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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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 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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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都听不到。”

“有吗?”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有那么失态,挤了丝笑容,“可能是我刚才紧张吧。”

他的眼神中有莫名的情绪在闪动,“楚烨是没有对子衿哥忘情吧?所以看到他满身血才吓着了,是不是?”

忘与不忘又如何?

故事的重点不是我对子衿有没有忘情,而是子衿已经忘记了我,他选择了别人,人生的路不再有我上官楚烨的存在,我就是想断了肠子,也不可能再得到他。

“我没亲眼见过生娃,只是吓着了而已,如果以后是你我会吓的更厉害,说不定就昏过去了。”半开着玩笑,想要遮掩掉心头最后一点失落。

无论如何,我希望子衿平安,健康。

月栖脸色一红,轻轻靠在我的肩头,“楚烨欺我无知,你在沙场征战的时候,你在江湖漂泊的时候,什么样的争斗没看过,什么样的惨烈没经历过,如果只是见血就让你吓成这样,我是万万不信的,你会失措、你会担忧,是因为你担心,你担心是因为你根本放不下子衿哥。”

屋子里的人影不断的晃动着,一会遮掩了投射在窗纸上的烛火,一会又挪开,我看着光线明明暗暗,心情也不住的高高低低。

握住月栖的手,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没有,你想多了。”

“你将子衿哥生产和我生产并提,证明在你心中从来没有将他当做过外人,你是爱他的。”

少见这样执着的月栖,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居然为了这个问题而固执的与我讨论。

手臂猛的一紧,把月栖的身体拉着靠向我,嘴唇贴上他的耳边,“我知道你感激子衿,你一直都希望他能回来,我们能在一起,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他嫁人了、怀了别人的孩子,正在里面为了他和他妻子的孩子而努力,无论你怎么想我怎么想,这样的话都莫要再提了,不能坏了子衿的贞洁,能有你我已经很满足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他抱着我,气息喷在我的耳边,轻吸着鼻子,“我以后为你生很多很多娃娃,我再也不提子衿哥,再也不提……”

“嗯!”汲取着月栖身上的温暖,嗅着那淡淡的檀香,如此善良的人义无反顾的追随我,我应该知足的。

屋子里的人一直没有声音,半点呻吟声都没有,我不止数次的怀疑子衿是不是昏了过去,可我也知道,他是温柔的外表倔强的性格,他不愿意让我听到他的痛苦,他不愿意让我看到他任何一点难堪的地方。

子衿,为何如此?

“月栖,我记得在你房中的墙上,挂着一张琴,你去取来给我好吗?”

月栖的目光写满了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还有兴致抚琴,不明白刚才还疯了一样的我忽然变的这么平静。

但是他没有问,只是默默的点下头就匆匆而去。

琴被取来时,上面还落着浮灰,手指拂过,手指蹭着灰色脏了衣袖,琴声也有些晦暗。

很久没有人弹过了吧?皇宫中的东西,可能放在那几十年都没有人去真正的使用,就象我的某段回忆,也沾染了灰,很久没有擦拭了。

手指轻勾,琴声慢慢荡起,层层铺开,越过树梢飘入房中。

三月的春风,煦暖人心,三月的雨,缠绵悱恻。

我曾经醉倒在一个犹如三月春风的人怀里,曾经与他无数次的缠绵。

子衿,为你抚琴一曲,让你清心。

子衿,我不能进房,但是我能陪你,让你安神。

上官楚烨不再是你的爱,上官楚烨不能收下你赠送的‘千机堂’,但是上官楚烨的心中,永远都有一个叫子衿的人。

房间里晃动的人影不再急切,似乎也被安抚着。

当初,他靠着我的膝头,弹奏着这只曲子,原来竟在记忆中如此的深刻,这些在我脑海中清晰的片段,子衿,你还记得吗?

嫁了好人家,从此有了安定的生活,比跟着我四海漂泊无依无靠强多了,真爱你,就该祝福你,真爱过你,祝福总是那么酸。

手中的琴越来越快,似乎是心情的宣泄,是对感情了断后的放任,是最后一次让唏嘘毫无遮掩的奔涌。

“噌……”手中的琴弦断了,琴音戛然而止,于此同时……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让我身体一震,与月栖同时对望一眼,“生了。”

琴,被我甩落在地,几步冲到门前。

门,忽然开了,沄逸的脸上有些倦容,“父子平安,楚烨你要看看吗?”

心情,雀跃无比,仿佛是子衿为我添了个孩子一般,两步窜了进去,兴奋的看着床榻上瘫软的子衿,“是公子,是公子,一定和你一样漂亮,一定是的。”

子衿脸色苍白无比,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沉在被褥中,额头上全是汗水,只有那双眼依然透明温柔,看着我蹦蹦跳跳窜来窜去,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镜池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走了过来,伸到我的面前,“你要看看吗?”

“好啊,好啊。”满脸笑开了花,我小心翼翼的接过包袱,轻轻的坐到子衿身边,放低身子,“子衿,你真本事,这么大一个娃娃。”

包袱里的小家伙,红通通的脸,皱巴巴的额头,活脱脱的一只小猴子,眼睛还没有睁开,正发出细细的哼声。

子衿声音细柔,“好丑。”

“谁说的。”我把宝宝放在他的胸口,指手画脚,“你看,睫毛很长,眼睛的弧度很漂亮,嘴巴的线条和你一样,等过两天长开了,肯定漂亮的一塌糊涂,你现在就能开始替他选老婆了,不是超级好老婆不要。”

子衿低头看着宝宝,温柔的笑了,脸上浮现出一种圣洁的光辉,美丽的耀眼,“楚烨,你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好啊好啊……”我开心的手舞足蹈,子衿静静的望着我,又看看已经酣睡的宝宝,脸上神色复杂。

“子衿……子衿……”外面急切的叫声让我一惊,仿佛梦醒了一般。

这个,不是我的孩子,我没有资格替他取名字的。

拉开门,赫连冰桐全身是汗不住的喘气,越过我的身体就冲了进来,“子衿,男孩女孩?”

我微微一皱眉,声音不由的冷了,“子衿身子很不好,如果不是柳梦枫,你很可能大小都不保。”

她不置信的退了一步,“是吗?”

“身为人家妻子,你会不知道吗?”我别开脸,语气不好。

子衿浅笑,手指轻抚着手中宝宝的发丝,口气淡然中有些欣喜,“是男娃娃,很是漂亮。”

“男的?”赫连冰桐的脸色又是一变,“居然是男孩……”

我知道这个世界以女子为尊,谁都希望自己家的女孩越多越好,传宗接代么,可是不知为什么,看到赫连冰桐的表情,回想起刚才子衿的生死一线,我忽然为他不值,很不值。

“这个孩子的命好歹我也有份救,和我大是有缘,不如这起名的权利让给我吧。”本来我不想争,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却出口的这么顺畅。

她回神,看看躺在床榻间的子衿,几步走了过去,轻轻握上子衿的手,“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我看着在子衿怀里沉睡着的宝宝,看着赫连冰桐和子衿相握着手,竟然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非常,“既然是我救的,那么我以前的名字就送给他,叫楚烨怎么样?”

“不行!”

“不行!”

竟然是赫连冰桐和子衿同时叫出声,子衿苍白的唇颤抖着,“他受不起这个名字的,不可以,不能……”

“开玩笑的,你们也当真。”我呵呵一笑,看到他们两人大喘气般的缓过劲。

其实我真的很想让那个孩子叫楚烨,我坏心的想让某个人永远的记着我。

“清音吧,刚才听到他的哭声非常的脆,若能承袭你们沉稳的性格,清幽稳重,音律悠长。”

子衿点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赫连使,就让贵夫在这里歇息吧,皇宫方便将养身子,柳梦枫也方便就近照应,放心,我们不会来骚扰你们的,待满月了再离去吧。”我的声音中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赫连冰桐不由自主的点头。

冲着柳梦枫一招手,“你去我房里睡,我换地方。”

当门合上,我仰望天空,轻声叹息。

清音,纪念子衿曾经送给我的琴曲,纪念刚才我回赠给他的琴调。

子衿,君别后,琴无声,弦幽咽。

这是我最后一点私心,最后一点坏心。

神族在望我独行

子衿留在了那个院子里,每天柳梦枫都会按时到,给小的看看,给大的诊诊,不是委屈他,而是对他来说有用武之地,无论对方是谁他都很开心。

沄逸,月栖,镜池,甚至连不安分的叶若宸都常常去探望,南宫舞星冲着赫连冰桐的面子也是一直这个补品那个圣品的不断送着。

赫连冰桐并没有住在宫里,而是驿馆和宫中两边跑,照顾子衿的事反而是我身边的人跑的多些。

大家年纪都到了生儿育女的年龄,若非为了我也不会至今膝下空空,他们从不肯表达任何埋怨,但是眼神中的羡慕是不可否认的。

今天听到两句孩子很可爱,明天听到几句眼睛真大,而我只是默默的吃着饭,没有任何表情。

我再没有踏足过那个院子,为了子衿,也为了自己。

只有无人的静夜时分,我坐在对面院子的殿顶之上,静静的看着那淡淡的黄色烛光在窗下亮着。

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婴儿的啼哭,清亮着。

偶尔,能看到一个身影在窗下坐着,清瘦着。

房间的光一直未熄,我也就一直坐着。

“担心就去看看呗,何苦来着。”嗤笑声,嘲弄声,不羁入耳。

是夜,似乎这段时间只有他和我一样,完全不关心子衿和他的孩子,也没有进入过那个院落,武功高强的他跑到哪都不会留下一丝线索给人猜测。

摇头,“事关别人的名节,正因为我以前与他有过什么,就更不能去,我不能让子衿留下任何给人抓着的话柄。”

“既然知道,就该放下。”夜不是安慰,更不是同情,只有懒懒的动作一如既往。

我侧脸微笑,声音平静,“放心吧,我只是感慨一下,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

他轻哼了声,“那你大半夜跑到人家屋顶上蹲着?我还想问咱们什么时候从偷东西变成了偷香窃玉了。”

静坐着,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有半分动怒,我将被风吹乱的发拨到耳后,语气是深思熟虑后的淡然,“我来这看看只是因为我下了个决定,暂时离开几日,想想可能等我回来他们都离开了,才过来看看,再则是借由子衿的事告诉自己我对你们的责任,我不会让你们承受太久的委屈。”

他懒坐着的身体忽然直了起来,“你要去神族?”

“嗯。”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我答应过神族,必须回去接受他们对我的考验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想十天半个月也就差不多了,只是很抱歉这一次不能带你去了。”

“你想违背誓言?”他的身体贴着我,肌肤隔着衣衫,暖暖的。

我侧脸,笑容不变,多了几分了然,“其实你很清楚我必须一个人面对这件事,但是你的抠门性格又舍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捞点便宜什么的,这一次算我错,你想要开什么条件?”

这样的平静,这样的放松,这样的侃侃而谈,我和夜仿佛又回到了‘寒雪峰’头那知己的情分中。

他握着我的手,轻叹着,“平安归来。”

“当初我离开‘寒雪峰’的时候,是你为我举杯送行,这一次有酒没有?”我偏着脑袋,冲他乐。

“你要就有。”手指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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