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我在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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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完结-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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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昭趁没人看见,抓着他脖子问要不要尝尝最新的东夏摔跤招式?
  胡青立即改口:“哪有男人被女人调戏会高兴的?”
  叶昭很快给出答案:“青楼?”
  
  胡闹归胡闹,叶昭觉得夏玉瑾闹别扭的时候实在可爱,亲起来的感觉也真不错,尤其是那双因惊吓而彷徨无措的眼睛,和狩猎追的雪貂一模一样。
  进攻太快,会吓跑猎物的。
  要用诱饵一步步将他引出来,徐徐图之。
  夏玉瑾的自尊心很强,夫妻相处,决不能太过强势,总归是要双方心甘情愿才行。情场如战场,总会出现无法控制的意外,最重要的是将局势重新控制回掌心。
  叶昭大部分时候都很冷静,她迅速重做部署,按下再去调戏一回的冲动,想找夏玉瑾重新培养感情。
  
  夏玉瑾却在烦恼中,他以前在小倌馆给大胡子海客调戏时,只觉想吐,每每想起,都觉得是场噩梦。可是被叶昭调戏的时候,那个带着淡淡香甜的吻没有任何恶心的感觉,只让他觉得刺激和震惊。
  或许是因为叶昭是个女人,还是他媳妇。
  或许是因为叶昭虽然爷们,却长得不错。
  或许是因为她对别人和对自己的态度,比较之下,确实算不错。
  但这一切都不能构成让他犯贱去原谅对方的理由。
  媳妇对男人耍流氓绝对要不得!
  
  于是夏玉瑾不理会叶昭的讨好,每天扑去巡察院,上午打瞌睡睡觉,下午抓鸡鸣狗盗的家伙来训话,盯老杨头带人扫大街,然后检查三四次,直到半夜才回家,折腾得所有人眼泪汪汪,天天烧香求菩萨让皇上快点撤他乌纱帽,让他回家吃媳妇的去。
  
  叶昭为此心情大坏,虽然她自制力强,不会迁怒他人,可上京军营里的士兵们看见自家将军恐怖的脸色,想起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心里很是不安。有好几个认识夏玉瑾的军官,受众兄弟所托,找他不停明示暗示,传授各种哄媳妇的方法,只盼着他有点牺牲奉献精神,快点从了将军,让军营雨过天晴,不要让大家再看活阎王的臭脸了。
  
  乱糟糟的家庭、忙碌碌的工作,眨眨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东夏皇子带使团一百四十三人,明日进京。
32、东夏使团 。。。 
 
 
  次日清晨,浩浩荡荡东夏使团抵达城外,先卸下武器,然后在礼官和八百大秦士兵的陪同下,经玄武街,前往崇文门。
  百姓们对东夏来的蛮夷野人兴趣很高,纷纷发挥出八卦热情,再次占据各大酒楼茶肆,伸长脖子看热闹。
  
  夏玉瑾也有好奇心,他检查完大街的最后清洁,也跑去平安路边最大的茶肆,逼老板弄了个位置给他,磕着瓜子、喝着香茗,兴致勃勃地要看同样凶名在外的东夏皇子长得是怎个茹毛饮血模样。而叶昭为了徐徐图之,这段时间有事没事都会拐个弯来看看他。如今陪同东夏皇子的士兵们出自她军营,她便顺理成章以对东夏使团不放心,要监视兔崽子们有没有捣乱为名,将文书工作推给胡青,也溜来茶肆,强坐在夏玉瑾身边,陪他一起看热闹。
  
  夏玉瑾不好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欺负媳妇,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被媳妇调戏得没脸,只能嘴角带着笑,任凭她时不时给自己剥个瓜子,倒个茶,偶尔还要搭几句讪:“听说东夏皇子杀人不眨眼,性情很暴虐,你见过他吗?”
  “还好,”叶昭对东夏皇子的事情漫不经心,只对眼前活蹦乱跳的白貂感兴趣,她为了不让对方失望,想了想,认真答道,“东夏的民风比较彪悍,人人佩刀,喜好争斗,尚武崇强。东夏皇子伊诺自幼丧母,和继母不和,中间似乎发生过一些事情,几次被害。他本人天资出众,八岁屠狼,十二岁手刃了欺负他的叔父,十五岁立下战功,然后屠杀了继母全族,于是被大家传为暴虐,但东夏皇倒是非常喜欢他。”
  
  夏玉瑾摇头感叹:“都是群禽兽。”
  叶昭轻声道:“禽兽不禽兽,不身处其中是看不清的。”
  
  约莫等了大半个时辰,使团队伍姗姗来迟,打头的是十几辆装满礼物的车子,里面堆满了各色兽皮,还有几匹东夏特产的宝马,是献给大秦的礼物。车子后面跟着的便是东夏皇子伊诺,他身高九尺,骑着极其高大的黑色骏马。皮肤黝黑,每一块肌肉都好像野兽般强壮有力,披肩的头发随意编成几根散辫子,衣服上有漂亮的兽皮镶边,带着许多粗犷的黄金与兽骨饰物。他的脸型轮廓就好像精铁敲出般坚毅,鼻梁高直,棕黄色眼睛锐利有神,好像翱翔九天的鹰,
  
  众人交口称赞:“这长相,这身材,这气质……真是纯爷们,光是往地上一站,就和个铜鼎铁块似地,看着就是能打能杀的模样。”
  
  夏玉瑾对比一下自己的瘦弱身材和斯文长相,各种嫉妒羡慕恨。只盼望自己能长得和伊诺那样强壮,就能把混蛋媳妇抓过来好好调戏!让她尝尝丢脸的滋味!还能好好地教育她什么是乖巧懂事,以后夫君说东就不准说西,夫君说北就不能说南!
  幻想始终是幻想,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回过头去,却见叶昭正静静地看着他,忍不住问:“你对东夏皇子没兴趣?”
  叶昭:“没什么好看的。”
  夏玉瑾不解:“为什么?”
  叶昭随便扫了眼伊诺,不屑道:“手下败将,何足挂齿。”
  ……
  幻想对象瞬间破灭。
  夏玉瑾忽然萌生了把媳妇活活咬死的冲动。
  
  晚上,皇上赐宴太归阁,文武百官赴宴。
  巡城御史虽是小官,但南平郡王爵位不小,也在受邀名单之列,但皇上对他是否出席并不在意,只强调让叶昭赴宴。
  夏玉瑾也不太想去,反正皇上的御膳他吃到发腻,而且和叶昭出门,总会有人问三问四,想看他们笑话。再加上被媳妇打击得太狠,心里苦闷,不想理她,可是在外国使者面前,又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大秦的颜面,装装恩爱,给皇家留几分面子,否则伯父能当场拔出青龙剑活活砍死他。
  
  叶昭也想透其中关键,三番四次相邀。
  夏玉瑾只是不依。
  叶昭只好说:“我与伊诺皇子战场交手,算是旧人,此次前去,总归要陪他喝上几杯。”
  夏玉瑾道:“别回来发酒疯就好!”
  “难说。”叶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夏玉瑾打了个寒颤。
  
  片刻后,杨氏带着两个通房匆匆赶到,明面上是拿着新绣的帕子和新下厨熬的补品,来孝顺夫君,暗地里不知打什么鬼主意。
  夏玉瑾冷眼窥去,问:“帕子上怎么绣的是叶子?”
  眉娘转转眼珠子,解释:“这是今年最新的款式。”
  夏玉瑾长长地“哦”了一声,翻了翻补品,尝了口,再问:“驴胶不是给女人补血养身的吗?怎么放在我的膳食里面?”
  萱儿老实道,“这个啊……原本是给将……”杨氏和眉娘一人一脚踹过去,她抖了下,继续道,“将……将来给您活血祛瘀的。”
  夏玉瑾半眯着眼问:“你们还知道爷给气得心血失调了啊?”
  萱儿道:“是!”
  当年安太妃挑妾室,标准是模样漂亮性情老实,以免在后院闹出什么幺蛾子。如今夏玉瑾觉得,女人的嘴巴太老实也不是好事,迟早会把他活活气死。
  
  眉娘赶紧将萱儿拖去旁边,自己陪笑道,“郡王爷,听说皇上赐宴,让将军相陪东夏皇子?”她把相陪两个字咬得很重,看夏玉瑾的眼神就像脑袋上有顶绿帽子。
  杨氏立刻厉声谴责她:“郡王自有肚量,怎会在乎自家媳妇和男人喝几杯小酒?谁让你们想东想西的?”
  眉娘立刻改口:“就是!我们郡王爷最大方!虽然东夏皇子又高又帅又强壮,和将军是旧交,所以将军亲自陪他喝杯酒也是应该的!皇宫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大家都盯着呢!会想歪的人都是脑子不正经的家伙!”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字字都含沙射影,让夏玉瑾终于想起叶昭再糟糕也是挂着自己媳妇的名头,如果他媳妇孤身在外,当众陪美男子喝酒!而他不出头应战,就像缩起来的绿乌龟,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夏玉瑾弱弱问:“叶昭不会那么没分寸吧?”
  杨氏答:“不会,将军不拘小节罢了。”
  
  夏玉瑾虽觉妾室在危言耸听,但想起叶昭离去前的那个恐怖微笑,越发觉得这个威胁大有可能,万一让她想给自己添堵,在宴会上和男人勾勾搭搭,自己就丢脸大了。
  于是,他决定去参加晚宴,盯着媳妇,让她规矩点,不准对男人敬酒!

33、太归盛宴 。。。 
 
 
  这种宫廷设宴要穿正式常服。
  夏玉瑾嫌自己官职低微,又死活不肯在众叔伯兄弟中穿皇上好心为他特制的绿色官服,便穿了紫色团花加玉带钩的郡王服,佩着黄金冠,看起来很贵气。按理来说,夫为妻纲,叶昭应该配合夫君穿上郡王妃服,花钗礼衣什么的……
  
  叶昭没有擅作主张,很贤惠地派人去问郡王爷意见:“虽然走路步伐大了点,动作粗鲁了点,举止失当了点,但她听从夫君安排,要穿什么就穿什么,绝对不怕丢脸!”
  郡王爷怀着小小的私心,琢磨着她穿男装,好歹还能期待别人眼拙,不知道这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家伙是他媳妇,所以表示:“你平时怎么穿就怎么穿,你不怕丢脸,老子还要脸呢!”
  叶昭便顺理成章地穿上同样紫色团花官服,精神抖擞,英姿勃发,往面如冠玉的夏玉瑾身边一站,显得格外登对。
  
  带路的小内侍是新进宫不久,得了这个巧宗儿,赶紧脆生生地讨好:“南平郡王,宣武侯,你们来得真巧?”
  夏玉瑾连连点头:“是很巧,路上撞一块了。”
  叶昭重重地咳了声。
  旁人悄悄窃笑。
  小内侍可怜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宣武侯好像还是郡王妃?
  
  笑声中,太归阁到,楼高二层,绕水而建,桃花开得正艳。巧手宫女们在枝间挂上无数琉璃盏,灯火错影下,歌姬持各色乐器轻弹浅唱,舞姬裙裾翩翩,再有酒香四溢,笑语连珠,宛若人间仙境。
  礼部官员引众人入席,皇上发话让众人不必拘谨,他约莫呆了半个多时辰,喝了东夏皇子敬的酒,聊了些闲话,然后以年迈体弱不胜酒力为名回去了,留太子主持,三杯两盏后,气氛也轻松了不少。相好的官员们或对酒,或吟诗,或倚着栏杆赏桃花。
  
  夏玉瑾第三十八次捅捅媳妇的胳膊,小声叮嘱:“绝对不准喝多了!”
  叶昭瞧着他圆溜溜、黑乌乌的眼睛,愣了愣,乐呵呵地应下:“放心,我就算醉了,也不会在人前发酒疯。”
  夏玉瑾低声怒道:“人后发酒疯也不行!”
  叶昭在席下偷偷捏了捏他的手,白皙的指尖非常纤细漂亮,然后笑吟吟地答:“是是是,都听你的。”
  夏玉瑾愤而抽手,几乎是低吼着道:“你再动手动脚!老子就……就……”
  叶昭侧着脑袋,轻轻问:“调戏回来?”
  夏玉瑾欲哭无泪,临行前他特意去找老实巴交的秋老虎打听了叶昭的酒量,却忘了皇宫秘酿的美酒岂是民间可比的货色?结果少拦了两杯敬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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