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男奴 by吕希晨(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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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男奴 by吕希晨(星野)-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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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丁忠领命而去口 

 

“卑鄙。”明明对怵言效忠的主子下不了手,偏还故意利用这点来要胁他。“一肚子坏心眼。” 

 

“若不如此,妳能见到他吗?”西门独傲不慌不忙地回堵她。 

 

离休噤口,他说得没错。 

 

片刻过后,本以为逃离幽洲的怵言竟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俩的事我插手至此。”西门独傲走下阶梯朝外头走去。 

 

经过怵言时,他停下低语:“恩怨情仇总要有个决算,要逃要解决,你自该有数。” 

 

怵言默然颔首,深沉的目光打从一进门就停伫在离休身上末曾移开过,似乎已有决断。 

 

“你心里有事。”某夜,夏侯焰坐在离西门独傲一尺远的小榻上,突然出声拉回西门独傲沉思许久的心神。 

 

“没有。”西门独傲否认。 

 

夏侯焰顿了半晌,起身摸索门扉的方向,但立刻被西门独傲拉回。 

 

“你做什么?” 

 

“离开会说谎欺骗我的人,省得我生气徒增他人困扰。”说好不瞒他任何事却食言是他不对,清楚根本帮不上忙知道也无用,却又想从他口中得知究竟是何事让他悬念在心的他也可笑。 

 

 

他两者都气,为免多添他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暂时离开,一个人到安静的地方待气消再回来。 

 

西门独傲怎可能放他气冲冲地四处乱晃,手臂勾住他一同坐上小榻,“你感觉到了?” 

 

“那又如何,帮不了你,知不知情又百什么不同。”夏侯焰很是气恼自己的没用,凡事皆可以认命、不放在心上,唯独遇上他的事每每都会让他失控如斯。 

 

何时变得如此在乎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若再有一次那日他受重伤的情景发生,那种痛他决计无法再承受。 

 

“三日后我将兴兵攻奚。”早说晚说都要说,但他没想到夏侯焰会如此敏锐地察觉到。 

 

“奚人擅长弓箭刀刃,善于利用地形掩藏埋伏,却不精兵法怖阵,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或许可行。”夏侯焰将在营州听人说的事告知。 

 

“就这样?”西门独傲愕然,自己为了将离开幽州的事怏怏不快,他却风轻云淡不当一回事。 

 

“务必小心。” 

 

“只有这样?”眉头耸得更高,若夏侯焰看得见,绝对会瞧见一张怨夫脸。 

 

“你希望我说什么?”夏侯焰反问,他何必语调急转直下,真是怪异。 

 

西门独傲轻捏他下颚,扳过他的脸面对自己,黑眸锁住始终无神的碧池,当真瞧不出里头有什么波动,夏侯焰全然无动于衷。 

 

“你不在乎我征战一年半载未归?” 

 

“一战数载是常有之事。”夏侯焰淡然地说,语气微冷。 

 

“也不留我?” 

 

“堂堂大唐名将,奉君主之命出征,谁留得住?”退开轻柔的箝制,夏侯焰拍开腰上手掌,退离到桌边倒茶喝。 

 

浓眉在饱满的天庭下方打了死结,黯凝的脸色过了半晌忽然抹上灿光,狡黠一笑,“你介意。”壮臂伸向前缠上夏侯焰的腰,拿下他手中的杯子,抱他生回榻上,咧嘴呵笑:“你不愿我离开。” 

 

 

“你要走要留与我何干?”夏侯焰嘴硬地道,不肯承认被他看穿。 

 

是不愿他离开,不愿留在幽州为他担心受怕,战场何其残酷,稍不留意便身首异处,纵有再好本领,若一时大意也无法存活。 

 

如果可以,他宁可和他共赴战场,偏偏他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上战场,摆明是个累赘;留下,才真是省了他的麻烦,让他无后顾之忧。 

 

“说谎。”明明就是因为他将赴战场而不开心,还故意气他说些浑话。“是我太过谦让,你才有胆敢这么对我说话,嗯?” 

 

“谦让?”夏侯焰推开他压近的脸,恼怒反讥:“谦让二字何时在你脑中出现过?” 

 

“你倒挺了解我。”偏头闪开推抗的掌,西门独傲立刻将夏侯焰压制在身下。 

 

“是你人如其名。”独傲||独绝高傲,哪会有谦让来着? 

 

“只剩三日我便要领兵出征,你决定和我冷战度过?” 

 

胸膛下方推抵的拳忽然顿住,似是被他的话扯断了操控肢体的丝线。 

 

夏侯焰突然摀住脸,“别看我。” 

 

西门独傲拉开他的手,他却又立刻挣出摀住脸。 

 

“你做什么?”西门独傲无法理解他的举动。 

 

“不要看我。” 

 

要他不看他?再次拉开遮住清逸容颜的手,他咬牙低吼:“你真的决定跟我冷战三日?”他是故意要点起他怒气,让他上战场好奋力杀敌泄愤吗? 

 

“我不要你看见我明知无法留你却仍想开口留你、不愿你赴战场的表情!”被逼出真心话,夏侯焰觉得自己好窝囊,窘困得下不了台。 

 

“你……” 

 

“我帮不了忙,至少、至少能做到别让你挂心,为什么你偏偏不懂?笨蛋!” 

 

说他笨蛋?西门独傲一个翻身,带起夏侯焰跨坐在他平坦的腹间。 

 

“鸿翼?” 

 

“不要我看你就换你看我。”说罢,西门独傲拉他的手探进自己衣下,压在结实的胸膛上,要他感受其下暗蕴的劲道。“用你的手好好看我。” 

 

“我……”用手看他?天!“我做不到。” 

 

“再简单也不过。”西门独傲脱掉上身的衣物,拉他两手压在自己胸口,“看我。” 

 

“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双手环扣在他腰背,西门独傲在他耳畔深深一叹,“是你让我活了心动了情,却不让我知道你有多在乎我。”直到逼出他困窘的真心话,他才懂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无法避免的,心头始终有个梗在,因为一开始是他拿怵言要胁他不得不就范,如今虽被接受,多少也会在意他心里是不是还记着这件事。 

 

这就叫自食恶果!“你可知凡事淡然以待的你有多让我气恼?虽清楚这是你的性情可我还是会气,究竟要到何时才能见你平静如水的性子变得激昂?哪怕是动怒我都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在乎我。” 

 

 

像他这般刚硬的人也会动摇?而且是因为他? 

 

不能说不窃喜,但一想到他的苦恼竟是他的喜悦,难免有点歉然。 

 

贴在西门独傲胸膛上的手无意识的收握,拂过平坦上的突起,忽然听见轻微的抽息声。 

 

“鸿翼?”怎么突然绷起身子?“发生什么事?” 

 

“别乱动。”西门独傲语气忽然一沉,变得颇不删烦,但没有拍开他的手。 

 

代替双眼的手担忧地探索,一路抚上他的颈,来到双颊,“你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对劲。” 

 

“是吗?”慵懒的卧姿如休憩中的猎豹,看似优闲,实则绷紧健壮的身躯蓄势待发。 

 

他尚且用不着费力搜寻,让他垂涎三尺的猎物就近在眼前。 

 

“是伤势复发吗?”摸上凹凸不平的刀痕,这些刀痕至今仍让他心惊。“痛吗?” 

 

痛!他的欲望在痛!“别再乱动了。”夏侯焰青涩得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的挑逗法烧了西门独傲全身,几乎想咬住他乱动的手指狠狠吻上一遍。 

 

不明就理的夏侯焰只当他在拒绝承认伤口犯痛,浑然不知身下的人已经欲火焚身,就快要扑向他大肆咀嚼一番。 

 

“我想看你。” 

 

“就看啊。” 

 

西门独傲拉住他的手一路滑到腰间,甚至要带领他的手往下探,吓得夏侯焰差点跳起来,急嚷: 

 

“我不是这个意思!” 

 

都快被火烧成灰烬了,西门独傲哪还有心思理他! 

 

偏偏,一句话像哗啦啦的大雨浇熄燎原大火。 

 

“我想用眼睛看你。”西门独傲带领他的手停在一处,夏侯焰乘隙抽回,但却难以甩脱轰上脑门的热气。 

 

“能吗?”想用眼看他?用这双碧绿如玉的眼睛看他?西门独傲微愣。 

 

从知道他目不能视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把这事挂在心上,看见与否对他来说都一样,他要的不是他的眼,是他的人、他的心。 

 

“我娘生前说总有一天要带我回怛罗斯,除了因为在怛罗斯金发绿眼的人处处可见以外,另一个原因是娘说怛罗斯的大夫能治好我的眼。” 

 

“你不是一生下来就看不见?” 

 

夏侯焰摇头,“是幼时不小心掉落断崖所致。” 

 

“可以治好?”西门独傲问。 

 

“未必,要看大夫如何诊断。” 

 

西门独傲俯首沉思,许久不发一语。 

 

“鸿翼?” 

 

“哈哈哈……”他知道下一步棋该怎么下了! 

 

“你笑什么?” 

 

西门独傲没有回答,反问:“真的想看我?” 

 

夏侯焰顿了顿,迟疑着该不该点头。 

 

“说实话。” 

 

金发跟着头颅上下晃了晃,“但是我的眼睛不一定有救,所以……你别当真。”说是这么说,恐怕他已经当真了,唉,他有点后悔突然冲动说出这话。 

 

“倘若你亲眼所见的我和你以为的不同,你会如何?” 

 

“不论是何模样,只要你是货真价实的西门独傲,于我都是一样。”夏侯焰道,不知自己给的答案让西门独傲狂喜。“不过千万别当真,我并不一定要治好眼睛。”怛罗斯离大唐疆土有多少距离他并不知道,娘穷极一生只能远望却不可及,想必是极远。 

 

 

“我不知道怛罗斯的大夫高明到哪里去,但只要你的眼能救,那个人一定有办法。” 

 

“谁?” 

 

“你会知道的。”西门独傲神秘地道,拉下他的身子吮吻。“现下我不逼你看我。”他等,等他用眼睛看他。呵,从来不曾期待过什么,如今他给了他一个||期待这双碧绿的眸子回复神采。 

 

 

“不逼你看我,我还是要看你。” 

 

“鸿翼?” 

 

“算帐了,焰。” 

 

四更天微亮,西门独傲穿整好军服、套上战甲,怕吵醒刚睡着的夏侯焰,轻声关门。 

 

“不与公子道别?”怵言不晓得从哪里窜出来问道。 

 

“你都知道?” 

 

“你是指公子和你的事?”侧首看了眼合上的门板好一会儿。“我一开始就知道。” 

 

“喔?”一开始就知道却不阻止?西门独傲颇富兴味地挑眉,转身走进通往厅堂的花径。 

 

“你想问我为何不阻止?” 

 

怵言跟在他身后,不过几步,西门独傲突然停下,回身看他。 

 

“正有此意。”他想知道他怎么会甘心把夏侯焰交给他。 

 

“我不知道是否该阻止。”怵言平板的声音在露水乍凝的时辰里更显呆板,可也是坦荡荡的赤诚。“公子不说是不想让我知道,如果我告诉公子我早已知情,恐怕他会做出傻事;再者,此事是对是错,至今我尚未有定论。”公子在西门独傲的照顾下周得很快乐,只要公子快乐,是怎样荒谬乖诞的事他都能接受,况且…… 

 

 

“他就暂时交由你照顾,不得有任何闪失,否则唯你是问。” 

 

怵言点头,言语间看得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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