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029芝麻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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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29芝麻日记-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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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那么用力的将小兰从猪头身边抢走后,他对我的关心,是什么样的关心呢? 

                    在棋那颗总是封闭着,没人能走的进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在想我吗? 

                     

                  ——摘自《芝麻日记》 





                    棋给志麻的药确实非常管用,见效很快,吃下去很快就可以止住过敏反应,但维持的时间也不太长。志麻没有理会棋的忠告,拿那瓶药象糖豆一样的吃,很快就吃完了一瓶。 


                    棋说,如果药吃完了,就去找他。 

                    所以志麻就趁着没课的时候,拿着药瓶去到医学系的教学楼找棋。他对医学系的地形不太熟悉,终于在学长的指点下,知道棋在楼上走廊转角最后一间辅导室里自习。 


                    志麻虽然不能忽略学长脸上那抹暧昧的笑容,但也不太能明白。但等他走上楼,找到那间隐蔽的辅导室推开门的时候,志麻就明白了学长的意思。的 


                    在空荡荡的辅导室里,一个女生戴着一个大大的,罩住耳朵的耳机,跨坐在棋的身上,象一只八爪鱼一样扒着他。她仰着头,一头长发散在桌上,盖住了身后的CD机。而棋的一只手从后面伸进她的裙子,另一只手则在她的上衣里面。 


                    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事,志麻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听到门被人打开,棋皱起眉头,不爽的歪头看过去,却看到愣愣的站在门口的志麻。而他看到志麻的那一瞬间,也象被雷劈中一样,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棋,干吗停下来啦,很刺激哎,你怎么了?”感觉到棋的手突然停下来,女生莫名其妙的抬起头看着棋,紧接着又转头,看到门口的志麻。 


                  “呃……你朋友吗?”女生看到志麻,立刻从棋的身上跳下来,摘下耳机,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却掩不去脸上娇艳绯红的颜色。 

                    这两个人,恶心,很恶心,怎么会这么恶心? 

                    志麻刚要开口,就突然觉得舌下发腥,胃里的东西不断的涌上来,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捂住嘴,拼命的往厕所跑。 

                    “喂!芝麻!等等,厕所不是那个方向!”就像咒语突然解除了一样,棋猛的跳起来,推开身边的女生,跑出去追上跑错方向的志麻,把他带到男生厕所。 


                    秽物无至尽的从自己的嘴里吐出,志麻有些奇怪也有些好笑,明明因为过敏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竟然还有这么多东西可以从喉咙里排出。而且呕吐让他的头脑发涨,耳边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楚,所以一直到棋一脚踢开隔间的门的时候,志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棋那张一开一合的泛白嘴唇说的是“你还好吧”这几个字。 


                    “没事……呕……”只是看到他的脸,也能想到刚才那一幕。志麻脸色一青,转头又扑在马桶旁边,边吐边说,“我的……呕……药吃完了……呕……” 


                    “那个药你一天吃几颗啊!我给了你一瓶哎!我不是说一天不要吃过三颗吗?”棋跪在志麻身边问。他温暖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在志麻的背上,奇怪的,随着棋缓慢的节奏,竟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那个药维持的时间太短。”志麻一边扯着旁边的手纸,一边喘息的说,“我最近有很多作业。” 

                    “那也没有象你这么吃的啊。”棋帮助志麻撕下手指,一边帮他擦着嘴一边说,“教授说那个副作用很大。” 

                  “是吗?我没觉得怎么样。”志麻垂下眼睛,正好看见棋那双修长无暇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而这双手刚刚伸进过那个女人的裙子,伸进一个女人的衣服里,曾经那么放肆的摸过女人的身体。 


                  “呕……”志麻觉得自己的胃又在翻腾。他一只手抱着马桶,另一只手对后使劲打着棋的胳膊说,“你……呕……别来管我,让我……呕……吐完了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你这么吐很不正常哎!”棋有些急躁起来,抓着志麻向后乱打的手着急的说,“我好歹是学医的,你让我帮你啦!”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也许是胃里实在没有存货可以让他吐了,志麻觉得自己恶心的感觉终于缓解了一些。他喘了口气,转身使劲把棋推出厕所隔间,“别用你那双脏手碰我!” 


                    棋被志麻一下推得撞在墙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随即紧紧握成拳,重重的按在自己的头上。他脸色苍白,原本淡红色的唇象涂了层腊,甚至有些发紫,然后,就像支撑不住一样慢慢的靠着厕所的墙滑下来。 


                    棋蜷在墙根,正对着因为长时间的呕吐也头晕眼花,靠着隔间的墙壁蜷成一团的志麻:“对不起,芝麻,对不起,对不起……” 

                    像是一直在忏悔着自己的懦弱一样的道歉,却让志麻感觉自己的怒火从心里越烧越高。 

                    “为什么?你为什么道歉?”志麻忍住头晕眼花的感觉,狠狠的从身边的盒子里抽着卫生纸,“为什么要道歉!你为什么要对我道歉!别跟我道歉,别跟我说对不起!” 


                    不是放弃了么?不是把小兰抢走了么?不是喜欢女人喜欢到连兄弟都不要了么?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要在给了他缥缈的希望后,再狠狠的将他甩出他的世界? 


                  棋还是一直在道歉,什么其他的话都没有,一直在不停的道歉,听得志麻浑身都颤抖起来。 

                  “别跟我道歉,我让你别跟我道歉!”志麻用力的用卫生纸擦掉嘴上的秽物,狠狠的将它摔进马桶冲掉,撑着墙壁站起来,“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你对我关心!你知道我要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志麻扶着墙,看也不看棋,忍着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去:“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却总是在逃避?棋,你这个胆小鬼!你明明知道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道歉!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总是要这么做?棋,我讨厌你,讨厌你!我再也,再也不想见到你!” 


                    志麻恨恨的说完,打开门走出去,又狠狠的将门甩在身后,只留下棋一个人,蜷在在飘荡着刺鼻异味的厕所里,不断的向空气道着歉。 





                  2001年4月19日 恶魔越来越多 



                    为什么棋总是在道歉?为什么他总是在逃避? 

                  我一直认为,是我的勇气在折磨着想要离开这个圈子的棋。可是为什么,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在想要放弃的我面前表现得如此动摇? 

                  他难道不知道,这只能让那个本来就不坚定的我怀有更多不切实际的希望,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决定下看清现实的残酷吗? 

                    神啊!请祢告诉我,在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神啊!这是祢给我指的方向吗?剥夺我的勇气,让我努力的从棋身边逃开。 

                    可是为什么,祢却不给我遗忘的能力呢? 



                  ——摘自《芝麻日记》 



                    志麻还没打开家门,就闻到从门缝里透出来的酒气。 

                    这个猪头,又在喝酒了。志麻抬手擦了擦一路上被柳絮刺激得流泪不止的眼睛。没有了棋的药,他的过敏症在越来越多的柳絮中越发的严重了。他推开门,走进家里,果然看到猪头靠坐在沙发前喝的满面通红,而地上歪七扭八的扔了一堆啤酒罐。 


                    “喂,猪头,你不是答应我不喝了?”志麻把书包放好,无可奈何的卷起袖子,“我不是说过了,你成天为那个三八喝得七荤八素的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让她看笑话,嘲笑你不象个男人?!”他一边数落着猪头,一边拿着塑胶袋把地上的空啤酒罐都拣进去,又向猪头手里的伸出手。 


                    他刚碰到猪头的手,突然听见猪头喃喃的说:“芝麻,你也觉得我不象个男人么?” 

                    志麻愣了一下,皱起眉头说:“你成天这么喝下去,有人会觉得你象个男人才怪。” 

                    猪头抬起头,看着志麻呆滞的说,“芝麻,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 

                    “我知道,你和小兰交往三年纪念日。”志麻握住猪头手里的啤酒罐,用力拉着说:“猪头,你少在我面前来这副情圣状。三周年怎么了?她不还是跑了!你这副样子,让三八看见了,还不是觉得你更不象个男人!” 


                    “芝麻!”猪头突然把啤酒罐一摔,捂着脸闷声哭起来说,“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要喜欢那个王八蛋!” 


                    “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好?他对小兰一点也不好!”猪头压抑的哭声,沉闷的从他的指间传出来,“那个王八蛋,他知道小兰喜欢什么吗?他知道小兰穿几号鞋吗?什么小兰是他的女朋友,我昨天还看到那个王八蛋和我们系的学姐上街!他对小兰忠心过吗?为什么我告诉她真相,她却要骂我多事?骂我不象个男人?” 


                    “芝麻,你告诉我,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好?我哪点比不上那个混蛋!为什么小兰会喜欢他?喜欢得不管那个人有多混蛋,有多不在乎她,她都要那么不知羞耻的献身给他,非要当他的马子?” 


                    猪头的哭声,压抑的在客厅里飘散着,而他问的问题,志麻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棋那个人,总是那么懦弱,总是在逃避,总是一次又一次伤害他。为什么他还是放不开,为什么他一直逃不掉?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为那种虚无飘渺的希望摔得粉身碎骨? 


                    如果他能回答,也许就不会象现在这样的痛苦了吧。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来问我。” 

                    似乎有人在敲门,但志麻已经没有心力去管了,他只能按着猪头不断抖动的肩,僵直的站在客厅里,喃喃的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芝麻,你为什么不知道?”猪头抬起头来,看着志麻大叫,“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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