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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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清-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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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神医季闲怀紫衣会这样恼火是有原因的,在池岳峰上时除身为病人的肖陌会好一点,包括紫衣、叶铭华、岚王爷和一干大内侍卫,均糟季闲怀的毒手无一幸免。试药、试毒、试针等等本由季闲怀养的各种动物的工作,全都落到他们的身上,偏偏他们又都不能反抗,如不是要靠他来为肖陌治病,季闲怀怕早就被一干人等给分尸,成为这世上的又一抹冤魂。
  “其实老头也没那么差,只不过是童心未免,淘气调皮了一些罢了。”肖陌为将来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师傅的季闲怀辩解道。
  “哦~~~是吗?”紫衣明显不相信的表情。
  “对了!下山前老头和我说,等他将山上的事物处理好后就会来宫里找我。”肖陌突然砸下一枚重型炸弹。
  “什么?!你说那糟老头要来!”紫衣惊叫大惊失色,竟然连敬语都忘了用。
  “嗯!老头说我的心疾虽然是控制住了,但还是要多加调养,老头说他信不过宫里的那些庸医,要亲自来才放心。”肖陌笑道,心里对季闲怀的关心感到暖暖的,虽然季闲怀有大部分是为了自己脑中的医学知识。“呵!再世上敢说皇宫御医是庸医的也就只有老头。”
  “啊啊!那糟老头要来,那宫里可就要糟大难了!”紫衣摇摇头一改先前的惊吓惋惜的说着,不过肖陌却听出紫衣话里暗藏的幸灾乐祸。
  “哪!紫衣,我怎么觉得你的心里是在偷笑啊?”肖陌问。
  “哎呀五皇子,你也知道那糟老头向来喜新厌旧,你看这宫里头有这么多的人,那糟老头的兴趣自然会从我们这些,他早就玩腻的人身上转移的,不是吗?”紫衣诡异的笑着不怀好意的回答。
  “紫衣我从没发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看紫衣一脸的坏笑,肖陌觉得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
  “五皇子不是有句俗话这么说来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嘛!”紫衣笑的更欢了。“我想铭华和岚王爷一定也是这么认为。”
  看笑的愈加灿烂紫衣肖陌突然觉得,一直认为紫衣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孩的自己,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痴、大笨蛋。
  
                  章节54
  深夜肖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唉……”沉重的叹息后肖陌从床上爬起,随手拿起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出卧室,席地坐在门外的台阶上,身体微微向后倾双手撑着地,仰着头看着满天的点点繁星。
  肖陌现在的心情就像这满天的星星烦乱无比,他回宫只不过是单纯想和离日耀相见,却没想到回到皇宫不过一天就发生这么多事。先是被当做刺客差点被抓,后是发现尊敬的兄长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突然之间肖陌觉得自己或许就不该回来,或者说是当初就不应该离开,虽然那时的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再次回到皇宫的肖陌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回来了见到了离日耀是很快乐很高兴没错,只是当渴望见到离日耀的念头得到满足后,肖陌迷惘了。除了父皇,我于这皇宫或这皇宫于我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在这我能为它做什么,它又能给我什么?如果父皇不是这的主人,我现在还会与它有所交集吗?在这里我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今后我要怎么样要往哪个方向前进?
  关于未来肖陌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着样思考的一天,前世的他认识琳之前的他,考虑的都是如何能让父母正视,认识了琳之后脑子里想的都是,要怎么令让自己感受到幸福的琳得到相同的快乐。那时的他所谓未来就是这些,他根本就不需要多想。
  而当肖陌成为了离清后呢?这时的他心已经坏了死了,一天一天时间就那样流走浑浑屯屯,心几乎已经腐烂的他不需要未来,直到离日耀的出现,离日耀的执着才让肖陌又一点点的想到未来。先是猜想离日耀的亲情游戏会何时结束,然后是在想自己还有能力去接受离日耀给予的亲情吗?最后是现在自己竟会开始思考,自己和离日耀的将来会是怎样。
  像现在肖陌就在想在皇宫今后的自己要做什么?像从前一样?!不,这是不可能的。即使肖陌这样希望,以现在的局势怕也不会容许肖陌继续清闲下去。就像今天下午离冉说的,现今储君的争夺已经明朗化,太子的人选必是大皇子离凯、三皇子里冉、四皇子离原三人中的一人。而肖陌自己,他虽然庆幸自己在他人眼中是个没有力量的皇子,而不用卷入其中,但也因为这样他势必也会成为他人拉拢的目标。谁都知道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就是五皇子,若能得到他的帮助,登上宝座的路途必是事半功倍。
  肖陌也知道若他自己不愿,离日耀必会保他不被卷入这旋涡中,但这却也是肖陌最不喜欢的方法。要知道肖陌不如外表,他是个精神年龄已经三十二的成年人,只比现在的离日耀小上一岁,虽说在他的心里已经将离日耀当做父亲,但身为男人的骄傲与自尊,都不容许他像只小鸟一样躲在离日耀的羽翼下。可若要让肖陌也踏进那个旋涡,前世的种种加上天生的淡漠却也让他及不愿卷入这滩混水,所以此刻的肖陌对未来很是茫然没有头绪。
  此时此刻的肖陌陷入了两难的选择,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着也是他给自己唯二的两个选择,离开或留下。说实话肖陌的理智更偏向前者,但肖陌却不会有那种逍遥自在,天高任我飞海阔任我游的不切实际的幻想。肖陌是现实的,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拼搏过的肖陌很清楚的知道,离开的皇宫就要做好面对生活的另一种变幻无常,不同于生活在皇宫里的另一种无奈的准备。只是相比之下外面的生活却也比皇宫少了许多的束缚,或许那样的生活会有另一种烦恼,会有些须的枯燥乏味,但那也不失为另一种幸福,而平淡的幸福正是肖陌曾经乃至现在仍渴望着的。
  理智让肖陌选择离开,那心则使肖陌无法放开。因为离去就表示着要放弃离日耀,这是肖陌最无法接受的,现在的肖陌已经不能没有离日耀,离日耀给予他的亲情父爱比之他渴望的平淡幸福只重不轻。是离日耀给予的亲情才让肖陌几乎腐烂的心渐渐修复,若真正的离开了离日耀,肖陌不知道自己的这破烂不堪颗心脏,还能在胸膛里跳动多久。在池岳峰上治病的那段时间,肖陌除了感受到平淡幸福的生活外,体会更多的是对远方父亲的想念。
  “如果我向父皇提出要离宫的话,父皇他会答应?”肖陌喃喃自语这基本上不可能会出口的问题,想着离日耀若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自己会怎样?会高兴还是……
  “你要去哪呢小家伙?你是要离开朕吗?”磁性温柔的嗓音压抑着肖陌无法察觉的异样情绪。
  “父……皇……”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绝尘容貌,肖陌愣住了。
  
                  章节55
  “这么晚穿成这样就出来,小心着凉。”离日耀就手抱起还在发愣的肖陌往屋内走去。
  “嗯、啊!”直到身体悬空肖陌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被离日耀公主抱抱在怀里,肖陌心底不免有是一阵沮丧加懊恼。虽说我现在的身体比起同龄人是相对要瘦小些,但怎么说也该有个四五十公斤,为什么父皇抱起来依旧是这么轻松顺手。
  “小家伙是想要离开朕吗?”坐上椅子离日耀将肖陌放到自己的腿上,背靠自己的身体轻轻楼着。
  “嗯、不,没有。”肖陌急忙否认不字自在的抖动着肩膀,不知道是不是长大的缘故坐在离日耀的怀里,从前身体小够不着,但现在离日耀呼出的气息不偏不倚正好吹到肖陌的脖颈上,热热的痒痒的令他好不自在。
  “真的吗?”明显怀疑的语调,离日耀不相信自己会听错肖陌的言语,这世上任何人的话他都有可能听错,惟独肖陌的话不会。“小家伙,朕听到的可不是这样!”此时离日耀看着肖陌的眼神是压抑的、阴暗的、深沉的、危险的。
  “之前在池岳峰上时神医是有说过要收我为徒,不过因为决定要回宫我拒绝了。不过下山前神医说他不久也会进宫,继续为我调养一段时间,在那之前神医要我在好好考虑考虑,若我同意他便会将我带回池岳峰学医。所以我在想如果神医提出要带我走,不知道父皇回不会答应。”不希望离日耀有所误会,消磨有条不紊的向他解释。
  “那小家伙会答应他吗?”虽然肖陌解释了一大堆,但精明如离日耀怎会没发现从头到尾,肖陌不曾说过不会离开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靠在离日耀身上的身体微微前倾,肖陌轻轻的垂下头。
  “回答朕小家伙,你会离开朕吗?”将肖陌的身体重新揽入怀,离日耀追问。
  “……”肖陌的回答是沉默,而离日耀也沉默的凝视着怀中的肖陌,一时间房内陷入可怕的沉静。
  “唉……”无奈的叹息,终是离日耀率先大破沉静的气氛。“既然小家伙不愿意回答,朕自也不会逼你。”离日耀如是说着,但眼里闪烁着的却是与之温润语气不相符的执着。
  “在池岳峰上当神医说要收我为徒时,我虽是用要回宫为由回绝了他,不过当时神医也说了没关系,他说我可以先拜师后回宫,等过些时间他会到皇宫接我,但我还是拒绝了。”沉默许久后肖陌再次开口,听到离日耀无奈的叹息,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包容,肖陌无法在继续保持沉默。而听到肖陌再次开口的离日耀,嘴角则在肖陌的视线外轻轻勾起优美的弧度。
  “因为父皇你在皇宫,我想要和父皇在一起不想在和你分开,所以神医虽说要我考虑,但我从未想过要答应他。”
  “真的吗?小家伙!你是为了朕而拒绝了神医!”肖陌的自白令离日耀无比愉悦,但是……季闲怀竟胆敢诱始小家伙离开朕,不可原谅!离日耀眼底闪过冷冽的光芒。
  “嗯!”肖陌没犹豫的点头。“那时的我的确没想过要答应。”
  “那时……”离日耀的语气骤然暗淡,有些无法察觉慌乱。“那小家伙现在的想法变了吗?”
  “不、不全是。”肖陌摇摇头平静的说道。“现在我仍然不想离开父皇,可是……”肖陌顿了一下。“池岳峰上生活的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很快乐,那让我发觉外面的世界比之皇宫更适合我,尤其是这次回宫我发现,宫里的局势和我出宫前已大不相同。父皇我这么说或许有些自私,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更不愿被卷入其中。”将心底的想法和盘托出,肖陌觉得轻松了许多。
  “这些都不需要小家伙你来考虑,朕承诺过会保护你,只要小家伙你不想你担心的事就不可能会发生。”肖陌说的一切几乎都在离日耀的意料之中,送肖陌出宫时他就有肖陌会喜欢上外面世界的觉悟,不过单凭这些远无法构成离日耀愿意放手的理由。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父皇!”如同离日耀预料到肖陌的想法,肖陌同样猜到离日耀会这样会应。“我知道也相信父皇一定能够保护好我,但是这样我不喜欢,我不是娇贵的花草需要精心呵护才能生存,我不想成为那样的存在。”
  “这么说小家伙还是想要离开朕吗?”不变的语气,但离日耀的眼神却已然变暗变冷。小家伙说的朕都明白,小家伙不是娇贵的花草,而是自由自在的暖风,是朕想要抓在手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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