会好一点,心情不好,身体就会跟着不好。”阿黛回道。

“唉……”王继善叹了口气。

“爹,不是说,于老先生身边还有一个外孙的吗?”当年,于老先生手持打王鞭,从恭王府把于小姐唯一的孩子接了出来,便一直养在身边,只是几次送药,阿黛却从未见过这位。

“哦,那位公子在边塞为将。”王继善道。

“哦。“阿黛点点头。

边塞为将啊,不由的,阿黛心头又浮起了那夜入梦的情形。

边塞小城,狼烟四起,草原幽谷,火光冲天,冷面将军血染剑的情形。

“对了,你以后若是来送药,不要提起这位公子。”这时,王继善又叮嘱的道。

“为什么?”阿黛更奇怪了。

“这位公子当年得于老先生亲传,文采飞扬,以十八岁之龄成为杭州府的解元,君子六艺,无一不精。可不料,他高中解元后,却回到了恭王府,认了恭王妃为嫡母。据说,当年,于家小姐,也就是皇上亲封的月华夫人,就是死在恭王妃的手里的。当时,听到消息的于老夫人吐血三升,若不是你大伯救的及时,差点就死了,由此,于老先生已将这位公子赶出了家门,不认这个外孙了。”王继善道。

“哦,我晓得了,我一定不提。”阿黛连连点头,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虽然恭王府的许多事情老爹并没说太清,或者老爹根本也就是不知内情,但前世,阿黛看多了网上的宅斗文,恭王府的事情早就被她脑补成一场宅斗大戏了。

传闻恭王妃入府多年,一直未有身孕,直到月华夫人被抢进了王府,恭王才得一子,而第二年,恭王妃亦得一子,因此人人都传,这是月华夫人带来的好运,据传恭王待月华夫人甚好,这样的事情,做为王妃肯定是不能容忍的,而最终王妃笑到了最后。

只是这位公子,六岁被于老先生带回来,又一直教养在身边,凭着于老先生的风骨当不至于教养出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这举动还真是费人思量。

不过,再费人思量也不关她的事情,她如今只是一户清贫人家的三闺女,嗯,清贫的现状正在改变,老爹有望成为秀才,大哥正在发财的路上。

午时,王老爹在屋里休息,养足了精神晚上打更。

阿黛则搬了椅子坐在门口,小巷子里通风,最是凉快,如今的天气,渐渐有些热了。

隔壁的聂小倩坐在门口,正陪着宁母聊天乘凉。

大嫂孟氏本就是懒的动的,亦早早的坐在门口,此时凑趣的问宁母,什么时候让聂小倩进门,宁母支支呜呜的,聂小倩只是低垂着头,孟氏只当聂小倩害羞,笑了一下也就不提了。

阿黛则继续看着那本太素秘法,每看一回,她都有不小的体悟,尤其是学子净街之后,经过浩然之气的洗礼,她的气机更敏锐一些了。

预测一点天气的阴晴雨雪等,已经不在话下了,当然,这个范围只在三日内,三日之后就不那么准了。

而气机变强之后,就更能感应脉相,以大天地而窥人身这一小天地。

难怪书中放出豪言,能察人死生之日,吉凶祸福,穷通寿夭,兼以知命,而最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天道。

何谓天道,天道即是人道。

秘法云,当人意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还能让天意感应人意从而顺应人意。

其实天意感应人意,从而顺应人意的故事自古就有,小到雁过留声,水过留痕。而大的,孟姜女哭倒长城,窦娥冤六月飞雪。

如此种种,看的阿黛也是心潮澎湃。

“阿黛,看书呢,女孩子家看这有什么用,又不能去考女状元。”这时,姜氏提着两尾黑龙鱼进了门。

这人的心思是最不好琢磨的,原来这胡伯母吧,有些尖刺,小气等等,可这人一但跟你关系好了,那一下子就掏心掏肺了起来。

初时,刘氏对姜氏还有些小疙瘩,可如今,两人倒是好的跟多年的老姐妹似的。

“胡伯母来拉,我娘和我二姐上街了,还没有回来,你先进屋坐一会儿。”阿黛起身招呼。见到姜氏提着两条黑龙鱼,便连连摆手:“胡伯母,我娘可发话了,这鱼老贵了,前些日子是我爹身子骨不行,我娘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可如今我爹好了不少了,所以,娘说不能再收了。”

“你娘说这什么话,我这不是听说你爹要考秀才嘛,我瞅着如今你爹的精气神,这回秀才准过,到时,我只要一说,你爹考了二十多年的秀才没过,如今一吃我的鱼就过了,那我不是还能跟酒楼里提提价吗。”胡姜氏瞪着眼道。

听得胡姜氏这话,阿黛知道这鱼不收是不行的。

不过,胡伯母要是想跟酒楼提价的话,阿黛倒是有个好主意的。

“胡伯母,你要跟酒楼提价的话,我倒有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说说。”胡姜氏好奇的道。

“反正这鱼只有胡伯有本事抓到,如今是每天给酒楼提供两尾吧?”阿黛反问。

“不错。”胡姜氏点点头。

“这鱼本就稀少,我看以后胡伯每月给酒楼提供两尾就够了。”阿黛道。

“那怎么成,酒楼还不闹翻天啦。”胡姜氏直摇着头。

“不会的,这对酒楼也是有好处的,现在黑龙鱼提供的这量,少是少,但还没有到稀少的地步,只要有钱还是能吃的上的,所以,这鱼价酒楼也不好开的太高,可若是每月只提供两条,那物以稀为贵,到时酒楼把价提的多高别人都没话说,这其中利益可就大了。再如果到时我爹真过了秀才,胡伯母再那么一宣传,说不得,外地的人都要千里迢迢的来吃这黑龙鱼了。”阿黛笑咪咪道。

后世最普通的一种销售手段,饥饿营销。

胡姜氏虽然还不是很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但隐约中也感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于是连连点头。

其实阿黛之所以提这个,倒并不完全是为了让胡家赚钱,而是这里面亦有因果。

黑龙鱼只有胡伯才能抓到,阿黛猜想着,这里面胡家应该是曾有过一次莫大的机缘。

只是,万事都得有个度,这些年,胡家靠黑龙鱼也着实发了不小的财,但同时也沾了莫大的因果,特别是这几年,胡家再怎么赚钱,可都会出一些意外,从而败财,比如,胡家大嫂的事情,还有胡家大嫂进门多年,至今未有身孕等。

而如果,胡家长此以往,那么,黑龙鱼绝之日,说不得就是胡家大灾之时。

虽然阿黛现在心神还不足以清晰的感应这些,但隐隐约约之中,却是有一些感觉,因此,便有此一提议。

如此,姜氏送的黑龙鱼,阿黛也就收的心安理得了。

两人正说着,刘氏和王靛母女俩回来了。

“娘,阿靛,回来拉,可扯了什么好看的布料了?”门口,孟氏冲着母女俩打招呼。

只是刘氏和王靛母女俩却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哼也没哼一声,一阵风似的进了家门。

进了院子,看到胡姜氏,刘氏才扯着笑脸打了个招呼,只是再怎么扯着笑脸,脸色仍是不太好的。

姜氏看得出这母女俩定是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再加上又想着阿黛出的点子,想着赶快回家跟当家的好好琢磨一下,便告辞了。

刘氏心里正闹的慌,告罪一声,也不多留。

送走胡伯母,阿黛扯了下孟氏,关了院门一起回屋,走到门口,就听得屋里王靛重重的踢凳子的声音:“我早就说过了,安家不是什么好人家。”

第二十九章 阮小姐

“娘,二妹,出什么事了?”孟氏问道。

刘氏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事情毕竟还没弄清楚。

一边王靛却是不管这些,一脸我早就料到的样子道:“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早就说了,安婶子就是攀高踩低,十岁那年,我带三妹去给安家拜年的时候,安婶子就嫌我家穷,对外人都不愿承认我是安家未来的媳妇。若不是后来安家也落败,我们两家这亲事早就吹了。现在,安修之中了童生案首,又拜得名师,又哪里再看得上咱们家,你们心里还是早有准备吧。反正,我一句话说了,我不嫁安修之。”

“你给我住嘴,未来婆婆和相公是由你这么编排的?”在内屋休息的王继善推门进来,瞪着王靛道。

这二闺女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这样的话传出去,她以后在安家可如何立足?

王靛立刻红了眼,重重一跺却,不理众人,转身回屋,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屋里便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王继善看了一眼阿黛和孟氏。

“我去看看二姐。”阿黛知情识趣的进了屋。

“胡伯母送了黑龙鱼来,我去厨房煮鱼汤。”孟氏虽然平时不愿干活,但煮吃的决不在此例。

阿黛进了屋,王靛看了她一眼,更是侧过脸,理也不理阿黛。

阿黛也不是真要劝二姐,就二姐这脾气,她若是再劝,二姐只会更生气。

因此又拿出那本太素秘法,坐在掉了漆的桌边细细看了起来。

屋内无声。

屋外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继善问道。

“我今天带阿靛去做衣服,在街上看到修之陪着阮夫人和阮小姐逛街,状似亲热,又听得裁缝铺的几个人在传,说阮先生甚是看重修之,颇有让修之做女婿的意思。”刘氏道。

“人家说什么你们就信啊?毕竟是阮先生的妻女,修之作为学生,帮忙照看点也是应该的。再说了,阮家是什么人家,京城大族,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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