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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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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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方里做出来的东西我必定是不敢吃的。

说来今日还没去看过暮雪,也不知她身子好点没。毕竟我不能排除师兄为了多同她相处而将治病的法子放慢这一可能。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她,脚下打个转,便往暮雪房里走去。

可巧夕颜也在,看来刚才那番恨嫁说并没伤着她,这不照样给暮雪煎了药送过来?外加一碗红艳艳的羹汤,必是作补血用。

暮雪一见着我就露了个和顺的笑脸,又欲起身扶我。

我挥了挥手:“暮雪啊,我还没挺起肚子呢,走几步路没什么问题。”

她一边点着头一边仍是过来搭了我一把,说道:“身子总是比平日弱一些的,要多休息。”

我让她挨着坐在一边,看了一下她的脸色,道:“该歇的人是你,本来面色就不好了,如今又失血,更苍白了。师兄也真是的,就这么走了。夕颜,师兄跟爷爷都走了,咱要是有个病痛的,可找谁治啊?”

夕颜一脸奇怪道:“姐姐没走啊,她会治。”

“朝颜没跟着爷爷走?她竟没跟着爷爷走?”这可奇了,打从我醒过来,还没见着哪回爷爷出门没带上朝颜的。

“小姐,你这又是什么表情?自从你有了身孕,表情像是比以前丰富多了。”夕颜伸手在我前面晃了晃。

我拍开她的爪子道:“夕颜你错了,从你见到我第一天起,我就是怀着身孕的。”

夕颜:“……”

不过自从发现我有了身孕,与人舌战之时,我往往能捞些便宜倒是真的。夕颜颇受伤地转身捣鼓着那碗似是红豆羹的东西。可她这回没有捂着面孔奔出去,可见恨嫁一事伤她更深。

我自顾回头与暮雪说话。

“对了暮雪,我跟你说个事。”

“小姐请说。”

暮雪虽与我相识最久,也最亲近,可她有一点令我头疼,为什么她时时刻刻都能对我这么客气?这种客气营造出来的严肃气氛往往将我的言语扯出轨道,原本想说的一些轻松话语也会镀上一层庄重。

我稍微清了下嗓子道:“你经常出门给我探消息,这么些年里头有没有遇上合称的小伙子。你,夕颜年纪也不小了,我不能亏待她。”这回的功效是险些令我的蛇头打结。

暮雪微微抬头看了眼夕颜,摇头道:“不曾。”

已经回过头的夕颜将一双拳头握得如馒头,一张脸鼓得像包子,欲斥无言地将我盯着。

我微笑着与她说:“夕颜你别这样,我说你年纪不小你也不用这么生气的,咱们家其实就属你最小了,你还气什么。再说我一定给你寻个合适的夫家。”

夕颜眼睛里像是已经又了水光,愤愤地端起桌上的汤碗,踩着重重的步子出了门,那里有她刚盛出来,可暮雪却还没喝上一口的红色羹。

不过可喜的是她总算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是想将她支开,不枉我一翻调教。

“小姐有什么事想同我说?”我尚在感叹,不妨暮雪说了这么一句。我直叹不愧是从小跟着我混的,果真非一般的机灵。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暮雪其实你也不小了。”

“小姐你莫要同我说这些话,暮雪一辈子跟着你。”她突然直直盯着我,神色也紧张起来,还一把握住我的手,就跟我要把她卖了一样。

“其实师兄他,”

“暮雪心里只有小姐。”我尚未说完,她又坚定地回了一句,目光也随之移来与我对视。

我僵僵地扯了个笑容:“暮雪,你这话传出去可是会叫人误会的。”

她这才慢慢将目光移开,一直握着我的手也松了开去。最后憋出一句听起来颇伤感的话:“小姐对不起,暮雪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嗤笑:“什么添麻烦,暮雪你最近很是多愁善感,可是受了什么启发?”

她低头思索了一阵,又微微抿了下嘴唇,一双凤目晶莹水润,分明是慑人的眼型,却叫她作出一副惹人怜的模样,最后更是万分柔弱地说道:“小姐如今嫁了人,便不再是暮雪一人的小姐了。我知三殿下疼惜小姐,可他若是敢伤害小姐半分,暮雪必定不会放过他。暮雪仍会同以往一般守着小姐的。若是小姐觉得暮雪碍事,我便只远远站着,可小姐千万别再说把暮雪嫁出去的话了。”

听着暮雪这番言论,我委实又是欣喜又是震惊。喜的是暮雪终于也是有正常姑娘的思维,有普通姑娘的说话方式了。可见她这回受伤,指不定还是桩好事。惊的是她竟然又是一下子说了这许多话。从以往的一日一言甚至两日三言,直接跳至如今这番发言流畅思绪敏捷,中间竟连个过渡时段都没有,这实在令我一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这难道是我家修炼了十几万年的凤凰终于要长大了么?我隐隐地,竟突然有些老怀安慰的感觉。

我感动地拍了两下她的手背,道:“行了我不说就是。不过我的确还有些事需得问你。”

“小姐您说。”

“暮雪你年纪跟我差不大吧。”

“小姐,你都说不提这个了。”

我干巴巴咳了一下:“你听我说完嘛。咱们年纪差不多大,不同之处呢,就是我失了一段记忆,而你没有。”

暮雪目光微闪,道:“小姐是想知道过去发生些什么?可即便我说了,您如今不记得,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我拿起桌上茶杯猛灌一口:“我也就这么一说,实在好奇啊。你说为什么那门多人喜欢从我身上取东西?元神是一个,记忆又是一个,还有那块女娲石,也是许多人明里暗里的想夺去。我当真好奇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也是值钱的,不如我直接把它们都卖了。”

暮雪:“小姐若真想拿回来,同族长说就是了,原本他也只是替你存着,否则何不干脆消去了?”

我疑惑地拧起眉毛:“存着?不是替我封印了?”

暮雪略思索一阵,肯定道:“我记得是存了起来,族长像是收在了一个瓶子里。”

我不大确信地问道:“爷爷不会变态得随身带着吧?”

暮雪少有地做了个面上一僵的表情:“……不会吧。”

“咳咳,暮雪,我们去爷爷房里找些医书看看吧。”我起身理了理衣服,拉过暮雪向着爷爷的屋子踱步而去,只是步子稍微急了些。

“暮雪,咱们还是回去喝茶吧。”望着面前被我从各个角落找出来的瓶子,我觉得空气有些闷热。

暮雪安慰地抚了扶我后背,道:“再找找,兴许还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的。”

我将各色瓶子一个个归位,失落之下竟忘了这个活其实施个术法便能立即完成的。“罢了,不就是些回忆么,我综合各方表现看来,必定也不是些好事,没了就没了吧,也没什么可惜的。暮雪你怎么了?”

暮雪拦下我拿瓶子的手,表情略有些严肃:“小姐,就算你不记得了,它们也实实在在发生过。况且伤痛的回忆也只一些,您当真为了躲避那些伤痛便要舍弃其余美好的一切吗?”

我双手抱头:“暮雪你这几日口才剧长,我招架不住了,那就再找找吧。”

“恩!”

“我说暮雪,你以前跟哑巴似的,不会全是装的吧?”我一边继续翻箱倒柜,一边好奇着暮雪脱胎般的变化。

“小姐,若是朝颜过来就不好找了。”

好吧,暮雪不仅会说话了,还会威胁人了。果然我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转身继续同一堆药瓶花瓶装饰瓶作战:“瓶子瓶子,爷爷这里瓶子也太多了。”

“暮雪,你确定是个瓶子,而不是盒子罐子么?”

“……”

“算了,我找不动了,老天不给我找着,我也没办法,我们走吧。”

暮雪将摊在地上的我扶了起来,嘴里自顾喃喃道:“分明记得是个小巧的瓶子,瓶身似是朵莲花模样……”

我一听猛地站直了身子,问道:“莲花模样的?”

“好像是的,我只粗粗瞥了一眼,不大真切。粉粉绿绿的,怕就是莲花了。族长也知小姐爱莲吧。”

我抬头望了望当空的烈日:“我好像知道在哪里了。”

我将一只周身碧绿戴着粉帽的瓶子从门前水池里捞起来的时候,顿时觉得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一说实在是贴切得很。双手托着瓶子,我几欲老泪纵横。原来你就是我的记忆啊,你就是我的爹我的娘我的初恋我孩子的爹啊!

暮雪睁着一双魅人凤目望着我,含蓄如她也迫切地想知道这瓶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水池地下。

我避开她的目光,因为说起这缘由,实在令人难以启齿。当初的我究竟是怎样纯洁,才会相信爷爷的那番鬼话!我怎么就相信这瓶子里有着万年莲子,只要连带瓶子一同埋入水底,再等上几万年,它便会挑上个吉时,在它的有缘人面前盛放。

就是如此一段连凡人小娃娃都不屑听的故事,我当时竟然信了。还小心翼翼地划开水面将它埋入池心,每日痴痴在一旁坐着等。后来是因为爷爷说一切只能随缘,如此痴等,便如同强求。此后我才渐渐将之淡漠,任其自生自灭。

如今回想,许是因为当时恰逢我刚醒来没多久,对于世事皆抱着一颗赤忱之心。而爷爷他竟利用我一颗纯真的心来开我的玩笑,还特意用我的记忆来逗我。这究竟是怎样一位无聊而恶趣味的爷爷!

思及此处,我愤愤地将那粉红色如莲蕊般的瓶塞除去。顿觉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幽香和浓郁的熟悉感。

“完了暮雪,我不知道该怎么把它们收回来,不会就这么蒸发了吧。”我一句话刚说完,瓶中升起的一股金光就直冲我额头,只觉得身子一顿,大脑似被控制住一般。脑中无数零碎的片段如一只等待修复的花瓶,一点点寻找着它的四邻,最终粘合到一处。

从未想过竟是用这种发法找回过去,竟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一丝忧愁。就连寻找的过称也如同小儿游戏一般平淡无奇,就像它们从来都只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只等有一天我想到了,去把它们带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等这周更完,我要摆脱突击党,成为一名光荣的日码3000党。大家相信我吧,撒花吧!

蕖:明智的姑娘们不要相信无良作者,她是废柴她是废柴(一百遍回音中)

羽毛:再叫,虐你……老公!

65

65、第三十当时年少1 ……

这些碎片回到我脑中的那一刻,心中竟隐约有些不自在。我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想要找回这些东西,而且是在众人皆不知道的情况下。或许因为我有份私心,不愿旁人窥探我的心境。所以失去的东西,我也只想自己寻回来,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那份失去的回忆暴露出来。亦或者,我并不觉得这是件需要劳师动众的事情,我若自己能找着,便不需要一群人担着颗心来等待我的恢复。总之,且不管会有什么结果,我总想独自探它一探。

记忆虽是我自己的,可年代已久远地令人无法触及。突然间看到自己幼时的样子,心中竟有些不真实。在这些片段凑成的记忆中,父母的面孔不再朦胧,而我当时活跃的身影,也总有一种如今见不到的自在悠闲。分明都是游手好闲,那时却多了一份从容。

三万岁之前我也是个普通的姑娘,有爹有娘也有家。虽少了些年少伙伴,索性还有暮雪同一些花草。只是当时也少不了兼有年少气盛与年幼无知。是以也少不得闯了不少祸,惹了一身债。

如不久前梦中见到的一般,当年少不经事的我总是穿着一身白得泛黄的麻布衣裳,独自流连于崇山峻岭之间。

娘亲自从嫁人生子便极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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