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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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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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你起来。”

黄影动了动,却没起来,而是强调了刚才的请求。

单昕随手把笔扔进笔洗,双手抱胸道:“景颐你在宫里呆了很久了吧?”

“回君上,景颐是在雪启宫修成的人形。”黄影发出好听的声音,却还是没起来。我看着不勉有些烦,这姑娘忒矫情。

“在这儿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换地方?你跟毓嬅很认得?”

黄影继续低头闷闷道:“回君上,景颐按理是该留在君上身边服侍。可如今君上已娶了亲,毓嬅公主又是东海龙王的掌上明珠,景颐若是仍旧留在朝晖殿里,难免惹些闲言碎语。毓嬅公主刚嫁过来,身边虽有陪嫁侍女,可毕竟对雪启宫不熟,没个人在身边侍候,定会多生麻烦,也有损我雪启宫的体面。”

哎,景颐姑娘你这段话才真叫体面。

原来是求单昕放她去服侍毓嬅,我刚才真是太龌龊了,我忏悔。

可这景颐哪里像是伺候人的人,分明就是半个主子。她虽也是一身黄衣宫装,可与其他仙娥的衣饰不仅料子款式相去甚远,就连腰间玉带上闪的光泽都要明亮几分。难不成这就是所谓侍女的最高级别?其地位俸禄可及一般主子?

就如凡间客店里做店小二的,如果你那店小二能做出风格做出水准,那么拿的待遇就未见得会比后头的大厨低多少了,这就是所谓培养特殊型人才。而眼前的景颐小仙姑,可见就是这景颐宫的特殊人才。

我自顾猜测着景颐的身份地位,那边单昕又发了话:“既如此,你也是一片衷心,明日自行搬过去即可。毓嬅就由你多照顾些,夜深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说完他拢手在嘴边,打了个哈欠。

黄影也终于大幅晃动,起身福了福,退了出去。

一点粉色的料都没有,景颐仙姑不称职。单昕更是,太没情趣了,这么个美娇娘当前,连面皮子都没红一……下。我的个天,我收回那句“一点粉色都没有”。

刚刚目送走景颐回头的我,不偏不倚的看到了一副粉嫩嫩的,美男脱衣图。

单昕已走到床榻边上,外衣全都退去,内衫也退得隐隐可见古铜的肌肤,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玉石反射的幽暗光华之下,衬得他原本清冷刚毅的面孔显出几分妖媚。实在是,太勾人鼻血了。

我暗自庆幸现下化的是个虫子,否走大概很难制止自己奔涌的鼻息。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扯开锦被,看着他姿态万千的躺下去,看着他眼波一闪,直愣愣朝着我的方向望过来。

我心头一怔,急中生智,屏住鼻息,绕着案上的烛台飞了几圈,猛的朝烛火冲去,扑棱两下,掉在了地上,装死。

眯眼看了眼单昕,他也正盯着我这头看。眼神定了一下,突然开口:“何必如此执着。”

那声音沉稳得听不出情感,空悠悠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我心头有些紧张,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如果真是看出来了,那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心头大浪淘沙,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明知他看不见,还是紧张的闭了眼睛。

在地上又挺尸了一会儿,眼前一暗,屋里的烛火终于灭了。

我在冰凉的地上躺了好一会儿,那边隐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估摸着单昕应该睡着了,才悄悄地扑棱几下翅膀,准备依着原路穿出去。

将将飞到门口,我又鬼使神差的折了回去。睡梦中的单昕神色也不见缓和,眉峰依旧冷冷的。可身子却曲成一团,与他白日里清雅威风的形象一点不符。为什么他在睡梦中要如此警惕?

我悄悄化回人形,慢慢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他安心一些。

单昕,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不是真心想娶毓嬅的吧,看得出一只蛾子执着,却未必看得透自己心头苦闷。你心里也有解不开的结吧。

失眠导致这一夜无比漫长,也导致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继而使我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叫堕落。

自从被留在龙宫,后又随着毓嬅来到雪启宫,我就没干过一件有为青年该干的事儿。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逛园子,而这里的园子风光虽也算得别致,可惜物种太少,看几眼就觉得没多大意思了。我连着看了三天,已经有点眼花。要命的是这里玉石遍地,还以白玉居多,我深深觉得再看下去就要得雪盲症了。

昨夜毓嬅在我屋里睡得很安稳,是以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去院子里活络筋骨。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两颊泛光的在屋里吃茶点了,乍一看还真当她新婚生活十分称心。

“蕖姐姐,你是不是住不惯这里?”

我不知道毓嬅怎么突然这么问,可我这几天的确住得不大舒适,或许是这里条件太好了,我一时适应不了,遂点点头。

“哪里不惯,让他们给你换去。”毓嬅这几句话说得很有女主人架势,让我顿时眼前一亮,也让刚刚踏进房门的景颐一行人身形一顿。

景颐小仙姑带着四五个侍婢模样的仙娥站在门口,听到毓嬅的话一时面色都有些尴尬。不过那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景颐几步飘进屋,对着毓嬅就是一拜:“殿下息怒,若是蕖姑娘有什么不习惯的,景颐这就着人去换。”

毓嬅自顾喝一口茶,笑嘻嘻地开口:“不是蕖姐姐不习惯,是我不习惯。蕖姐姐这个人一向都是很好说话的,可这不代表她就没要求。她不愿麻烦别人,有什么不满的也不说,那我们就要善于主动发现,要让贵客住的舒适一些,你们说是吧?”

一众仙娥低头应承。毓嬅又开了口:“还有,这殿下一说是我们东海对我的称呼,现在我已经嫁过来了,你们还是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好像是该叫什么,娘娘?恩?”

一干人这回事抖着身子应承了。只有景颐仙姑像是见过场面的,凌未不乱,向毓嬅说了自己是专程来照顾她的,又将一些日常事项汇报一番,才领着一班人退了出去。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毓嬅么?

她也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嘻嘻傻笑了几下才说:“蕖姐姐,我刚才是不是很有气度?”

“恩,度。”

“那我帅不帅?”

“帅。”

“你是不是突然很仰慕我?”

“慕。”

“蕖姐姐!”

“到!”

我刚刚不受控制地喊完一声到,就看到面前毓嬅放大的脸庞,皱着眉头问我:“蕖姐姐,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心头还是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实在是被毓嬅惊人的演技给折服了。只是不可思议地望向她,说道:“毓嬅,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做人思想更要纯洁,附图一张,不纯洁的蹲墙角去

26

26、第六阵春风化雨3 ……

毓嬅闻言倒是很轻松地一笑,解释说:“蕖姐姐,你住的地方一定民风淳朴。”

这一点我承认,我们药乡的确风气很好,可不知道这个跟我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毓嬅微叹一口气,突然很是一本正经:“我老爹娶了许多老婆,生了很多孩子,可是爹只有一个,他的地位也只有一个。我这样说,你明不明白?”

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不过好在我在药乡的那些年实在无聊,闲书也是读了很多的。像毓嬅这样的家庭,想必这就是所谓的争宠了。

“嘿嘿,毓嬅你演技很有水准。”看毓嬅面色有点抑郁,我点点头,生疏地赞了一句。

却不料当时这句忠心的赞叹让我今后追悔莫及。

“那是自然,神龙不摆尾,她当我响尾蛇呢。”

“……”

毓嬅这几天像是很忙,吃过早饭又被几个仙娥匆匆拥走了。每每看到毓嬅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那个不是我认识的毓嬅,却又说不出是哪处不对劲。

雪启宫大得像仓库,却看不见几个人影,是以之几天我都很孤独。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坐等未时到来,我与这儿的主人还有一回正面交锋。

未时不到,我早早的来到昨日跟单昕分开的池子旁边。虽说是他有求于我,可我也不好意思让主人家等。

“蕖仙友果真敬业。”冷不防传来单昕略带戏谑的声音,敲碎我做得正欢的白日梦。

我定定回身朝着单昕行了一礼,嘴上还是要客套的:“哪里哪里。”

单昕从袖子里抽出那根玉笛,问我:“是不是需得吹奏一曲?”

这时我的目光却是全给那根笛子吸引了过去。昨日夕阳下远远地一瞥,我还当是一根如雪的玉笛,今日近处一看,才发现笛身竟泛着几丝血色。我脑中突然闪现一双绝望的眼,也是这般带着丝丝血红,一点点揪着我的心头。

许是见我愣得太久,单昕突然问道:“这笛子如何?”

“啊,甚好。”我慌慌张张地回神,才算进入状态。

“那要不,你先吹一首,我听听?”

他诡异地弯了弯嘴角,起手将玉笛搭在唇边。仍旧是上回的曲子,实话说这曲子我并没听过,上回也是心情烦躁才随便批了他一通。没想到他这么上进,待会儿他要问起那处吹得不用好,我该怎么说呢。其实他吹得也确实不算好,虽说我没听过这曲子,可都说音乐无边界,艺术到最高处,那情趣都是一样的。起码我听出来他不用心,这可是硬伤,哈哈哈哈。

“……”

笛声戛然而止,微风吹皱一池波。

我一个不留神把那四个“哈”字用声波传达了出来。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一下,对着单昕微微一笑,尽量做出良师的姿态。

他索性把玉笛拿开,背着手看我:“你觉得我吹得太好了?”

“嘿嘿。”

他走近一步:“比上回用心了?”

“呵呵。”老实说我就听出来曲子还是上回那支曲子。

他身子又往我这儿倾了一点:“嗯?蕖仙友有何指教?”

我脚下一软,瘫坐在身后石头上。可那该死的石头不知道被多少人坐过,滑溜得像个剥了壳的鸡蛋,屁股刚沾到就滑了下去。结果就是,我坐在了地上。

单昕竟然噗嗤一笑,也跟着坐了下来。

“你好像有些躲着我,我很吓人?”

我没想到他竟会这么问,一时倒不知怎么作答,只愣愣望着他。

他又问:“你觉得我的笛声哪处不对?”

我机械地答道:“缺感情。”

他又问:“感情,哪一种?”

我说:“感应不出来。”

他突然直直望着我:“感应?”

我继续愣愣的回答:“恩,我感觉到你的笛声少了某些东西,可不知道是什么。”

说完却见他眼神突然暗下去,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我说:“缺了些情感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这首曲子从哪里来的,好像生来就会。”

恩,他现下这副模样倒是挺合那曲子的基调,只可惜没了心境,所以说,他注定是吹不好那曲子的。

鬼使神差的,我把仙爪伸向单昕的肩膀,啪啪两下:“哎,你一个男子怎么如此惆怅。”

拍完后我自己也愣住了,这都干了些什么。

单昕反而像回了魂,又摆出个笑嘻嘻的脸色,说道:“你还没回答的问题,为什么怕我?”

这一回我算发现了,这个单昕是个没完没了的主,只要是他盯上的话题就非得纠缠到底。即便你给他绕道凡间去他也能兜回来。而且思维怪异,不能跟着他的路子走,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我正了正神色,想想不好,又分了几丝哀伤出来,说道:“你长得像我朋友,他死了。”

我这话可不是在诓他,只是连我自己都讶异于我的淡定。我怎么能如此轻松地说出他跟许言的相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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