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 药师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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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 药师鞠尘-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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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就不会死。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鞠尘不能对这世间的任何人说,只能沉默的任黄药师以这世间的理论来解释。若黄药师知道自己花费大量珍贵药材为某女调理身体,反而得到她的满不在乎,估计想掐死她的念头都有了吧。

    狂傲的东邪黄药师岂是凡夫俗子能戏弄的?

    水喝多了,鞠尘终于到了极限,肚子开始饿了。

    鞠尘外表很正常,其实早已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于是很客气也很直白的告诉黄药师,她饿了。最后,很无辜的看着黄药师的面无表情的样子(事实上他戴着面具,鞠尘还真是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很茫然自己这样说有什么不对么?

    “嗯,我是人,也要吃饭的,虽然只能吃那么丁点,但基本的能量补充也不可或缺呢。”鞠尘解释,理直气壮的从来没发现自己的脸皮之厚的程度。

    黄药师的反应是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结果,鞠尘一天的两餐(古人习惯一天两餐)不再是水了,但质量比起第一天的帝王极便是平民级了——其实还是很精致的吃食,估计是黄药师从哪个大户人家顺手拎来给鞠尘的吧,鞠尘也没有再尝过出自黄药师之手的东西了。

    休息调理了几天,鞠尘的身体基本大好,可以出房门走走了,黄药师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行动,事实上,除了她吃饭喝药时间,黄药师从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当然深夜出现在她房里看她睡觉不算,毕竟那时她已经“睡着”了,就当作他不存在。

    鞠尘开始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

    在这幢充满江南温山水软气息的宅院里,除了黄药师没有别人出现了,所以鞠尘也不知道这里其实是哪儿,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调理身体,修复流失的灵力,决定待身体大好便去找何沅君。

    一天就这么简单而过,吹吹风、发发呆、看看天上云卷云舒,与黄药师俩俩无言沉默,过完一天,便在远方飘渺的箫声中入睡,分外好眠。鞠尘还没有发现自己现在与黄药师处在一种莫名的拭探与反试探的情状中,两人皆等着对方沉不住气,踏出第一步。

    这样的日子终结在一个有月亮的夜晚、出现的不速之客里。

正文 意外之客

    调理了几天,鞠尘的身体基本大好,若不去计较祀风师的灵力耗竭问题,鞠尘可以说是已经完好的可以“出医”了,如正常人般无异。

    有本钱蹦跶了,鞠尘并没有急着离开这儿,有时候会踏出房门在院子里闲逛,欣赏古代江南园林建筑。

    房子前是一片种植满花木的精巧美丽的院子,穿过一片花圃,走过一道百合门,是一座江南园林。园林很大,古木参天,假山池塘,安静清幽,走完一圈大概要花一个多钟头,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空置下来的院子,完全没有人进来打扰过,里面却被人细心整理保养着,不见一丝破败。

    鞠尘住得心安理得,只要她不试图离开,黄药师从来不干涉她的行动。事实上,除了她喝药吃饭时间,黄药师从来不会出现的,但也不允许她擅自离开就是了。

    鞠尘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

    其实也没什么习不习惯之说,即使两手空空来到这个世界时,她什么也不是,遇到何沅君,将何沅君带在身边,也只是多了个该关心的责任,除此之外,仍和以前的世界没什么不同。

    鞠尘知道自己的的心平静得近乎冷血,有时,她也会想,他们说的“舍小爱成大爱”就是这样么?可是,什么是“大爱”?她连自己都不懂得爱,对什么都无所谓,这样的人竟是守护人间的祀风师,真的很讽刺呢。

    怨不得她无法成神。

    是神是魔,都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唯一让她感到麻烦的是,原本就被诅咒的生命,突然借由另一种方式延续,为了另一个女人的深刻残念而变成这样的自己,一直要这样了么?

    看着天上的弯月,鞠尘慢慢的走着,听着幽怨的箫声穿透月光,心里突然有种寂寞的感觉——这种感觉应该是寂寞吧?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懂的。

    冯蘅,这就是你想要的么?只为了那人后半生不再孤苦伶仃、半生漂泊,即便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你也可以么?

    这种感觉太陌生,鞠尘不懂得什么叫生死不渝的爱情。

    站在精巧的回廊间驻足许久,鞠尘抿抿唇,清透湛澈的双眸半阖。

    一切无果。

    箫声如水般滑过耳畔,无处不在,却无法寻到吹箫人的影踪。

    虽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但也听得出那箫声中隐藏的深隽的、忧然的叹息,缕缕相思在箫声中娓娓道出,让闻者同愁幽怨。

    一番冥想过后,鞠尘猛然睁眼,清透如水的眼睛望着远方的树影,脚踩在地上还未被清理的枯叶上,叶脉脆裂发出的脆响在寂静的夜中清晰可闻。走了几步,犹疑的顿步,鞠尘有些烦躁的以手指挠着手心,然后甩开心里不该有的杂念——事实上也不是她的,而是某个出尔反尔的鬼以禁咒的方式禁锢在灵肉上的,除非这具身体消亡和她的灵魂再次重组一次方歇。

    鞠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突然想走走,看看夜色。同一个屋檐下,那人总会将自己隐藏得极好,鞠尘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便是五绝的实力罢。

    走走停停,最后撩起裙裳坐在屋前的青石台阶下,拉扰好裙摆,闲庭赏花观月,一派悠闲。

    猫一样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鞠尘偏首,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刻意发出声音提醒自己的人,对突兀出现在这儿的人没有丝毫的惊讶感。武侠的世界无奇不有,武功什么的更是无所不在,即便一个方外之人,也让人大意不得。

    “属下见过祀风师大人!”手执一柄青铜长剑的黑衣男子恭敬的行礼,模样很年轻,眉眼间有股染氏族人特有的冷色傲骨之色。

    “染淢?”思索了半分钟,鞠尘方联系起黑衣男子的身份,鞠尘清冷淡然的脸上浮现一丝讶然,皱稍直觉蹙了蹙。

    染氏族人出现在这儿做什么?染氏一族自古以来便偏居昆仑山上,几乎与世隔绝。灵异世家染氏一族有族规,除非必要,族内规范族人不可轻易涉世,以至于这世间之人极少知道还有这么个族群存在。

    “大人,属下是长老派来保护您的侍剑者,属下感知您有危险,特地来找您的!”染淢老实的说,“前些天,属下接到阿沅姑娘的联络信号。”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鞠尘站起身,袖摆轻拂,白衣晃荡出优美的波浪。

    鞠尘虽然对周遭的事情可无可不无,并不代表她是白痴、不识人情世故。她现在是什么身份自己清楚,早已脱离了那具肉身那个光环,哪还有资格享受染氏一族的庇护?说得难听点,在这个时空,她与祀风师什么都不是了。况且,染氏一族的族规摆在那儿,与其说是保护她还不如说监视亲切些。

    “大人……”

    “去捎个信儿给阿沅,让她在太湖归云庄那儿等我。”

    染淢一脸犹疑,无疑是不肯违命离开的,可鞠尘语气里的淡冷拒绝让他不得不听从。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清冷泛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阁下破了我的阵,想走也得看我允不允!”

    轻狂傲视一切的声音,目空一切的自信狂放。

    青衫翻滚飞扬,修长轩昂的人影高高立于树稍上,卓然傲立,悠悠的月光打在他身上,点点是和风的优雅,因狂放而潇洒,而执箫而优雅。那人低眸看着地上的两人,目光森然凛冽,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染淢将手搭在剑柄上,黑眸锐利的逼向如魅般出现的人身上,惊诧的表情敛去,心里虽然吃惊于男人凌利逼人的气势,却并没有面对高手时的退缩。

    染淢的表现让黄药师很欣赏,却没有让他打消杀人之心。黄药师居高临下的俯视,如高高在上的神祇,似乎弹指之间便轻易可以决断任何人的命运,人的生命在他眼里如蝼蚁般弱小。

    鞠尘直觉不喜。

    “染淢,退下!”鞠尘命令。

    染泧皱心一抖,不语。

    染氏一族传承上古灵力,绵远流长,即便朝代更迭、沧海横流,它一直是打破这世间法则的一个存在,连帝王将相须忍让几分,还会怕区区一介凡人?染族人有自己的骄傲,虽然这青衣人实力强大得不可思议,却没令他放在心上。染族人生来身负异禀,得天独厚,凡人在他们眼里就如同幼儿一般弱小。

    黄药师瞥了鞠尘一眼,优美的薄唇翘起料峭的冷意,更显森冷冰寒。

    一触即发。

    鞠尘指尖轻轻挠挠手心,知道今晚有些难收拾了。

    上天是公平的,赋予了染族人凡人无可匹敌的灵异能力,却又在他们的灵魂中施以诅咒束缚,限制了他们某些行为;而凡人无法得到上天的优待,但他们拥有了灵魂与心灵的自由及可以随心所欲杀人的权利。

    无论谁动手,这两个人的后果都不会太好。

    鞠尘看了黄药师一眼,或许,染淢会更惨一些。

    想着,鞠尘莫名觉得心情好一些了。

正文 倒霉之事

    女儿意,英雄痴,吐尽思义情深几许;

    磊落志,天地心,倾出挚诚不会悔;

    献尽爱,竟是哀,风中化成唏嘘句;

    笑莫笑,悲莫悲,此刻我乘风远去;

    往日意,今日痴,他朝两忘烟水里;

    事实证明,染淢在中原武林中的五绝之一黄药师手中确实讨不上好,而倒霉的人,却不只是染淢一人。

    黑衣与青衣缠斗,须臾间两人已对招几十下。

    看得出来黄药师武功轻功一绝,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华丽,青色的衣袂在月光中飘然若仙,迤逦轻渺。桃花岛武功本是擅长用萧点穴与音律,在黄药师发现萧声对鞠尘无任何作用后,便没有刻意对鞠尘施以过箫声,对这名擅闯而入的男子也照样舍之不用。

    染淢出身于昆仑山上神秘的灵异世家染氏一族,为现任染氏一族的侍剑者,武功自是比专门修行灵力的其他染氏门人好得多,加之身体有灵力辅佐,身形剑法飘逸,长剑挽起的剑花如虹,在月光中划出一阵绚丽的剑光。

    鞠尘看得眼花缭乱,约模只看得清黑衣与青衣交缠不休,分不清两人的动作,心里倒有些惊讶几百年前的染氏一族的侍剑者竟是真有武功一类的东西傍身,流传到二十一世纪时,她在染濯身上可看不出还有什么武功的玄妙了。

    直到“呯”的一声,黑色的身影从半空中跌落,狠狠的撞上院子里一棵高大的槐树,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染淢在及地三十厘米时,一个后空翻,方险险的安全着地。

    剑尖驻地,染淢稳住身体,嘴角流下殷红的血丝,可见这只内伤不轻。

    黄药师怡然不动地立于树稍上,青衣整洁如新,覆着面具的脸孔上,肌肉无一丝松动,难观神色,只有那双深潭般冰寒的眼眸,透露着俯视众生的狂放霸气与不耐烦的杀气。

    染淢握紧剑柄,双眼怒睁,似乎恨不得将黄药师杀之而后快。染氏族人的骄傲自此一战,完全溃败于一名不会任何灵力的凡夫俗子,教将染氏一族视奉为生命的染淢觉得耻辱万分。

    “染淢!”鞠尘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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