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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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程真-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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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薄里 三餐一宿 渡过生老病死 
  不如凭勇气 铤而走险 石破天惊你看得起 
  
  遗忘自己 成全自己 受过伤懂得怎戒备 
  甜蜜储起 仇恨至死 哪个猜心者不卑鄙 
  让我毫无余地 机关算尽 博全场赞美 
  却比不起 预计中欢喜 
  在我得到整个宇宙突然怀念你 
  
  走进这一出戏 回头没了期 
  慈祥嘴脸手执兵器 无十秒预备 
  就让我 衣冠楚楚 用我心去做戏 
  攻陷全世界 突然很想 对你讲一声对不起 
  
  遗忘自己 成全自己 受过伤懂得怎戒备 
  甜蜜储起 仇恨至死 哪个猜心者不卑鄙 
  但我无从逃避 机关算尽 发现唯有你 
  我舍不得 我也输不起 
  在我得到整个宇宙突然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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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为什么又是他们?”
  庄青杨从桌后直直的站起来,提高了嗓音。
  刚刚从交易所相熟的人员那里秘密传真过来的文件,让他十分诧异。
  飞扬的市价跌惨了,大批的股民卖疯了——可唯独这几家,一直坚持不懈的买进,为什么?
  “陈氏,铃木,卓西风——还是这三家?天,他们的持股比率涨的也忒快了!”简直可谓疯狂,短短三天几乎翻了一倍多,那以后……谢忠文也很吃惊。
  邵雍说:“他们即使要赌飞扬涨,也不应该是这个赌法。陈氏和铃木两家机构的投资总和已接近百分之七、八,卓西风手里少说也不会低于百分之八。现在看来,他们还都没有收手的迹象。”
  谢忠文看着庄青杨黑了的脸:“按理说,铃木集团在港都已经吃下了陈氏,不可能在短期内再妄图控股飞扬;卓西风再有财力,除非他是世界级富豪,否则也难以一口气运转那么多资金。这种格局,我们不妨往好的方面想吧。”
  “对呀,庄叔。无论他们怎么动作,您手中的25%,还是有绝对优势的。我手中刚拿到5%、几个大股东又肯定不会卖,另外加上市面上流通的部分,他们再收,也没有多大空间了。”
  “况且,这两家如果一起买进的话,他们之间,很可能还会有互相掣肘博弈的情况存在。于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威胁。杨哥,你说呢?”
  两人一起看向庄青杨。可他迟迟没有反应。
  邵雍的想法是,现在公司内忧外患并具,澄清视听是最重要的事。至于控股权的颠覆,还远的很,几乎毫无可能。
  庄青杨是飞扬集团的创立者,几十年来在飞扬一言九鼎、无人不从。飞扬牢牢的握在他的手心,他主导着这里的一切,是这里真正的灵魂。谁能撼的动他?
  谢忠文亦深信不疑。他见证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认为,庄青杨早已与飞扬结为一体了。他们会分开?那不可能嘛。
  “不!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庄青杨的眼睛苍鹰一般的锐利,仿佛时刻寻找着猎物似的警惕,给出了完全否定的答案。
  “阴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直觉。”
  庄青杨相信直觉,他人生中很多的重大决定,首先依赖的都是直觉。
  “庄叔,我不太懂。理论上来讲,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这种情况很平常。”
  “小邵,直觉这东西,往往是说不清的。但我不认为是我多虑了。内地的项目从酝酿到实施、再到风波频频,我一直觉得——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一步步的走到现在。一盘本是很完美的棋,我们却一步步的损兵折将、割让疆土,直到被逼成这样的残局。有一句话说得好: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决不可能只那么简单。”
  邵雍看看谢忠文,对方也是一脸的迷惘。“妖孽”,是谁?
  庄青杨也不解释,转而问:“之前查沈明顺,怎么没了下文?”
  “杨哥,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查,但是现在还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他这次做的太干净了,很难抓不到把柄。”
  “是吗?”庄青杨顿住了许久,“阿文、小邵,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一开始就认错了方向?”
  现在看来,沈明顺根本不会有什么作为了。除了使庄青杨丧失总经理之职外,他已经黔驴技穷了。一无资金后盾,二无多数股东支持。唯一出头的机会,还不是被邵雍顶上来了?
  当初,他们都把沈明顺当作了假想敌,把所有怀疑都放到了他身上。不断的打探他手里的筹码、揣测他下一步怎样出手,可是,一样都没有料准,频频出现纰漏。
  谢忠文稍稍醒悟,但不敢肯定庄青杨大胆的想法。他的敏锐的直觉,从来异于常人。几十年的经验告诉谢忠文,听他的肯定没错。
  “杨哥,你要我们怎么做?”
  “首先,之前全力追查沈明顺的人马,非但不能撤回,反而更应该加派人手,加大力度。”
  “继续查?那怎么……你想制造假象?”谢忠文惊道。
  “不错。如果真的有人在故意误导我的话,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想在暗处玩,那么大家都不要现身好了。
  “其次,小邵,你马上从投资部抽调几名人员出来,组成独立的队伍,布置回收我们的股票。价格这么低,给了他们太大的便宜了。你再想想办法,叫他们在回收的同时,把股价往高处托一托。注意,这项工作一定要隐秘、完完全全的封锁消息。除了我们三人和抽调的几个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次行动的任何细节。”
  “我明白。”邵雍对庄青杨亦十分服从。
  “真希望我们这时抢救,还不算太晚。”
  
  门铃响了。程真穿着连身的睡衣迷迷糊糊的跑过去开门。
  “邵?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过不来了吗?”
  程真差点跳起来。十一点多了,他居然还是赶了过来。
  邵雍左手从身后刷的抽出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足有百朵之多:“送给你,娇娇。”
  “哦?为什么?”
  “——happy birthday!”
  邵雍变魔术似的,右手里又出现了一盒包装精美的蛋糕,抱着她突然的大叫。
  程真接过玫瑰,顿时香沁满怀。算算日子,好像真是今天呢。他从未送过他花,她的心,也像手里的玫瑰一般的怒放。
  “你记得我的生日?”
  “当然。因为在这一天,世上有了你。从此,让我的生命有了不同的意义。”邵雍贴着她的耳边说。
  程真不觉的莞尔,这样的情话,说一百遍也不会腻吧。掂起脚尖,她轻轻的吻在他的脸颊上。
  邵雍环着她走进客厅,两人席地而坐。
  程真本来已经上床睡了——忙了一天,实在太疲倦了。他连忙了几日,她也不例外。因为,那个让他忙到日夜颠倒的人,正正是她。
  没错,她精心策划了一切。只是,任凭她机关算尽,没有算到与邵雍这一段情。怪不得人说,情事最是牵绊。她渐渐的了解其中的困扰了,但不会因此而放松半分。
  有些东西,即使不愿,她也会牺牲。
  邵雍已经打开蛋糕,按熄电灯,一根根的点燃蜡烛。
  程真看他做的谨慎,问:“干吗插这么多根啊?很麻烦的。”
  “娇娇十九岁了,当然要插上十九根。好了,闭眼睛许愿吧。”
  烛光里,他的脸庞格外清晰透明。那暖暖的笑容、灿烂的双眼,让她的心不由的徐徐悸动。
  她闭上双眼,合起手掌。愿望么,只会有一个。其他的,她不敢再奢求了。
  “一个愿望都不肯说给我听?娇娇,你很吝啬喔。”邵雍抓住她的手,问,“你的愿望里,有我吗?”
  “这个,不能说。”
  程真一口气鼓起腮将十九根蜡烛全部吹熄,并不开灯,又燃亮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在室内摇曳流洒。
  午夜的钟声正好在这时响起,穿过冷夜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十九岁了。
  “邵,谢谢你给我一个浪漫的生日。”
  “谢什么。”邵雍拔开她额前的一缕乱发,“娇娇,以后每一年的今天,我都来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每一年?那是多久呢,永远吗?程真笑而不答,靠进他怀里:“你知道吗,在这以前,我不过生日的。”
  “为什么?”
  “因为我的出生,让母亲陷入了苦难。从那以后,她背井离乡、颠沛流离。为了我,她几乎抛弃了一切。呵,有什么纪念意义可言呢?”
  邵雍心疼的抱紧她:“现在不同了。娇娇,这个日子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我感谢上天,在这一天,将你赐予了我。”
  “我原本以为,我这样的人,是根本不会有人要的。”
  她的人生和个性,注定是扭曲了的。
  “我要!不许你这样妄自菲薄。”
  他在她耳边重重的呼气。她的可怕,他还完全不知道。
  “邵,只怕再过些时候,你就要改主意了。”
  “我不会改,永远不会。”
  邵雍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让她触摸自己的心跳。他能感到她强烈的不安,他能陪她的时间太短了,竟不能给她安全感吗?
  他认定了的路、认定了的人,是决不会改的。
  程真叹气,慢慢的欺到他身上,覆住他的唇。
  为什么他只是付出、都不计算回报呢?为什么他就是要把感情投资给她呢?那总是要血本不归的啊。
  
  陈允言被炎约了出来,和程真见面。
  联络的任务一直由炎完成,他们为了避嫌,走动的很少。
  “陈先生,听说你提出想见我?”
  “是。”陈允言皱着眉说,“昨天庄青杨先生亲自来找我,问我买进那么多飞扬股票,到底意欲何在。”
  “你怎么答?”
  难不成,他这么快就开始怀疑了?哪里出破绽了吗?
  “我说,只是对飞扬很感兴趣,想分一杯羹而已。”
  实际上,陈允言并未介入太多的收购事宜。全部的运作,是由程真和他手下的证券行负责,他只是中转的桥梁。
  “那他信了吗?”
  陈允言点点头:“他称赞我有眼光,并说,飞扬现在内部争斗厉害,如果我在购入的资金方面出问题,他可以先替我垫付一些。”
  听庄青杨的意思,他是想多多引进集团外的新股东、以平衡各派力量了。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他的意思?”程真不确定,又问。
  “应该没错。”庄青杨对他,是这么说的,像个宽厚的长辈一样。
  程真缓口气,他还绕在沈明顺那里,她的时间也就更多些。只要再拖一阵,待她手中凑足股份,将他拉下马,便指日可待了。
  “那我们就只好顺他的意思喽。”他想利用外部力量来打压反对派,她怎好不成全他?
  “程小姐,最近价格好像高了一点,这样对我们的成本方面会不会不利?”
  “不用担心。我们的大举收购,必定会让价格有稍稍的上扬。这是预算中的事。”
  市场的需求短时间内增加,这种拉高是很自然的。
  炎也说:“既然已列入预算,那就问题不大了?娇娇,你想的还真周全。”
  “对啊。程小姐能这么快的扼住飞扬的命脉,简直制造神话一样,真是令人钦佩。”
  陈允言涉足商界也算久了,像程真这么高超的资本运作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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