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年上攻+虐+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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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年上攻+虐+经典-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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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期再次沉默。 







凌晨道:“想说什么就说吧,就算我嘲笑你,你反正也尽了力。 



张子期苦笑,他竟要一个小孩子鼓励,良久,张子期道:“柏林走了。” 



凌晨诧异:“同我有关系吗?“ 



张子期:“他知道我给了你十万元钱,误会了。“ 



凌晨冷冷地看着张子期:“他不信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让他相信你的为人?” 



张子期半晌道:“没有人是圣人。” 



凌晨道:“你想怎么样?让我去解释?” 



张子期颤声道:“把钱还我。” 



凌晨瞪着眼睛,过了一会儿,笑了:“你直接来剥我皮吧。” 



张子期声音哽咽:“无论如何,先把钱还我,以后,我会想办法……” 



凌晨道:“你不会,你目地已达到,我已同曾杰绝裂,你何必再给我钱?” 



张子期道:“我不能失去柏林。” 



凌晨问:“柏林怎么会知道?是曾杰告诉他的吧?” 



张子期一呆:“不不不,我的财政状况一向不瞒柏林,少了十万元又不是小数。” 



凌晨问:“你当初何不量力而行?” 



张子期沉默。 



凌晨站起来:“谢谢你的饭。张大哥,谢谢你的钱,我不能还给你。因为我已经回不去曾杰那里,我又不可能半工半读,三中的学习压力你应该知道,关系到我的前程命运,原谅我不可能为你牺牲。” 



张子期呆坐,低声道:“如果我失去柏林……”他没有再说下去。 



凌晨问:“你会死吗?” 



张子期瞪大眼睛,半晌:“不会,我不会自杀,可是,如果我敢自杀,可能会比较幸福。” 



凌晨笑:“大哥,心痛心酸心碎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谁不会遇到呢?都活下来了,都这样活下来的。” 



张子期问:“凌晨,你爱曾杰吗?” 



凌晨站在门口,忽然停在那儿,停了良久,终于道:“我不知道。我很想念他。” 



我很想念他,你不能明白那种想念,你不能明白,那种想念,其实已经不能用想念两个字来形容,那是一种附骨之痛,那是一种深到骨子里去的渴,那是一种永永远远烙在我身上却又永远不会愈合的烙印。 



那种想念,就要将我的信念摧毁。 



许多次,我宁愿自己爬回曾杰身旁腐烂,而不是如此的如此的孤独。 







凌晨走出去,张子期在他背后说:“你认为曾杰会放过你吗?” 



凌晨回过头,轻声温柔地回答:“他爱我,他不放过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张子期道:“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残忍地对待他对待你自己?” 



凌晨面对张子期:“一定要我回答吗?我告诉你,与众不同是不行的,这不仅是别人的眼光,即使在我自己眼里,同性恋也是变态!就象瘸子瞎子聋子一样,是一种残疾!是可耻的可笑的可怜的!我——想做一个正常男人,如果我要做爱,我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干她,而不是趴在一个男人身子底下!使用生殖器官而不是排泄器官。明白了吗?” 



凌晨说:“操!”然后穿上鞋离开。 



张子期站在当地,瑟瑟发抖,从没有当面受过样难听的话,他确是自取其辱,他不该向凌晨提任何要求,凌晨那个冷血,只有见到钱时,血才是热的。 







张子期茫然,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可以象曾杰说的那样什么手段都用的话,从一个十几岁孩子身上要回自己的钱来,倒也不是难事,可是,张子期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 



所以,他只得呆呆地望着凌晨离去的背影。 



许久,张子期喃喃骂道:“靠,难道你那个东西不是用来小便的?” 







曾杰与张子期还是在那个小酒吧喝酒,声音吵杂,曾杰问:“出师不利?” 



张子期道:“根本不可能,曾杰,让柏林回来。” 



曾杰说:“你一定要做点什么,逼凌晨回到我身边,我自己不能做,而且,你要为我保密,因为我手里有你与柏林的照片。” 



张子期一愣:“什么?曾杰,你说什么?” 



曾杰笑:“不是我拍的,是凌晨的亲娘申启芳,她派人监视我,结果拍到你与柏林激情照片。我买下照片与底片,呵,我知道你无所谓,不过,如果柏林知道,可能会一直逃到加拿大去。” 



许久,张子期道:“我也不是无所谓,我只是真的做不到。”原来还嘴硬,无所谓,可是被凌晨骂得心虚了,他的与众不同的性取向,在别人眼里,是一种残疾。即使不妨碍生活,他也是会让人侧目的怪物。张子期的自信受到空前打击,一时间束手无策,全无平日张狂姿态。 



曾杰道:“再去一次,子期,什么也不必说,想想失去柏林的生活,你会在凌晨面前落泪,再试试。他或许会心软。” 



张子期冷笑:“不可能。” 



曾杰道:“我比你了解,他还小,再怎么,也只是个高中生。” 



三十九,你回来了 



张子期第二次找凌晨,已经喝了两杯,清醒的张子期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凌晨。 



凌晨远远看到张子期,那个趾高气昂,意气飞扬的张子期到哪儿去了,只见他一脸惊恐落寞,颓丧地靠着墙,全不管白衬衫沾满灰。这个样子,倒不象是装的。 



凌晨过去:“找我?” 



张子期无话可说,只是苦笑。 



凌晨道:“我们外面说去吧。” 



张子期沉默着同凌晨来到外面的街心花园,凌晨说:“还有晚自习呢,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张子期说:“凌晨……” 



凌晨微笑地听着。 



张子期忽然间说不下去了,无论如何他不能发出哀求,好吧,让他来说点狠的吧:“凌晨,我非得到那笔钱不可!非得到不可!” 



凌晨问:“若我不给你呢?” 



张子期的眼睛通红,他慢慢地阴沉地盯着凌晨。 



凌晨再次微笑:“呜,你要我选择是被你杀死还是饿死,让我想想,嗯,我宁愿被杀。” 



张子期握紧拳头,忽然想起,要论斗狠,这个年轻小子曾从两楼纵身跳下,而他张子期洁身自好长到这么大,打过的仗都数得出来。 



再一次确定从凌晨手里拿到钱是不可能的任务,张子期呆望半空,他将永远无法见到柏林,他相信曾杰说到做到,因为失去爱人确实是锥心之痛,他这样痛,曾杰也这痛,即使自己并没有做错,曾杰仍会迁怒于任何经过他面前的人,张子期理解,他现在也想杀死面前经过的任何人。 



柏林常说:“这种关系不可能长久,天底下没有心想事成的好事,老天不可能让我们如此幸运地共渡一生,他给我们多少就会取走多少,今天命运给予的快乐,明天会回报相等的痛苦。”柏林说:“子期,我怕。” 



张子期曾握紧拳头:“不怕,柏林,我会用生命保护你。” 



用生命保护? 



张子期忽然间泪流满面,他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凌晨低头看地上,水滴的湿痕,一个圆点一个圆点,一串串走远。 



原来,一个人的眼睛可以流出这么多液体,这么多液体原来都储存在什么地方呢?凌晨摸自己的脸上,好象没有那样一个可以装那么多水的地方啊。 







凌晨跟着那泪痕一路前行,一边走一边冷笑:“啧啧,还在流呢。” 



一直跟到一辆白色吉普前面,张子期头埋在方向盘里,一动不动, 



凌晨敲敲窗子:“嘿,你还在流泪吗?” 



张子期抬起头,摇下窗子,脸上真的还有眼泪,凌晨笑:“我还以为是曾杰的诡计呢,看来,你的男友是真的跑了,啧,没有人会为别人的事流这么多泪吧?” 



张子期问:“你开心吗?” 



凌晨把一张卡“啪”地扔到张子期车里:“密码是364250。去网上划款吧,我设的限额是十万。不过卡里只有九万五了。” 



张子期惊呆了,呆呆地望着凌晨,泪水“吧嗒”从下巴上滚下去。 



凌晨笑:“蠢吧?我真蠢。” 



然后了走了。 







张子期低下头拾起那张卡,364250,多么熟悉的号码。 



他把卡交给曾杰:“密码是364250。” 



曾杰忽然握紧那卡,握得指结发白,半晌才道:“是吗,他还记得。”那是他电话的前六位数字,凌晨拿来当密码用。 







曾杰微笑:“他就要回来了。” 







张子期与柏林,最后在外地定了居,他们再也不想回到这个有人知道他们秘密的地方了。韩玉与沈冰居然也跟了过去。天底下再没有比两对要好的夫妻更好的掩护了。就算别人看到两对夫妇,男主人与男主人说笑,女主人与女主人说笑,也一点不会奇怪。 



希望他们永远幸福。 



张子期有时真的会想起那个孩子,那个冷酷无情的小子,居然会被眼泪打动,曾杰说得对,他真的还小,还只是个高中生。 







至于曾杰与凌晨,幸福?那要看你怎么理解幸福了。 



曾杰的看法是,只要凌晨在他身边就是幸福。 







凌晨可能不是这样想的,他一直没有回到曾杰那儿,曾杰当然不会去找他,不会问他:“你是不是没有钱了?你要不要回来?” 



可是学期时,曾杰同凌晨的老师通过电话。 



“是的是的,我同他母亲离婚了,工作一直忙,所以才让孩子住校。” 



“是啊,凌晨的学习,我是有责任的,近来我不太忙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让他回家来住。” 



凌晨正打算同班主任说自己的父亲又出差了,却在教室门口遇到曾杰。 







相对无言。 



说什么呢?一时间两个人几乎都要以为是再一次梦中相见了。 



终于曾杰说:“老师打电话让我来参加家长会。” 



凌晨点点头。 



曾杰问:“假期回家好吗?” 



凌晨沉默。 



曾杰道:“我可以搬出去。” 



凌晨转身离开。 







那天曾杰回到家,他想,如果这样也不行,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凌晨绑回家,反正他是他的监护人,如果他跑,他可以强迫他回来。 



只是那样的话,凌晨的一颗心大约会跑得更远。 







这时,门响。 



有人拿钥匙开门!!! 



曾杰觉得自己被快乐激穿,身体一动不能动。 



不能动,不能笑,不能出声。 



连快乐都要感受不到了,他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胸口窒息,脑子里嗡嗡叫,口干舌燥,胃已抽成一团,痛得他皱紧眉头。 



强烈的快乐,与痛苦有什么分别呢? 







凌晨打开门,看见大厅里一动不动的曾杰。 



他象一只流浪到饥饿的猫,又灰溜熘回到主人家,他甚至不是一条狗,狗比他忠厚。 



可是不论如何,这里是他的家,曾杰是天底下他最亲的人。即使曾杰立刻赶他走也不要紧,他应该给曾杰这个机会,他欠这个人那么多那么多,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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