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横 作者:宅包(晋江vip2013.06.02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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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横 作者:宅包(晋江vip2013.06.02正文完结)-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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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十一章

  白宸的情绪很低落。
  朱洋形容他像是一朵长在阴暗处的小蘑菇;一边生长一边腐烂;“真是奇怪了;前几天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呢。”马上开始不负责的猜测,“是不是被我爸的臭脚丫子熏坏了;整个人都不对了。”
  易素将擦拭好的玻璃杯整齐码放在架子上;说:“你太夸张了。”朱洋嘿嘿一笑;“姐;你是不知道;有一年我爸把脱下的袜子扔沙发后面,我们家连闻了两个月的咸鱼味。”
  她好奇道;“那后来是怎么发现的?”
  “过年大扫除啊;大扫除的时候才发现的呢。”朱洋毫不留情的吐槽;“我妈开始还以为是死老鼠,吓了一大跳呢。我爸还一个劲地说没什么,我妈那火爆脾气上来,大过年的差点没动起手来。”
  “什么动起手来啊?”白宸推门进来,惯有的懒洋洋腔调,“又背后说我坏话。”
  朱洋嘻嘻一笑,“我可没说你。你怎么会和人动手哇,你动嘴皮子还行,一动手马上被人揍趴下。”
  白宸砸给她一个白眼,又往吧台扔了句:“香草摩卡,再来个奶油松饼。”没等朱洋开口就掏出一张毛爷爷打发她,“去买隔壁街买两盒章鱼烧来,剩下是跑腿费。”朱洋大概是做惯这种事了,二话没说揣了钱就往外跑。
  易素很快将咖啡与松饼送到他面前,正欲转身便听见白宸开口:“你到底是谁?”
  她脚下一滞,尚未酝酿好回答便听他迳自说道:“我姨妈、姨丈还有洋洋,他们都赞你是个好房客,可我看未必。”他用一种近乎挑剔的目光扫过她,“你不像你表现给他们看的那么单纯,我说的对吗?”
  白宸虽然是坐着仰头看她,但脸上那副表情却是十足的自信满满。
  她太熟悉这种表情,曾几何时自己也带着这样的表情高居上位,挑剔着那些战战兢兢的部下。时过境迁,回想起来竟有几分感触。眼前的人如同当年的她一样傲慢无知、轻怠张狂,时刻都觉得整个世界尽在掌握。物伤其类,她不妨宽容些,于是笑了笑:“你有怀疑的权利,尽管我不认同你说的每一个字。”
  白宸脸上霎时浮起一层得色,背脊倏地挺直,“瞧瞧,单纯的人会有你这样强的攻击性。”他对她有万分的好奇,明明只是个煮咖啡的却有那样的气势。居然敢喝令他去拖地板,而他还真的听话去拖了,还拖得非常干净。
  事后他回想起来时坚决否认那是自己一时大脑抽风的举动,而是将其归为‘情不自禁’。是的,这种‘情不自禁’是一种惯行行为。而通常能让他产生这种惯性行为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大哥白谨庭。
  白谨庭比白宸大七岁。对于白宸来说白谨庭是个比自己父亲还要严厉的存在。作为儿子他可以管父母撒娇,哄得他们对自己的胡作非为睁只眼闭只眼。但面对白谨庭的时候,他只有乖乖听训挨揍的份儿——总不能让弟弟管哥哥撒娇吧,还要不要脸了。
  因为尝过皮肉之苦,白宸很快便练出了这闻声识趣的本事来。一旦听到大哥叫他的口气不对,立刻讨好卖乖拍马屁,相当地识时务。久而久之,这就种行为惯性便渗透到他的潜意识里,形成了这种畸形的条件反射。
  所以,白宸真的很好奇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会带给他这样的错觉。
  易素丝毫没有将白宸的挑衅放在心上。他尽管虚张声势,但压根也别想从她嘴里诈出一个字来。
  她的沉默让白宸渐失耐性。朱洋很快就要回来了,再拖时间就错失了机会。他突然轻拍桌子,“你如果不肯坦白,我只好请你卷铺盖走人。”他的语气十分讨人嫌,“没有哪家店会雇佣连身份证都不敢出示的人。”
  她的目光渐渐冰冷,可面上却是笑盈盈地,“你真的以为我在乎这份工作?”白宸的表情像是活吞了个鸡蛋,他本意是想诈她一诈,可没成想弄巧成拙。正在他懊恼的时候,她忽地将上身往前倾了倾,“不过……”
  她忽然靠近,白宸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后缩了缩。鼻尖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淡的薄荷香味,应该是某品牌的牙膏。但就是这种千篇一律的香味,却让他没来由地心跳加快几拍。
  她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不过说真的,我还挺喜欢这份工作。”
  白宸的思维被她的反复无常搅得如一潭浑水,一时间竟然有些混乱:“你这是——”你这是在乎呢还是不在乎呐!
  可惜后半段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朱洋热烈的欢呼打断,“章鱼丸子来啦,趁热吃呀吃呀……姐,你这是干嘛呢?”
  易素挺直腰背,眼角斜掠过白宸,谎话出口脸不红心不跳:“你二表哥说他眼里进了灰尘,让我帮忙看看。”
  白宸的眼睛立刻鼓成两颗鱼泡。
  朱洋的嘴角抽搐两下,将外卖盒子往桌上,口气不善:“哟,二表哥你可真行,坐在室内呢还能被灰尘眯了眼,什么人品呐这是。来来来,我来帮你看看……”边说边捋袖子,要过来掰他的眼皮。
  二表哥和小表妹撕扯了几个来回,挣扎反抗无果。
  最后,二表哥带着满腔怨恨逃之夭夭。
  易素很清楚白宸不会轻易罢休。这个任性的男人本质上就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非把所有疑问弄清楚。至于他何时来,在什么地方,会采取什么手段,她还真猜不准。
  “我说会让你卷铺盖可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白宸抱着胸看她,“还不打算坦白吗?”
  易素将手里的垃圾丢到桶里,拍拍手,“你非得站在垃圾桶边上吗?也不怕臭。”
  “别扯开话题。”
  “你一口一个‘坦白’,你想听我坦白什么?”她说,“我不过是个租客,不是罪大恶极的罪人。”
  “好,就算是租客,你至少得提供基本身份信息吧。”他五指一摊,“拿来。”
  她不耐烦应付他,“问你小姨要。”
  他挡在她面前,死缠烂打,“你到底是谁?”不是没见过强势的女人,但没一个会让他这样的好奇。或许是因为不知底细,所以他的好胜心格外强烈。
  “我非得告诉你,向你坦白?”
  “以诚相待是为人的美德。”
  如果他第一次出现时不是那样的傲慢姿态,或许她现在会听得入耳。但明明自己是做惯了迁怒这档子事的,怎么还能腆着脸说‘以诚相待’。
  她失笑,“那么请先告诉我,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白宸咧嘴一笑:“一千七百四十六块。”说完便看着她,“你呢?”见她摇头便拧起眉毛,“不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你愿意坦白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她绕过他时好意提醒道:“你的裤链才拉到一半,……小心中风。”
  许慎行从金都出来,立刻有人上前为他拉开车门。他已经喝得微醺,没有细看便探身进去,闭着眼半躺在真皮座椅上缓缓吐气。
  额上有微风拂过,太阳穴被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按摩着。醉生梦死温柔乡,这大约是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可这样的温柔抚慰他只享受了不到半分钟便弹身坐起,面前的女孩有着一张极精致的脸蛋,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在这样含情脉脉的注视下绝大多数男人都会怦然心动。
  他隐约记得这张脸。柴冠允曾经以无比得意的口吻说过:“……聪明,也机灵。还懂得看人眼色,值得费力气调训。”他顿了顿,以男人私底下特有的淫亵口吻和他窃语道:“鲜鲜嫩嫩的一朵小花苞,再干净也没有了。”
  原来这就是柴冠允曾和自己提过的,那个又鲜又嫩的‘极品’。
  他虽然是个成熟的男人,也有正常的生理*,但不代表着他面对这样的诱引会全盘接受。何况,这小美人的眼睛里有着太过旺盛的野心,他无意成全。
  雪白的小手怯生生地攀上他的腿根,若有若无地拂弄,“柴哥让我送您回去,”挑逗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有反应,小美人未免困惑,但还是牢记柴冠允的交代,于是将软软的身体往前一送,吐气如兰:“让您好好放松。”
  他抬手遮眼,险些失笑。这倒是像柴冠允会做的事,看着温暖又贴心,但每每实践起来却总让人觉得烧心又多余。
  小美人松开他的领带,又解了几颗衣扣。柔软的小手从他胸口探进去,手法狡猾而老练。只是很快她便尖叫一声,美目含泪:“疼……”
  他看着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手劲略松,语气淡淡:“我送你到车站。”小美人立刻泫然欲泣,“许先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连柴冠允这样的人物都要对他礼让七分,可想而知他的地位。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可哪怕她有再多的设想与伎俩,也抵不过男人的态度坚决。她极度不甘愿地下了车,站在公车台上眼睁睁看着宾利扬长而去。
  回到家已是深夜。他白天忙碌晚上又要招待贵客,早已经疲倦至极,是以躺在床上几乎不到三分钟便沉沉入睡。
  他又梦见她。
  虽然只是背对着,可他却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他难以抑制住满心激动,几步上前由后将她抱揽入怀,下巴在她发上来回磨蹭,低叹道:“你愿意回来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把玩着手里的一枝长柄玫瑰。
  他有许多话想和她说,但或许是想说的话太多了,所以到了激动处竟然语无伦次。隐约看到她嘴角微扬,于是越发急迫地想要倾诉心中柔情。
  可就在这个时候,裤角却传来一股强大的拖力。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只雪团团的萨摩耶。他蹬了几脚也甩不脱,反而惹得那小畜牲起了性,张嘴欲咬。
  他在睡梦中暴跳如雷,醒来时犹带着满心的郁闷不忿:“哪来的贱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舅舅和素素也算是心有灵犀吧。
  不能让舅舅太闲了。。。
  唔,说起来,白家老大也差不多要放出来了。
  感谢酱油铺、平凡是福学会感恩、抱着学习的态度、奕歌王、段仙儿、kathar、大饱等等诸位投的霸王票,谢谢大家。



☆、33第三十二章

    顺城的雨季很快便过去;天气渐渐转热。
 
    朱洋自五月底便不再来咖啡馆,她被朱妈押去上考前培训班。用朱妈的话来说,誓死都要女儿端上铁饭碗。
    朱洋泪汪汪地向易素表达惜别之情,“我妈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咳;老年人的固化思想;现在哪里还有铁饭碗啊,就算有也轮不到咱啊。……其实大表哥的公司也很棒,但我妈就是不让我去;说要避嫌什么的。”虽然是一通抱怨;可最后还是乖乖地去报名备考。

    朱洋走后咖啡店里只剩她一人。不过店里的客人一向不多,她觉得自己能应付得来。可没料到朱洋前脚刚走;白宸马上就冒了出来,表态道:“你得学着打理自家生意了。”

    朱妈觉得这一贯不上进的白宸突然有了这样的觉悟很难得,自然是大力支持。朱洋很不以为然地对朱妈说:“他一贯是三分钟热度。你看着吧,过两天肯定就犯懒叫累了。”

    可几天过去,白宸竟还保持着高昂的工作热情。朱洋立刻觉察不对,这姑娘观察了几天后下了结论:思春季到了,二表哥发 情了。

    朱妈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打探道:“是和谁?”朱洋笑嘻嘻地,“他最近往哪儿跑得最勤呢?”朱妈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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