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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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袖舞-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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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这——”有一个人正准备说出来,却被另一个人拉住。 



“你跟我来。”看出其中端倪,他叫过那个想开口的仆人到另一边。 



“老实说,为什么二弟回来要瞒着我?” 



“大少爷,难道您就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仆人疑惑的眼神,他的心蹦蹦乱跳,难道对方看出了什么?为了引开仆人的注意力,他又问了一次,这次对方终于开了口。 



“回大少爷,二少爷,二少爷他这次高中了状元。”说完,他不顾他的反应,扭头就跑。 



原来如此,状元之位是被“他”的弟弟夺走,这一切多么的不可思议,多么富于戏剧性,看来这也是“他”寻死的另一个原因,只是理由与当 



初的一样可笑至极。自己的弟弟夺走状元之位,从他在这半个月的观察、了解,生性平淡的“他”应该为他高兴,应该去庆贺他的成功。 



为什么会小肚肌肠的想不开?难道“他”真的是个小人,见不得自己的兄弟超过自己?可是这与他最近探知的真相相背离,明明“他”是一个 



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甚至连亲情都看的很淡。 



“舞儿,在想什么呢?这么专心!”“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短短数日,善悟已经把这个中年男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他对他的好实在没话说,一天数次来他的房间看他不说,还经常亲自下厨做些可口的饭 



菜送到房内与他一起共食。 



想当初他还为单舞这个名字烦恼了半天,哪有男儿叫“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经过“爹”的解释,他才明白原来“他”和弟弟的名字是 



娘起的,他叫“单舞”,弟弟叫“单墨”,“舞文弄墨”多好听的名字,正好的是他的文才一流,而弟弟是相貌脱俗,正好应了娘的意思。 



“爹,弟弟是不是回来了?”出于对这个神秘弟弟的好奇,他向“爹”问道。 



“爹”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几秒钟后又恢复了正常,笑咪咪的对他说:“是啊,他刚回来,正在房中休息呢。” 



“哦,那我这就去看看他。”刚想迈开脚步,却被“爹”拉一把拉住,以种种不可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劝他别去。 



在他和爹的拉扯中,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爹,您在这儿啊!” 



好漂亮的少年,对男孩不应该称漂亮,可“漂亮”这两个字放在他的身上绝对不过分,光看他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一副他见犹怜的模样,就明 



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名副其实,再加上那身合时宜的装束,相信如果在现代肯定是偶像巨星。 



“原来大哥也在这里。”漂亮的男孩抬起小巧细致的脸蛋望着他。 



本是应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是善悟的眼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感觉,从他那双杏眼中透出来的光芒让他不寒而栗。 



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他的内心肯定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和善可亲! 



“是啊!我正在跟爹谈话。”他不了解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只好含糊过去。 



男孩低头不语,拉过几绺垂在肩上的长发细数着,也不看他,仿佛天下只有他自己才能入他的眼:“听说大哥为了状元之位去寻死,早知道他 



就把这个位置让他大哥,省得落个一个弑兄夺位之名。” 



“墨儿,住口,你是怎么跟大哥说话的。”“爹”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板着脸孔训斥道。 



果然如此,单墨真的不简单,看来“他”是长期生活在弟弟的阴影之下,直到这次事发,“他”实在是承受不住有这样一个喜欢打压自己的弟 



弟,才起了轻生之念。 



俊美的弟弟在善悟的眼中瞬间由天使变成了恶魔,背后的黑色羽翼好像正伸展着向他挥舞,显示他的实力有多强大。 



但单墨万万没想到,他善悟不是那任由他捏来捏去的软弱哥哥,在演艺圈打滚了几年什么世面没见过,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比他年纪小的嚣张 



小子骑到自己的头上,就像他在孤儿院落中就算是打架受了伤也绝对不会让伤害他的人好过。 



“如果状元之位是由一些有名无实之辈来担当的话,这位子不坐也罢,反正有识之士大有人在。” 



当善悟说完这句话后,单墨的脸色立刻变的铁青。原来他说出了事实,单墨并没有真才实学,想必是靠着什么卑鄙的手段坐上了状元之位,至 



于是什么方式他就不得而知。 



“哼,你说我是有名无实?我可是国主亲点的当朝状元,你敢我说名不符实?”单墨的火气显然被他激了出来,一双媚眼被怒火烧得通红。 



“国主又如何?难道他不会是昏君?”他反唇相讥,虽然他没有见过什么国主,但光从外界那些评价,就对他没什么好感。 



试想年纪纪轻轻就有数百位女妃和数十位男妃的国主,而且还在不停的物色新的妃子,还会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个国度奇怪的事情很多,最奇怪的是男人可以娶几个女人和男人,只要你能养的起,其中最著名的故事就是有一任君耀国的国主曾立一个男 



人为国后,并宠其一生,连死也是死在同一时辰之内,后世把这段传说称为绝世之恋,传颂至今。 



“你,你竟然说国主是昏君,你不要命了!”单墨抬起如玉般的手指颤抖的指着他,是被他大逆不道气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好了,好了,一回来就吵,你们还想不想让爹过安生日子。”“爹”及时出来拉开他们,也幸好如此,善悟怕再继续下去,“爹”迟早会被 



他们气的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一昏不起。 



第一回合是善悟取胜,他在心中偷偷的笑了笑,他可不是好欺负的,虽然在希烨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但在面对其他的人都没好脸色,特别是 



他讨厌的人。 



“哼,你等着瞧,我叫君砍你的头。”单墨见素来疼爱他的爹站在中立的位置,不帮他,心有不甘的冲善悟叫道,丢下这句话跑了出去。他的 



这个举动倒是出乎善悟的意料。 



“爹”回过头来看着他, 一脸的苦笑, 一副无奈的表情。 



“舞儿,你也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爹”显然连他的失忆都忘掉,看来爹内心的烦恼不比他少。 



善悟摇摇头,摆摆手,回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今天发生的事情可不少,他得好好回去消化一下。 



回到房中,天还大亮,才晌午时分,善悟从书架上随意翻出一本书来看,幸好这里的文字跟以前并无太大区别,要不然他还真没办法,至少得 



装装样子,他可是才子,哪有才子连字都不认识。 



虽然他的眼睛是停留在书上,可心神早已飞到另一边,回想起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弟弟临走前留下的话—— 



单墨在临走前丢下的气话含义深刻,他倒是不怕被砍头,反正总不过是一死,说不定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至少不会再想起希烨。 



在这里只有一个人能被称为君,那就是国主君斐然,他如此亲密的叫他君,看来他们的关系非潜,再把听到的事实与猜测联系到一起,已经能 



猜到个七八分。 



单墨有他嚣张的本钱,也难怪他能打败“他”夺得状元之位,他的靠山如此的坚固。原来是那个叫君的男人在背后支持,这令他更加不齿君斐 



然的为人。这么重要的考试都能胡乱点人,这可是涉及到国家的未来,他怎么能如此草率了事! 



罢了,他是昏君也罢,反正也不关他的事,就算这君国亡了,顶多是带着“爹”一起流亡到其他的国度,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那个什么 



国主、状元全都忘掉,过他的逍遥日子。 



这时候的他不曾想到日后,这个叫君斐然的男人改变了他的一生—— 



数日后,他以为一切无事,单墨那日只不过是一时气话,可事实证明他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今日,善悟在府中接到一道圣旨,命他立即进宫面圣。走在皇宫的汉白玉石桥上,鸟看四周,侍卫守卫森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境界,只到太 



监在前方唱喏,他才回过神来,竟已置身大殿外。 



“宣,新科榜眼单舞进殿。” 



哈,他心中打了个突,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虽不是当朝状元,也是殿试第二名,屈居单墨之下,万人之上。 



大殿内静悄悄,善悟跪在地上随意磕了个响头,算是头皮沾到了地面,由于气氛凝重,他一直都不敢抬头张望,只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殿旁的 



大臣们。 



对于君耀国的国君他倒没有多大兴趣,他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些身着官服的大臣们,不是历史上有记载一个国家旦凡有了昏君,定是朝中有了小 



人,所以他想乘这个机会看看究竟是不是有小人左右着一切。 



“殿下所跪之人可是新科榜眼单舞?”低沉的男声在大殿中回荡,声音中透露着不悦。 



“是,在下正是单舞。”他还没有被分派官职,不能自称下官。 



不得已,他抬起头,藐视国君可是死罪,他可不想在还没说清自己的来意前就被拖出去问斩! 



“你,你不是——” 



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坐在大殿最高处一脸阴鸷的男人不是费君然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跟他一样被卷到这个世界吗? 



众多疑团缠绕在他的心间,只到发现殿上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望着他,才收回惊鄂的目光,低下了头。 



在他惊奇的目光中,国君皱起剑眉打量着他:“寡人如何?莫不是单榜眼认为寡人是个昏君?连抬头看寡人都不情愿?“ 



他眯起眼睛的样子好熟悉,真的是跟费君然一模一样,每当费君然生气的时候都会眯起眼睛。 



恍然间,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也明白了什么,君耀国国主的全名是君斐然,跟费君然的名字有众多相似之处。 



难道这只是巧合?他看不会,不知这是缘份还是冤孽,在这里都会遇到他。听到他那充满怒气的语气,定是从单墨那里听到不少谗言,一脸厌 



烦的瞪着他。这点倒与费君然相反,反而让一直生活在他阴影下的他轻松不少,他可不希望到了陌生的地方还有人阴魂不散的跟着。 



“怎么?单榜眼连寡人也不放在眼中,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单榜眼的眼?”他的不语,看在君斐然眼中,不禁增添了几分对他的憎意。 



从君斐然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丝轻蔑之意,或许不属于俊男美女的他首次露面就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君斐然才会如此轻易的听信单墨的话召见 



他,这一次八成是凶多吉少。 



不免起了堤防之心,面对这位并不熟悉的一国之君,要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曾经说过的话,只怕今天别想从宫中走出去。只怕“爹”也 



会受到他的连累,遭受一些不必要的磨难…… 



“是,我是说过君主是昏君的话。”善悟从容不迫的说道,没有一点惧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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