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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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夫-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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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她的计划中是独善其身,然后寻一偶安静过完一生。

然而,事情渐渐偏离了她的想法。

在自己上师的时候并未出现祁墨,这一世他救了自己,而自己也知道了许多从未知道的秘密;木青佳死了,木青岚手中的依仗也不似之前那么坚定;老夫人还是不喜欢自己,但是却因木府的关系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自己也没有喜欢上白令铭,找到了赵心渔帮自己。

似乎一切都没有按着上世的轨迹进行,但是,那次宫变提醒自己,她这一只小河流只能在历史的大波浪下淹没,归于大海。

从父亲的态度中不难猜测父亲是被迫答应的,能让父亲被迫答应,要么是权势逼人要么是有把柄,无论哪个,都让她无法不顺从。

她现在只是木府的一个姑娘而已,再有记忆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但是这样嫁过去,她不甘心。

可是要怎么做?

木青悠眼前不由浮现出祁墨那淡淡的微笑,轻描淡写中流露出的自信,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让他极其被信服。

换做他,他会怎么办?

会奋力反驳?还是慢慢规划?亦或者直直朝前走去?

最终,她不是他,她想不到该怎么做,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

田七端了茶,送到祁墨手上,“少爷,您真的这样说的?”

祁墨点点头,没有看到田七脸上的诧异。

察觉到田七的沉默,祁墨疑惑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田七心中呐喊,不对!太不对了!谁说求亲需要男方本人亲自去交涉?又有谁说过,保媒的人连个具体信息都没说就去保媒的?谁家又是亲自问了姑娘就去求亲,还没告诉姑娘的?

少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少爷,谁叫夫人从不理会少爷,也没交过少爷这些。

他们暗卫史的人,又大多都是孤儿或者捡来的,对于世俗礼教本就知道是好,更没有人告诉少爷了,甚至还怂恿少爷去抢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有此可见,祁墨深夜入室的行为是有迹可循的。

田七摇摇头,口是心非道:“没,没啥。”

祁墨似乎没听出他的口不对心,嘴角浮起一抹笑,“既然如此,聘礼什么的你就去办吧,看看我房里有多少钱。”

田七呆住,这种事情,少爷竟然让自己做?!

虽然自己也会管着少爷的俸禄,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但是田七的嘴巴还是乖巧且顺溜的说了“是”,说完以后就改口:“不是不是,我不行,少爷我不行。”

祁墨挑眉,带着揶揄道:“你不行?”

尾音微微挑起,带着一丝戏谑,让后知后觉的田七涨红了脸。

“谁说的!我行的!”田七气呼呼道,挺起胸脯,好表现自己真的是行。

祁墨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便交给你了,想必你能做得好。”

话音刚落,田七哀嚎一声。

最后,祁墨最终同意,让田七去问问自己的老娘,而他也去找个靠谱的人来主持这件事。

正说着的时候,宫里来了信儿,说让祁墨进宫。

祁墨收拾好,领着棺材板金进了宫。

…………

白盛楠端茶,看着白令铭,“怎么了,这般慌张。”言语中似乎在怨白令铭扰了自己的好事。

白令铭也顾不得这些,看了一眼伺候的冰月,脸上复杂,“父亲,孩儿有要事说,请闲杂下人下去可好。”

白盛楠眯着眼,仔细盯了白令铭一会儿,在确认他不是因为嫉恨故意的,这才道:“你先下去。”

冰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还顺手关了门。

“说罢,别让我失望。”白盛楠道,眼底划过一丝亮光。

白令铭头顶着巨大的压力,后背也慢慢弓了下去,“孩儿查到一件事,是关于木府的。”

“哦?”

白令铭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那个人喝醉了,不小心说出来的,说曾经在木府门口见过一个马车,马车的标记是暗卫史。”

暗卫史!

白盛楠听到这个词后,眼睛猛地睁开,直直盯着白令铭。

白令铭忙把事情细细说出,原来是一个人喝醉透露出暗卫史的事情,然后又说一次在木府跟前看到那个标记,吓得腿都软了。

本来听者无意,就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说给了另一个人,另一人当笑话说给了白令铭,这才传到这里。

************

我已经严重怀疑自己写的是什么了……

103 戒备

木青悠听了十槿报来的消息,思忖了片刻,那块地本来地界极好,若是拿来做店铺绝对是稳赔不赚。本是一块抢手的地,突然之间许多竞争的人都撒手了,倒是让十槿占了便宜。但是这个便宜却不是那么好占的。

如果赵心渔没有猜测错的话,这块地应该在不久的将来被官府收录,现在谁拿到那块地皮谁就亏,还是净亏。

虽然赵心渔说十槿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在这之前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但依照她来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其余的人故意看赵心渔的笑话。毕竟她一个女子,无论多么要强还是容易让人看清。

木青悠沉吟了片刻,嘱咐白英,“告诉十槿,让他们打听些是谁要来收这块地,尽快把这块地送了人去,急记着,要不留痕迹的送。”

白英把原话传给了十槿,十槿立马就明白了。

虽然舍不得那几百两银子,但是这东西握在手上也是烫手山芋,不如拿去做了人情。

只是十槿有些失望,他以为大小姐还有更好的法子。

赵心渔听了十槿的话,眸光一闪,“不要胡说,我总觉得还有后招。”

十槿虽然不相信赵心渔的话,也点点头,自是去打听了。

木青悠又想了想,又给赵心渔传了一个信,似乎要估量一下所有的东西卖掉会有多少银子。

…………

二夫人一边喝着安胎药,一边问铃儿,“听说有人给大小姐提亲了?”

铃儿一边给她按摩肩膀,一边道:“嗯,前些日子薛夫人来过,应该就是为了此事来的,只是谁也没打听到是提谁家来求的。而且大老爷后来去了大小姐院子一趟,不知说了什么。大夫人也没少跟大老爷闹腾,说大老爷瞒着她,不肯跟她说实话。”

二夫人眼眸一闪,摸着自己还未鼓起的肚皮,道:“那薛夫人那边呢?”

铃儿回道:“薛夫人身边的人嘴很严,没打听很粗什么来。”

二夫人闻言倒是诧异了些,难不成这人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吗?

“继续盯着,有什么事来报。”二夫人说道。

她跟大夫人素来不亲近,虽然乐得看到木青悠跟大夫人斗,但是如果木青悠嫁的太好,她的女儿岂不是沦为绿叶?

况且结亲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谓动一发而前全身,看似普通,实际上却是帮派或者划分势力的意思。她是刘家的嫡女,虽然嫁入了木府,但是跟刘家却是密不可分。

她在木府又是掌权多年,虽说大夫人是大房的媳妇儿,这权利还不是掌握在她手中,若是木青悠嫁的好了,难保老夫人不会收回权利。

她掌权多年,早就喜欢上那种感觉,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所以,对于大房,她是见不得好,也见不得不好。

倒是三房,她觉得该戒备起来。

前些日子因为姨娘的事情,她是昏了头,失了分寸,若不是铃儿劝说自己,自己不知要错过多少事情。

上次大夫人有意无意的感慨突然提醒了她,虽然三房默不作声的,但是老夫人却是极其喜欢她的性子,不争不抢,虽然有个儿子身体弱,但是也从未少了赏赐,大房有的,三房也有。

她向来疑心重,便派人盯着三房。

却发现三房竟然做的是滴水不漏,这并不是让她最惊讶的地方,你想想,一个人能做的这么好,嫁入府中多少年,没有跟妯娌红脸,没有丫鬟下人嘴碎,连老夫人也从未说过她的不好,这是什么样的功力?

二夫人可不相信她本性是这样的,只能说明,三房的段数更高!

这个认知让她心惊,若真是如此,三夫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铃儿察觉出她的颤抖,忙拿了秋香色金钱蟒大条的薄被子给她盖上,“夫人,可是不舒服?”

二夫人摇摇头,“我没事儿,你让人盯紧点三房。虽然大房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三房更不能疏忽。”

铃儿对二夫人的猜测也是了解的,闻言,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旋即点点头,“夫人先歇歇吧,别累着,万事有奴婢在呢。”

二夫人苦笑,“二老爷呢?”

铃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二夫人瞧见了,冷哼一声:“别去管他,我这一胎大夫说很可能是小子,现在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他做的那些糊涂事,我回头找他算账!”

铃儿又安抚了她几句,这才轻手轻脚出了门,叫来小丫鬟叮嘱了一番,转身去了厨房。

却说此时大夫人正躺在榻上,双眼红肿,哭哭啼啼的,见大老爷进门也未起身伺候。

大老爷见她没完没了的哭,一时也是气急,拍桌子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还会做什么!你以为事情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大夫人被他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哆嗦,旋即反应过来,抽泣直接变成了嚎啕大哭。

大老爷被哭的心烦,要去书房静静。

偏偏大夫人拉扯着他哭喊:“你走什么?你就是心虚,你对不起我们娘俩,呜呜!”

正闹着,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过来,说:“老夫人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老夫人还说,大老爷最近公事繁忙难免心情不好,大夫人也是日夜操劳木府,功劳极大。老夫人还特地嘱咐厨房给大夫人大老爷熬了冰糖雪梨。”

冰糖雪梨,败火!

大夫人跟大老爷脸色同时一僵,知道这件事是老夫人不悦了,忙好声好语的把人送了去,夫妻俩倒真的坐在一块说话。

“不是我骗你,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木敬坤说道,神色沉重。

大夫人见他神色不似作假,但是心里难免难受,“那你跟我说说,没准儿我能帮上你忙呢,你这样憋着,谁知道怎么回事。”

木敬坤看着她的眉眼,有些出神,若是徐氏还在,自己肯定会告诉她吧,她那么聪明。

“老爷?”

木敬坤回过神来,这才低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这话大夫人不爱听了,脸色不虞,木敬坤赶紧好言哄了几句,这才罢了。

“回头我与你细说。”

听了木敬坤的承诺,大夫人此事才算作罢。

但是晚上的时候,想起木青悠的事情,心中的火气又是蹭蹭的,若是对方不好也就罢了,若是对方家境好,那可怎么办?以后压在自己头上不就晚了。

大夫人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好。

104 快走(补)

翌日,大夫人左思右想,还是踏入了木青悠的院子。

让双喜摆了茶,木青悠坐于下首,垂下眼睑。

大夫人说了一会子话,见木青悠并没有接话头的意思,这才干巴巴的开口,“你父亲前些日子来过你这里了?”

听了她这近乎直白的话,木青悠脸上才露出一丝疑惑,轻轻嗯了一声,并未继续说下去。

大夫人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见她不接话,心中焦急。又想起大老爷也如这样不跟自己说清楚,本来压下去的火气又倏地窜了起来,言语也带着一丝犀利。

“也是你们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了,什么都不跟我说了。如今你妹妹……也只剩下你一个女儿了,都说女儿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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