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马记 (十二生肖系列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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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马记 (十二生肖系列之马)-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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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能不能施舍我一句话,简单的解释一下。”
  逾辉眼盯着显示屏舍不得松开,“我跟你说我今天换了保全科的主管啊。顺便,也是我的私人保镖。”
  齐岳几乎是咆哮起来,“你让一个完全不清楚底细的人当你的私人保镖!!”
  敖修撇了他一眼,继续注视他的显示屏,李逾辉更当他是存在感微薄的空气,装傻充愣只当自己没听见。齐岳几乎要抓狂,在屋内做了数圈的布朗运动,看二人还在甜甜蜜蜜地对着电脑,忍不住也凑了脑袋去看。就见敖修不仅对整做大厦的保全人员做了调整,这会儿都已经开始调试新的防备程序了。
  行家一出手,齐岳立刻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人。先不管他的底细问题,单这份水平,做他们李氏的保全科主管绰绰有余了。
  打印机里吐出新的人员调配安排,敖修顺手一抓递给齐岳,“按照这个去重新调整。”
  几乎是一种天生的王者气质让齐岳下意识接了还必恭必敬地回答一声,“是。”半秒钟之后就气得恨不能把自己掐死。刚准备把纸卷成一团砸在敖修的脸上,敖修就仿佛有心电感应一样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目光锐利如刀,“还有什么问题么?”
  那是比自己老大还要凌厉几分的眼神,似乎还带着惊人的热度,落在人脸上灼灼的疼。齐岳忙低着头退了出去,直到把门拉好,才伸了伸手摸上额头,一脑门子的冷汗。真……真是见鬼了。
  逾辉笑得花枝乱颤,这个词虽然用得不太合适,但是在敖修的眼里确实是如此。小狐狸一样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毫不意外地溢了满地。
  敖修只觉得心头有什么柔软了起来,语气也轻松了几分。“就这么值得高兴?”
  “只是难得见到齐岳这么被人收拾了。这世界上比老板还厉害的保镖估计也只有你这么一个。”说着,若有深意地扫了敖修两眼。
  装傻充愣谁不会,敖修也当没有看到逾辉眼中的别有深意,毫不愧疚地接受了表扬,“多谢夸奖。这个老板也包括你?”
  “我?和我比你差得还远呢。”逾辉的头高高的仰了起来。
  一时间二人眼神纠缠,不,应该说是闪电撞击才对,顿时火花四溅。却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一定很有趣,同一个念头不约而同跃进两个人的脑袋里。
  吃过午饭,齐岳黑着一张脸敲敲门进了总裁室。报告保全人员的调配工作已经完成,顺便问问那位新来的敖修大爷还有什么新的指示。进了门就看到逾辉一个人靠着落地窗发呆,脸上挂着那么大的一个傻笑还不自知。
  “喂,老大,拜托回魂了!”第N次才唤回自己老大的神智,“那位敖修大爷呢?”
  逾辉脸上的笑意更深,“人家是特别保镖,现在自然是云深不知处了。”
  哇勒,还是这种可以随时走人的大爷,齐岳的不爽又长了几分。决心拼得一身剐,也要跟逾辉讲清楚厉害关系,不仅仅是上下属还是多年的老友,该说清楚的他绝对不要省。“逾辉,那个叫什么敖修的确实有一些本事。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不要引狼入室,玩火自焚了。”
  “我知道。”逾辉脸上的笑容敛了许多,转过身看向自己多年的好友,“我知道这样很冒险,但是我有直觉他不会对我不利。”
  齐岳嗤之以鼻,“切,你的直觉……他要是对你无所图我齐岳的名字倒过来写。”
  “要么是李氏企业要么就是我,还能有什么?”
  “你到是不谦虚。”
  逾辉呵呵的笑起来,“哎,齐岳,棋逢对手酒逢知己。那种感觉你体会过没有?”
  齐岳大力的摇摇头,“我拿你当永远的对手已经很累了,神经病再去自己给自己树敌人。”
  逾辉耸耸肩也不多做解释,遇到敖修的第一眼就有那样的感觉。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遇到一个敢于揍他屁股的人,第一个感觉除了去征服还有多多少少的依恋。那样的一个人,不论是做情人还是做敌人都是不错的选择吧。逾辉轻笑出声。
  电话铃在此时大煞风景地响起,齐岳帮忙接了起来,听了一耳朵就立刻转给逾辉。
  “喂,我是逾辉。”逾辉神采飞扬的脸一点点垮下去,放下听筒苦笑,“老爷子下令,让我回家报道。”
  齐岳似笑非笑一脸等着看好戏,“你自求多福。”
  5、
  李氏的祖宅在近海的一座小岛上,本来只是一座无人的荒岛,李家填海造田,栽木移山,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将这里变成郁郁葱葱的一块天赐福地,依照地势建造的庞大的建筑群,俨然一座世外桃源。李逾辉的父亲年事已高,前几年因为中风下半身瘫痪才把大权逐渐交给了儿子,自己留在祖宅安心静养。
  “你去哪里了?”小岛上一间幽暗的客厅,李翼刚蹑手蹑脚地溜进来,严厉的声音随之响起。
  李翼硬着头皮转过身,讪讪地笑着,“爸,这么暗怎么也不开灯。”说着伸手去摸墙壁上的开关,却看见眼前两道黑影一闪而逝,下一秒,自己已经被人按住了双臂。“啊!是谁!爸!”李翼惊恐地喊起来。
  “不争气的东西!”一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五十上下的年纪,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李家老太爷李中毅的弟弟李中凯冲着李翼身后的黑暗点了点头,李翼的双臂顿时松开,扭过头去看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爸,这是……”
  “听说你昨天参加了敖家举办的舞会?”
  李翼有点摸不透自己父亲的意思,他在社交圈混来混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老爸也从来顾不上管,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问。
  “去了……”李翼小心地瞧着自己父亲的眼色。他们李家家教一向很严,就算他现在在外面如何得娇纵不可一世,对父亲仍是有几分畏惧的。
  “逾辉也去了吧。”
  李翼有点恍然,“嗯。不是听说他刚被人绑架了么,还受了重伤,我看他倒是很精神的很!”
  李翼愤愤然,那边半天没有声音。光线太暗,李翼看不清父亲的脸色,心里有点没底。不过从小被父亲拿逾辉来比较对他来说也已经习惯了,无非又是一顿骂而已。
  “敖氏现在的当家人怎么样?”
  “哎?”话题突转,李翼有点反映不过来,“自然是人中龙凤。”
  李父那边冷笑一声,“如果你还有那么点用处,就多花点心思把跟敖家的关系搞好。”
  心里好奇,李翼也没敢多问一句什么,应了声是,看父亲没再问什么便逃也似地溜出去。
  李父走近窗口掀起窗帘的一角,窗外落日如火,李逾辉差不多也该来了吧。李父冷笑起来,自言自语,“李逾辉,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属猫,还能有九条命!”
  “在那之前,应该先把东西搞到手吧。”从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异常得清晰。仿佛仍旧是李父的声调,但不论从气势还是感觉上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我会去做的。还有敖修那边……”
  “我已经开始查了,无论如何,这是最后的机会。这一世逾辉的记忆似乎没有恢复完全,这也许就是转机了,绝对不可以放过。”
  “是。”
  通往李家小岛的私人码头,一辆深蓝的莲花跑车平稳地驶上渡轮。直到渡轮缓缓开动,逾辉才从车里钻出来,靠在车头点燃一支烟。
  天气很好,从这里欣赏落日不亚于维多利亚港的著名美景。火样的落日逐渐溶进了海里,也一层层地褪去了霸气,从令人不敢直视的火红到最后的淡黄,繁华落尽显现的温柔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逾辉顺手把烟蒂丢到海里,不期然听见身后批评的声音,“没想到堂堂李氏的总裁大人也这么没有公德心。”
  逾辉惊讶地回过身,看到来人,嘴角轻轻上扬,“敖修大人英名神武,来无影去无踪,可惜我的烟头学不来这么高深的功夫。”
  敖修走过去一同坐上车头,“可以解释成你想我了么?”
  逾辉大大的切了一声,附赠白眼一个。敖修也不介意,摸出烟来分了一支递给逾辉。“还要么?”
  逾辉看了眼牌子,把脸扭到一边,“我还想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呢。”
  敖修耸耸肩,摸了半天却又摸不到火机。眼睛直直地向逾辉看过去,一句话不说非要用眼神来沟通。逾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递了自己的纯金的火机过去,敖修居然不接。
  “怎么,还想我给你点?”
  敖修的笑容有点痞痞的,“不是,浪大,怕弄掉海里了我赔不起。”
  逾辉呵呵的笑起来,凑过去打着了递上去。风很大,两个人头靠着头紧紧地挨在一起,一股烟草的香气袅袅地飘上来。
  逾辉微笑,和敖修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让自己心境平和,而且对于他的要求,自己也总是异乎寻常地心软答应。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本家?”逾辉偏着头看他,快要到对岸了,敖修棱角分明的脸在夕阳里一点点柔和起来。逾辉很高兴敖修大多数的表情只让自己看到了,当然这一点他绝对不会说出口。
  “我是你的保镖,自然要了解自己主子的动向。”
  逾辉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鬼话,不过他绝对不会讨厌他现在的举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离开的时候离开,真是深得他的心意。当然其中最大的可能是自己被人24小时监控,这还是第一次逾辉不讨厌保全人员,如果是想看到的人能够随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话。
  渡船轻轻地晃了几晃,靠了岸。敖修径自去驾驶座,手刚伸出去就被逾辉拦住了,正碰上他询问的眼神。“请让我为您服务。”
  逾辉似乎是被他这句话弄愣了,浅意识里觉得敖修不会为人手下,偶尔降了贵胄说出这样一句话,到让逾辉有点不适应。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山路不好走,你不会准备把车开到悬崖底下吧。”
  “你死了还能拉我垫背,知足吧。”说着拉开车门。逾辉迟疑了一下才坐进副驾驶,看敖修一脸认真的表情专心开车,心底把那句话反复咀嚼了几遍,脸冲向车外忍不住笑起来。
  还没有走进客厅,敖修就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长长的回廊用黑底夹杂着天然雪花图案的大理石铺就,沿着走许久才可以看见山林掩映下的主宅。之间的花园用颜色相对的汉白玉为主,倒有几分十七世纪法国古堡的风格。
  早早就有仆人拉开大门迎了出来,在门外长长地站了两排,恭谨的模样让敖修以为自己进了某个日本传统的极道家族。
  “太夸张了吧。”跨进门的一瞬间敖修就忍不住发出赞叹,除了门口迎接的人群,铺着用古法编织的地毯的玄关还有一众女仆跪伏在两侧。
  “你父亲喜欢日本文化?”敖修看了看逾辉,自从进了这种宅子他就没有太好的脸色。他那种时刻高人一等的自负气质很像是这种家庭培养出来的,只是真进了这样的环境,逾辉看起来反倒不如平时光彩照人,死气沉沉的看起来多少有点表情阴郁。
  “我母亲是日本人,不过已经去世了。”逾辉抬起手来让佣人脱掉他的外套,径自跟着佣人走进饭厅。
  因为大少爷难得的回来吃晚饭,平日里空荡荡的饭厅也难得的多了几分生气。早早的就有佣人摆好了纯银的餐具,琉璃的酒杯。布满石膏浮雕的厅顶上只开了一盏仿古的水晶吊灯,十六条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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