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岛记事之云中残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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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岛记事之云中残月(一)-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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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在花间穿梭。
  “你说是不是美景。”
  “的确是美景,只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亮了,这美景也就消失了。”
  “那么,你就用你的双眼睛好好记住吧。”云月深深吸了口气,“好舒服,这水应该被荷花净化好了,我下去玩会儿,你替我把风。”
  “是,殿下。”
  “殿下?你为什么和阿狸长都喜欢这么叫我呢,我叫明明云月的,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他应该很喜欢,因为总是很亲昵地叫着我,那么我也喜欢好了。”带着淡淡的伤感,云月翻身沉入湖中,在花朵的遮挡下,褪去衣衫以及一切伪装,在这道屏障下,彻底的放松下来。
  舞动四肢,溅起片片水花,时而又沉到水中,然后如同出水芙蓉,浮出水面,柔顺的长发被解开,漂浮在水面上,随着云月的动作而摆动。
  朔月看着戏水的云月,也有些伤感。殿下,前世里那些快乐的记忆,你总是拒绝去回忆,可是今生中,那些过去那般痛苦,你又为何一定要回忆起来?众人几世的呵护,竟比不过那青年仅仅数年的陪伴吗?
  湖边,还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戏水的云月,心中在不断地叫嚣着要靠近,要靠近那个美丽的男子。是的,男子。那青年仅一眼便看穿了云月的伪装。不是云月伪装的不好,如果单看外表,青年也会认为他是个女子;或者说,换做是其他人,哪怕她长得再魁梧,青年都不会怀疑,那穿着女式裙装的人会是男扮女装。但是,这人,青年甚至不需要猜想,直觉那是个男子,他那身打扮,是因为任务在身,自己不可以打扰,否则那人会很为难。就像下午那段时间,青年直觉那人是迷路了,一样,没有任何道理。
  “殿下,有人在看你。”
  “我没感觉到啊?”
  “他用结界把自己隔绝了。”
  “哦,那就让他看吧,看他能坚持多久。”
  “……”你这不是发现他了吗,骗人。
  这时云月是怎么想的呢?都来了还不现身,结界都不稳了,气息都漏出来了,真当我发现不了你啊,装君子给谁看啊,哼。
  “殿下,你们还不到见面的时候。”
  “什么意思?我们这不是遇见了吗?怎么会不到见面的时候?”
  “这是你的命运。”
  “我不能选择?”
  “你当然可以,但是你们都背负着自己的国家,你真能放下自己的国家吗,就好比……好比你忘记的那段经历。”
  云月停下了戏水的动作,背对着青年,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抬手将自己的眼睛蒙上,才慢慢转身,向着青年伸出手。
  “星、月告诉我,我们还不到见面的时候,可是我好想碰碰你,但是我不能害了你,所以我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这样就见不到你了,然后你也当这是一场梦吧。若命运安排我们相见,自然会有我们正式见面的一天,那个时候再让我好好看看你。”
  青年忽然觉得自己心一阵阵抽痛,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带他走的冲动,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青年的理性告诫他自己:他说的没错,我们还没到相见的时候,我肩负着国家的未来,而他似乎也有自己的任务,他们都不是自由之身,我应该立即离开这里,我不能去触碰那伸向自己的手。
  可尽管这样想着,青年还是一步步走近云月,走近湖中那个娇小的人。青年很确定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人,因为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好比见到初恋情人的毛头小子,那般的紧张,这是他此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但是他没有不知所措,好像他就该是这种心情。感性终究战胜了理性,但青年知道,自己不会后悔,自己就该这样选择。
  于是青年握住了云月的手,带领他轻抚自己的脸,让他好好的看着自己。一时间,他们的耳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然后,云月笑了。
  “你的心跳的好快……呵呵,我也一样。”云月牵着青年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耳朵靠上青年的心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似乎只有这个动作才会让自己最为安心。
  “真好。”
  青年任由云月抱紧自己,靠着自己,一手依然感受着云月其实并不有力的心跳,一手顺着云月光洁的背,揽上云月光滑的肩将紧紧地锁进自己的怀中,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怀里的人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怀中。
  看不见月亮的夜晚,星星渐渐闭上了总是在眨的眼睛,两人身边点点光点也渐渐黯淡下去,夜晚归于静谧。在最后的光点之中,隐约可见两人的身影渐渐密不可分,合而为一。最终只有从未消失的水纹证明那湖水中,两人还未离开。
  …………………………………我是夜总会过去,太阳终会出来的分割线……………………………
  第二日清晨,云月在自己的帐篷里醒来,Felix照旧躺在自己身上,流着口水,睡得很嚣张。云月起身,看向帐篷里另一张床上,已经没有了温度。看来仙罗宇已经起床很久了。
  “菲利,醒醒,我怎么会在这里。”
  “喵~~~”小猫睡眼稀松,模糊地叫了两声:你不在这里要在哪里?昨夜你忽然不见了,仙罗宇出去寻了一会,发现你只穿了睡衣,躺在湖边就那么睡着了,就把你带回来了呗。
  “什么时候的事?”
  “喵?”什么时候?好像是戌时……快到亥时的时候。
  戌时,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亥时,十一点开始,那就是快十一点,我应该刚到荷花池修炼,怎么就被发现睡在湖边?菲利是神兽,除非神族,否则没有谁的幻术能骗过它,它也不会毫无缘由地骗我,难道是朔月?
  掀开帘子,仙罗宇正在练剑,众侍卫仍旧在整理行装,丫鬟见到云月起身了,便端着水盆,说:“王妃娘娘,起身了怎么也不叫女婢,穿这么少,小心着凉,林子里的早上露水重,很凉的,快回帐子里,女婢给您梳洗一下。”
  “我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一刻到亥时的时候,王爷寻你回来的,王妃娘娘好厉害,若不是王爷每晚戌时都会醒来,还没有人能发现娘娘不见了呢。”
  云月看得出来,婢女没有说谎,应该是朔月做了什么吧,朔月对人的时间感的控制很在行的。
  “娘娘好像长高了些,这件衣服有些小了,女婢去看看还有没有大一些的衣服,朝服也该重新做了。”
  “我长高了?”
  “是啊,娘娘还不到二十岁,当然能长高啊。”
  我长高了……我长高了。云月越想越开心,以至于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食欲也好了很多,吃的也多了,有时还会帮着厨娘做些吃食,做事的时候,还会念昨天念的童谣,连童谣也活泼了起来似的。
  而昨夜就好似梦境一般,留在云月的心底,云月也只把它当成梦境。但究竟是不是梦,只有云月自己心里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15 宴会

  几日后,一行人相对安静地到了京城,雪狸族那般强大的存在,终究还是少数,所以这一路上,还是很顺利的。烈王府的马车安稳地行驶在盛京的主干道上,终是显露出它原本的华丽。火红的车身、暗红的流苏、黄色的顶,如正在燃烧的火焰。那种似是燃烧的红,是烈焰城的标志。独角马甩了甩自己雪白的鬃毛,似是为自己的“老搭档”终于显现威风而开心。
  红是火焰的颜色,黄是皇家宗室的颜色,再加上代表高贵地位的白,便是烈王府的颜色。
  护卫队骑着自己的魔兽,在马车前后,开道、护航,车窗上的珠帘,随着前行的马车不断颤动,道两旁的百姓就透过不是很大的缝隙,争先恐后地探视着马车里的王爷、王妃,那个曾经引起轰动的由寒冰送来的人物。
  马车内,那个经常引起慌乱的人物呢,最近迷上了刺绣,把自己的“夫君”撇在一边,跑到晨语的马车上,讨教刺绣的学问。
  云月最近心情很好,嘴角总是挂着笑容,可以说她开心得很嚣张。无论是怎样的情况,他都在笑。比如一个护卫受伤的时候,比如阿狸长依依不舍要回去受罚的时候……
  Felix曾问过云月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云月仍旧是笑笑,挥了挥手,却不做任何回答;晨语问过云月为什么这么开心,云月反而向她请教刺绣;岩重也问云月,王妃为何这般开心,云月则是跟他讨论打猎相关事宜。但是仙罗宇没有问,似乎云月一直是这样,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是云月很奇怪仙罗宇的淡定,问仙罗宇: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仙罗宇反问云月:你认为我该问你什么。云月“哦”一声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仙罗宇真的很淡定吗?答案是否定的,那天夜里,云月忽然消失,仙罗宇不是不知道,他们毕竟是在同一间屋子里,只是连最善于跟踪的暗影都跟丢了的云月,仙罗宇也无能为力。当仙罗宇发现云月的时候,仙罗宇知道自己找了很久,但是朔月夜不利于判断时间,所以当所有人都说那时是亥时不到,仙罗宇只当是自己记错了时间。但是仙罗宇真的很想问:云月,你究竟去了哪里?去见了谁?为何以那种样子躺在那个地方?身上的点点红痕,究竟是谁留下的?你究竟是谁?
  仙罗宇终究是没有问出口,他可以感觉到,自从云月消失了那一段时间后,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同了,仙罗宇甚至觉得云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是比刚从昏迷中醒来那时积极得多的动力。如果说之前仙罗宇从云月身上感觉到的是绝望,那么现在他感觉到的就是希望,让仙罗宇觉得心慌的希望。
  …………………………………………我是场景转换分割线…………………………………………
  皇宫内,议事厅。
  还是那时的布局,皇上在主位上,由北向南依次坐着紫和赤、澜和碧、橙和青、金。
  碧单手托腮,喃喃自语:“快10天没有收到云少爷的消息了。”
  青听到了碧的话,知道碧和云月感情很深,安慰道:“云少爷之前来信不是说了,他正和九王爷往回走呢,就这两天就能见到了。”
  橙反驳到:“我觉得不会这么快,众所周知,皇上同烈王不和三十多年了,烈王每次进京给太后祝寿,都是提前来盛京,但直到太后大寿当天才进宫,这次估计也是得等到太后生辰才能见到云少爷了。”
  碧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管那天能见到,总要给我个信息啊,之前整整半个月没收到云少爷的消息,都快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被九王爷怎么了呢。”
  “云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再十天左右,就能见到云少爷了,到时候你再仔细检查下云少爷的身体不就行啦。”
  “唉,青啊,你不懂,我和随缘太子亲近,但是云少爷和我不亲近,而且这段回忆是随缘太子极力想要抛却的,所以她才会自缢,才会从这个世界离开,去另一个时空,而且随缘太子最讨厌的就是兄弟姐妹之间自相残杀,你说这样的人忽然回来了,还对你说我去帮你对付你弟弟,天,你知道我有多心惊吗?”
  “哦,难怪皇上当时会那么生气,原来是做给随缘太子看的啊。”一直很迟钝的金大脑一热的总结陈词。然后主位上的皇帝额头上顿时出现了许多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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