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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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君已老-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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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一跳,不过,这郑薇薇小姐的名声可不好哟,真被倒打一耙你就得不偿失了。”说着装出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安嘉禾唇角勾着淡淡的微笑,还怡然自得的点燃了一支烟,女明星明显被她气炸了肺,一时讷讷无语说不出话来。

“安先生,你看她……她欺负我……”说着一番娇嗔指摘,冷言冷语最是伤人,慎言太阳穴突突的跳,扣着手指,扶额,“郑小姐,若不想安嘉禾把你从这里赶出去,你就该适时保持缄默,聪明女人该知道,即便我蒋慎言再不是个东西,也比你是个东西,你看安嘉禾是偏向我多一点,还是向你多一点。”

郑薇薇气的脸红脸白,吸气呼气。

蒋慎言,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安嘉禾一张俊脸在阴暗里,看不出表情,然而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人不由打了个寒战,“郑小姐,你先出去,我和慎言有事情要处理。”见肖丞惟又伸出脑袋,安嘉禾喊了他一声,肖丞惟硬着头皮出现在门口,“哎,老大,叫我做什么。”

“没事干的话送郑小姐回去。”

肖丞惟咕哝,我还没吃饭呢。

“你说什么?”安嘉禾眼睛一瞪,肖丞惟吓的像兔子,连连挥手,“没什么没什么,我立马送郑小姐回去,回……回去。”吞了吞口水,说罢兔子样的跳开,去和苏致陵谈条件,苏致陵哪肯,“自己承担的事情就要有责任,我很久没吃饭了,饿死了。”这些天一直忙啊忙,收集资料又做出指示的,又实地勘察什么的,可忙来忙去,还不是拿人家一点辙都没有,蒋老爷子那什么人,成了精的怪物,岂是他们三下两下能扳倒的。

肖丞惟继续讨价还价,“三哥,要不我刚买的那辆迈巴赫借你玩一星期?”

“就你那骚包车?老子对你的车不敢兴趣。”苏致陵邪佞一笑,眼里一闪暧昧的火花,“如果老四你陪我睡一个星期,倒可以考虑考虑。”

肖丞惟拍岸而起,“老子喜欢女人。”

苏致陵呸了一声,“那丫滚你爷爷的蛋,别碍老子的眼。”转身便去了包厢,安嘉禾的事,他一向不多加干涉,自然是不敢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的,安嘉禾这人小心眼,睚眦必报,肖老四就是个典型活生生的被欺压的例子。

肖丞惟翻了个白眼,肚子咕咕叫,知道安嘉禾不会对郑薇薇这个二线小明星有多大兴趣,肖丞惟别的不行,阳奉阴违最擅长了,“郑小姐,这地方你该比谁都熟悉,回去不会迷路吗?好走不送啊。”说着一个兔子开溜,留着郑薇薇一个人在原地跺脚。

肖丞惟捧着肚子冲进包厢,之前预定的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他拿起筷子,饥肠辘辘啊饥肠辘辘,再不吃他会饿死的。

“你怎么就回来了?郑薇薇呢?”

“老子看着她就不爽。一脸畸形,也不知道安老大那只眼睛发肿看上她了?哎!”

“路先生,现在我和慎言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你请出去。”安嘉禾两只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很不痛快,却又不想表现在脸上,慢吞吞的点燃一支烟,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的不快与不悦,和他相处了几年了,慎言清楚的知道,每当安嘉禾这等风轻云淡的样子,通常都是他眼红的征兆,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路析疑走进光影里,“安嘉禾,关于慎言,我们谈谈。”

安嘉禾眯起了眼睛,对于这个男人,他是不屑的,一个男人,需要一种霸气做土壤,才能栽培起强劲的苗苗,路析疑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过于优柔寡断,这种个性可不好,无论在商场,还是在情场,都是必败无疑的个性,他弹了弹烟灰,“我不认为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慎言在离开蒋家后就属于我的人了,这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路析疑,不要轻易来触碰我的底线。也不要让慎言难做知道吗?”慎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逃过他的眼球,蒋慎言,你到底想怎么做呢?别把我当傻子,老子有眼睛,老子更是特种兵出身,当年离开部队前,我是做什么的?窃取情报?玩心理战术?还是敌后侦查?具体的,我做了很多,现在你们居然还敢跟我来玩眉来眼去这一套,欠收拾啊。

路析疑一掌拍在桌上,“安嘉禾,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才能保住既得财产,你更不能算东西。”安嘉禾一张俊脸始终保持他极有风度的笑容,“或许你可以问问慎言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谁说书读的少的人就是莽夫,他安嘉禾一个初中毕业照样可以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摧毁人的意志,他用他淡然的微笑,一点一点瓦解人的意志,“路先生,你有一个很疼爱你的母亲,但她却没有给你足够的尊重,呜,慎言很不错,你本有一段很美好的爱情,可你却没有足够的勇气抓牢,现在走到这地步,你能怪谁呢,怪你的母亲还是怪你自己?……记住啊,慎言现在是我的了,即便她以后成了我的一双破鞋,高高在上的蒋慎言小姐,你也是穿不起的。”他以一个男人高高在上的态度,拉着慎言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路析疑,最后奉劝你一句话,懦夫不配拥有慎言的爱情。”

第九章

路析疑的心底那么悲凉,两眼通红,那颗滚烫的心仿佛被岩浆灼过,那么疼,疼痛欲裂,一直以来,他坚信只是他自己的错,一个人的错,是他自己错过了和慎言在一起的时机,可刚才安嘉禾说了什么话?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居然也插手了,他一向又敬又爱的母亲,却在里面充当了刽子手的角色。他本来抓住了一把沙子的,紧紧的,抓住了,那么紧,不会流失,可是有一天,他却被自己人砍去了指头,于是那些沙子,就这样迅速的流逝了,一种感情,他珍藏了那么久的,却被自己的亲人拱手送给了别人,安嘉禾就那么唾手可得的获取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而他……甚至连爱情都懒得施与。

那个女孩儿那么美,盛夏的时候,开的比木槿花还灿烂还洁白,莹绿的叶子,还散发着勃勃生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孩儿的脸会变的那么白那么寡淡,像个水晶娃娃,一碰就倒,一倒就碎。昨日种种,热辣如酒,汩汩入喉,烧的全身沸腾,得不到,抓不牢,又如毒蛇一般,啃噬他的心。他转过身去,赶在他们之前下了,开着车冲锋陷阵一样往自己家冲去,他妈看到他回来,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迎接,“疑儿,你回来了?”

路析疑正在气儿当口,刚才安嘉禾的质问让他心底狂乱,回来时连闯了几个红灯,此刻眼里有水雾,隔着蒙蒙水汽,朦胧迷离,一开头就劈头盖脸问他妈:“妈,当年你对慎言说过什么?”

他妈自他进来就感觉他不对劲,他一问,错愕,不愧是路家当家主母,立马恢复了常态,脸色渐深,“怎么?她终于都和你说了?”

说了……呵呵……果然是……他妈果然在里面插了一脚,“妈,你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明明两情相悦。”

他妈珠光宝气,高高在上,这个保养的很好的贵妇人红唇微张,“我也不讳认了跟你说,蒋慎言那贱人她配不上你。我儿子怎么能让贱人生的小贱人来糟蹋。”

“贱?她哪里贱了,妈。”他声嘶力竭的大喊,血脉贲张,“慎言是我喜欢的女人,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她,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知道失去慎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妈?”

他妈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小混账,蒋慎言有什么好的,这天下女人多的是,你要喜欢,妈多少都给你找来,可这蒋慎言,你就是跪死在我面前,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谁都可以进我的家门,小贱人就是不可以。”他妈强硬的扭过头,恨声道。

“为什么?”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你难道就不知道那贱人的家学渊源?你叫我去接纳一个贱人生的女儿?疑儿,你以为你妈我和你一样天真?”看到她,往事浮上心头,她会恨,咬牙切齿的恨,这么多年了,恨意还没消弭,她怎么接受那个贱人的女儿。

慎言被安嘉禾牵出来,他大步走,她大步跟着,看起来就像被拖着走,她歪着鼻子,小媳妇儿似的,皱了皱眉头,安嘉禾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松开她,走在前面,脸色焦黑,慎言还在想刚才安嘉禾说的那些话哩,他到底什么意思?他不是鄙视她的吗?她的存在,不过就是他的泄欲工具……想着安嘉禾生气了,慎言苦恼了,这可怎么办,被他抓到自己和路析疑走一块,不会像上次那样,把她往死里整,心里一阵儿胀一阵儿酸,可疼死她了,想着想着,就撞到了停下来的人的背,“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便去看他的脸色。

安嘉禾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侧脸的轮廓刀刻般深邃分明,薄唇紧抿着,表情淡漠得让人捉摸不定。慎言暗想这尊菩萨怎么又这样了,安嘉禾这人总是危险的,像颗定时炸弹,一炸就四分五裂,现在看上去平平静静的,平静之后是暴风雨,被逆鳞的龙,咆哮之前,总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很委屈,安嘉禾就把所有的事情归结于她身上,这事儿能怪她吗?她虽然想见见路析疑,可她不会明目张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见人啊,她看着他的背影只腹诽,还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的出现,我会有看戏的心理吗?可这些话她不敢说。“我……”她过去扯安嘉禾的袖子,委屈的像个小孩儿,“安嘉禾,我真不是故意和他见面的,我们在一个城市,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安嘉禾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么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她只要一眼就明白了,和一只蛮不讲理的狮子解释是毫无作用的,多费唇舌做什么,口干了还懒得去喝水。

安嘉禾深深的深深的深呼吸,努力将怒气压下去,天可怜见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就觉得生气了,好,他的女人被人觊觎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个男人身上,都会生气的。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上了车,为了讨好他,慎言也赶紧跟了上去,系好安全带,不时瞄瞄他,安嘉禾目不斜视,脸上写着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慎言非常忐忑,这个老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气啊,这又没少他一片肉的,他又不喜欢她,即便她和别人有个什么一脚踢了就是了,用得着这么生气么?安嘉禾那完全是在作践自己,开车就跟开飞机一似的。一路上,慎言看着他一直不停的换挡加速,车子在他手里跟开云霄飞车似的,没一会儿,胃里翻滚。

“呕……”她急忙捂住嘴巴。

“蒋慎言,你敢吐我车上你试试看。”安嘉禾嘴上说着威胁的话语,却慢下了车速,将车开到车道一边,慎言一手急忙取下安全带。拉开车门蹲在地上直呕吐,之前吃的火锅辣味平候而出,吐出来,胃里嘴里鼻腔里火辣辣的疼,还泛着酸儿,刺激的脾胃一抽一抽,喉咙老不舒服,脑神经都冲散了,脸憋得通红,黄胆汁儿都吐出来了。

安嘉禾难得给她递纸巾,慎言看都没看一眼就接过,擦着嘴巴,吐完了,蹲着不起来。

“这么热的天你竟跑去吃火锅?长志气了啊你,”安嘉禾嗅到了那火辣味儿,冷着一张脸,三伏天儿都被他的气息给镇冷了,又从车上取来一瓶水,递给她,“漱漱口。”行动是善意的,语言是僵硬的。

慎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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