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喜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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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喜憨儿-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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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点上他最后一根手指,替他说:“五。”
JOY收回手,挠挠耳后,有点不好意思:“唔……肚子饿了。”抢过滑板放在地上,双脚一起蹦上去,滑板一晃,阿诚连忙拉住他的手,扶他站稳。
“这样子无忧无虑倒也很好。”LISA发着感慨,“不过也许他的家人会担心吧。”
“嗯,可是还没有找到。”阿诚附和着。
“对了,阿诚,你不是有个表哥是脑科名医吗?也许可以帮JOY看一下。毕竟JOY是个成人了,总要学着照顾自己。”
“你说启行表哥?……嗯,他下个月会过来一次,可以让他看看。”不经意间JOY松了他的手。
“照顾病人会不会很累?”
“不会啊,不无聊了倒是真的。”
JOY的滑板顺着有坡度的道路滑着,可他紧张之下竟然不晓得放下一只脚来控制方向,结果就直冲道路侧石(俗称马路牙子…_…)。“噢!”栽倒,还好路边是草坪。
“JOY!”阿诚紧张地冲过去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痛……”JOY看着手肘,眼睛水汪汪的。
阿诚仔细看过,确定没有大碍,替他清理着衣服上的草叶:“JOY,不哭好不好?”
“唔……”有在拼命忍着泪水。
“JOY,去吃饭吧。”阿诚扶着他抚慰。
“要吃鸡腿——”
“好啊。”
“噢!”欢呼。
……坐在餐桌两旁吃着饭,LISA忍不住道:“真搞不懂你这是恋父情节还是恋子情节。”
阿诚擦去JOY嘴角的米粒,好笑地反问:“你看他像个父亲,还是像个儿子?”
LISA笑道:“像父亲小了一点,像儿子又大了好多……哼哼,你的口味好特别哦。”
“嗯,”阿诚吃了一口糖醋鱼,品了一品,“不要太多醋。”
“呵呵,”LISA含笑嗔道,“讨、厌。”……
“嗨——Mrs。 Doubtfire!”一个男同学拍上阿诚的肩膀,接着走到LISA身后,留恋地抚着LISA的肩,难掩的一丝嫉妒飘出眼角,“LISA,看来你以后可以省了一项痛苦的麻烦了。”(Mrs。 Doubtfire是电影《窈窕奶爸》的主人公,暗示阿诚是奶爸…_…)
LISA斜睨了他一眼:“白强你管好你自己吧。”
……
祁帅抱着篮球回到宿舍时,阿诚正在试图教会JOY使用DVD播放卡通碟片,以便他不得不去上课时可以有东西让JOY乖乖留在寝室。不过显然收效甚微,JOY不断按着出仓入仓按扭,玩得不亦乐乎。阿诚恼得很了,忘了万恶之源是JOY的脑袋,居然用手去摁着托盘阻止它弹出来……祁帅一头热汗迅速变冷——…_…| |…果然,跟傻瓜在一起聪明人也会变傻的……


相逢不必曾相识

祁帅抱着篮球回到宿舍时,阿诚正在试图教会JOY使用DVD播放卡通碟片,以便他不得不去上课时可以有东西让JOY乖乖留在寝室。不过显然收效甚微,JOY不断按着出仓入仓按扭,玩得不亦乐乎。阿诚恼得很了,忘了万恶之源是JOY的脑袋,居然用手去摁着托盘阻止它弹出来……祁帅一头热汗迅速变冷——…_…| |…果然,跟傻瓜在一起聪明人也会变傻的……
“喂,阿诚,”祁帅放下篮球走过去,打算劝好友回头是岸,“我觉得,你是不是……被那个算命的误导了?”
“什么算命的误导?”阿诚终于想到把花花绿绿的碟片盒子塞给JOY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就是那个说你用情虽深却不能结婚的道士。”
阿诚愣住。哒,暂停……倒退——
大约JOY出车祸的四五天前,校门口一些占卜迷及闲闲的好奇者围着一个老道打扮的人说着什么。因为珍妮也在其中,祁帅拉着阿诚也凑了进去。
情况是一些爱好搞怪者正在试探那个自称只是“略窥天道”的老道。说起来那个老道看着还真是仙风道骨,道袍上都不染纤尘的。珍妮拉过阿诚作羞涩亲昵状问那老道:“哪,你说,我们两个……有没有夫妻相?”阿诚也配合地揽住珍妮的肩贴近,俨然一对金童玉女似的亲密情侣。
老道捏着胡须笑笑:“呵呵,貌合而神离。”
大家有片刻的静默,其实珍妮这招并不新鲜,大家还没想到什么新鲜招数,总不能让人家看着脸猜你姓什么吧?刚才有两个推八字看出身的,虽然对了但也可以是巧合。
老道打量着阿诚,思索了一下说:“小兄弟似乎为情所困啊。”
什么?!新鲜了……阿诚为情所困?阿诚在校园情场上就算不能所向披靡,那也因为那女生见到他之前就已经心有所属且情比金坚吧?不然的话……不过,就算是人家名花有主,以阿诚的个性来说也构不成什么困扰的。再者说了,这是祁帅最清楚的了,除了LISA经常可有可无的绕在阿诚身边,没听说阿诚他心有所属啊。
珍妮又搞起来,推了阿诚一把:“喂,你搞上哪个狐狸精啦?说?!!”
阿诚一脸困惑:“没……没有啊。”(有问题!祁帅某次回忆的时候想,不屑于神鬼天命的阿诚表现出的居然不是“不屑”,这一脸困惑三成假七成真,一、定、有问题!)
老道依然看着阿诚的脸,那观察的目光居然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阿诚哂笑一下,有几分不屑:“你倒说说,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出现了?”
老道微微一笑:“小施主用情很深,——却与婚姻无缘。”
嗬!他说X大第一草要打一辈子光棍?是可忍,孰不可忍!阿诚不由捏了捏拳头,放在老道坐椅旁的栏杆上:“你是说——人家不喜欢我?”
众人点着头,帮他一起问。对啊,就算——是“就算”哦,就算对方是个男人,阿诚难道没本事带人家去国外结婚吗?大部分终生厮守的人还是希望结婚的吧。
老道还是慈祥地笑着:“可否问问小兄弟的生辰?”
“XX年七月十四傍晚五点多。”阿诚随口回答。“地点?”“西华医院。”
老道垂着眼思索一阵,又要求看阿诚的手相,阿诚伸出手去。
老道端详了一阵,打量了人群,对阿诚说:“个人命相,建议你跟我借一步说话。”
阿诚看了看期待的人群,还是跟老道走出一段距离。
老道终于跟他说:“小兄弟看面相,是福厚之人;看生辰,是早夭之命;看手相,是长寿之数;观周身之气,正当情路艰辛。”
阿诚略一琢磨:“哎,道长,你这话……矛盾哪。”
老道微笑摸摸胡须:“呵呵,矛盾是有的,施主且记顺乎自然,矛盾可解;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贫道言尽,告辞了。”说完向人群那边示了个意,再向他示个意,转身走了。
阿诚忍不住摸摸下巴,嗬,他又留下一句矛盾的,那我到底是要顺乎自然呢,还是要精诚所至地搏一搏呢?……让人搞不懂。
有朋友在推他:“喂,他说了什么?”
“哦,”阿诚应道,“他说我既长寿,又短命。什么什么——我听糊涂了,记不得了。”
“切……”人群无聊地散开了。e
但是祁帅这等朋友自然从阿诚那里知道了老道的全话,于是今天才来给阿诚做心理分析。“你看,JOY的举止,还有出事那天的打扮,估计不是来自寻常人家,说不定有巨额财产也不一定呢。现在他撞坏了脑子,不管什么人想跟他结婚都会被怀疑有不良企图。所以哦,阿诚,你就对号入座了?……他?你的爱人?——阿诚,清醒一点吧!”
阿诚打量祁帅认真的表情,知道这个关心他的朋友总要达到一个目的才肯罢休,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视线又扫到JOY,立刻去制止他的动作:“喂,不要插那么多,没用的!”原来JOY正试图把三四张碟片一起塞进DVD的仓里,而且已经忘了按钮的作用,试图直接把托盘摁回去…_…|……
“哎!好了好了,这张就是《大闹天宫》了。开始了开始了,快去看!”阿诚护住DVD指着电视机。孙悟空在屏幕里蹦着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JOY扑过去从沙发后面一个跳跃,轻巧安全地着陆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窄缝,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兴奋而专心地看起来。
这边的阿诚与祁帅却都没有看见JOY那对他来说似乎应该是高难度的动作。阿诚慢慢地把碟片整理到盒子里,想了想对祁帅说:“我很清醒。就算是不清醒,我也没有办法。”祁帅愣了愣,他的意思……“那老道说得没错,在那之前,我就见过JOY了。”
祁帅恍然,嘴巴不自觉地张大——
那么事情要再往前推了,多久呢?三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阿诚记不很清了。只是一次闲闲的街头漫步,就看到路边一个小商贩卖着诱人的金桔,于是问道:“怎么卖?”
“一斤只要五元钱。”小商贩伸出手示意。
“好吃吗?”“当然好吃,您可以尝尝。”
阿诚还在犹豫着,已经有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他旁边伸出去捡出来一个桔子,随便用两手拇指一掰就露出了乖巧地躺在里面的可爱的桔瓣。阿诚拿到一个桔子想也没想直觉地照做,很不幸桔子不但没听话地分开,还进行了反击,汁液溅上阿诚的脸,有些甚至进了眼睛。
身旁传来一声低柔好听的笑声。阿诚揉揉眼转头去看,只见是一个差不多高的纤瘦男子,长过下巴的如墨黑发却没有用来遮住脸上浅浅的疤痕,黑亮双目秋波流转中带着亲切友好的嘲弄…_…,嘴角微扬出戏谑的浅笑。阿诚可以轻易看出他曾是个多么美丽的男子,连这样毁了容后都……很动人。
见阿诚看过来,他递上纸巾,阿诚微怔,然后接过擦了脸。然后他递上一半桔子,阿诚接过。他自己也把剩下半个桔子的桔肉送进口中,桔皮随手一抛,正投进不远处的垃圾箱里(帅!)。瞟一眼那人被汁液浸润得鲜艳的唇,阿诚也将桔子送入口中——甜,甜得让人想歌唱幸福美好的生活。(温馨提示:不要学阿诚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哦!^…^)
男人已经快速挑选桔子往袋子里扔了,然后往电子秤上一放,也不看显示数字,打开钱包取出十元递给商贩:“不用找了。”——差几角也是应该的,已经吃了人家一个嘛…_…。然后也不管阿诚有没有在看他,礼节性地冲阿诚点了个头,迈着洒脱漂亮的步子走远了。
阿诚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还拎着另外一个袋子,里面翠绿可人的青菜探出头来。
买了金桔依然漫无目的的游走(…_…其实原本是要打道回府的,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原因就很微妙了),阿诚透过路边一家餐厅的落地窗看见那男人正在笑着跟吧台处的一个女人说话,然后从女人那拿了一瓶酒,由着女人吻了他一下,走出餐厅,到外面一辆敞篷跑车旁扔进手里的袋子,连酒也是扔进去的,不开车门直接跳进去,开着车远去了……


莫道无知为极乐

买了金桔依然漫无目的的游走(…_…其实原本是要打道回府的,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原因就很微妙了),阿诚透过路边一家餐厅的落地窗看见那男人正在笑着跟吧台处的一个女人说话,然后从女人那拿了一瓶酒,由着女人吻了他一下,走出餐厅,到外面一辆敞篷跑车旁扔进手里的袋子,连酒也是扔进去的,不开车门直接跳进去,开着车远去了……

静默……祁帅呆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的那个人……是JOY?”两个人都已坐在地上了。
“嗯,本来不叫JOY的吧……”阿诚的头仰在小柜子上看着天花板,JOY,JOY——喜悦,快乐……难道不是起给至爱的名字吗?
“我怎么听着……”祁帅挠挠头,“……有点儿像夜礼服假面啊?”
阿诚没有说话,任由祁帅这样把他归类为花痴。
哦……怪不得,阿诚有一天买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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