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落日之希容篇 by: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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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落日之希容篇 by:楚云暮-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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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而言那仅仅是过去吗?”希容不住地摇着头,已然哽咽,“只有我一个人发了疯一样的找你,只有我至今还记得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是的!希容,你听我说不是的。。。。。。”阿宸包裹着层层纱布的手臂,迟疑半晌,最终也拥住他不住颤抖的双肩,“我师父。。。。。。回来了,我才终于找到了生存的意义原来我平日里所谓的行侠仗义,都只能救一个两个微末的生命只有推翻这个没落的王朝,才能使黎民百姓得到新生。师父已经带着我,加入了同盟会。” 

 

“你。。。。。。你真的是革命党?你疯了他们对待革命党是格杀勿论,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你应该支持我,希容。整个国家都已经腐败到那种地步,只有新的政权才有新的希望,为了他而付出的一切鲜血,都是值得的。”阿宸认真地看着希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为什么。。。。。。当他终于决定想向他表白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他承认自己胸无大志,所求的,不过是自己小小的幸福,如今看来,竟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痴想。现在的阿宸,已经陌生的让他心惊。他拿什么换回他过去的率真? 

 

“容少爷。”门外传来消愁的声音。希容回过神,勉强一笑:“你在这里躺着,我出去看看。” 

 

刚转出内室,希容就愣在原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动弹不得。 

 

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站在他的眼前,带着脸上那一抹惯有的倨傲。 

 

 

 

消愁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向希容的眼光满是担忧。 

 

“你先下去。”希容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躲不了,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子。 

 

“你没事吧?”载涟意味深长地一笑,径直就在外室里的椅子上坐下,“刚良已经死了,那个刺客好狠的刀法。全北京城已经戒严,务必要将他绳之于法。” 

 

希容不动声色地戒备着他朝廷钦犯,就躺在一墙之隔的内室,无论如何,都要保他周全。 

 

“怎么了?脸色苍白成这样!”载涟笑了笑,却没有一丝喜意传进他冰冷的眸子。 

 

希容垂首,掩住神色间的恼恨阿宸根本没有落进他的手里,一切的谎言,都是为了要制约着他终其一生,为他卖命。难道他竟残酷冷血到这个地步了吗?! 

 

还是这样一副冰冷的脸在面对那个人的时侯,他又是怎样一个动人光景?载涟又妒又恨地暗暗攥紧了双手。 

 

两个人之间,存在的,又岂止是一个误会? 

 

“那个刺客抹了脸,谁也没见到他真实的模样。”载涟挑着眉看他,“潋滟园与尚书府相隔不远,我怕那刺客勿打勿撞地惊扰到你那就不好了。” 

 

希容立刻警觉起来,一颗心也跳到了嗓子眼,他本能地察觉到载涟知道了什么,登时紧张起来:“多谢贝勒爷关心,潋滟园一切如常。” 

 

“那就好我担心的紧,刚处理好那边的事就赶过来了。”载涟招招手换他过来,“这会子我倦的很,扶我进去歇会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希容煞白着脸,勉强笑道:“贝勒爷累了,就让希容为你推拿一下,比睡上一觉更有效果呢。” 

 

“是吗?”载涟轻佻地扯扯嘴角,捏住他的下巴慢慢往下,“你擅长的事不该是推拿吧。” 

 

不不要!希容惊恐地瞪大眼,他再低贱也不能忍受当着阿宸的面无耻地渴求男人的蹂躏他做不到! 

 

载涟手里用力,迫使他的嘴巴强制地张大:“不愿意吗?我的宝贝希容你不是几乎每一个夜晚都这样承受着我的疼爱吗?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怎么好端端又害羞起来了?从前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更荒唐的事都做过呢!”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不要在阿宸面前把他肮脏的伤口再次撕裂地鲜血淋漓! 

 

载涟撩起下摆,逼着希容迎视他的巨大,根本不给他适应的时间,就狠狠地一插到底:“恩!!”载涟发出了一丝模糊而快慰的呻吟,忍不住前后大动起来。希容,我就不信,这样你们还能在一起!他能忍受你的淫荡你的不堪吗?死心吧,希容,全世界只有我能真心包容你接受你! 

 

希容被噎的满红耳赤,口里却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晶亮的唾液,去润滑那肆虐躁动着的凶器。 

 

载涟呻吟地更加大声了,像是在宣泄什么似的,死死扣住希容的后脑勺,猛烈抽插进退。 

 

室内一片胶结拍合的淫荡声音与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混在一处,慢慢地,向外弥漫。 

 

墙壁后,阿宸木然地听着,手臂上的伤口在已经裂开。汨汨蜿蜒的鲜血映着他惨白骇人的脸色,分外诡异。 

 

希容,你好 

 

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刻进自己的手心,那样的痛彻心扉。 

 

希容的两眼翻出泪花,酸胀的嘴唇早已麻木,腥檀的气味充满鼻间好痛苦,为什么他要被这样的对待?他狠狠地吊起眼睛,控诉地望着正纵情驰骋的男人。 

 

“很棒的眼神。”载涟心里一动,突然停止了动作,从上衣里迅速地摸出一把手枪,也不瞄准,就对着面前的墙壁开了三枪。 

 

“砰砰砰。”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开来,希容却已经吓的形神俱灭,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唇边嘴角还沾着绵延的白色体液,说不出情色动人。 

 

载涟冷笑了一声,从容掩好下体,执枪慢慢地蹲在他的面前,对上他已经没了焦距的双眼:“你不要怕啊。。。。。。我只是想试试这把法兰西进口的火枪,威力究竟如何罢了。”灼热的枪管滑过他白腻的脸颊,那一星的炽烫,却让他连灵魂都深深颤抖:阿宸,阿宸。。。。。。 

 

“我把它送给你,你说好不好?现在乱党横行,就当多个防身的工具。”爱怜地轻拂他如云秀发,载涟带起一抹讥诮,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这比当面杀了那个男人更能令希容死心。放了那个男人,他应该会后悔吧,可是现在的他只想着,怎样才能将希容的心毫无保留地剥离那个男人,他不要用一个无足轻重的死亡换来希容对他一辈子的怨恨。 

 

希容,除了我的怀抱,你势必无处可去。 

 

载涟起身,满意着自己的震慑效果,在深深地凝视了那面墙上的三个弹孔之后,终于转身离去。 

 

希容呆坐着,好半晌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向内室踉跄爬去:“阿宸,你没事吧?” 

 

凌乱的床塌之上,空空如也,一旁洞开的窗子呼呼地灌进哀愁的秋风。 

 

阿宸,走了。。。。。。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知道心目中的翩翩公子至交好友原来是个人尽可夫的下贱男娼他还能不走吗?希容抚摩着温热的被褥,泪流满面:怎会如此重逢之后,竟是如此的决裂! 

 

他的极乐净土,在瞬间崩塌了。 

 

他在一剎那间,了悟了载涟的阴谋:他什么都知道!只有自己傻傻地以为能保住阿宸的性命而曲意奉承。他已经剥夺了他所有的自尊廉耻,为什么连这么一点小小的真情都不让他拥有? 

 

不,不,阿宸。。。。。。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我的,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轻视我惟独你不行! 

 

他们的鄙夷我只会嗤之以鼻,但是你的轻视却足以让我痛彻心扉! 

 

因为只有对你,我付出了真心啊。 

 

 

 

又是一个阴蒙蒙的天气,阿宸沉默地将劈好的柴一一垛好。好恼人的天!他怨怼地抬眼瞪向空中,心中的烦郁挥之不去。。。。。。脚下用力,他狠狠地踢散了身边的柴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那样单纯善良心无城府的人,内里竟然如此不堪!之前的所有情景都是他一个人无聊荒诞的幻想吗?他万万没有想到,心中圣洁无暇的希容竟然。。。。。。心里一痛,阿宸暗骂自己:不是决定不再想这事了吗?!为什么总是藏在心底拋不开放不下?! 

 

“阿宸,你过来,看看谁来了!”领班在大杂院中大声呼道。 

 

“哎,”阿宸应了一声,并不意外地见到了那个依然硬挺的男人 :“师父!” 

 

男人以眼神示意他少安毋躁,笑着对身边的领班道:“老林,咱们十数年的街坊了,我在东洋那几年又烦你照顾阿宸了,这份情我王五不知怎么报答你!” 

 

“小五!你说这话还把我当兄弟么?”林领班呵呵直笑,“阿宸这孩子心忒实,这些年也帮我不少忙,有啥好道谢的!” 

 

阿宸知道林领班和自己这般江湖卖艺的兄弟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与师父,自己还有小凤仙他们绝不是一种人,当下明白师父并不想将他们卷进是非,也跟着客套了几句。刚进屋,王五就收了嬉笑之色:“你没事吧?这些天风声紧的很。我这会才得空来看看你。” 

 

阿宸摇摇头:“我没事。。。。。。只是那些同伴。。。。。。” 

 

“全都死了,无一生还。”王五不禁咬牙切齿起来,“现在载沣载涟又查封了同盟会的几个报社,整个京城草木皆兵。在北京举事,我看实在不易,依着孙先生的看法,还是在南方起义胜算大些。” 

 

阿宸热血沸腾起来,暂时忘记了那些不快:“真的么?我也想南下尽点力!” 

 

“你乖乖养伤吧。这回没事算你命大,幸好动手的时候,他们一直没有看清你的面目,如今藏身于这卖艺班里也算安稳,再等等,不怕没有出力的机会。”王五沉吟半晌,又拍拍他的肩膀,“这次成功地杀了刚良,陆军部势必大乱,军队调遣势必滞缓,于革命大大有益阿宸,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他的儿子。。。。。。” 

 

阿宸敛容,每次提到父亲,师父的表情里,总是带着那样的悲愤,总是低声的嚷着,要为父亲报仇,完成父亲的遗愿。 

 

他没敢多问,即使他是那么迫切地想知道他那连一面都不曾见过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因为师父眼里的悲伤,让他连发问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阿宸!”林领班又扯着嗓门喊起来:“天大的喜事,悦福楼请咱们去做场子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一晚上的钱够咱们忙上三五天的了!还不赶紧着出来练习!” 

 

王五连忙起身,悄声道:“记着我的话,乖乖在这里侯着,不要锋芒太过,这卖艺班可是你最好的保护。” 

 

“阿宸知道。师父放心。”阿宸心下有些诧异,这悦福楼那样的老字号大地方,怎么好端端地看上他们这些江湖杂耍的了? 

 

 

 

“哟~~~~黄掌柜,劳您在门外侯着,真是不好意思。”林领班带着一干兄弟行头,兴冲冲地赶到悦福楼,一见那黄掌柜,立刻笑脸迎人。 

 

黄掌柜打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老林,可别怪我说句实话就你们这不成样的小班子,今儿要不是有贵人指名你们,就是再过一百年也轮不到你们上我这来!晓得了吗?” 

 

“是是是。都是这位贵人,咱们要是不知好好伺候,真是天也容不得我们了。”林领班是江湖上混惯了的,怎么不知低声下气?“只是不知道,这位贵人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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