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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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里的秘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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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如此,沈星雨都不尽泪流不止,“妈!女儿哪都不去,就这样陪你一辈子!”

  沈母笑道,“傻孩子,你还小,大了你就知道了!”

  的确,沈星雨大了终于知道,说是不离开母亲,那自然是不现实的,就如这次来北京,尽管她和母亲那样恋恋不舍,以至吵着嚷着让母亲一起前来,可是母亲却说,“老了,那也不想去了,倒是你去那帮我好好望一望,二十多年了,还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想必更美了,何况又是即将举办百年不遇的奥运会,向你们这样的青年还真不该错过,所以说,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母亲好得很!”

  沈星雨无奈,只而泪别母亲,对于母亲,她有着太多的不舍和依恋,可是由于种种原因,她还是来到了这里,来代母亲看一看这百年不遇而举世瞩目的奥运,何况自己从小的愿望也是该实现的时候了,尽管再多不舍和初行万里,但所谓“女大不中留”,想来人人还是都多少有点自私的,尽管是她一向乖巧孝顺的沈星雨自然也不能例外!

  母亲是二十多年前跟随父亲去台湾的,而老家却是在山东,父亲也是山东的,是在二十几年前,为找寻爷爷而赶赴台湾,爷爷之前是效忠国民党的,随着国内局势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尽而不得已撤离到了台湾。

  从此便再没回来,要知道二十年前,两岸还是很对立的,即便再怎么思乡心切,也只能隔海相望,望向自己的家乡……!

  就是那时,父亲还得知爷爷的活着,就与当时正处的对象,也就是现在沈星雨的母亲一同前往台湾找寻父亲,由于爷爷有些家产,父亲就没再回来,继而在那成家立业!

  好景不长,爷爷驾鹤西去,骨灰就埋在了距离大陆很近的地方,以至永远的隔海相望……他那久违的家乡!

  望着窗外那依然磅礴的暴雨,以及那个白色的乘有一个人的所有过去而再也没有未来的殡仪车,这又怎能不让她联想?

  尽管她不知道,那里面的人就是她所为其担心和一直记挂在心的那个青年刚刚去世的母亲!倘若知道,她又该怎样的感伤?又怎能会只此遥望?

  可是她实在不知,因为距离太远!远的几乎只能看到那烟盒大的殡仪车,可是她又似乎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酸,或许是想起命运波折的母亲,也或许是她感觉到了那青年此刻的心,又或许她知道那殡仪车里面的人是谁,只是……只是她不知道其实就是那个救了自己的青年的母亲!

  但至少她知道,应该就是那个自己给其输血的女孩的什么亲人!因为她在新闻上看到,和那个女孩同时遭遇车祸还有一妇女,并且当场死亡,只是她不知道那妇女就是女孩的母亲,与其说她不知道,不如说她不愿承认,不愿承认那殡仪车里面躺着的就是那女孩的母亲,如果真是那样,那女孩岂不是更加不幸?

  想此,她深深的将头低下,一是为那女孩的母亲默哀,二是祈愿那个女孩早点逢凶化吉,以至早些康复,因为她还想和她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甚至是姐妹……!

  
  殡仪车在前,郝楠的乳白色宝马紧随其后,许天歌并没有坐在里面。而是坐在殡仪车司机的左侧!

  “师傅,经过天安门吗?”这是许天歌上车后的第一句话。

  “啊?并不走那啊!”司机疑惑道,他不知道许天歌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的是,这种事不便路过那里,更何况到那里还要绕行数十里!

  “能不能从那路过,因为我母亲……只有在电视上才……见到过天安门……!”许天歌异常沉重并不失委婉道。

  “啊?哦!那……那好吧!”司机略显为难但还是答应道,因为他已明白了许天歌的意思!

  “谢谢您了!”

  “没关系的,就是多绕行一些而已!”

  很快,车子驶入长安街,雨依旧很大,许天歌的泪水更急!

  车子缓缓驶着,许天歌的脸紧紧贴在车窗上,泪水顺着玻璃一滴滴滑下……!

  相比之前刚来北京就到过的天安门,今天的人自是门可罗雀,只因雨很急,风太大!

  雨水敲打着车窗,更像是在哭泣……!

  雄伟壮观的城楼,尤其是那意味深长且铿锵有力的十八个大字,以及那伟岸依旧的毛主席头像,更是让人无限敬仰和由衷的崇拜!

  短短数里,走了将近半小时,虽然母亲走了,但他相信,母亲已没有了遗憾,尽管妹妹还……!他坚信,会很快醒来的,至于天安门,他更相信母亲已看到了……!

  
  随着火势的迅速蔓延,母亲消失了,顷刻间焚化成灰……!

  抱着母亲的骨灰,许天歌脚步沉重的以至再也迈不开腿,郝楠开车迎了上来!

  “上车吧!”

  许天歌低首望了望怀里的“母亲”,“我想走着回去!”

  郝楠知道他的意思,“别傻了,几十里的路程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啊!放心了啦,那是我婶母,有什么好忌讳的!哎呀!快走吧!说不定这时小洁已经醒来正哭着要见你呢!”

  许天歌还是没动,眼里已然没有了泪水,只是略显空洞,空洞的只剩下一片血红……!

  郝楠停下车,硬是将许天歌一把推进了车子的后座!

  又一次路过天安门,许天歌却让郝楠加快了油门……!

  
  雨似累了,早已没了之前的猛打急飞,淅淅沥沥的温柔滋润着半月只雨未滴的田野地头!

  这时的沈星雨正坐在床头低首紧眉,因为她刚刚往身在台北的母亲打了电话,可是除了那让人“焦躁不安”的“嘟嘟”声,并未传出母亲那亲切的问候和安慰!

  而苏菲也则是刚刚往台北的家里打去了电话,父亲、母亲,哥哥、妹妹,聊的好一番如痴如醉!

  这也是沈星雨嫉妒和羡慕的,尽管苏菲家庭并不算很富足,可是却是难得的和睦温美,也正因如此,才后天性的滋养出了苏菲这么一个大大咧咧、快言快语且刁钻野蛮的“快乐宝贝”!

  沈星雨没见过苏菲伤心过,更没流过泪,就算最严重的一回,也就是她因自己所谓的“失恋”,而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亦而疯了个“天花乱坠”!

  看着郁郁寡欢且又异常略感不安的沈星雨,苏菲上前安慰道,“哎呀!我的沈大小姐,瞧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就没打通个电话嘛,至于像个霜打的茄子那样萎靡不振吗?再说了,只许你只顾玩而才到今天给家里打电话,还就不许沈伯母恰巧有什么事或嫌你刚下飞机不先其给报个平安而故意不接你电话呀!”

  苏菲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但望着沈星雨依旧沉闷的表情,顿觉还不够奏效,接至又补充道,“哎呀!真拿你这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没办法,看我的……!”

  苏菲接至又拨通了台北沈星雨家的电话,“嘟嘟”声仍然响个不停,这让苏菲顿感脸上无光。但从不会表现自己多么失败的她故又狡辩道,“听嘛!这哪是正经的等待声嘛!肯定是电话出了故障了,哎……!我早就对你说过,再节省也要换个新电话嘛!万一有个急事,这不让人尽干着急呀!”

  让沈星雨换台新电话的话苏菲确是说过,而沈星雨家那老旧的电话也确实出过很多毛病!

  并非沈星雨不想换,只是母亲总说,“修修还能用了,况且虽然时间已不短了,但保养的还算是好的,就是有时接入不好,以至有时掉线和正说着无故中断而已,倘若再买来新的,这个就没用了,闲置在那或扔了不是很可惜吗!”

  的确电话老出毛病,不是打不通就是正接听着就无故挂断,但是自己在来京已经找人修好了呀,难道又真的坏了?”沈星雨想着,心中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以至总是疑神疑鬼的!或许是刚才看了那悲凄哀凉一幕的缘故,以至思想也被感染的多愁善感来了吧!”沈星雨心道,以至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

  沈星雨抬起玉手拍了拍自己脑门转而向苏菲道,“唉!没办法,总是乱想,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时还真想和你一样,无忧无虑的,除了吃就是玩,没心没肺的不也很好吗!”

  “哼!什么叫没心没肺的,你才没心没肺呢,你没心没肺……!”苏菲瞪着灰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沈星雨,本来是想听沈星雨夸奖一番,可是最后却又被奚落了一番,不由气急败坏向其捶打着。

  也就在此时,郝楠给沈星雨的名片从其口袋里滑落出来。苏菲定眼看到,继而马上拾起念道,“郝楠,至尊利华珠宝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电话:136********!嗨呀!还真没想到,我们沈大小姐居然还认识什么公司的总经理呀!说,这到底是谁呀!”

  “还有谁呀,不就是昨天夜里……!”

  “啊?是他?就那个臭流氓还是个总经理?呵呵……!还是珠宝公司的总经理?我呸……!他要是总经理的话,那我早就是总裁了!”

  “就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哼!我当不成总裁,自然他也就不是什么狗屁总经理了啦!醒醒吧!我的沈大小姐,小心被骗了!这种人我可是见多了,为了追求女孩子,什么招都使得出来,就如我们学校的某些臭男生吧,名片上也是写满了什么经理总裁了的,以至让一些女孩那个为之着迷的呀,成天幻想着从此入主豪门,以至以后怎么荣华富贵了,可是被人家骗完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经理总裁之类其实就是个摆破摊卖臭咸菜的,哎呦,那个给后悔的呀,要不是有人拦着,还不知道该怎样“漂洋过海”西去取经了呢!”

  “说什么呢!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你以为每个人都给你想的那样啊!”

  “嘿!看来我们的沈大小姐还挺意志坚定的呢?怎么,敢不敢打赌!”

  “有什么敢不敢,说吧,赌什么?”

  “就赌他是不是真的什么总经理!”

  “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如果……如果我输了,我……我就,唉!你什么时候见我输过啊!倒是你沈星雨,说,你输了怎么办?”

  的确,在沈星雨和苏菲这十几年来,凡是两人每每打赌,沈星雨从没赢过,以至让沈星雨时常怀疑,是不是这世界真的有先知,倘若没有,为什么每次和苏菲打赌,可就是一次也没赢过呢!

  “你怎么就不会输,还真把自己当成先知啦?”沈星雨依旧不信那个邪,以至寄望于这次要痛痛快快的赢她一次!     

  “那是……是不可能的啦,但以我苏菲的聪明绝顶,这一点还是比较有高见的嘛!哎呀!快说嘛!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要是我输了啊,我就给你当一个月的苦力总行了吧?”沈星雨也有些心中没底道,因为她好像听郝楠说,那只是空有其名罢了,可是面对苏菲的咄咄紧逼,她已然是骑虎难下,尽管自己很不确定,也只有硬着头皮死撑到底了,不然,她也不会只是对其说只当一月的苦力了,这显然是沈星雨并无多大把握而尽可减少“惩罚”而没有办法的办法!何况,她当苦力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也太轻了,不行不行!一个月哪能行啊!”

  “那还要怎么样?”沈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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