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到十五 (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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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到十五 (3p)-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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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这可是萧萧的第一次,你别太过分。” 


“看你说的!我又不是你会把人搞的进医院!” 


“还提那事做什麽?是你先榨干了那个笨蛋我又何必客气!再说怎麽能拿萧萧跟一次性的用具相比?……谁能让宝贝快活还不一定……乖宝贝,你真的是性冷感吗?” 


我不去理会,也不动。微凉的指尖由领口滑入,缓缓穿行在凌乱不堪的睡衣间,像引信,沿路溅出势必燎原的星火。 


“小默性冷感?你开什麽玩笑!这麽诱人的脸蛋……这样勾人的眼睛……敏感到轻轻碰触就颤栗不已的身体……夜寒,我受不了了!开动吧?” 


“又不是我说的……是那些花痴女的结论,对不对萧萧?你是否天生就对女人没兴趣?还是心有灵犀的在为我守身?……这些破布真碍事!” 


积雪像飘浮的琼盖压覆着穹窿。渐疾的风卷着大朵的雪掠过透明的幕墙。身上的蔽体之物转瞬四分五裂,大概是与我八字不合,数日来第三套睡衣分崩离析。呼吸渐渐急促,游移在四处的抚触使我开始控制不住的喘息,呻吟声渐闻,随高超的撩拨逸出原本紧咬的牙关。昨夜的体验使我明白对情事一知半解的自己绝对抗拒不了两个此中高手的挑逗,本来就是个随波逐流的人,既然无法逃脱,又何必为所谓的伦理道德难为自己。 


“是不是很舒服?是的话就叫哥哥……再大声些让我听清楚……真乖……真好听……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边也想要吧?小默好可爱……” 


“也要叫我呦……乖!哥哥疼你……这样是不是感觉更好?……想更舒服就自己动……萧萧不动我也不动呦……对,腰抬起来……再高些,幅度大些……真听话……乖宝贝,学的真快!” 


无法行动的四肢影响不了席卷而来的愉悦,恶质的邪谑言语伴着到位的极至抚摸使我尽己所能的扭动身体配合着轻重缓急的刺激,断断续续的呻吟充斥整个阴翳的空间,随着极度绷紧的一刹那我释放了自己…… 


“还需要再锻炼呦,萧萧的耐力有待提高呀……哥哥们的技巧怎麽样?要不要让哥哥放开你试试看学到了多少?……手怎麽动腿放哪里不用再说了吧?嗯……没什麽害羞的,萧萧乖动作再放开些……呀……很好!继续……” 


“要照顾周全呦……手忙不过来就把嘴巴张开嘛……张开!想让哥哥惩罚你吗?……哦……记得把牙齿藏好……很好,刚才就这麽听话哥哥怎舍得弄疼你……舌头瘫痪了?……真不错,用些力!跟上我的速度……嘶啊……哈……做的好……呀……” 


人是高级动物。根据生物学的观点人之所以高级是因为能够随时随地挥洒欲望。我用身体验证了这个观点的准确性。我不过是一只识时务的放弃思考的动物。一只被欲望逼入深渊的身不由己的动物。没有明天的动物。 


麻木的身体猛然翻转,双手在意图阻止从脊背迅速下滑的灼热前被扯住拉至眼前捧住勃发的欲望,蛮横的力道根本不容抗拒,只能一张一弛配合其重点进进出出被迫大张的嘴巴……意识偶然清醒,感觉集中在身体最隐秘的出口,强势的缓慢入侵使疼痛随扩张惊醒了停滞的大脑,悲鸣却被扣住脸颊的大手硬生生堵在充斥着欲望的咽喉里…… 


……忽明忽暗的光线。忽远忽近的距离。忽上忽下的身体。我总是摆着奇怪的姿势。前面后面频繁交换,上面下面俯仰倒置。我觉得不可思议,一具被撕裂的身体居然能用于配合两种不同的频率。时间停滞不前,焦距模糊再清晰,感觉充实再失去,最紧密的接触映衬着云泥般的差异……好漫长的梦魇,摆脱不了现在,更知道没有未来,所有曾经的坚持全部都幻化为形同破灭的放弃,无所遁形的空虚…… 


…… 


“啧,又晕过去了!小默真没用……根本没尽兴呢,再弄醒他……” 


“你够了吧,萧萧病还没完全好体力跟不上……不想让他反感的话这次就到此为止……” 


…… 


“好可怜……眉头皱的像被虐待了一样……幸好没伤到,不过又红又肿的最近几天又得禁欲了……你怎麽自制力这麽差?说着暂停暂停又折腾他一次……” 


“你也没吃亏呀,我折腾时你闲着了?……你抱着让我来洗,看你笨手笨脚的把皮肤都要搓破了……这手感,摸一次就会上瘾呢……应该好好调养一下,我不会让他再去你那破公司被你荼毒!” 


“正合我意,不过狡猾顽固如他,看你能用什麽办法说服了。” 


…… 





第12章 


初八 


雪 


小凶 


财神西北 


喜神正东 





支离破碎的清醒。意识在愿与不愿中穿行。超越极限的毁损。最沉重的物体是我的身躯,因为无法移动哪怕一指的距离。 


我已经盯着幕墙外的雪好一阵了,这个城市的冬日有一半的时间白雪皑皑,惊奇早就因出行的拖沓变成了厌倦。它们的虚幻等来了我再一次的发现。我记得学院的哲学系有过一次无聊的试验,将洁白晶莹的雪团用微波快速加热蒸发,然后展示给众人看残余的本质。无非是污秽。被一览无余的人生。 


铅色的天。看不出时间的阴郁。狂乱如雪花的思绪。行将就木的失望。我记得今天该去上班了,可是很想逃避,不仅身体,连思想都在抗拒。一切失去了意义。我说服自己入睡,便听不到渐近的脚步声。 


“还在睡呀……”外侧的脸颊扫过淡淡的薄荷香,柳墨炎在我耳边轻声的呢喃:“小默的睡相像个可爱的小狗狗呢……很难受吗?会不会认为被欺负了……可是知不知道哥哥好喜欢你?这种喜欢强烈到哥哥自己都莫名其妙……乖乖听话,相信哥哥,哥哥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委屈?如果觉得委屈我会落泪,可我没有,曾经发达的泪腺早已干涸。再丰富的自怜也换不回什麽,失去依托时我就失去了觉得委屈的立场。柳墨炎蹑手蹑脚下楼的背影并不很讨厌。甚至感觉他倒更像一只好斗的小猎犬。极端好奇,攻击性强,吠吠有声……却并不危险。这样的人与我之间出现的交集定是上天搭错了线,我对于他就象是抢到的属于外主的飞盘。新鲜,带有陌生的味道,嗅过咬过知道无趣后便会丢弃到一边。过程一般很短。 


我在旷工,应该不会有人替我请假。或者怠工,楚夜寒的把戏意外的偏离了人品将攻击加诸于人身。我有不去的理由,他心知肚明,我没期望他会厚道,但很明显他还没觉得我乏味。就这一点而言公司里还应有我的位置,只要我再睡一会,缓过了纵欲的疲惫,然后就会精神抖擞的扑进原先的生活。我要周旋到惨败的那一刻,以后的事到时候再说。而目前所损失的,不过是一天的薪水。 


我是个实际的人,不会计较没用的自尊,因为于事无补。也不想装作只是被狗咬了一口,然后无关痛痒般岸然自若,因为我做不到。我拒绝遗忘,但也不会浪费时间哀哀自怜的舔舐伤口,只是强硬的将必然溃烂的痛延后到允许在意的时候。在那之前,我必须为各种费用奋斗。我牢记着自己不仅仅在为个人生存。 


雪一直在下,没有停止的打算。我一直清醒着,培养不出睡眠的欲望。空气很清新,触感很干爽,身体酸软的像经过无数次的排列组合,腰肢徘徊在麻木与痛楚之间。我想起了现在还在过年。好难过的年。 


“小默,醒了呀……”楼梯口是柳墨炎喜不自禁的脸,转眼不见。稍后又出现,端着香气四溢的午餐,或许是晚餐:“看,哥哥特意为你准备的,你的体力太差,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才行。” 


人生的际遇很难讲,做好了挨饿的准备,这些日子最不缺的却是吃的。有些可笑,因为缺少的竟是胃口。 


正确的时间是已经过了早餐的时候,却还未到午餐的时间,说起来我睡的并不太久。只是错过了惯常清醒的时刻。如果没错过,或许我会有毅力到岗而无视他人的反应。 


以为散架的身体现在好了许多。甚至能自己移动到浴室,虽然感觉像清理过,却还是有些难受,皮肤上有什麽看不到但感觉得到的东西亟待洗去。水蒸气使空间迅速变得闷热,我忽然有些受不了,奔到马桶边却只是神经质的干呕,想要吐出五脏六腑的难受……打开龙头将凉水撩到脸上,感觉好了些,抬头,然后愣住。苍白,双唇却艳丽的粉;迷惘,黑眸里却泛出毋庸置疑的魅惑。镜子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不会这麽……脆弱。 


一滴水从额前发丝滑下,沿着郁悒的眉宇缓慢下落,绕过固执的鼻梁,爬过欲说还休的唇角,汇合入下颌更早抵达的同类中,一起再坠落……到劣迹斑斑的胸膛。我攥紧拳头,却没有砸过去的勇气,刻意不去注意的狂乱的证据比忽略不掉的酸痛感觉更加难以接受,手腕上的痕迹提醒我在自欺欺人,原本说服自己去漠视的理由并不充分,因为被动时是在享受别人的服务,而为别人服务时,自己是自由的。身体依然残存着那种愉悦,而后来,自己否认不了高配合度的主动。当时,那种饥渴热辣的纠缠求索,记得很满足…… 


“小默,你在里面好长时间了,没事吧?”水声掩盖不了急促的敲门声,柳墨炎的声音里带了些不安。却让我心安。关水,包上大浴巾,开门,打横在一个坚实的怀抱中,承受数不清的浅啄,不怒不哀,心如止水,等待游戏结束。我不能乱了阵脚,更不能踏入无法确知的境地。 


午餐时间,食量被严格控制,据说因为胃还需要缓冲。无所谓,不饿是我一贯的标准,超标的下场让我苦头吃尽。或许我天生软骨,习惯逆来顺受,所以被管制却不反弹。包括被人随意安排行动,这次的范围是起居室的视听区,有足够开出租店的碟片可选。当个白痴就有白痴的幸福。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无比正确的言论。如果说楚夜寒的设备像迷妳音响秀,这里就是真正的私家影院。还有影院不可能提供的人体靠垫。两个靠垫。序幕没完楚夜寒就出现了,公司此刻看来很闲。 


雪依旧在下,洋洋洒洒,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难以置信的虚幻。横陈在两者之间,头枕着脚垫着活生生带体温的人,忽然有种顶天立地的错觉,大概是小人心态作祟,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样的状态表示我比较优越。优越在强悍的他们顾忌着我的惨遭摧折的羸弱。 


可是很温暖。融洽的气氛使一切显得柔和。身体乃至灵魂都瘫痪了,深陷在明知转瞬即逝的平衡里。精神松懈下来,睡意来临,密密湿湿的吻开始辗转侵袭,轻柔和缓像是安慰,也似珍惜。我不迎合不抗拒,只是有些不明所以。 


规律变成混乱,应该清醒的时间沉沉睡眠仿佛理所当然,我怀疑自己的适应能力,如果不强的话是否意味着暗喜于这种转变……情何以堪? 


黄昏到夜晚依然平静恬淡,晚餐夜宵时分殷勤的友善。没有人限制我的言行,所以我不说话,尽量不动,也怯于移动时牵动某些部位的疼痛。他们不时的跟我说话,并不介意有没有回答,然后置我于臂弯随他们一同活动,持续的对我微笑着像两道眩目的风景,不真实的迷梦。我告诫自己不要歪曲的会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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