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番外 by:幻象摩羯(小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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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番外 by:幻象摩羯(小摩子)-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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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蟋蟋嗦嗦后,屋里静了下来。 

  我跪在床边,抓住了剑泽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突然一把凳子放在身后,我蓦地一惊,还来不及回头,景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公子坐下吧,这么跪着不是回事。” 

  我摇了摇头,自顾摩挲着剑泽的手,突然发觉有些异样,低头看去,赫然发现他手上竟有一条两寸长的粗大伤疤!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疑回头,望着景山。 

  景山低头看看,道:“这样的伤疤,王爷身上起码还有七条,不过那些都是在战场上弄的,唯独这条,是五王爷划的。” 

  “五王爷?他们……” 

  “公子不要误会。”景山打断我的不安,“王爷和五王爷已经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嗯?”我疑惑的望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解释。 

  景山果然接着道:“王爷初到雁门关时,的确和五王爷不大对付,两个人经常争吵,有一次两个人吵得比每次都凶,五王爷不知说了些什么,王爷突然拔出剑来向五王爷砍去,五王爷随手一格,两人立刻打做一团,也不知怎的,五王爷就在七王爷手上划了一剑,七王爷愣了片刻,突然冲到帐篷外,当时天降大雨,王爷猛地把剑插进地里,就地跪下,突然对天长呼公子的名字,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声连着一声,喊到最后,王爷竟然泣不成声……” 

  我下意识攥紧了剑泽的手,一波眼泪顷刻间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景山接着道:“五王爷下令不许理会王爷,直到王爷喊到声嘶力竭,再也喊不出来,五王爷才命我和崔雷出去扶王爷回来,对王爷道:‘七弟,相当初我从你府里带走靓文,本就应好好和你谈谈,做男人的,只要能大大方方说出来,就依然是好兄弟。但五哥担心你脸皮薄,这件事就这么含含糊糊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在你心里结下的疙瘩,竟然这么大这么久,是做五哥的不对,今日我们兄弟就好好聊聊,把这个疙瘩解开,七弟,你说好不好?’五王爷命我们都出去,他和王爷两个,整整聊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和崔雷进门去时,王爷正趴在五王爷腿上……属下从来没见过七王爷那么孩子气的哭法,王爷边哭边说:‘五哥,我现在好想羽白就在身边,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我已经哭得淅沥哗啦,抓住剑泽的手在侧脸上摩挲,轻声问道:“他真哭了?他也会哭?” 

  “属下说的全是实话!”景山肃然道,“自从先皇驾崩以后,王爷就再也没掉过眼泪,即便是……即便是靓文少爷离开时,王爷也只摔了一地花瓶,决没流过一滴眼泪,属下们被那天的王爷吓坏了,所以,王爷中箭受伤时,他说要立刻回来,我们都明白是为什么,崔雷曾提出派人接公子过去,但王爷说,路上不太平,他不放心,而且……王爷还说,公子还在恨他,一定不会去,而且一去一回时间不短,王爷只怕自己等不到见那天。” 

  我痴痴的望着病榻上的剑泽,一句话也说不出。 

  景山又道:“属下是个老粗,不懂王爷和公子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但属下知道王爷把公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公子……公子只怕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刚才那些话,景山一定要说,不然,景山一定会憋死……现在说完了,景山也踏实了……景山出去了,公子陪着王爷吧。” 

  景山离开了,屋里只剩一个无声流泪的我,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剑泽。我望着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哭,直到我趴在他床前睡着了。 







  恍惚中感到有人在摸我的头发,我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身子,立时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剑泽…… 

  他正痴痴望着我,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点声音,我大急,凑到他耳边去,他绷紧身子,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哑声道:“能见你……最、最后一……一面,就算……立时死了,我……我也甘心……甘心了……” 

  我眼圈一红,突然起身,大声叫道:“太医!太医!剑泽醒了!他醒了!” 

  “醒了醒了!”有三个太医冲了进来,一时搭脉的搭脉,翻眼睑的翻眼睑,我被挤到一边,看着剑泽露出一脸焦虑,艰难的把手朝我伸过来。 

  我一个忍不住,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竟然出乎意料的有力,紧紧的攥住我的,眼神殷切的落在我脸上。 

  我凑到床边,他张了张嘴,断断续续道:“……羽白,别、别走……” 

  我连连点头,安抚道:“我不走,但是你要吃药!” 

  他闭了闭眼睛,挣扎着道:“我……吃药,但是你……你不要走。” 

  我慢慢的跪下来,拉着他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重复着:“我不走,但是你要吃药。” 

  第7章 







  孟太医曾经偷偷的告诉我,剑泽的伤,其实已经到了不治的地步,能不能好转,只有老天说了算,幸得天佑皇室,他能逃过这一劫,以后必定是大富大贵,后福无穷。 

  从他跨出鬼门关的那天开始,只要是睁着眼睛,他必定要求我在他视线里,但是,仅此而已,他从没提过一句其他的话,更没有做过什么。 

  随着剑泽伤势的好转,府里的太医渐渐的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孟太医一个。 

  这一天天气明媚,剑泽要下人打开卧室里的窗子,任阳光倾泻进来,暖暖的照在床榻上。剑泽眯着眼睛出了会神,突然道:“在雁门关时,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太阳,经过那种荒寒战乱之后,才能体会到,原来坐在温暖的屋里,看看太阳,都是如此写意的事情。” 

  我把雪初刚送过来的药端到他床前,淡淡道:“喝药吧。” 

  剑泽不动,静静的望着我道:“羽白,你变了很多。” 

  是吗? 

  我再次把药碗送近一点,低声道:“变了不好吗?我也不能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喝药吧。” 

  剑泽似乎愣了片刻,这才就着我的手,把药喝了。 

  我端着空碗,正想放回桌上去,剑泽却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于是随他去握着,随手把空碗放在床边的矮凳上。 

  剑泽拉我在床边坐下,轻声问道:“羽白,你的……你的心变了吗?” 

  我转头望着剑泽,他也紧张的盯着我,我不说话,仔细的看他的脸——英挺的眉,明亮的眼,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心里突然一阵痉挛,在我还没意识到之前,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 

  剑泽慌了手脚,连忙伸手来擦,一边擦,一边诚惶诚恐问道:“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哭?羽白,是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 

  我推开他替我抹眼泪的手,沉默着。剑泽看我片刻,小心翼翼的再握住我的手,低声道:“羽白,我只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样,简单、快乐……还有,你的心,也和以前一样……对我。” 

  我勉力忍住眼泪,轻声道:“这几天,不少人都对我说,你真正喜欢的是我,侍文这么说,景山这么说,就连皇上……他也是这么说……” 

  “是!”剑泽打断我,急迫道,“羽白,你信不信,这是真的!是真的!” 

  “我信。” 

  剑泽顷刻间露出的笑容让我心如刀绞。 

  我撇开视线,不敢再看他的脸,接着道:“不管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才真正喜欢上我,我却从一开始,就是一心一意的对你,从我在书房里,答应你不走那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一样……”我突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剑泽冷不丁一把搂住我,紧紧紧紧的搂住我,他似乎也哭了,带着重重的鼻音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做那些混帐事情,羽白,我多希望你还是以前那个随时随刻都挂着笑容的你,是我毁了那个快乐简单的羽白,一切都是我混帐!你应该恨我!” 

  我猛摇头:“不是!不是!” 

  “是!我知道你恨我!”剑泽固执的坚持着。 

  “不是!不是!”我越哭越凶,“我不恨你,从我答应来看你,我就已经不再恨你!” 

  “你不用安慰我!”剑泽抓住我的肩膀推开我,深深的望着我,“羽白,你不用说那些安慰我的话,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恨我?你给我一剑?这行不行?你说!只要你提出来,我都答应你!” 

  我们对视片刻,突然,我举起衣袖猛地抹一把眼泪,正色道:“你好好的听我把话说完,不要打断我,也不发脾气,行不行?” 

  剑泽似乎被我的严肃吓到,狐疑的看我良久,终于犹豫的点点头:“好……我答应。” 

  我认认真真把脸上的眼泪擦干,等自己完全冷静下来,这才道:“以前的事,本来我不打算原谅你,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接着喜欢你,但是这次你差点死了,也算是受了惩罚,所以,你对我做过那些事,我通通都不计较。我希望你以后好好的跟着薛师爷读书,跟着皇上学本事,将来有所作为,配得上荣毅亲王的名号……如果,如果你以后再找到一个和我有八九分像的人,你要好好的对他,不要再把他当成陈靓文或者路羽白的替身……” 

  剑泽的脸色越来越狐疑,似乎想问什么,但迫于答应我不插嘴,始终没有开口,直到我说到这里,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他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攥住我的手,紧张道:“你的意思是……你……你要走?” 

  我点头。 

  “为什么?”剑泽突然一阵猛咳,顷刻间整张脸涨得通红,一面咳,一面盯紧我的眼睛,勉力道,“既然……咳……既然已经……咳咳咳……原谅我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走?” 

  我眼圈一热,轻声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剑泽更急,脱口道:“喜欢我……咳……那就……咳咳……那就别走,求你!” 

  我缓缓摇了摇头,望进他的眼睛,低声道:“就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我忘不了应文是你杀的……” 

  剑泽猛地一震。 

  我接着道:“我不能当你没做过,不能接受我喜欢的人是个凶手。” 

  剑泽怔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我,过了良久,突然笑了出来,喃喃道:“原来你最在意的是这个。” 

  一时间屋里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叩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雁月推门走了进来,见我和剑泽红着眼睛对坐着,一时间吓了一跳,讪讪道:“七王爷……奴婢是想问问……该传膳了,现在送过来行不行?” 

  剑泽愣了片刻,突然道:“好,传吧,让厨房准备几个羽白喜欢的菜,他今天留在我屋里吃饭。” 

  “是。”雁月答应一声,转身要走。 

  “等等!”剑泽突然叫住了她,又吩咐道,“准备一壶酒。” 

  “酒?”雁月显然愣住了,“七王爷,您还没完全好,恐怕不宜喝酒。” 

  “没事的。”剑泽苦笑道,“羽白要走了,就当我给他饯行,破例一次吧。” 

  话一出口,我立时呆在原地,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的答应了。 

  雁月显然更是惊讶,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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