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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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 第5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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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啊,快点弄好然后回去,以后这种危险的地方可千万别来。”杨鸣成继续唠叨着,只是年纪轻轻却一脸的慈爱让人感觉有些怪怪的。

而且他那口吻真是让人不爽,那无所谓的口气仿佛师俊不是在浸泡药汁,而是一头泡在开水里等着褪毛的猪。

“公公放心,怜心有自保之力。”高怜心款款一笑,大方的说:“存郎俗事缠身无暇前来,有此适时怜心应当来探望公公与各位祖宗,代夫行人子人孙之孝,这都是我们晚辈该做的。”

眼见这二位唠上家常了,而且还说得是谈笑风声父慈子孝的,师家人都是翻了一下白眼不想理会,这绝逼是故意的卖弄,杨家这帮老不死的存心在恶心人。

天空中的煞气横冲着,已经快压抑不住越发凶狠的雷霆,电闪雷鸣间已经蕴涵着越来越明显的怒气,似乎之前的都只是轻微的警告而已,而现在上苍已经准备正式要压抑乃至毁灭这些敢于忤逆上天的凶魄。

当师俊魂魄的稳定已经成形之时,师杨二家收回了自己的狰狞不敢再加冒犯,天地之界似乎也是倍感疲惫没再追究。

天地之界连受重挫,元气大损之下雷霆看起来没之前那么凶猛,否则的话哪伦得到这帮被金刚印禁锢的魂魄放肆。

裂缝开始一点点的愈合起来,封印在庞大力量的加持下再次稳固起来,天空中的电闪雷鸣消失不见,唯有天空中杀气与煞气的漂泊依旧源源不绝,只是因为这一乱后变得稀薄而又脆弱。

“可以了?”杨家众将的金身伤痕累累,尽管在这世界都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但苦战过后哪怕是魂魄都会感觉到疲劳。

停战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跑过来想看看这个后世儿媳,无奈的是裂缝愈合后没有那一面之缘,毕竟都老死几十年了,他们也渴望看到自己的子孙后代,渴望能亲眼看一看活着的人。

“恩,有菩提鼎的救治,一切应无大碍了。”师龙浩松了口大气,师家人已将师俊的魂魄接了回来。

金属城池之内,师杨二家的高手联手发力,引导着这世界澎湃的真元灵气为师俊疗着伤,只要他的魂魄够稳定的话以他金刚印之主的特性只要能善加吸收的话,魂魄上的伤痕可以说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痊愈。

主事堂上,师龙浩与杨鼎坤疲惫不堪,金身摇晃着似乎随时都要裂开一样。两位百年前的当世枭雄都是面色沉重肃穆,相对而视却都默契的没有开口,彼此眼中都有着沉重与难以想象的憔悴。

“镇王爷,到底是杨家得天独厚,福缘不断啊。”师龙浩良久感慨了一声,话语里多多少少的羡慕。

“师国公抬举了。”杨鼎坤苦笑了一下,杨家眼下人丁凋零得惨不忍睹,镇王一脉更是处于绝后的状况,这算哪门子的福缘不断。

若说福源的话,恐怕师龙浩指的是天地相斗之后出世之五行机缘,杨家人才辈出在这场机缘中可谓是大有斩获,甚至可以说若不是让出金刚印的话恐怕五行之器最后都会尽归杨家。

镇王得土之力,悟终极开魔性,现在的修为之高深已经到了杨家先祖们都不敢预料的地步。

敬国公以三丹的薄弱之躯卷入五行之乱,多少次九死一生之后因祸得福衍生出了不受天地管辖的阴火,后又吞噬阳火入了魔道,阴阳相克也是相生,生生不息循环不尽,这等机缘之下傲视人寰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真水幻水落入魔教魔女之手,这是她的机缘自然无可厚非,有张宝成做她的后台可以说她倒是一路顺风顺水。

师龙浩有此感慨主要是因为菩提鼎之主是高怜心,高怜心的身份已经是未过门的杨家媳妇,自古都是嫁夫随夫,这五行中唯一的善宝最后恐怕也是花落杨家,有此善宝护佑的话人丁兴旺那也只是迟早的事。

人杰倍出,却是人丁单薄,这样的杨家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们另一个子孙,恐怕未来的修为会在镇王之上了。”师龙浩仰头望看,一脸的感慨却忍不住有些嫉妒。

“儿孙自有儿孙福吧!”杨鼎坤也忍不住看了看天,话是说得轻描淡写,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是慈祥而又欣慰。

原本该平静无波的天空,纯白与金黄却多了一丝让人望而生畏的杂色。

黑色的火焰偶尔火星点点的燃烧随即又熄灭,金刚印都抵挡不住这些火焰的偶尔肆虐,可想而知这冲天的火焰何等的猛烈。点点火星而已,但蕴涵的力量已经让人毛骨悚然,师杨二家的人抬头望天时都是面色肃穆,若是这股力量参与凡间的撕杀,那马上要大乱的天下不知该有多少的生灵涂炭。或许五行的世界很是安宁,不过天地之界绝不会太平,阴阳双火的最终融合始终是逆天而行,不知道那不受天地管辖的五行彻底入魔之后会是何等的力量。

第641章 新生

当师子明醒来时已经是艳阳当空,脖子上一开始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伤口没半点痛觉,伸手一摸皮肤一片平坦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伤口。

他晃着发疼的脑袋走去父亲的卧室一看时,那奇异的场景让他毛骨悚然之余已经是目瞪口呆吓得失了魂,张大着嘴一脸的震惊,若不是心志尚算沉稳的话恐怕已经尖叫一声了。

一旁的少年也是悠悠醒来,一看这一幕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在他要尖叫的时候师子明知道捂嘴来不及了,索性一拳直接打了过去。

少年吃疼得惨叫都发不出,捂着脸委屈的看了过来,师子明赶紧朝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那个女人也不见了,师子明回过神来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好在林管和萧九依旧避身在师府之内他才安了一点心。

那少年是他的庶出之弟,虽然同父异母但自小感情最好,在师子明的严嘱之下他虽然惊得目瞪口呆但也保证不会乱说。

面对这奇景二人也是束手无策,跑去与林管一请教人家说是正常的现象,师子明兄弟俩虽然无奈但也无计可施。

即使是高人那行事肯定不同寻常,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师子明只能一边劝慰着弟弟一边苦笑着琢磨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最首要的事按高怜心的吩咐每日都必须派人去拿方子和相应的药物,师子明是一点都不敢怠慢,这事他一直让这个弟弟负责。

而药拿回来以后水量,火候,甚至服食时间上不敢有半点的偏颇,就连那些外敷的药是几寸在身他都不敢加一半减半毫,谨慎得每每为父亲疗完伤后整个人几乎要虚脱。

这段时间师子明也是被这些奇异的事煎熬得日渐消瘦,再加上外边的破事一堆,好几次心志不稳时他几乎要疯了。

毕竟若大的师家树大招风,家主倒下以后身为少主的他也得处理不少的俗事,每天对他来说光是上朝和应付宫里来的太医都是一大难事,将这些太医与其他家人拒之门外是每天最重要的任务,以至于他上朝的时候都是无精打彩,对朝堂上发生的事几乎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疲态。

可以说师子明的忙碌已经超了负荷,让青涩年少的他几乎有些承受不来,各方的压力交杂而来几乎把他压跨了。

家人的怀疑,太医们的困惑,每日百官们看似和善的嘘寒问暖,师家庞大的势力如何处理,这一切对于年少的师子明来说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山,每日都重复着接踵而来让人几乎崩溃。

近半个月的时间每天师子明唯一的空闲时间他都呆在父亲的卧房之内,每次都是大门紧闭严禁其他人的出入,哪怕是再亲密的家眷在这段时间都没见过师俊一眼。

这是师子明唯一得闲的时候,多少次他坐在父亲的床前都是长吁短叹,甚至是暗自流泪想不通父亲是如何承受那么多的压力。

说是陪护父亲,但师子明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唯一能躲避的地方,唯有在这才能找到一种自己需要的安全感,这份安全感全来自躺在床上依旧晕厥不醒的父亲。

师子明心里也是忐忑,毕竟房内奇异的植物让他也是害怕,因为这里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这段时间可说查遍奇书也看不出这些到底是什么植物。

唯一能让师子明放心的是林管与萧九依旧住在府内没有离去,而那个奇怪的俏佳人每日也会依约让他去索取新的药物和方子,两者心安理得的态度可以说是这段时间内他最大的欣慰。

师子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生的事情远超他的想象,甚至他已经恍惚的以为那个看不清容貌的绝色女子一定是世外仙女,否则的话常人怎么可能在弹指间种下这么多闻所未闻的奇花异草。

这些一定是仙草,那个女子就是上天派来救父亲的神仙,这是师子明最常在心里劝慰自己的话。

为了父亲的伤,为了维持师家的稳定师子明忙得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每日唯一休息的时候只有在父亲的卧室之内小歇,只有这这青涩的他才有一丝安心的时候。

朝堂上的变化,温家和皇上每每的出言关怀都是师子明的噩梦,因为他不懂该怎么去应对,在京城长的的师子明心里清楚京城的官都是皮笑脸不笑的,甚至可以一边给你磕头一边准备杀你的刀子。

哪怕是被赞誉少年老成但他也怕自己的话会破绽百出,怕自己一言不慎会让人笑话师家,官场上的黑暗和颇多的门道他都不懂,哪怕是再聪明的少年也应对不了那种情况。

师子明很累,明显感觉到温迟良越来越热情的的拉拢时他更累,因为他心里清楚的是温家的目的,或许这段时间师俊的昏厥不醒让老温有些失望,他立刻把拉拢的对象变成了应该会继承师家的师子明。

那么重的伤确实骸人听闻,老温肯定是从太医院得到了消息,所以开始觉得这样重伤加身的情况下师俊救不活才会转而拉拢师子明。

面对着他们的殷切师子明每每出言谦逊但也是在拖延,因为若大的师家该怎么处理他不懂,朝堂上已经开始流传着师俊伤重不治的消息,当朝堂上那些官员们的目光看来时他很是懵懂也很是害怕,害怕那一双双深邃的眼眸里隐藏的都是要加害师家的阴谋。

而师府之内的质疑之声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毕竟师俊一直严禁其他人看望师俊,甚至是自己的生母与其他的子嗣也是铁面无情的一概赶出去。

这种极端的做风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开始有人在猜测师俊是生是死,隐隐已有师子明加害生父的谣言传出。

师子明不懂辩解也不想辩解,毕竟府内接入的两个陌生人深居简出几乎不示人前,关是这一点他就他就百口莫辩,有太多难言的隐忍他确实是不知和谁倾述。

一切都很难,师子明几乎要崩溃了,朝堂上的事他可以置之不理。但父亲倒下的师家已经快成一盘散沙了,哪怕他是少主的身份但每日拒绝家人探视也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此事在师家内部已经是流言每天飞,再处理不慎的话恐怕师家内部的势力就要先行发难了。

又是一天的朝会散去,只言片语,擦言观色,应对着其他官员们几乎试探一样的关怀,一系列的劳累让师子明几乎要崩溃,走出朝堂的时候师子明眼一黑差点就晕厥过去,青涩而又脆弱的少年根本想不出父亲在那样的困境中是如何带领师家走到现在的颠峰。

马车径直的回了师府,师俊的起居之外都是心腹把守,严拒着其他家眷的探望和质疑,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的家眷围在院外,一边叫嚣着却碍于师子明少主的身份不敢硬闯。

师子明蹒跚着脚步走进来时心里是一个咯噔,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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