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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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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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则一遍遍的背着这四个词:“静修,听道。问心,自明……”

如此,渐入入定之中。

不远处,法海盘膝而坐,静修,听道。问心,自明。

那梅园中,几位姑娘因果纠缠。

………………

梅园中。

此时众女看着配好诗的画,自是又要评判一番,但无疑安修之的月夜诗同王靛的月夜图最是相配。

只是安修之给王靛的画配诗。再结合之前,阮秀为难王靛的情形,而偏王靛的画又出了事,如此,总给人一种打脸的感觉。

此时,阮秀不由皱眉头,而阿黛在一边感叹,这是缘法吧,又或是天意,这些东西无可琢磨,但自有其道。

一时间,梅园的气氛便是有些怪异了。

“大家仔细看看赵解元这副梅图,也想想有没有相配的诗,书生那边做不到,若是姑娘们做到了,也让他们瞧瞧巾帼不让须眉。”这时,却是永乐公主道。

立时的,众女的目光都不由的被赵解元那幅雪梅图呼吸引。

自也有几个才女之称的女子跃跃欲试的想给这幅画配诗。

只是思来想去的,都合不上意境。

阿黛看着这副画,倒是想起了后世那一首咏梅诗。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王二姑娘的画画的好,想来诗文一道也不差,不如也写上一首吧。”这时,阮秀又突然的道。

众人想着之前,安修之为王靛的画题诗的事情。

看来,今日阮小姐是跟王二姑娘杠上了。

这时,边上众女自也相和,倒不是真的为了帮阮秀,而是不甘心。

今日梅园会居然让王靛占了头筹,如果今日是阮秀拔得头筹,那大家自觉得理所当然,只是王靛这个平民女,之前名声还不好,被她压在下面,众女自是有些不甘心的。

人之心思,大体多是如此。

“各位姐妹可别为难我了,这诗文我实在是做不来。”王靛笑着讨饶道。

她本是娇憨的性子,这一讨饶,倒是让人有些亲近和好感,一边几个女子便嘻嘻笑的不说话了。

但也有不依不饶的。

“算了,就不要勉强了,能先碰上一幅临摹过的月夜图已是佛祖保佑了,难不成还能再碰上一首配得上这雪梅图的好诗?说不得当初她爹中案首,也是碰巧押到了题……”一边宋可儿嘀咕着道。

听着这话,阿黛不由的耸了眉头。别的倒无所谓,只有老爹三十多年苦读,这之中的功夫是不容别人抹灭的。

“可儿,没规矩……还不跟刘娘子道谦。”一边罗氏板起脸,可儿说这话就是太没规矩了。

宋可儿涨的一脸通红。

“算了,家里还有琐事,我们就先告辞了。”刘氏这时脸色自不太好的道别了。

阿黛等人自跟在刘氏和周氏之后出了梅园。

这情形,弄的整个场面有些冷场。

不过,今天来的目的都已达到, 因此这种情形众夫人也不会真放在心上,只是不免有些意兴阑珊了。

渐渐的众人就开始告辞了。

沙弥们开始打扫,一个沙弥正整理阿黛等人坐的石桌时,就看到石桌上的纸上写着一首诗,看了一会儿,一脸惊讶,拿着诗,急匆匆的走到已经走到园门处的李夫人身边:“夫人,请看。”

李夫人看着,只见上面写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道,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浪漫时,它在丛中笑。”

“这词倒不错,配画也相合,谁写的?”这时,公主凑了过来。

“不知道,没有题名。”李夫人回道。

公主看向,最后有一行小字。

“高人所作,偶然听闻,借花献佛。”

有意思。

☆、第五十三章 又一个传说

前面的《咏梅》词有几个错字,已经改正,可能要延迟才会显示,不好意思,写的急了,没有检查。

诗不用说,最后又送到溪涧的同文学子那边,自又引得一片哗然。

如此,人未散尽,这首诗便流传起来了,虽然没有题名,也说是高人做作,但毕竟之前从未有人听闻,又是在王家女所坐的地方发现的,想来是跟王家女有关的。

几位夫人都是低调内敛之人,自不会到处宣扬,但大家心里也是有数的,再加上今日众人所见之王靛,跟传言相左太多了,由此流言实不可信。

倒是有几家大妇开始悄悄的关注起王靛来。

可以说,今天,刘氏带着王靛等人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已是未时末刻,冬日,白天短,太阳已渐隐入西山,夕阳的光芒勾引出远处的青山,显出淡淡的金色。

刘氏等人此时已上了渡船,梅园中的曲曲折折也都抛掉了。

而此时,船上最热闹的话题就是赏梅会和学子文会的事情,只不过说的人并不晓得,阿黛等人就是他嘴里的话题人物罢了。

当然,最后重点提到的自是那首《咏梅》。。

赵解元的画配上无题名的诗,也是一段佳话

当然,别人如何看,王家等人已不在乎了,阿黛留下诗,一是因为感觉那首诗和画是真心有些相配的,二却也是不忿宋可儿歪曲自家老爹,自是有些率性而为了。

前世,阿黛看网络小说,就常常吐糟这种抄诗的行为,没想到如今自己也耍了一把,说起来,感觉不坏。

如此,便自得其乐。

…………

马车里。

“你今日的表现让我有些失望。”阮夫人望着阮秀。这丫头一向聪慧,今日为何会连连向那个王靛发难,叫人看了,反而没有了气度。难道真的是为了安修之,这丫头一颗心真向着安修之那小子了?

“不是说好了吗?跟安家的事情至少要等到乡试他是否能中举了再说。”阮夫人继续道。

“娘,我是故意的。”阮秀看着阮夫人道。

“怎么说?”阮夫人问道。

“先前我表现的太抢眼了,后来想到公主今日来是另有目的,是为了赵昱选媳妇,若是太入了公主的眼反倒不美。”阮秀淡淡的道。

赵昱那纨绔子弟,自己没本事,贪花惹草,惹事生非不说,偏偏只是嫡次子 。爵位啊什么的也轮不到他的继承,这样的人在大家豪门眼里自是一无是处。

属于米虫这一类的。

一听阮秀这话,阮夫人愣了一下,随后拍了拍额头:“瞧我,倒是把这忘了。若公主真看中了你,倒也麻烦,如此说来,你做的也对。”

“只是你这一抬,反倒把那王靛抬高了。”阮夫人又说着。

“再抬高又怎么样,终是订过亲退过亲的。”阮秀道。别说公主,就是正经的大户人家若没有特别的原因。也是看不上的。

听着这话,不知为何,阮夫人总觉得阿秀对那个王家二姑娘有敌意,只是,若是说为了安修之吧,平日里倒也没觉得阿秀对安修之有多大情份。唉,这女儿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阮夫人也就不在说话了。

而阮秀的心里其实也是有些疑惑的,前世竟然不知道王靛还有这一手。不过,前世,王靛在家八年。她这个做妾的跟王靛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对王靛并不十分了解。

好了,不管这些,毕竟今世她跟王靛纠缠不多了,倒不需要再多放心神在她的身上,这回,也只是正好碰上了机会就顺便想为难下她而已,结果反倒是成全了她。

阮秀心中其实有些不是滋味的。

………………

王家一行人乘的船这会儿到得了码头,下了船,周氏带着王欣宁由另外一条路回家。

这一趟的赏梅会,周氏打了一个翻身仗,心情高兴之余,还约着刘氏有空去走走。

刘氏自是点头应着,然后带着阿黛几个往青石巷的路口过去。

算是各回各家。

不远处人家,黑黑的烟囱里开始扬起灰白的烟,屋顶上的雪融的黑一块白一块的,好似一副大写意图。

王靛的心情无疑是这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

“娘啊,你不晓得,当时我的手完全不由自己做主,就那么画啊画的,然后一副月夜图就出来了,定是胡婆婆保佑。”一路一到得家门口,王靛笑颜如花,双手还合着做出拜的手势。

刘氏瞪了王靛一眼,这丫头是个糊涂蛋,谁帮的忙也没弄清,不过聂小倩低调,刘氏自也不会说砍,明白聂小倩大体也是跟胡婆婆相似的存在。

这倒不是阿黛跟她说的,而是刘氏平日里跟宁母在一起聊天,有的东西总是说啊说的,不小心就说破了,总之,似乎是宁采臣救了这聂姑娘,聂姑娘就留下来报恩了。

阿黛觉得,二姐不犯二的时候,性子确实讨人喜欢的。

到得傍晚,王继善回到家里,自不免又要问起今日之事。

刘氏一五一十的道来,王继善才明白其中道道。

“对了,那最后那首咏梅词是谁作的?”王继善道,那词一送到同文学子那边,众人就打听起做词的人来,只是梅园这边语焉不详,仅打听出似乎于王家姑娘有关。

“这个得问你女儿啊。”刘氏打趣的道。

王继善看着王靛。

“不是我写的,问阿黛。”王靛用手指着阿黛笑道,最后写下诗的是阿黛。

王爹又转过脸来看阿黛。

“采药的时候,偶尔听山中樵夫朗诵,就记下了。”阿黛笑嘻嘻的回道。

“这样啊……”虽然感觉这丫头有些不尽不实的,但也是个解释吧。王继善也就不追究了。

不过,如此一来,接下来几天,听说有许多学子无事就结伴上山,寻找高人。

只是高人渺渺。不知仙乡何处,又哪里找得到。

于是钱塘的烟雨里,又多了一个传说。

如此,转眼就到快过年了。

阿黛的入梦里。

云山仙台。白蛇再一次醒来,而随着她的醒来,空中电闪雷鸣,而随着一道雷轰在白蛇的身上,白蛇的身子便腾身进八了仙台四周的云雾之中。

云雾渺渺,只看得蛇身翻腾,若隐若现。

阿黛明白,这是白蛇要在天劫中真正的化形了。

雷声隆隆,最后又变成金戈铁马之声。

边塞之地,如今已是尸山血海。

胡人连拔几城。已向关内逼进。

“将军,已断粮三天了,这样顶不住啊。”士兵冲着赵拓嘶着声道,显然已经力竭。

别说士兵,便是赵拓。此时握剑的手也一阵的发抖,不是怕的发抖,是脱力的发抖。

“既然顶不住,那这样,按第二套方案,撤走关内百姓,引胡人进来。然后闭关杀胡。”赵拓沙哑着声道。

“将军,三思啊,关内就是京城,一但让胡人攻到京城外,别的不说,朝中的奏折怕是要将将军淹没了。众口烁金啊……将军……”边上一个偏将叫道。

“只有这样,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赵拓一脸平静的道。

溅满了血的衣袍在风中霍霍飞扬。

夕阳的残红,映着鲜血,一片萧杀。

阿黛从梦中醒来,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梦到这样的情形,总是有些压抑的,边塞的将士很难。

阿黛再也睡不着了,穿了衣服走出门,一开门,院内的冷风就直灌了进屋,这天气真冷啊。

不过,马上快过年了,也意味着春天就要到了,因此风虽然冷,但尤显清新。

搓了一下手,阿黛走到青石井台边,拿起一边的竹竿,用竹竿上的叉勾着水桶,放到井里,几下里一甩,没一会儿,水桶里的水就满了,阿黛又用竹竿将水提了起来,倒在一边屋檐下的水缸里。

“懒丫头今天倒是早。”这时,王靛也起床了,穿着一身嫩黄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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