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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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那点事-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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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话中听完易苓的讲述,我感觉像听一场导演编撰的情感戏。我很难相信一个仅仅28岁的姑娘,因为一次荒唐的感情经历,就疯狂地去报复男人,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在男人身上。我无法理解。我在电话中小心翼翼地问易苓:你疯狂地报复那些男人,你最终得到了什么?易苓怨恨地说,那都是男人自找的,他们毁灭了我的幸福,所以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难道有错吗?
  人生总是要付出代价,只是当这种代价让生命都无法承载的时候,人性、道德、伦理都成了代价的无辜牺牲品。我记录易苓扭曲的情感生活,并不是为了猎奇,也不是做什么道德的评判员。我只想让读者真实地看到现实生活中,人们情感生活的另一面,包括人性地另一面,有时是多么的滑稽与荒唐,充满讽刺!人生就像一袭华丽的袍子,里面长满虱子。张爱玲的人生总结,如针一样击痛我们虚伪的灵魂。

  我在公交车上把第一次交给了一个已婚男人
  
  大学毕业后,在一个远方亲戚的帮助下,我进了驻马店一个高速公路收费站上班。在很多人眼里,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待遇好,工作又轻松,但对于22岁的我,每天坐在像鸟笼一样的收费站台看车水马龙,重复简单机械的工作,还是多少让我有些感到沮丧。
  江骏是一个开着8路公共汽车的司机,他每天都要从我的收费站口经过,我每次上完夜班都能赶上他的末班车。一来二去,我和江骏就熟悉了。有时车上人少的时候,江骏总会和我开玩笑说:“我是你的专职司机,每晚开这么大个房车送你回家,你应该知足吧?”或许是当时年幼无知吧,亦或许是在这个北方小城,我并没有多少朋友的缘故,江骏的关怀和照顾,给了我很多莫名其妙的温暖和感动。
  坦诚说,江骏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不但皮肤黝黑,而且面相特凶煞,但江骏很会说话,很讨女人欢心。有次我在江骏的车上笑着对他说:“你长得像钟馗,走夜路安全。”江骏并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虽然俺面貌凶煞,但可以让女人感到很有安全感。”事实上,自认识江骏后,我每晚上完夜班,有江骏开车护送,我确实少了很多担忧。
  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一场突发的事故给彻底改变了。现在想起来我都无法理解那晚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那是一个很冷的夜晚,或许是白天下了一场大雨的缘故,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偌大的公交车,就我一个乘客。坐在江骏的公交车上,我感觉有些寒冷。江骏时不时给我说些趣事,一边慢悠悠地开着车。行至离我居住的地方还剩一个站的地方,上来三个醉醺醺的年轻人。江骏脱下夹克,扔给我,笑着说:“不用担心,都是赶车的。”哪知这三个年轻人上车后,竟然嬉皮笑脸地围着我,对我动手动脚。我吓得尖叫着江骏。江骏突然把车停下来,操起一把大扳手,冲上来二话不说就给了摸我胸部的那个家伙重重一拳。江骏握着扳手,凶煞地吼道:“这是俺媳妇,老子在牢里蹲的时候,都没人敢动她,你他妈吃豹子胆了!”那三个流氓一看江骏要拼命架势,嘴里小声地骂着,便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江骏的挺身而出,让我很受感动,尤其是他对那三个流氓说我是他媳妇的时候,让我莫名的兴奋。当江骏把我送到最后一个站的时候,江骏没有立即打开车门,而是站起来,紧紧地拥着我,突然疯狂的吻我。我本能地反抗着,反而更加激起了江骏原始的冲动。在那个寒冷的夜晚,一种原始的激情在江骏的调理下,从我心底迫迫奔袭而来,我无法拒绝。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我只感觉到自己就像旷野中一只受伤的小鹿,不知道该奔向何方。当江骏强烈地占据我身体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多少幸福,一种彻骨的疼痛让我突然觉得很无助很茫然。这种痛让我无法说出来,只觉得眼前这个疯狂占据我身体而且有家室的男人,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那个保护我的男人让我走上报复之路
  那次公交车上的荒唐行为,是我噩梦的开始。我知道那不是爱,最多仅仅算是一次原始的冲动。我事后非常后悔,也很自责,在心里发誓不再与江骏纠缠在一起。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因此而怀孕了,而且是宫外孕。医生说必须做手术,还提醒说,手术后可能失去生育能力。我很害怕,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我要江骏陪我去医院,江骏却以工作忙走不开为借口,让我自己去医院做手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刻骨铭心地感觉到那些冰冷的器械在我体内无情地撕裂着我,一种生命被肢解的绝望让我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手术后,我失去了生育能力,一种被突然摧毁的绝望感,让我痛不欲生。我找到江骏,要他离婚娶我,尽管我在心里并不喜欢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我还能有什么选择?江骏一直不愿意离婚,但我三番五次地去找他闹,最后他答应搬来与我同住。
  在以后的同居生活中,江骏蛮横的本性暴露无遗。每次提到结婚的事情,我们就会发生激烈地争吵,每次争吵,江骏就挥拳打我,说些“我可以和你做爱,但决不会和你结婚”的下流话中伤我,更让我绝望地是,江骏多次讥笑我生不了孩子,还叫什么女人?在心灰意冷中,我终于明白,江骏只在乎我的身体,从没有真正爱过我。我放弃了这个我千方百计逼他离婚娶我的第一个男人江骏。
  离开江骏后,我开始憎恨男人。当看到那些色眯眯地盯着我的男人,我突然有种想报复男人的强烈念头。
  我报复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们当地的公务员,40多岁。他大把大把地为我花钱,讨我欢心。我明白那个男人只想背着老婆搞婚外情,并不会付出什么真情。自从江骏伤害我后,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任何甜言蜜语。在我24岁生日那天,我提前给那个男人打电话,很暧昧地对他说:今晚陪我一起过好吗?然后,我又悄悄给地给那个男人的老婆打电话,要她今晚到我家来看她眼中的“好老公”的真实表演。当这个男人带着大蛋糕,兴致勃勃地进入我房间后,就被我早已设局安排在家的老婆一下子冲过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看着那个男人狼狈地逃窜,我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在以后的日子,我不断地周璇在很多已婚男人之间,利用他们想偷腥却又担心危及家庭的矛盾心理,巧妙地制造很多“巧合”的事端,让他们在大庭之下出丑,或者让他们人财两空,或者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段时间,我像一个浪荡的交际花,让那些男人为我疯狂,为我身败名裂,在疯狂的报复中,看到那些落败的男人,我感到无比的兴奋。
  最爱我的男人我伤他最深
  我在疯狂报复男人的路上越陷越深,近乎变态。男人对你好,就是想和你上床。我常常这样想,甚至变态地希望自己感染上艾滋病,让那些想玩我的男人也感染上绝症。不知是老天爷要惩罚我,还是我本来就一直期望着那样的结局,在一次妇检中,我被查出已经感染了艾滋病毒。这些年来,我不知报复了多少男人,我不知道是哪个男人把艾滋病传给了我,但我知道感染了艾滋病意味着什么。我早已对生命无所谓了。或许,人因为无所谓也就会无所畏。
  当韩汀向我很认真地表达爱慕之情时,我还是像之前那样不置可否地应付着。凭直觉,韩汀是个好男人,他并不像以前那些老打我身体主意的花心男人。韩汀在一所中学教书,自老婆病逝后,独自拉扯着10岁的女儿。当朋友第一次介绍韩汀给我认识的时候,我就看韩汀比较顺眼。在后来的交往中,韩汀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女儿需要妈妈,我也需要一个女人。”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消除内心的阴影。我在独处的时候,也曾经想过不去伤害这个让我第一次产生好感的男人。但我最后还是没有说服自己,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报复韩汀后,我就自行了断,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要死拉着韩汀这样的男人陪着,也值得。
  每次周末,韩汀都会来家里看我,我一面假意答应跟他结婚,一面疯狂地跟他做爱。我知道,只有做爱才会让韩汀尽快感染上艾滋病。毫不知情的韩汀那段时间沉浸在未来的幸福中,他忙着筹备我跟他的婚事。
  随着进一步的交往,我突然感觉韩汀是那么的善良,善良得让我第一次产生了自责。有次激情过后,我对韩汀说:“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不会生孩子。”韩汀紧紧地搂着我说:“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女儿,我只在乎你真的爱我,这就够了,还奢望那么多干嘛?”我伏在韩汀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这是我自离开江骏后第一次为一个男人伤心地哭。在那一刻,我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害怕韩汀真的感染上艾滋病。我故作轻松地对韩汀说,明天我们去做婚检,然后结婚。韩汀高兴地吻着我,一脸地幸福。我心里很清楚,我只想看看明天的婚检,韩汀是否感染了艾滋病,要是他没感染,我立马就离开他。我真的不想再伤害这个男人,这个真心爱着我的男人。
  第二天,当韩汀拿到血检报告时,面如死灰。看着韩汀绝望而痛苦的背影消失在医院门口,我无语泪流!
  18岁,我由富家女沦为二奶
  口述:莫茉,33岁,富家女,离婚
  采写:屈默
  时间:2008年1月14日夜;广州
  采访手记:
  本篇故事是我前期采写的《屈默采访手记之十四:离婚不离家,我在尴尬中找不到自己》故事的补充,我之所以要让这个真实的故事还原成一个整体,是想表达一种有些宿命的观点:在情感世界里,不是你的,终究会失去,即便你爱得有多惊天动地,缠绵悱恻,也无法为爱情找到真正的归宿。
  作为婚姻头号“杀手”的第三者,一直为人所不齿。尽管现代婚姻对第三者多了份宽容和理解,但第三者作为婚姻的侵略者,给婚姻当事人造成的伤害,依然难以被世俗所容忍。纵观第三者的最终结局,鲜有真正幸福者,即使最后由第三者变为婚姻的主人,也难以修复婚姻生活中带来的伤痕。在通往婚姻的道路上,彼此的关爱或许会被婚姻的平淡所遗忘,而伤痛却时时相伴。有些伤痕是注定无法抹去的,毕竟错误的因缘,结出的终究是恶果。
  本期主人公由第三者转换为婚姻的主人,最后又沦为婚姻的出局者,其悲剧命运令人感慨。只是即便第三者最后也是受害者,舆论的力量也是无法给予深切的同情。人生其实真的很残酷,你愚弄它一次,它就可能愚弄你一生。
  爱情需要冲动和激情,婚姻却需要十足的理性和坚守。善待别人的感情,其实也就是在保护自己的婚姻。
  突遭变故,我由富家女沦为第三者
  我是一个极其恋父的女人,我喜欢父亲的伟岸、高大、英俊和对妈妈的痴情。尽管我知道妈妈并不是他这辈子惟一的女人,至少在有了妈妈后,父亲不再和其他的女人有过风花雪月的故事。自从父亲被控受贿罪判终身监禁后,父亲就成了我最大的心伤。我也在18岁那年,从房产大亨之女,沦落为最穷困潦倒的人。
  林海是我爸爸生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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