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春宵静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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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春宵静若歌-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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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春宵静若歌》作者:静海修烨
第一章 憎恨
  夜深沉,皓月当空。鳞次栉比的宫殿在和风中沉睡,宛如不谙世事的婴孩,闭着眼眸,无声地呼吸。
  
  李元顺独自守在凌澐殿外。殿内忽明忽暗的灯火,恰好与这美妙的春夜相得益彰,然而那映在窗纸上的暗影,被夜风拉扯得失了本来面目,触目惊心得直叫人心底发凉。李元顺背对着窗纸,什么也未瞧见,和煦的晚风吹得他昏昏欲睡。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将静夜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
  
  “啊——”
  
  血涌了出来,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如蟒蛇般蜿蜒而过。
  
  “虚!轻点叫,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洁白如雪的幔帘后,两条赤裸的人影纠缠在一起。宫绪淳双手被铁链绑在床柱上,身体呈跪趴状,高高抬起的密穴正被另一个人无情地贯穿。宫黎彤将手伸进他的喉咙,修长的指甲在脆弱的内壁狠狠搜刮。顷刻宫绪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然而宫黎彤却不让他得逞,手进入得更深,连他唯一的空气也一并掠夺过去。无法呼吸……宫绪淳只觉大脑嗡嗡作响,仿佛死神在召唤,随时要将他的灵魂剥离人间。与此同时,下体的疼痛也异常剧烈,被宫黎彤进入过无数次的禁地早已是伤痕累累,此刻随着对方每一次的冲撞,淡红的血丝便夹在淫白的粘液里涌出来。空气里尽是恼人的腥味。
  
  痛苦,痛不欲生的苦!
  
  仿佛身体被撕裂成了两半,宫绪淳的脸色急速由红转白,双手拼命挣扎,欲挣脱一身的束缚。然而愈用力,愈被铁链绞得更紧。血从链环边缘渗出来,浸湿了床单。
  
  良久,宫黎彤终于在他一息尚存的情况下停止了动作。手徐徐抽出,攀上对方的肩,五指收紧的同时加快了下体的抽动。身下的人儿不自觉地摆动腰肢,呻吟,叹息,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将鲜明的身体轮廓勾勒得妩媚到了极致。
  
  宫绪淳努力呼吸,喘气,企图夺回一点说话的力气:“彤……杀了我,求你。”
  
  “想死?”宫黎彤淡淡一笑,“我不会让你死的。父王。我要你生不如死!”
  
  宫绪淳绝望地闭起了眼,下一波的疼痛已然侵袭全身。宫黎彤握住了他下身已经抬头的羞耻物,用指甲一寸寸自下而上地掐过。恰到好处的疼痛带来无尽的快感,宫绪淳只觉一股激流快要冲出体外。然而宫黎彤及时捂住了铃口,又自花瓶里掐了朵带刺的玫瑰,恶意地缓缓插了进去。本欲冲出体外的欲望,立即硬生生地倒回体内,在腹部翻涌,与火热的脉息激情地纠缠冲撞。血丝与白液交融,宫绪淳艰难地蠕动身体,灵魂似被无数只蚂蚁啃咬着爬过。铁链叮当作响,疼痛令眼前氤氲一片,红潮渐渐泛上耳根,妖冶得如同那含苞待放的玫瑰。
  
  “至少……至少给我留点尊严……”干涸的嘴唇,吐气若丝,说着世间最无耻的话语。
  
  “尊严?父王忘了,你从来不曾拥有过尊严。”宫黎彤抓过他的长发,强迫他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镜子里,“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很享受。”镜中的两人,一个媚态万千却又痛苦不堪。而另一个,毫无表情的脸上,一半美丽,一半丑陋。
  
  宫绪淳闭上眼,不忍去看。儿子所说的并没有错。他没有尊严,从出生到现在,他从不曾拥有过“尊严”这种奢侈的东西。
  
  宫黎彤将父王汗湿的长发撩到身前,对方精致的颈部一览无遗。这颈部之所以精致,完全是因为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带血的情欲痕迹。宫黎彤缓缓将唇贴上,沿着那颤抖的肌肤一路向上,行至耳边,顿了少顷,才轻轻道:“为什么要闭眼?不敢看?不敢看什么,你的脸,还是我的脸?”
  
  “彤,别再逼我了。让我死吧,求你。”
  
  “这样就受不了了?”宫黎彤眯起眼,将他虚弱的身体翻过来,然后开始啃咬。但见血出,便用灵巧的舌头轻轻舔过,那模样,精心得像在呵护一只伤痕累累的宠物。“三年了,父王,你所受的一切,远不如我在东龠遭遇的十万分之一。你知道他们怎么对我吗?他们给我戴狗的项圈,用浸了盐水的鞭子抽我,把我压在身下,让我像女人一样地哭泣求饶。每天每夜,我求他们放过我,可是没有人听,等待我的,是更加严酷的刑罚和更加羞耻的侮辱。你大概想不到吧,我曾经梳着女人的发髻,浓妆艳抹,被扒光了衣服游街……呵呵,还有一晚,我像个娼妓一样连续服侍了五个男人,他们的精液射在我嘴里,强迫我尽数吞进肚子里……还有……啊,父王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清澈的泪水从眼角涌出,宫绪淳叹息一声,泣不成声。
  
  宫黎彤只作不见,伸手摸了摸自己绝美无比的左脸,继续道:“都是这脸惹的祸。你给了我一副不输南司玥的美貌,却并未许我一个有若他那般辉煌的未来。所以,我只好舍弃我的容貌,亲自在这右脸上刺下一个正十字。为了更好地掩盖我的美丽,我甚至不惜在伤口未愈之时,往伤处抹上黑炭!如此,再无人敢碰我。人人对我避之不及,将我视作地狱恶鬼。走在街上,会有小孩向我扔石头。更可笑的是,东龠护国公的小妾流产,他竟也将这罪过归疚到我身上……父王,你告诉我,这究竟是谁的错?”
  
  宫绪淳心上抽搐得厉害,半晌才道:“是我的错。”
  
  “对,你的错!”宫黎彤蓦地神色一凛,扼住父王的喉咙,厉声嘶喊,“就是你的错!倘若不是你懦弱无能,倘若不是你轻易被那几个老家伙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又怎会沦落到要在东龠做质子的境地!质子,哼!古往今来,有哪国是派货真价实的皇子前往的?而你,从小到大都不曾保护过我的你,我的父王,竟然亲手把我送往那等炼狱之地,让我遭受这一辈子都无法抹灭的耻辱!我恨你!父王。你生下了我,却又葬送了我的一生!我恨你,你这无能的傀儡!”双眸因愤怒而泛起红光,五指收紧,勒令那手里的人儿再度苍白了脸色。
  
  傀儡?多么真切的称呼!宫绪淳咬紧了牙关,不反抗,也不想反抗,任由愤怒的儿子将自己的灵魂抽丝剥茧。宫黎彤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傀儡,从出生起就注定要任人摆布。他的父王英年早逝,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三位顾命大臣。他五岁登基,像傀儡娃娃一般被顾命大臣们操控于五指之间。他们掠夺他的权力,折断他的羽翼,而他却不敢反抗,因为那会招致更严酷的刑罚。唯一一次勇敢的尝试,便是在十五岁那年与长他两岁的宫女偷尝了禁果。尔后那宫女因身怀逆子被打入冷宫,生下了他的第一个儿子——宫黎彤。那孩子虽被赐予了皇子身份,却并未得到自己一丝一毫的疼爱,尚未成年,便以质子身份前往敌国。谁曾想到,这深宫中被忽视多年的皇子,竟在敌国遭受了比以往更凄苦的经历。两年后,宫黎彤侥幸回国,性情大变,迅速集结朝中大臣,对三位顾命大臣倒戈相向,于数月后登上皇帝宝座。而他自己,依然还是傀儡,只这一次,成了被儿子复仇的傀儡。别人只道,他早于三年前病逝,却不知,他此刻正生不如死。
  
  宫黎彤的手指越收越紧,指甲将他的颈部戳出血来。宫绪淳闭上眼,只待儿子一声令下,他便要为这一生的懦弱付出代价。
  
  死吧。也许死后,彼此都不会再痛苦。他欠宫黎彤的一切,理应用命来偿还。以前彤不杀他,是对他的仁慈,现在,时间到了……
  
  “皇上,时间到了。该上朝了。”李元顺在殿外叫道。
  
  宫黎彤顿了顿,这才缓缓松手。宫绪淳的颈部,留下一圈深红的指印。疼痛,终是让他回过神来,大口喘气,泪眼中,看不清宫黎彤的表情。
  
  宫黎彤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走出殿门。李元顺偷偷往殿内看一眼,满地的血污吓得他忍不住打个寒噤。
  
  “皇上……”他小声道,“是否要传太医?”
  
  “不用。”宫黎彤犹豫片刻,终是摆摆手,举步向前。宫绪淳,倘若你要死,便趁现在。
  
  东方微明,而烛火却未熄。宫绪淳听得脚步声渐远,这才忍着剧痛缓缓起身。无奈双手被铁链缚得结实,行动不便,只得努力扭动身体。铁链叮当作响,血顺着身体的轮廓淌了一地。半晌,他才艰难地站起身,伸手攀住铁链,欲解开这枷锁。然而挣扎间,扯落了床柱顶端的幔帘。幔帘飘落,盖在烛台上。顷刻熊熊大火燃了起来。
  
  宫绪淳滚到地上。火舌肆意舔着铁链,不消片刻便在身上烫下烙印。浓烟四起,窜进心肺,如一只黑暗的手捏紧了心脏。片刻后,意识开模糊,而他的脸上,却泛出一丝笑意来。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支持,不喜欢就反对,走过路过,留言才是王道~
话说,这素一个粉狗血的开头,接下来,更狗血…… 
                  第二章 出逃
  “呜呜呜……”是谁……在黑暗里哭泣?
  
  “呜呜呜……”是谁……的声音如此悲伤?
  
  “呜呜呜……”是谁……的语调如此似曾相识?
  
  黑暗,渐渐退散。细微的光影里,出现一个小点。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那一身明黄的装扮,满头的金玉宝物……是了,那是他自己,五岁的自己。
  
  位居顾命大臣之首的赵树竟站在他身后,厉声道:“皇上,您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轻易流泪。”
  
  “我不!”宫绪淳哭得更响,“我不是皇上!我才不要做皇上!我要母后……”
  
  “皇上!”赵树竟打断他,又责道,“一国之君,岂能用‘我’字自居!”
  
  “我不要!我只要母后,母后……”宫绪淳猛地自地上爬起,拔腿就跑。
  
  赵树竟一个箭步挡住他,冷眼看着。宫绪淳又气又急,使出混身力气去推,然而那身前的人就是纹丝不动。他再度大哭,抬起眼,却见对方目光冷冽,好不骇人,当下止了哭腔,咬住唇瞪大眼睛与之对视。
  
  赵树竟又道:“皇上的功课还没做完。做完之前,哪儿也不许去!”
  
  “可是王公公说,母后病重!”
  
  “即便如此,也不许去!”森冷的语气,令宫绪淳立即低下头去。小小的身子禁不住瑟瑟发抖,浑身提不起一点反驳的力气来。
  
  赵树竟再道:“皇上若想前去探望太后,就请赶快完成功课吧。”
  
  宫绪淳张了张口,终是没能发出声音来。偷偷擦掉眼泪,重回书桌旁,开始抄那一卷厚厚的佛经。直至午夜,方完成。然而当他一路狂奔至母后寝宫时,母后已经香消玉殒了。
  
  他愣愣地站在母后身旁。满天的北风怒嚎,嚎不尽一片人世苍凉。眼泪,夺眶而出。
  
  “皇上,”侍奉母后的老麽麽拉着他的手泣道,“娘娘临走前,有四个字留给皇上:以弱示人。”
  
  “麽麽,淳儿不懂……”宫绪淳吸了吸鼻子,努力抑住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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